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比迪克號上,皮斯塔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一臉失落的表情,懷迪貝老實的跪坐在白胡子面前像是認錯的孩子一樣。白胡子的表情看不出來有多憤怒,但是正因為這種無聲的表達,整艘船上都陷入一種粘稠的嚴肅感,一起沉默著。
關于空鶴的事情,正邪尚在兩說之間,難得的是空鶴沒有傷害人命,雖然大部分的人傷都很重,不過傷皮不傷骨,都只是被尼飛比特打昏了而已。馬爾科一船人站著去的,一船人一個沒少卻全都躺著回來的,唯獨馬爾科什麼事兒都沒有,奇恥大辱啊,有的時候連痛苦都不能一起承擔,還叫伙伴嗎。
馬爾科並沒有混在人群當中,盤腿坐在桅桿上面,手里拿著空鶴原來的懸賞令,越握越緊,眼神陰暗的看著海天一色的遠方,不說話……
「呃。」白胡子終于說話了,「大家都去準備一下吧,難得出來一個<傻得冒泡的小子,不見識一下也著實可惜對吧。」
眾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這是要去給皮斯塔找回場子嗎?但是老爹的語氣是不是太平靜了,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嗎?
喬茲一步踏出,「老爹,不知道您的意思,要我去嗎,還是就讓我去吧,一定會把奴良空鶴那個混蛋給帶回來!」
白胡子微微抬起手,「不用,客啦啦啦……那個小子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不過就是想見見我,但是敢在老子的頭上動土,也讓他知道一下,什麼叫規矩。」
這可不得了,這麼多年白胡子一直都如同海上的皇帝一樣高居在世人的傳說中,這回就要主動去教訓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這是多麼給他面子啊。
于是白胡子海賊團的這些船員飛速的動員起來,要將王下七武海奴良空鶴的所有行蹤全部查清。不然白胡子去找場子撲了一個空,這是多丟人的事情。
另一頭,香克斯也開始謀劃一場大棋,空鶴做事情有頭無尾,從這幾天跟他相處下來的行為模式當中就可以看出來,毛毛躁躁的也只有伙伴會信任他,但是作為大哥來跟他談事情的時候,總是**上跟扎了一根釘子似的,說兩句就要開腦洞了。
作為紅發海賊團的大幅,本.貝克曼叼著煙來到香克斯身邊。順便放一瓶酒在他的面前,「你真的要為奴良空鶴跟白胡子作對嗎?」。
香克斯一捏軟木塞啪的就把酒給起開了,先是咕嘟咕嘟灌幾口痛快的喘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並不是要幫著空鶴跟白胡子作對,而是不得不跟白胡子作對,畢竟現在的新世界一家獨大,這樣非常不好。」
本.貝克曼也算是老早就跟在香克斯的身邊,但是有時候卻只能佩服香克斯,因為香克斯總是能做出一些事情是讓他出乎意料的。但是一直都相安無事的香克斯會突然答應幫助空鶴把白胡子拉下神壇。怎麼想都不像是香克斯的性格。
「不讓白胡子一家獨大?你腦子里面是不是又有什麼其他奇怪的想法了,但是要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得提前跟我講清楚,不然的話……下次象棋你就自己來吧。我才不陪你。」
香克斯一听都不陪他玩象棋了,這怎麼行,「喂喂,你可不要剝奪我唯一的愛好好吧。行了。告訴你也無妨,我想至少能夠選出次時代的人來接替白胡子的人,這樣也不會等到白胡子死了以後整個新世界都瘋了一樣。你明白嗎?」。
本.貝克曼疑惑的看著香克斯,「有區別嗎?再說白胡子會死麼,那老頭強的跟怪物一樣,恐怕按照正常的劇本來說,我們就算正常老死了,他還在活蹦亂跳的活著吧。」
「哼哼,冷笑話嗎,但是這個一點也不好笑,相反還是很危險的事情,一定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在謀劃什麼,不然的話就沒有人上鉤了。」
本貝克曼的煙已經抽完一根,又拿出一根接著抽,吐出一口煙氣說道︰「那麼次時代的強者你都選好了嗎,難道那個奴良空鶴也被你算在內了?」
香克斯看著遠處的大海波濤,目光深邃的說道︰「空鶴他……有潛力,但是沒有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責任感,說話做事全部都是喜怒無常,而且讓他老老實實的待在一個地方,你說他能待得住嗎,所以這種事情他從一開始就落選了。」
「so?那麼你選的人都有誰啊?」
香克斯把酒傾倒進大海里面,雖然浪費了一瓶酒,但是他臉上毫無可惜之感,「我怎麼有資格選誰呢,讓白胡子這個考官來決定吧,誰配在海上馳騁,這種事情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好了,我們強求不來。」
「那我們現在干的事情又算什麼,打醬油嗎?」。
香克斯神秘的說道︰「我們啊,當然負責招生了,擺下一個擂台,有能耐有膽子的如果不來的話會後悔終生吧。」
「那來了的呢?」
「終生後悔咯!」香克斯斬釘截鐵的回復道。
本貝克曼,「……」
另一層下面,也就是空鶴這邊,幾個人在這一間小船艙里面擠著,似乎也在討論很激烈的話題,吉爾伽美什的情緒最為激動,基諾斯、君麻呂還有尼飛比特都老老實實的當起觀眾,認真的听他們爭論。
「奴良空鶴,你腦子有病吧,竟然想跑?」
空鶴一臉緊張的樣子,「噓!你讓他們听見了該怎麼想,我這個不叫跑,是先去見白胡子,這些是我跟白胡子的恩怨,為什麼要連累別人啊。」
「那還不是跑嗎,新世界你熟嗎,你知道怎麼走能找到白胡子嗎,萬一找不到人,結果黑鍋全讓別人背了,你想讓本王顏面掃地嗎,總之要麼跟紅發掰了我們單干,要麼跟他們一起干,你要是弄巧成拙了,本王可跟你丟不起這個臉。」
空鶴說道︰「我想丟臉嗎,香克斯哥一定不會同意我這麼做的,他這個人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要是直接挑明了說,搞不好他會去找白胡子單挑,這樣才是弄巧成拙!」
基諾斯伸出手壓一壓這個氣氛,「二位組長,我們這還沒有見到白胡子呢就開始內訌了嗎?這樣傳出才丟人呢,我覺得紅發船長也肯定在計劃著什麼,因為他當時答應的太干脆了,所以現在除了相信紅發船長以外,我們暫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才好,不然步調不統一,除了亂子的黑鍋才是我們背的,你們說是不是?」
「那就這麼一直賴在別人的船上嗎,我感覺我在這里我的存在意義都被剝奪了,我們可是打贏了哎,怎麼弄得我們好像是用了什麼卑鄙手段才贏的似的,堂堂正正打敗的他們好不好!」
君麻呂點點頭,「理是這個理沒錯,但是人家萬一就是不講理的那伙人呢,所以靜觀其變吧,有了事兒我們也是真上,絕對不會讓紅發船長這邊的越俎代庖的,這樣行了吧。」
反正又討論了半天沒有結果,空鶴也只能坐在一邊生悶氣,早知道就不上船了,現在想月兌身都成了問題,不爽……而且……不自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