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栩,他和她內宮中所有男人都不會是一樣的,難道,她的心里真的已經沒有自己了麼?
相攜而來的兩人旁若無人的甜蜜對視,看起來其樂融融,紫煥的雙手攥拳,一再的提醒自己冷靜。
終于兩人走到了殿中的主位之上。戰彧命人抬來了椅子便要放在淺沫旁邊,淺沫擺擺手︰「花花的位置不用另外安排,他與我同座就是了。」
來人道了聲是靜靜的把椅子撤下。
「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淺沫在記憶中搜尋著一聲不吭側立在一旁痴迷的盯著自己的男人,這男人都目光,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幻昕」戰彧回到。
「對,就是你,抬起頭來,讓我瞧一瞧。」淺沫依舊還是拉著花栩的手。
「是,妻尊。」男子疾步上前,抬起頭來,淺沫看著這男子,再看了看另<一側站著的紫煥,眉眼處還真是有些相似,想想好像自己每次帶回的美男都會有一點像他,原來不覺得,現在這麼坐在遠處看著,越發的明顯。
怪不得後來紫煥再來一點都沒有什麼難受的跡象,原來他不是裝著,而是看出了這一點。
想到這里淺沫頓覺心煩︰「妻什麼尊,你,滾回你的院落里去。」
男子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卻知道自己再想獲寵怕是難了,但他只是不急不躁,後退幾步,便欲離開,看到了紫煥以後,他就知道原來那些並不是謠傳,妻尊他收集了他們真的只是因為他們的某一處會跟眼前的男子相像。
「慢著」淺沫又叫住幻昕,幻昕以為女子改變了主意,趕緊停下,那麼美麗的女子,即使不能得一夕之歡,只是能親近一下也是讓人心旌搖曳的。
「你去,告訴內廷所有的人,讓他們哪里來的都給我滾回哪里去。有他們在,我家花花不高興。」
說完含情脈脈的看著花栩,花栩也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看著二人互動,紫煥感覺他的心都快停止跳動了,如果不是花栩,他是說什麼都不會相信淺沫的心里沒有他了的,因為那是兩世啊,她不是那麼善變的女子。
可如果這個人是花栩,他沒有半分把握,比起花栩來,自己確實沒有什麼是特別的。
她說要遣散眾人,原因是花栩會不高興,她是真的在意花栩還是做給自己看的呢?
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紫煥依舊沒有走。
而那個叫幻昕的男子也沒有那麼听話的領命而出,他也想為自己掙一個好前程,如果這麼便走了,那他何苦要以凡人之軀來這冥界一遭。
「怎麼?我現在說話是不是沒人听了?嗯?」女子薄怒,滿殿的冥靈跪了一地,現在的冥尊雖是女子,卻喜怒無常,他們可不敢得罪。
戰彧見狀趕緊把幻昕拎了出去,好不容易抓了那麼多的男子來,卻要全部再送回去,他也確實不懂尊主的心思,不過他的天職就是听從尊命,因此也沒遲疑,便向後宮內廷執行淺沫的命令去了。
「你們也都下去吧,我和這兩位美男說點悄悄話。」淺沫沒什麼正經的說著輕浮的話。
「是。」轉眼間偌大的殿內就只剩下坐在主位上的花栩和淺沫,還有站在下面的紫煥。
「紫煥上仙每天都來我這冥界做客,可是看中了我這里的風水?師父,你再這麼跑下去,仙冥兩界的路都被你給踩塌了。」
淺沫執起花栩的手,細細的摩挲著,花栩依舊不發一語。
「再者,師祖給你的靈物就被你這麼糟蹋在穿梭兩界上了,豈不是可惜?」淺沫繼續道。
「這樣吧,你把那梭寇送與我,怎樣?師父也知道我愛好收集美男,有了它,不是更方便麼?」女子打著商量,斜斜倚在花栩身上。
「淺沫能不能別鬧了?」紫煥帶了些祈求和商量的口氣。
這兩百年來,她一直都是幾界穿梭,遇見看的上眼的男子要麼就是直接搶回冥界,要麼就是弄死以後把魂魄拘在冥界,她在前邊惹禍,他在後邊想法彌補,可即便如此,在仙界都對他這個昆侖仙首頗有微詞的同時她還是被列入了妖邪之首。
那些仙界眾人,早已經躍躍欲試,就想把淺沫除之而後快。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意外,是不符合自然規律的,現在又肆無忌憚的擾亂三界秩序,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鬧?呵呵,不過是幾個時辰沒見,紫煥上仙就學會說笑了?我可沒鬧,我呢,就是妖邪之輩,不像你們這些高高在上慈悲憫憐的仙人,我干什麼都是看心情的。」
「不過是玩的高興,便多玩幾日,玩的不高興麼,就殺了,不礙我的眼,與你何干?紫煥上仙是這兩千年來管閑事管的上了癮,竟然又跑到我這冥殿來講大道理來了?」
「我沒有跟你講什麼大道理,你不過就是恨我,恨昆侖,那你就沖著我來好了,為什麼還要去做那些違背天理的事情?」紫煥耐著性子。
「呦,花花,你來听听,紫煥上仙這是在質問我呢?」
花栩笑笑,撥弄著淺沫的長發。
「你听錯了,他是在負荊請罪呢。」
「是麼?那花花,你說我該不該如他所願呢?」
「我覺得,可以試試」花栩提議道。
淺沫想想,笑顏如花︰「既然花花都這麼說了,紫煥上仙又這麼有誠意,那就試試吧?」
花栩點頭,此刻的紫煥真是突然有一種無力感,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什麼時候說要負荊請罪的,但是這未嘗不是一個好機會,可以讓淺沫的恨意稍減,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紫煥上仙好像有什麼異議啊?沒關系,我不強求的。」淺沫佯裝善解人意。
花栩的嘴不自然的一抽,這女子,整起人來還真是從來不手軟。
「你看錯了,我並無異議。」
「是麼?」朱唇輕啟,︰「那就好。」
「暗影、暗魂。」淺沫聲音極為清冷喚。
「在!」
「在!」暗影和暗魂全部出現在殿中。
他二人是戰彧留在淺沫身邊暗處保護的魅衛,平常是不出現的,只像影子一樣時刻跟隨。
「你們兩個親自送我師父去我最近新發明的地方玩玩,記住,我師父這次來,可是負荊請罪來的,要是不上點真東西,怎能顯示師父的誠意呢?懂麼?」
「屬下明白。」說完站起身來向紫煥走去。
他們只是靜靜的走到紫煥面前,並沒打算真的動手請,因為他們沒那個修為,若說誰是眼前這剛毅男子的對手,那肯定就是此時坐在那邊悠閑的逗弄魔尊的冥尊大人了。
真是佩服冥尊大人啊,就連魔界的魔尊,眾人心中的大魔頭都敢下手,偏偏魔尊還非常受用,真是讓他們這些不懂什麼叫人間情愛的冥靈們佩服不已。
紫煥沒有理會站在他身前作出請的姿勢的兩人,只是越過兩人看著那主座上依舊模著花栩的大掌的女子說道︰「冥尊不親自前去看看,怎會解氣呢?那紫煥這罪不是白請了?」
「再者,冥尊難道不想看著仇人在你面前吃些苦頭麼?還是你怕了?」紫煥捏著手心強裝鎮靜的激著淺沫,是的,他害怕了,他想要她的反應,想知道她的心中是否還有自己的位置,哪怕是恨著。
听到紫煥的話,花栩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掌被狠狠的捏著,他知道,那是這個女子壓抑的憤怒。
淺沫依舊是笑語連連︰「紫煥上仙說的也有道理,上仙來向我負荊請罪,要是我這個主角不在,豈不是索然無味?再說光是听見下屬稟告不能親見,豈不是太過可惜?」
紫煥,你想逼我失態,也太高估了自己的分量,你不過就是我的一個仇人,一顆棋子罷了,人,最可悲的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花花,你也陪我去看看?」淺沫坐起身子問著身邊異常沉默的男子。
「我就不去了,我比較感興趣那些內宮的人是不是真的被你趕走了,要是你表面上說譴走了,但是卻示意戰彧把他們藏起來怎麼辦?這冥界是你的地盤,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听你的,要真是如此我不是虧大了?」
「好吧,還真是個醋壇子,你不願去,那就不去好了,今天記得給我留門哦哈哈。」說著令人浮想聯翩的話,還在花栩的臉上親了一下才下了主座,走下台去。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對她的行為反應不一,暗魂二人想著,不會是冥尊真要娶了魔尊吧?
紫煥則是五味雜陳,本來那個位置是他的,他應該後悔,可後悔沒有用,他應該生氣,可他似乎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他應該一笑而過,但心中的絞痛卻不時的提醒著他,他依舊還是愛著向他走來的女子。
不論她是不是真的像外間傳說一樣的殘忍,yin邪,是不是真的像預言中說的那樣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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