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六日,下午五點
「哈哈~看看崇君你現在的樣子,還好意思嘲笑他人的英雄理想是笑話,你現在不也是英雄了嗎~」時崎狂三靠在床邊捂嘴輕笑道
「閉嘴」崇很郁悶,他因為將兩儀式她們放了以後便因為月兌力而昏迷,結果沒有洗成記憶,然後就被她們知道是自己幫了忙,畢竟公寓里就自己一個人,而且荒耶宗蓮就倒在自己面前,想想都知道自己開月兌不了
對了,這里順帶說一句,荒耶宗蓮並沒有死而是被魔法師協會的人直接帶走了,那個男人居然會留手?
「新衣服?」崇瞥見時崎狂三身上的黑色洋裝後問道,嗯洋裝、禮帽、還有一看就是小鳥游六花同套的洋傘,對方這裝扮也是醉了
「對啊,好看嗎,很貴的哦!你是第一個看見的異性~」時崎狂三轉了一圈後甜笑道
「像前幾天你炸的那條死不瞑目的咸魚」崇淡默道「刷我卡的是你沒錯?」
「不可以?」狂三眼閃淚光
「可以,但麻煩你以後記好密碼,不要讓我特意去解凍銀行卡」崇從床上直起身,嘖,自己現在就像是身體里裝滿了老舊的齒輪一樣,貧血的後遺癥太嚴重了
「給我機油呸,給我麥茶」崇伸手說道
「崇先生,有封信是給你的」愛爾特璐琪走上樓,然後將一封信扔給了他「昨天午夜送過來的,正好是我喝下午茶的時間段」
好吧,連麥茶都沒有得喝了,冰箱里就一瓶麥茶
「」崇飛快拆開信掃了一眼,然後探了探身上,自己不吸煙所以也不可能帶打火機,因為上面寫的是蒼崎橙子似乎很感謝自己,于是打算叫上她妹和自己出去喝個茶、逛個街、開個房什麼的,最後一個絕對不是亂說,信上寫的就是這個
「有人找就說我沒在」崇翻身將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好可愛~」狂三捂臉尖叫道
「滾!」
「去嘛,大不了我也陪你去」愛爾特璐琪掀開了他的被子「剛好太陽也要落山了,我閑得無聊呢~」
「」大姐你知道這封信的內容是什麼嗎?是指約會哦,你去的話就是砸場子懂嗎?
意外的,崇在戀愛這方面很敏銳,沒有那些後.宮男的墨跡以及傻缺,他也知道信上寫的百分之百是胡扯,但他還是不想去,因為他覺得信上寫的不對,但蒼崎橙子本人的感謝之情絕對是真的
「那就別怪我了,斯圖盧特!斯菲爾丁!」愛爾特璐琪大喊一句,隨後兩個基佬立馬沖上來拔劍的拔劍,掀被的掀被
「本月廚房使用權我要收回」
「唰!」兩人立馬退下
「啊」愛爾特璐琪捂著嘴表示難以置信,全部都是因為你啊吃貨殿下!
「喂,崇在不在家啊~裝作不在我就砸門了啊~」完蛋了!蒼崎青子直接找上門了!我沒有搶過男人所以不開門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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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你今天看起來很精神呢」蒼崎橙子看著一身正裝的崇驚訝道「還挺帥的呢」
「就是身邊的人看起來不精神呢」青子微笑道「全身都是白白的」
「是嗎?」。愛爾特璐琪也捂嘴輕笑「可惜我不喜歡白色,也不喜歡青色」
「」看著身邊正用眼神交鋒的兩人崇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提問時間︰假如戀愛中的男女如果遇到了第三四五者插手,那麼當時的那種氣氛該叫做什麼?(台下遠野牌推土機搶答︰老師,那叫做修羅場)
回答正確
「可我感覺對方身邊的絕對不是修羅場這種低級的東西」白騎士吐槽道
「那是什麼?」純潔的黑基佬黑騎士問道
「戰場吧?」
如果崇听到了這句話一定會舉雙手表示贊同,修羅場那種低級貨也就只能發生在普通人的圈子里了,就自己身邊這三個貨簡直能將殺意化為現實啊!
「」等到市中心後他發現已經有人站在那里了
「喲」遠野志貴硬扯開了一個笑容
「你好」身邊的黑桐干也也是一臉苦笑的打了個招呼
「同好」崇因為這種同病相憐的氣氛而回答道,好吧,他錯了,這絕逼不是戰場,而是斗獸場
遠野志貴方︰遠野秋葉、希耶爾、琥珀和翡翠、愛爾奎特、還有一個自己沒見過的褐發高中生
黑桐干也方︰兩儀式、黑桐鮮花
自己方︰蒼崎青子、蒼崎橙子、愛爾特璐琪
「」他突然好想問一句,玩摔跤嗎?
「你們兩個大年輕人還和後輩計較嗎?」。崇在感受到殺意後立馬改口
「不行,你可是我的男友」蒼崎青子甜笑道,然後他差點沒有被人嚇得報警,你確定是男友而不是沙包嗎?!
「是啊」愛爾特璐琪也裝出了一副蘿莉樣「多有趣的比賽啊,況且我要讓她知道她個賣萌的小X貨是不可能比過真正的蘿莉的」在你叫你妹X貨的時候就已經不是蘿莉了啊!不對,是在幾百年前你就不是了啊!
崇突然好想@一個叫土狼的家伙,他強烈認為他在自己的位子上才是最合適的
「啟程吧」遠野志貴走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肩「這是戰爭啊」
「我要棄權」崇覺得今天至少有五個人的角色設定會崩壞
「分隊吧我覺得只有分開玩才能對得起她們……而且我們也可以活下去」黑桐干也抽動著嘴角說出解決方法
「干得漂亮,不愧是谷歌,就這樣做」我覺得這樣做是作死,雖然不會吃到咖喱棒但天之逆月也不是開玩笑的哦?想要被一拳打成十八塊嗎?
「分開玩啊好啊」在遠野志貴提出這個建議後愛爾奎特最先點頭,然後其他幾個人對視一眼後也都點頭同意了
「那麼就由最年輕的我先手了~」蒼崎青子飛快抓住自己的手後便一溜煙的跑掉了
第一站︰游樂園
「一直想來游樂園玩玩的,先坐雲霄飛車還是先去鬼屋呢~」蒼崎青子站在游樂園門外思考道,崇站在買票的隊伍里仰望蒼天
「好,就先去坐雲霄飛車吧」在崇買完票後蒼崎青子立馬決定道,廢話!票都買了啊!
「」崇抬頭看了眼正在螺旋狀的回旋通道上飛馳的雲霄飛車,自己看來是要死在上面了
「啊啊啊啊!!!!好刺激!!」蒼崎青子大聲尖叫道,身邊的崇則直視遠方,所幸的是他不怕這種東西,但不幸的是他以後可能會患上暈車癥
「呼!你感覺怎麼樣」等終于下來後蒼崎青子一臉意猶未盡的問道
「還好」崇除了感覺視線有些模糊以外其他都還好,雖然說是第一次坐但似乎也不是太過于可怕
「好,那麼接下來去鬼屋!」蒼崎青子抓起還暈乎著的崇便往鬼屋方向奔去
片刻後
「哈哈,你看這個人偶,好難看啊,和橙子做的一樣難看」青子指著面前一個假鬼的模型大笑道,然後崇清楚听到隔壁通道里傳來的尖叫聲,你難道是鬼屋雇來的逗比嗎?
「沒意思~就那麼幾個人偶,還不如參觀橙子的地下室,話說你還不錯嘛,全程都沒有嚇到過」蒼崎青子看了眼表「差不多了~要不就先去吃點東西吧」
「」崇翻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六點半,確實要吃東西了
「所以說啊」等到了餐廳後蒼崎青子便如同打開了話閘子一樣說個沒完,不過她吃飯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崇終于忍不住問道,他很清楚蒼崎橙子她們叫自己出來是因為有話想要和自己說
「嗯想說的事很多呢」蒼崎青子咬著勺子說道「首先應該是我來這里的原因吧,大概半年前有一個人找上了我,他說想要我來日本一趟,我當時當然拒絕啊,因為遠野家的還在這,而且他的口氣也不好,于是我和他打賭,我和他打一架,他輸了就馬上走開」
「結果是當然的,我敗了,敗的一塌糊涂,幾乎就是秒殺一般,對方太強,強的可怕,所以我只好和橙子一起來了,雖然不想和她待在一起但也沒別的地方可去了,況且那家伙騙了我的事我是知道的,她雖然說是魔法師協會的人逼她來的但我知道是和我有關」
「然後就是到了日本後發生的這些事了,我沒有什麼能教你的,你懂得可能比我還多,但你還是要叫我老師的哦!嘛說實話,第一次看到你時我就覺得你很麻煩、很討厭,你可能沒有想到你在魔法側里的名聲有多差,大概就是敬而遠之的程度,啊?那不是很差的形容詞嗎?算了算了,反正也就那個樣子,又敬又怕,所以我還想讓志貴他直接教訓一下你呢,不過後來就放棄了,橙子讓你辦事時我都默默看著哦,很溫柔呢,假如這次不是情況太過于危急你便也會給我們服下那種藥的吧?」
「但我忘不掉的,真的忘不掉」蒼崎青子突然拉著自己走出了餐廳,隨後便指著已經入夜而掛滿星辰的天空「我當初和志貴看著草地說過以後一定會再相見,今天我完成了誓言,那麼我現在也和你說一樣的話,但是我現在卻指著星星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草即便被火燒光也會重新生長,而星星一閃而過,我不希望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蒼崎青子微笑道「謝謝、是你教會了我哦」
「星嗎不,星不是一閃而過的,只是暫時躲在了夜的懷抱里,他依然存在,我不是星,我是虛無」崇望著星空低語道
「從一開始我就不曾存在過」
第二站︰郊外
「很不錯吧,以前我待在日本的那段時間里就經常來這里」蒼崎橙子停下車後指了指布滿鮮花和熒光的樹林「來,去里面,里面有小溪」
「很好看呢,這里」蒼崎橙子點燃了一根煙,但隨後又想到了什麼而打算將煙掐滅
「不用,我聞不到」崇淡淡說道
「謝了」蒼崎橙子吸了一口煙「身體還好嗎」
「還好」眼楮的契合時間已經到了,身上中的詛咒也全部消失了,包括月復部上的那道傷
「是嗎,沒幫到你什麼呢」橙子瞥了一眼自己的月復部後說道「嘖,過了談戀愛年齡的我不知道說些什麼啊」
「說正題就行」崇這樣說道
「哦哦!那我就說了」橙子再用力吸了一口煙後將煙掐滅「嗯青子應該說過她是怎麼來到這的,我和她差不多,半年前有個人找上了我,說他受故人所托希望我能管教一個人,當時我肯定是拒絕的,因為我沒有興趣教學生,但他說他在我身上下了個小詛咒,如果我和青子離開了一定距離便會死去,而我相信了,因為他不容得我不相信」
「但我覺得我來對了,我發現了你身上的過人之處,我對你有了希望,希望你比兩儀式她更優秀,當然你也確實比她優秀,只是性格方面有些缺憾」
「怎麼說呢,你身上有著所有人都沒有的東西,你和荒耶宗蓮其實有些相似,當然僅限于理想方面,這幾個月里我看到了你所做的、所說的、很不錯哦,嘛,雖然我不僅拖欠你的工資還誆騙你確實是我的不對但這也都是為了你好」
「但這次的事我要和你說句對不起,我確實沒有保護到你,我沒有想到這次他居然想了那麼多步,抱歉了」
「」崇知道,蒼崎橙子敗北的原因是因為對方仿造了自己的人偶,換句話說其實是自己拖累了對方
「諾,給你」橙子微笑的遞給了他一個掛墜「我祖父送我的,我一直放在身上沒有佩戴,我現在把它轉贈給你,希望能當做是一種留念」
「那麼我就要先走了,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和青子她好好溝通一下了,畢竟就我們兩個可以相互依靠了」
「最後提醒你一句,好好活下去,死亡並不是一種解月兌,活著比什麼都好,明白嗎,小英雄?」
「也許吧」崇握緊了手中的吊墜,抱歉,但如果自己活著的話,那麼你們便不會好過
第三站︰崇的屋子
「別動哦,就站在那里」愛爾特璐琪用黑霧蒙住自己的眼楮後「蹬蹬蹬」的跑上樓
「好了」崇睜開眼楮,先入目的是燭光,然後是穿著黑色晚禮服的愛爾特璐琪,是時崎狂三的那套
「跳支舞吧」她輕輕欠身道
「———」作為回應,崇扶起了她的手
「我很好奇奇怪,為什麼你也有話和我說?」崇迎著舞曲開始和其共舞,他不明白為什麼愛爾特璐琪也有話和自己說
「嘛,也許是因為有趣?」她輕笑道「算了,我和你說件事吧」「我出來的原因是為了找一樣東西」沒有鋪墊,對方直接進入正題「大致是五年前吧,聖地和神冢他們曾有過一次大規模調兵的跡象,我作為死徒中的真祖當然要去調查清楚原因,但我發現對方的目標是德古拉一族的亡靈——血族長老拉斯特,他們已經有幾百年沒有這樣針對血族過了」
「當然,他們敗了,沒有人伸出援手,幸存著的血族早已忘記了當初的恥辱,他們的尊嚴和勇氣隨著德古拉這一名號的沒落而消散在了歷史中,我想幫忙,但我一個人怎麼可能與那群魔鬼交手」
「但有人出面了,我忘不了當時他的身影,他開口,然後天空破碎,無數的隕石和烈火將千人的軍隊輕易毀滅,天災地變,只有他的話能蓋得過他們的哭喊聲,他說」
「血族不會滅亡,只要他在,夜晚就勢必與白晝共存」
「我很高興你知道嗎?真的很高興,這證明我等的權威尚在,我們還有復興族群的希望,于是我向死徒們傳達了這一消息,當然他們大多數人都對此事沒有興趣,但也有人懷著與我同樣的喜悅,即便有些是敵人也一樣,我和他們立下了誓言,找到那個人,然後請他幫幫我們」
「當然、我們失敗了,他們也失去了耐心,我卻依然沒有失去希望,無數的假消息我都一個個去印證其真偽,即便冒著被追殺的危險也一樣」
「不過現在我放棄了,並不是因為失望,而是因為已經夠了,只要知道當初所見並非幻影便可」
「這是我的夢想,但我也該放下了」曲子停下,愛爾特璐琪站在原地輕笑
「這是你教給我的,你是個很有趣的孩子,你追求的東西和我是一樣的」她吐了吐舌頭,現在的她就像個普通的女孩「我能看得出來,你要去做的是件好事,但也是件壞事」
「就當是餞別禮吧」她吻了吻崇的臉頰,然後月兌了高跟鞋往上跑去「拜拜,希望我們以後還能夠再見」
「可以出來了,她走了」崇在只身一人的大廳里開口道
「很不錯的歡送派對」他從虛無的空間中閃身出來
「回答我的問題,一︰將蒼崎青子和蒼崎橙子叫來的是不是你,二︰這一個月的事全在你的掌握中是不是,三︰將愛爾特璐琪等死徒引來的是不是你」
「全中」他承認道
「為什麼」
「你會明白的,但不是現在」他坐在沙發上說道
「我不想以後明白」
「你無權選擇,因為你比我弱」
「嘖」
「我差不多已經看夠了,那麼我將要回到我的堡壘中」他站起身「觀察就暫且中斷」
「你到底在觀察什麼?」
「我在你身上觀看另一個人的影子,已經有些相似了」他轉過頭「再讓我看看吧,你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約定」
「你還沒有那個資格」他淡笑了一句「我給你一年時間,如果你確實完成了你的理想,那麼到時我們會再見的」
「小子,再見了」
「一年嗎那麼到時候我只能成為死人和你再見了」崇閉上眼,然後緩緩靠在沙發上
「再見」
第二天她們便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里,她們走了
順帶一提,黑桐干也以及遠野志貴同時由于不知名的原因住院
後記
「咳咳咳咳咳!」他扶著書架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喧鬧的腳步聲響起,帶著骨頭面具的黑袍者慌忙走了過來「無事嗎,吾主?」
「嘉波(Gaap)嗎我還好,這點傷一下就可以恢復了」他直起了身,他永遠都是這樣,他不願屈服
「是否要休息一下?」
「扶我上去」他伸手,然後黑袍的男人接過了他的手,將其扶上了位于塔最高層的王座上
「這次還真是稍微大意了些」他躺在由黃金與寶石打造而成的王座上輕嘆
「何事會讓吾主這樣?」黑袍者問道
「那些人,聖地的那些人追到了日本,我稍微狩獵了一下,結果里面居然有幾個是無畏空降兵,直接在死前自爆,結果害我挨了聖堂武士的一劍,上面的聖言祝福讓我的傷勢恢復的過于緩慢」他端起紅酒喝了一口
「幫我去做一件事,嘉波(Gaap)」他突然開口道
「你是我等之主,無需說幫,只需命令」黑袍者跪說道
「去迷霧之處的屋中,做一次引路人,將那位將軍引去日本」
「什?可吾主,那位將軍怎麼可能會出門?」
「會的,那位將軍可不是宅,守門人也需要一定的活動時間,你告訴他聖杯二字,他自然會出來」他擺了擺手「去吧,從此處到那里來回有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夠了」
「是」黑風吹過,黑色的身影化為烏鴉向外飛去
「尊嚴與勇氣、已經全部消散于了歷史之中嗎」他看向下方,血色的家徽與戰旗依然直立閃耀
「唉」他閉上眼,然後陷入沉睡
「你留下的爛攤子我已經快守不住了,德古拉」輕嘆在這個與時間絕緣的古堡里消逝,而他因為永生的詛咒而只能在此等待,等待著真正展開雙翼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