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形勢頓時緊張了起來。柯伊雙手負背,悠悠的走到君默語面前,繞著君默語轉了兩圈,譏諷道︰「呵呵,皇上恕罪,本小姐還要麻煩皇帝您向閻王大人問聲好呢。哈哈哈,君默語啊君默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是你自己找上門的,要怪就怪你的運氣好,招上了本小姐,放心吧,本小姐暫時還不想殺你呢,我要讓你看著你的江山怎麼毀在你的手上,哈哈哈。」柯伊說著大笑幾聲,臉上的得意顯而易見。
等柯伊笑夠了,她眯了眯她的小眼楮,狠狠地瞪著君默語依舊平靜的臉,」來人,給本小姐生擒君默語等人,我重重有賞。」
君默語挑挑眉,風清雲淡,似笑非笑,似乎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身白衣,傲然地站在原地未動,雙手握扇。不怒,也不理柯伊的話語,淡淡的瞥了一眼柯氏母女,眼中自有深意。
轉身握住身側莫白的素手,輕輕地安撫著手心冒汗的他,柔聲安慰道︰「白,不要怕,沒事的,相信我!」她怎麼會這樣任人欺負。
莫白怔怔地看著滿地鮮血,臉色發白,身體輕顫,畢竟自己是深閨中的男子,何時見過這種場景,他緊緊的抓住君默語的手,君默語輕柔的聲音輕輕敲打在他的心上,漸漸安撫了他恐懼的心,輕輕靠在君默語的肩上,堅定地道︰「莫白不怕,有皇上在,莫白就不怕!」
君默語輕笑著攬住莫白修長的身子,「呵呵,嗯,朕怎麼舍得讓白傷著呢!」說著將莫白的腦袋輕輕按在胸前,避免他看見廳中的尸體。
這才抬眸看了一眼戰況,柯伊的人多,就算自己的侍衛武功再高,也寡難敵眾啊,君默語算計著,冷清的聲音突兀地響起,「都出來吧!朕要柯氏母女活著,傷殘不論。」瞬間,幾個黑影一閃,就沖向廳中。君默語冷冷地看著柯府的侍衛被自己的暗衛刺倒在地,嘴角勾了勾。
而柯氏母女倆眼看自己的人愈來愈少,急了。柯伊狠狠地撇了一眼君默語,看到君默語挑釁地眼神,更是恨的牙癢癢。向身後的侍人耳語了幾句。眼神便繼續緊緊地盯著「戰場」。
君默語握著莫白的柔夷,偶爾安慰幾句。抬眸間,不期然撞進了一雙傷悲的眼眸中。
君默語眼神復雜的看著上官亦苦澀的神情,動了動唇角,終究什麼也沒說,輕輕地別開那道灼熱的目光。上官亦不像莫白,她是上官璃的兒子。她可以寵著莫白,將自己心里的一點溫情毫無保留的獻出去,但是,上官亦卻不行,他是上官璃親手培育出來的棋子,一旦付出真心,可能她或者是他都會萬劫不復……
只是,「皇上,小心!」伴著一聲驚叫,君默語和莫白被狠狠地撞到在地。
隨後,听到重物落地的聲音,隨著「砰」的一聲,君默語的心也狠狠地撞了一下,有點兒微微的疼,果然,君默語轉頭,上官亦倒在地上,毫無血色的臉上掛了淡淡的笑,輕輕的呢喃了一句,「幸好你沒事」,吐了一口黑血,昏倒在地。
君默語一陣恍惚,怎麼也沒有想到上官亦會以身犯險,救了自己。低咒一聲「該死的。」趕緊爬起來,將上官亦抱起,「亦兒?亦兒?醒醒。」
君默語溫柔的擦掉上官亦嘴角的血,焦急地搖晃著上官亦的身子,嘴里呢喃著「怎麼辦?怎麼辦?」
身側的莫雨嫣擔憂地看了一眼旁邊神情低落的愛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皇上,趕緊將淑君抱到室內,快請大夫來看看吧!」
君默語這才清醒過來,感激地看了一眼莫雨嫣,又歉然地看了一下莫白,留了一句「紫竹,去請大夫,紫梅,紫菊,朕要柯伊的雙手去喂狗!」便匆匆抱著昏迷的上官亦進了內室。
君默語離開後,紫菊,紫梅恨恨的瞪著柯氏母女,快速的襲向他們,很快便鉗制住了柯詡和柯伊兩人,眼楮也不眨一下,就砍掉了他們的雙手。
「啊!」慘叫聲回蕩在整個大廳里,好不淒涼!廳中其他侍衛目睹了這一切,生生打了一個冷顫。都已經放棄了廝殺。
紫竹從最近的藥鋪里抓了大夫,用輕功直接飛向柯府,大夫叫苦不堪。
左轉右轉,來到臥室,將手中的老婦扔在地上,也不理會老婦夸張的慘叫聲,雙手抱拳,「主子,人到了,只是短時間內找不到女醫。望主子見諒!」畢竟是給淑君治病……
君默語揮揮手,「不用了,就她吧!」那些所謂的禮對二十一世紀的她沒用。
大夫從地上慢吞吞地爬起來,也不理會君默語和紫竹的對話,雙手插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喂,我說你這女娃,怎麼這麼粗魯,呼呼,女乃女乃的,你,你,你,累死老娘了。你知道尊老愛幼不?……」君默語看著眼前聒噪的老太婆,皺了皺好看的柳眉,「該死的,在不閉嘴,老娘拔掉你的舌頭喂狗。」吼完後,老婦愣了,這女人比我更彪悍。紫竹也愣了,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彪悍了!
接著老婦下意識地捂住嘴巴,腳步往後退了幾步,甚是害怕君默語下一刻割了自己的舌頭。一雙圓溜溜的黑眸楚楚可憐地看著君默語,似是控訴君默語的行為有多可惡,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似的。
君默語看著眼前賣萌的老太婆,怎麼看怎麼別扭。君默語無語了,「咳咳,那個,你過來快看看他的傷勢怎麼樣了,中的是什麼毒?嚴不嚴重?」
說道治病,那老婦人表情也立馬嚴肅起來,拿著自己的醫藥箱,三步並兩步走到床前,伸手舀了上官亦的手腕,就把起脈來,君默語到沒發現什麼不妥,倒是旁邊的紫竹皺了皺眉,但最終也沒說什麼!
老婦時而眉頭緊蹙,時而又舒開,反反復復,看得君默語好揪心,也緊張起來,「大夫,我夫君他到底怎樣啊?」
大夫松開上官亦的手,君默語認認真真地掖好被角兒,走的時候沒帶男侍,便叫了紫梅照顧著,自己帶著紫竹走出了臥室。
偏房里,大夫臉色很沉重,開了藥方,叫紫竹去抓藥。
「這位小姐,令夫這次中的毒是很普通的毒,不難解!」
君默語皺皺眉頭,「這次?難不成他之前還中過毒?」
大夫點點頭,有點憐惜道︰「他應該是胎毒,此毒名叫」聖雪「,又稱」聖血「,初中此毒,看不出任何異狀,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皮膚便越來越白皙,越來越亮澤,故名」聖雪「,看似美容美膚,實則中此毒者,生命只能持以五年,而且每到月圓之夜疼痛難耐。中此毒者,死狀及其淒慘,全身化為血水,所以,又名」聖血「。只是令夫機緣巧合下,吃了可解百毒的雪蓮,但使用方法不對,導致再次復發,恐怕……」老婦人說完,嘆了口氣。「恐怕命不久矣!」
君默語听得心驚膽顫,只叫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覷啊。
但是,「什麼?命不久矣?你胡說什麼?這怎麼可能?不,不,告訴我,還有何解?不管缺什麼,我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君默語激動的拉著大夫的胳膊。
「停停停,那個,小姐啊,老婦只能盡力保他一個月的生命,或許有一人可解此毒。只是此人脾氣古怪,他救不救是看心情的,到如今,他只從生死門拉回來兩個人,一個是當年名盛一時的洺兮仙子,听說一年前她已病逝,他將其放在冰棺里,從此便只伴其左右,不再出手醫人。另一個是」天涯閣「的閣主」鬼面修羅「。听說是他唯一的好友。」
「那她是?」君默語急急地問道。
「醫怪雪萊!但是他住的雪山從未有人能進去!」
「無論怎樣,雪山本小姐闖定了!謝謝大夫!」君默語淡淡的說道,眼神了充滿了堅定。
「可惜了,這一個月的時間,稍有差池,令夫就……」那大夫沒有說完,之後的話幾人卻也心知肚明。
「不過,還有一人,可能他也能解,不過,他有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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