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四日,夜晚八點
(就是這里嗎)崇讓紙鶴停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後便閉上眼開始傾听起紙鶴里隱藏的信息,讓他詫異的是目標所指是正處于鬧市區的一棟公寓(就是公寓本身,無指定人群)難道凶手是一棟公寓?也許會有這種可能但這棟公寓里確實住著人,而且建造歷史還能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不管怎麼想都難免會讓人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吧?
「算了」崇在紙鶴上吹了口氣,而後便看著它化為飛灰,接著崇便架起了狙擊槍用作是望遠鏡,平時本來可以直接用眼楮看的,但這雙眼楮剛換上沒多久,一不小心爆炸了怎麼辦?
現在正值飯後,公寓里尚有飯後無事聚在一起閑聊的普通人,看起來和常人的生活沒什麼兩樣
(有點不對勁)並不是因為表情僵硬的緣故,他們看起來確確實實像個人類,而且是活人,但外出游蕩的人數量未免太多了,對方太過于糾結平常化,卻忘記了這棟公寓是商業樓房,住著的大多都是上班族,平時妄想著升官發財的他們怎麼可能會有時間用來和鄰居聊天
「 」將槍收好後便打算潛入公寓之中,稍微去探探虛實好了
片刻後
(果然不對勁)崇一走進公寓大門口便發現了不對,這棟公寓按情報來看在年前便裝修過一次,但現在看過去其內部卻還是較為陳舊
「?」崇在听到背後傳來的「叮鈴」聲後便手握著槍回頭望去,然後看到的是落在地上的一把鑰匙
(5405,五樓405號?)崇看著鑰匙上的號碼牌愣了一下,他沒有見過公寓的鑰匙,所以有些不確定是否和他想的一樣
(算了試試就知道了)崇徑直往五樓走去,然後在到達405號房後便將鑰匙插入了鑰匙孔內
「喂,巴還沒有回來嗎?都已經八點了,工作都結束一個小時了,真是的,又跑到哪里玩去了吧那家伙!」
「是啊,怎麼辦呢」
「那家伙根本沒有把家里人當家人看,都是你太寵著他了,可惡,再不把錢交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從來就沒有給過我一分錢。他以為是靠著誰才長這麼大的啊那家伙!」
「是啊,怎麼辦呢」很日常的談話,充滿了夫妻間生活的必要元素——爭吵
「 」崇重重關上門,然後便將自己的手指咬破,幾滴鮮血順著鎖孔往房間里流去,然後崇復打開門,里面的景色立馬變了個樣,入目的是早已成為了骨骸的尸體,死亡時間大致可以估算是在半個月左右
(果然嗎)崇再次關上門,然後便徑直往走廊盡頭走去
「無聊的障眼法就玩到這里,人偶還是本人,馬上出來!」崇來到連接正反兩面的樓梯口上後大聲叫道
「那麼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從大廳流出電燈的光線,勉強照在沒有照明的西樓走廊的入口處,那里佇立著一個黑色的人影
那個男人在黑暗的回廊下等待著,似乎是為了把守住通向中央大廳的、狹窄且唯一的路一般。身著黑色外套的男人就連月光也拒絕著,恍如比夜還要深邃的影子。
「苦行僧?」崇看著對方的樣子有些詫異,為什麼中國的苦行僧會來日本做這種事?
「不是,只是模仿他們的裝扮而已」陰著臉的男人這樣說道「初次見面,我叫做荒耶宗蓮,是個魔術師」
「誘拐兒童的人都這樣說」(參照衛宮切嗣)
「沒有話說了嗎」崇看著沉默不語的人販子說道「那麼蒼崎橙子和蒼崎青子是否在你這里」
「沒錯,在天台,但你上不去」他點點頭
「你以為你?!」崇突然覺得視線一黑便倒在了走廊上「什麼?」
「剛奪下來的眼楮馬上就投入使用就是這樣」前方傳來了走路的聲音
「以為沒有眼楮你就能贏?但」崇突然不說話了,因為他連說話的功能都已經失效了
「死徒的眼楮並不是那麼好拿的,我在羅阿這顆棋子中放入了蠱毒」崇听到了自己被男人抬起來的聲音「活人與死人的生命自然會發生沖突,這是道的不同而產生的必然結果」
「那麼就安睡吧,容器」接著崇便失去了意識,偶然間只能看見一個空洞,就仿佛藍色的新世界一樣
————————————————————————————————————矛盾螺旋
「」崇從昏迷中醒來並且睜開眼楮,眼前的景色慢慢清晰,這里是個走廊,很長,而且景色全都是白色的一片,他自己現在似乎就處在走廊的盡頭,身上沒有鎖鏈,武器也沒有被拿走
「可惡看不起我嗎」雖然不滿但也確實要感激一下對方,他就喜歡這樣大大意的反派
「荒耶宗蓮」這個名字自己在時鐘塔里听過幾次,似乎是挺有名的魔術師,他不清楚魔法師和魔術師的區別到底在哪,但魔法師似乎比魔術師要強得多,不過為什麼對方會出現在這里?而且如果蒼崎姐妹真的是他帶走的話、那他是怎麼做到的?他是否還有同黨?這些自己都不知道
(那麼就只能自己去找了)遲疑著往走廊正前方走去,走一步算一步吧
十分鐘後
(景色都一樣那麼是結界還是障眼法?)崇看著始終一成不變的景色皺了皺眉,然後再次咬破了手指並將鮮血涂抹在牆壁上,接著他便突然被在地面上打開的洞吞了進去
「什」等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身處于一樓大廳了
「難道說這個公寓」崇爬起身後走到了公寓門口,果然,門已經打不開了,而且雖然公寓里開著夜燈,但窗外卻已經是白天了,這個公寓就是對方的大本營嗎但是這麼大的結界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應該已經屬于魔法的領域了,而且還是極為高等的空間魔法
那麼也就是說、自己很可能已經出不去了
空間魔法是沒有應對方法的,因為那已經等同于另一個次元了,只能選擇從外面打破,就像鏡子里的景色一樣,你無法讓景色從鏡子里消失,但你可以從外面將鏡子打破,他可以應付結界,而空間魔法的話則束手無策,他畢竟不是專業的魔法師
(可對方將自己困在這里到底是為了什麼?容器什麼意思?還有為什麼對方要優先解決蒼崎橙子她們在?即便她們不在了日本這里也還有備用的監視者,他需要什麼等等,他知道自己的眼楮是死徒的,而且他還說給羅阿的眼楮里下過蠱毒,還有上次叫做白純里緒的人也說過先生什麼的難道說最近的事都和對方有關?)崇心里突然覺得有些不安,假如猜測是對的話,那麼恐怕兩儀式和遠野志貴都已經出事了
「血?」崇正在思索時便听到了「嘀嗒」聲,于是他往傳來聲音源頭的二樓看去,上面怎麼會突然滴血?
(死人但是為什麼只有他的尸體還擺在這?)二樓和一樓的走道中間有個隔間,崇一槍打斷了鐵鏈後便走了進去,入目的是一個男性,穿著紅色的禮服,尸體還沒有腐爛,那麼應該就只死了不超過三天
(血液居然會滲透到一樓這地板也有問題嗎?)崇看了眼已經痊愈了的手指,然後無奈的換作將中指咬破,他的血液可不會自動再生
「?!!」從原先的淡漠轉為驚訝,原來如此,這不是空間魔法,只不過是分了好幾步的結界而已,那麼自己就能很輕易的月兌逃了
(不過還有蒼崎橙子她們這樣的話自己只需要一個人,只要有別人從外面進來就行,無論是誰也好,只要能從「鏡子」外進來,那麼自己就可以破解了他的小把戲)
(所以、請一定要有人進來)
————————————————————————————————————————————————————荒耶宗蓮
荒耶宗蓮渡步在公寓的過道里,心里有著前所未有的舒暢感,他已經很久沒有過劇烈的心情起伏變化了,但今天他確實很高興,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妥當了,地點、物品、還有時間、一切都早已準備就緒,接下來只要讓兩儀式覺醒就行了
不過,阿魯巴那個蠢貨他確實死的有些慘,居然在這個公寓里直接被撕爛吞咽掉了,不過也是因為他的犧牲才讓他發現了蒼崎橙子的秘密並且直接擊敗了她
實際上他並不怎麼想對蒼崎橙子出手,但對方礙了他的事,而且還發現了自己這個結界的秘密,所以她必須死,至于她的妹妹也只不過是個附帶品而已
當然,計劃也不是十全十美的,臙條巴、那個只是為了引誘兩儀式才特意準備的工具居然差點會想到違抗自己,不過他也已經死了,即便能從結界外圍進來又怎麼樣?照樣還不是無法反抗自己
對了,還差點忘記了白純里緒,他嘴角處殘留下的結雲崇血液被他帶回了魔術工房里,而在他無意間的化驗後居然發現了他身體里一個極為有趣的秘密,那麼看來他可真是件不錯的「容器」嗯?
荒耶宗蓮突然扭頭向著電梯前看去,本不應該跳動的樓層數字卻開始不斷從一跳至三
「 !」電梯門打開的剎那,荒耶宗蓮便從里面听到了槍聲、還有與其相襯的赤.luo殺意
「戴天」子彈從身體中被排出,來的人是誰已經很確定了
「沒想到你居然能逃出來」荒耶宗蓮淡漠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還在」崇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做了無用功嗎?這個地點你是破壞不了的」荒耶宗蓮說道「還是乖乖的沉睡著吧,放心,你的死亡將會改變這個枯燥的世界」
「是啊,但不是現在」崇往前踏了一步「這個枯燥無味的世界我自己會來改變,不需要你來出手」
「你認為你可以戰勝我嗎,我做足了準備,你的實力並不強,只是佔了先機和運氣好而已」荒耶宗蓮往前踏了一步「那麼就來試試吧,我會教會你什麼叫做魔術師」
「運氣也是戰場上獲勝的因素之一,你的計劃確實是成功的,你想到了很多步,並且也將所有不利的因素逐步擊破了,不僅動用了心中存在罪責的人類充當你的棋子,並且還利用了人類心中叫做羈絆的東西,只不過……」等到崇走近後,荒耶宗蓮才發現對方的手腕處有著一條明顯的劃痕
「你找錯了地點」下一刻,整個公寓便陷入了黑與紅的世界中
「怎麼回事」荒耶宗蓮睜大了眼楮,為什麼整個地點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因為這里不屬于你」崇輕輕咧了下嘴角,仿佛在嘲笑對方「現在它屬于自己」
「你!!不!!」荒耶宗蓮看著從公寓月兌離到了牆壁外圍的蒼崎兩姐妹和兩儀式後終于保持不住自己冷靜的一面了「你干了什麼!」
「不明白嗎?我的血液能夠打開一切不可視的大門,我只不過是讓它從結界還原成了大樓而已,現在它的所有權誰都要不到手了」不過自己的血流的過多了,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了
「你!」荒耶宗蓮將他直接提了起來「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根源!還有死亡的真意全部都被你破壞了!」
「你在公寓里不斷重復著每個人的最後一天,都是為了了解到死亡的真意嗎?」。崇答非所問,他很清楚自己走不出去了,不過外面的三個人馬上就會被接走
公寓的上方,黑色的大門被打開
「你不應該侮辱他們,不論他們做了什麼,他們已死」
空氣化為台階
「生前的罪責應當隨著生者的離去而消逝,他們的靈魂應當墜落地獄或是升入天堂
有人放下了杯中之酒
「你無權讓他們的靈魂在永生的生中煎熬」
有人從高椅上起立
「你無權讓他們一遍遍重復生命」
有人邁開了步伐
「你以為你是誰?根源?何為根源?那種虛無縹緲的事物不值得你們這樣做」
有人低語,手提鮮紅的魔槍
「我們都是死者,我們都玷污過死亡,你月兌逃不了,我也開月兌不了」
有人俯視,然後墜于夜色之中
「因為死者無罪!」
「說的很好啊小子!」愉悅般的吶喊聲響起,紅色的長槍瞬間刺穿荒耶宗蓮的頭部,隨後氣勢不減的將其身體一分為二
「這才有活著的價值啊」他輕拉嘴角,他第一次承認了他的話
「不,我沒有」崇倒在地上再無半點聲響,整個公寓里現在只剩對方一人
「但死者是有罪的」他低聲輕語「我認同了你的存在,那麼接下來我就給你一個需要遵守的約定」
「給你一個、有別于死者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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