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鬼剎門是江湖上人人誅之的邪派,是從十年前出現在江湖上的,卻是從一個月前興起的。據說,如今的鬼剎門的門主冷面無情,雷霆手段震懾江湖。
鬼剎門勢力非常龐大,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江湖地位無人可抵。沒有人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只是听說它在衡陽,卻沒有人知道,其實它的老巢就在皇城腳下。可是它的勢力卻布遍全國,甚至他國。
听說鬼剎門現在的主人,被稱為「閻君」,此人出入非常神秘,外出時必以鬼面面具掩面,從未有人見過她的真正面目,因為見她真容者,皆已成亡魂,令人聞風喪膽。而這位閻君正是君默語。
君默語坐在大堂的上座,看著這里所有一切,她感慨萬千。
她還記得,當時,她初來異世,朝中局面嚴峻異常,她必須得創建自己的勢力。
機緣巧合之下ˋ,她養病的那幾日,夜間偷偷練功的時候,一個滿身是血的黑衣女子闖進她的寢宮,就是當時受了重傷的鬼剎門門主無邪。
當時,君默語並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只不過見她被人傷的如此狼狽,竟然可以撐如此之久,武功定是不凡,她想著便動了心思,替她擋了沖進了的侍衛。
此時,那黑衣人已經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君默語便將她拖進她練功的密室,擦藥,療傷。如此,兩人相處了一段時間,那人也好的差不多了。
了解到君默語的處境,那人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可願拜我為師?」
君默語也不問黑衣女子言語中的意思,她想著反正沒有勢力,如何走都是錯,要不就賭一把得了。
也不問緣由,便很爽快地拜了那黑衣女子為師。她還記得她這樣干脆的態度,倒是讓她師父有些不解。
君默語只留了一句「我沒得選擇,不是嗎?」。她師父什麼話也沒說,喝了她的拜師茶,那便宜師父給她扔了一本《玉陰功心法》之後,就不見了人影兒,而且還把這鬼剎門扔給她,讓她想怎麼整就怎麼整。
她當時就汗顏了,不過無邪的性格她很喜歡。
「屬下等參見主君。」所有人見禮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君默語戴著鬼面面露,在這晦暗不明的大堂內,顯得有些詭異。「大家都坐下吧。」她對自己的人從來不會苛刻,那些所謂的跪拜之禮在鬼剎門也不存在,只要躬身行禮就行了。
「本君今夜來此,想必夜門主都已經向大家說了吧,既然如此,本君也不再廢話了。」君默語抿了一小口桌上的熱茶,看來也剛準備不久,夜已經打理好了一陣子了。
「李堂主。」君默語抬頭,看著前面的一個稍微有點胖的女人淡淡地呼道。
「在,君上!」此人年約三十來歲,身體略有發福,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恭恭敬敬地抱拳上前應道。
「今夜你去安排好皇城內的事,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若出了岔子,惟你是問。」君默語眯了眯眼,嚴厲地交代道,明日之事,一點兒意外都不能出,這可不光是皇位爭奪戰,她不能不顧及上千名屬下的性命。
「屬下明白,謹尊君上令!」李楠躬身應道。
「嗯,清堂主。」
「屬下在。」一個身著大紅色的衣袍,臉帶白色面紗,年約十**的妖媚男子站出來,福身恭敬地應道。
「楊將軍可是到了?」君默語看著那男子,淡淡地問道。
「稟主上,楊將軍明日寅時便可到京城城門外。」
「寅時?」君默語聞言,皺著好看的眉頭,「不行,太遲了。你去讓楊將軍帶三千精兵,寅時必須到宮門外侯著。清堂主,你現在速速去接應楊將軍。」
「是,屬下領命。」紅衣男子躬身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其他的人听從夜門主的安排,本君要明日不得出任何差錯,明白了嗎?」。淡淡無波的聲音,無形的給眾人一股壓力,都恭恭敬敬地起身抱拳,「屬下等領命。」
「嗯,今天就到這兒,大家都去準備著吧。」
「屬下等告退。」
……
等大家都散了,君默語揉揉發疼的額頭,疲憊地靠在軟椅上,自從失了武功,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差了。「夜,皇宮里現在什麼情況?」
「主子,一切安好。許是明日登基,三王這兩日倒是再沒有為難任何人。」
「嗯,亦兒找到了沒有?」如今,她最放心不下的還是那個男子,她記得那時他還生著病。
「……」夜垂下眼簾,抿唇不語。
「沒找到?」君默語眼眸深了深,嘴角勾起,挑挑眉道︰「以鬼剎門的力量找不到一個人?」
「主子,淑君他……」夜知道,君默語如此神色,便是大怒的前兆,不敢再隱瞞,咬咬牙,死就死吧。「淑君已被三王囚于地牢中……」
「什麼?」君默語聲音尖銳地打斷夜的話語,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早不說?」
「主子……」夜額頭上冒著細汗,硬著頭皮頂著君默語的怒氣。
「夠了,明日後,去自己領罰。」君默語對夜這種做法很不悅,雖然她知道夜也是為她好,可是,和這點相比,亦兒的安全重要。
「朕定要將她君默蕭碎尸萬段!」君默語盯著三王府的方向,咬牙切齒地說道。
當然,夜也明白主子口中的她是誰,對于三王很變態的做法,夜也感到很氣憤。
「噗……」這時,君默語感覺體內一股真氣亂竄,憋的她心口難受。
君默語不解地皺了皺眉頭,怎麼會這樣?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需要及時疏理才好。
見君默語突然吐血,可嚇壞了身旁的夜,「呀,主子,你怎麼了?我,屬下去請鬼醫……」
「不用了,你先去門上守著,朕需要調息靜坐,萬不能被人打攪了。」君默語抬手制止了夜,揮了揮手道。
「主子,是,屬下領命。」在君默語眼神的威逼下,夜就算再擔心也不敢再廢話半句,有些不放心地退了出去。
君默語閉上眼楮,靜坐調理體內的真氣。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君默語才感覺體內亂竄的真氣漸漸平息。
「怎麼回事?不是說我練得玉陰功未成時不得與男子交歡麼?」君默語喃呢道,怎麼會這樣呢?君默語萬分想不通,她的功力不僅回來了,而且似乎更上了一層。
起身站起身,腦子里突然一閃,出現了水墨軒的話。
「就是,就是與練神陽宮的男子交,交歡。」
難道,他是……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日他有那種委屈的神色。自己之前如此待他,原來他才是犧牲了最多的。而自己可笑地還那般侮辱他。
自己還真是禽獸不如!君默語懊惱地給了自己一個耳瓜子。
「夜!」
夜在外面守了半天,見君默語叫她,趕緊跑了進來,見君默語臉色紅潤,比之前精神百倍,這才將提起來的心放回原處。「主子。」
「朕……」想去夜冥宮,他現在應該不想見自己吧。「你派一個武功稍微好一點的人,去,去查查夜冥宮的情況。」
「是。」皇上難道想收了夜冥宮不成?夜畢竟不清楚兩人之間的千絲萬縷。
第二天,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君默語早早起床,將夜一早準備好的皇袍穿上,吃了早餐。
天氣驟冷,黑雲壓城。整個早晨,陰風冷冷地吹著,讓人感到壓抑異常。這樣的天氣,似乎預示著今日即將要發生的爭帝位引發的血腥。
君默語皇袍著身,雙手負背,靜靜地立在窗前,看著驟變的風雲,嘴角勾起,在還未燃盡的燭光下,就像一個從地獄中來的修羅般,令人懼怕。
輕啟紅唇,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夜。」
「是,主子。」夜敬畏地應道。轉身離去,也是時候了。
君默語抿了一口茶,垂下眼眸,掩去心中的那絲怯弱,自己到底還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小女人,從未見過血腥的場面,這次帝位之爭竟要踩著多少人的生命,可是,她不得不爭。
想到這兒,她心里有點兒退卻,可是父後呢?愛她的那些人呢?
「主上,時辰到了!」李楠的聲音是時傳了進來。
「嗯,清未可來了?」轉身,收起眼眸里的神色,君默語一臉平靜地問道。
「來了來了,主子,屬下來了。」一個很好听的男音傳了進來,隨之,一個火紅的身影躍入君默語的眼中。
「……」
「……」
兩人無語。這孩紙,總是這樣冒冒失失的。
君默語皺著眉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清未吐了吐可愛的小粉舌,「咳咳,稟主子,事情辦好了,楊將軍已經在皇宮腳下靜待主子的命令。」
「嗯,好,我們也該走了。」既然上天給了自己如此一個身份,就算不戰,怕是他日不能全身而退自是小事,就怕自己所愛的人有所閃失,況且父後的身子再也經不起等了。
宮門口,「老臣(臣等)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個年約四十有余的老婦領著一等將士們跪地,恭恭敬敬地向君默語叩首行禮。
君默語躬身,親自扶她起來,「楊愛卿,辛苦啦。」轉身又看向這些為國為民的士兵們,君默語眼楮微紅,朗聲道,「各位將士們,辛苦了,都起來吧。」
「臣等不辛苦!且國家危難當前,老臣應盡犬馬之勞!」楊林鏗鏘有力地回答到。眼中因趕路而積起的血絲,但卻難以掩去她身為武將的厲氣。
「紫瑾國有將軍如此之人,此之國之幸也。」君默語真心地感嘆到。
「皇上謬贊。」
「朕先進宮,楊將軍在此靜候朕的指令。」
「是,皇上。」
君默語一路走向乾勤殿,丟給夜一句「想辦法把所有的大臣都召進宮來,朕只給你兩個時辰。」
夜撇撇嘴,說得倒是輕松,可苦了他們了。這幾天,眾位大臣們都被君默蕭忽悠在家里休息呢,今天忽然傳進宮,肯定又不少人懷疑,這會兒天還都沒亮,怕是她們都還在被窩里沒爬出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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