他們奔跑著,見到士兵之時,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將那些個士兵吞入月復中,突然之間出現的魔物,使得所有的人均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有眾多的將士們受了難。那些個東西,流著令人作嘔的口水,身體之上,有眾多濃密的毛發,還有一個個凸起的的疙瘩,看上去十分的惡心。他們凶狠殘暴的向著將士們沖殺過去,一爪子揮過去,就能夠殺死不少的將士,空氣之中,也帶著濃烈的妖邪的氣息。猩紅的血液在雪原大地之上綻放出一個個的花朵,一個個的生命消逝于這些個魔物之下。
天水逆大驚失色,臉色驟然一遍,就連放出這些個魔物的馮征,此刻的面色也是呆滯的。他沒有想到,沒有想到那香囊之中,放出來的竟然是如此凶狠殘暴之物,他的面前,還有不少的這樣子的魔物,有一個剛剛形成的魔物,剛剛接觸到了地面,被他驚恐的聲音所驚動,轉過了身體,銅鈴大的猩紅的眼楮看著他,嘴邊流著口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面之上,馮征嚇得心都要停止顫動了,只見那個魔物對著他嘶吼一聲,立即調轉了身體,向著西炎大軍沖了過去。
淒厲的叫喊之聲,那些個魑魅魍魎的魔物,輕易的斬獲著將士們的生命,天水逆立即下令,全面退軍,立即退兵。大軍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後方退去,但是,那魔物如何能夠放過那到嘴的事物,他們沖了上去,斬殺著鮮活的生命,他們用尖銳的獠牙,撕扯著新鮮的尸體,吞入月復中。龐然的身體,一爪子下去,就會有更多的將士們死去,這個時候,退,已經退卻不了了。
就連馮征此刻也害怕了,他們風烈帝國的將士們自然更為害怕,那是什麼東西,長得是那般的恐怖,是那般的殘暴,看著那魔物,他們的腿腳都要軟了。而這其中,也包含著放出這些個魔物的馮征,他立即下令,退軍。魔物追殺著退卻的西炎大軍,如今還沒有威脅到風烈大軍,但是這些個沒有人性的東西,他並沒有把握,實在是太過可怕了,這是殺戮之物,他們看到士兵,就會沖殺去,殺掉。看著白色的雪原之上已經連接成片的紅色印記,馮征嚇得抖了抖,立即命令大軍,向著風烈帝國的城池退去,這里距離最近的城池,不是很遠,他怕了,他怕那些個魔物,在收拾了西炎大軍之後,會調轉方向,向著風烈大軍而來。
此刻的他,才開始怕了,他看著前方那片殺戮的戰場,猩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眼楮,白色的雪原在一會兒的時間之內,就躺滿了尸體,那些個尸體,都被折磨的很慘。不是沒有心肺,就是被吞食了頭顱。而那些個魔物還在繼續的殺戮著,他們仿佛被那鮮血給刺激到了,更是興奮,向著遠處追去。看著一瞬之間,成為人間地獄的雪原,馮征簡直要嚇破了膽,他到底放出來了什麼,如此的恐怖…….
天水逆也震撼到了,這到底是何種東西,他們凶狠殘暴,他們吸血吃肉,他們殺戮成性,而此刻,這些個魔物,正在屠戮著他的士兵,听著那漫天的淒厲的嘶喊之聲,他的心,徹底的冰冷了。這是屠殺,這是徹底的屠殺,那些個魔物,在雪原之上肆意的掠殺著士兵,他親眼見到那魔物將整個人都吞入月復中,幾番咀嚼之後,就吐了出來。那些個殘破成快的身體,被嚼的血肉模糊,森森的白骨露在外面,那血水,全部包裹于碎片的之上。整個人,已經可以說不成為了人,已經成為了一團的碎肉,被吐在了雪原之上,鮮血在雪原之上彌漫著,無垠的雪原,如今成為了屠殺的戰場,淒厲的嘶吼之聲,在雪原之上響徹著…….
天水逆在這個時候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身邊護衛了好多的人馬,護衛著他離開此地。他的臉色煞白,看著此刻的一幕,腦子似乎在此刻都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夠任由自己的人將他帶領著,向著遠處奔去。他回首之時,能夠看到,自己的士兵,在拼命的逃竄著,拼命的奔跑著,躲避著那魔物的殺戮,但是,卻是徒然。一個個的,都被那魔物撕扯成快,被一塊塊的吞入月復中,然後吐出森森白骨。
血跡在雪原之上蔓延著,流動著,在這凜冽的寒風之中,他還能夠感受到那股極為濃厚的血腥之味。天水逆白著臉色,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的惡心之感。他匍匐于馬匹之上,激烈的干嘔著,痛不欲生。原本淡然的眸子之中,此刻皆是濃烈的紅,那種猩紅之色,就像是那魔物眼中的紅一般。那是一種暴虐的氣息,那種氣息,令人震顫,同時也令自己絕望…….
十數萬之人,被那魔物追擊的四散分開,在雪原之上拼命的奔跑著,那濃厚的血腥之味,就算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是如此的清晰,清晰的就像是在他的面前一般。天水逆被人護著,迅速的向前奔跑著,但是馬兒受驚之後,已經慌不擇路,也是拼了命的奔跑,但是,還有許多的馬匹被嚇到,已經嚇呆了,只停留在原地,任人宰割。天水逆身邊的人護持著他,迅速的向著前方奔去,不遠處,三公里的地方,就是西炎帝國的第一座城,哪里是抵擋風烈帝國大軍進入的城池,名喚,西蘆城。西蘆城的守將,是天水逆的人,如今,他們應該還不知道雪原之上發聲的事情,但是天水逆一等人是拼命的向著岸西蘆城趕去,身後,是猛烈追逐著的魔物。
身邊已經有不少的將士們死于那魔物之下,天水逆震怒,他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將士們死于這些魔物之口,他勒住了韁繩,抽出了手中的刀劍,從馬匹之上彈跳而起,就迅速的向著那追逐他的那一只魔物而起。身邊的護衛將士們大驚,大叫了一聲,‘太子’,這個時候的天水逆早已經听不到了,他只能夠感受到無比的疼痛,心中的疼痛,帶著一股灼燒的感覺,痛徹心扉。他落于那魔物的身體之上,手中的劍狠狠地向著那魔物的眼楮中插去。只感受到身體一個震顫,那魔物猛烈的嘶吼著,將他身體之上的天水逆給掀翻了下來,天水逆一個翻滾,就躲避過了那魔物的踩踏。听著那魔物嘶吼的聲音,天水逆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淒厲的笑容,他看著眼前的魔物,就是這些個東西,使得他的將士們死傷無數,這個仇恨,他不能夠忘卻。手中的劍又向著那個魔物刺去,那魔物此刻也被惹怒了,大吼一聲,那泛著青色的獠牙,就要咬向天水逆,天水逆的劍刃已經抵擋不住,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感受到了那魔物口中的腥臭,他閉上了眼楮,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疼痛。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身邊的一個副將立即竄了過來,一把就將他給推了出去,他只能夠听得見耳邊的那一聲 嚓的聲音,身邊又是幾人拿著刀劍在那魔物身上砍著,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副將替代了自己,被那魔物吞入了月復中。一股血腥之味從他的口中泛了出來,他心中一痛,就吐出了一口鮮血。疼痛,很是疼痛,他此刻終于感受到了痛徹心扉的疼痛,那種腥臭的味道,在他的身邊蔓延,他看著又是一人被那魔物給揮落到地上,吐出了一口的鮮血。他手中執著劍,此刻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內力全部灌注于手中的劍中,那劍,都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一劍插入了那魔物的另一只眼楮之中,他跳落了下來,那劍的鋒利,也直接從那魔物的眼楮之上滑落下來,直接斬殺了下去。從魔物的眼楮之上,直接劈殺了下來,帶著他全部的氣力,帶著他全部的凶狠與憤然,那魔物被他的氣力,生生的斬殺成了兩半,最後,倒落于地上,變成了黑色的煙霧,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天水逆也落于地上,半跪在地上,沉重的呼吸著,他的面頰之上,被那魔物噴灑了濃烈的鮮血,這些血,是魔物的鮮血。他伸出了舌頭,舌忝舐了一口那魔物的血液,從胸腔之中發出了低沉的笑意,然後是大聲的笑著,一滴滾燙的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了下來,他大聲的笑著,跪于地上,看著滿地的鮮血,看著自己的下屬,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伙伴,死于這些魔物之口,他半跪在地上,只覺得悲愴不已。
身邊的所有的人在此刻都沉默了,他們的伙伴,他們的同伴死于這里,不遠處的地方,還有魔物在肆虐著,屠殺著他西炎帝國的將士們,此處,還是不安全。身邊的另一位副將安慰著天水逆,道,「太子,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他的半只臂膀被魔物給吃掉了,如今,正在流動著鮮血,他的眼中,是悲愴的決然,還有對那些魔物的憎恨,對風烈帝國永遠不會消逝的恨意。他看著整個雪原之上,都在繼續著慘烈的殺戮,看著鮮血還在繼續染紅著雪原,他已經沉默了。今日,怕是西炎帝國最為慘烈的一日,是他們最為慘烈的一日,在這白雪之原上,猩紅的殺戮還在繼續著,魔物在肆虐著,在不停的殺戮著活著的任何生物,一聲聲淒厲的喊叫之聲在接二連三的持續,他們卻無能為力,只能夠逃離,只能夠任由這些個魔物,殺戮著他們的同伴,而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