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啦!看來日本又要不平靜了。」正躺在大酒店的豪華套房中,享受著寧靜的氣氛,等待著不從之神消息的奈落忽然感應到一股強大的氣進入了日本的範圍,「不過,應該跟我沒什麼關系吧,也有可能是來游玩的,總之,到時候再說吧!而且,現在在這個國家的弒神者也並不只有我一個……」
頓了一下之後,奈落的嘴角扯出一道弧度。
「不對,我才是多余的,我可是上一個時代的弒神者啊,本該死去的,來自地獄的亡靈。」
手在身前一劃,一道屏幕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上面出現了一張張的照片,全部都是在魔炮世界中拍出來的。
「從那個世界帶過來的東西也就只有這個魔導器了,這也算是紀念吧,再回去的時候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嘛,那個地方作為休息的地方倒是非常不錯,與奈葉、菲特她們在一起時的感覺,估計找遍次元估計也找不到第二個吧。」
「啪啪!」拍了兩下臉,奈落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像是洗臉一樣抹了兩下臉,表情外加氣質,整個發生了變化,「喲西,頹廢時間到此結束,先去運動一下,目的地,嗯,讓我看看,就選宇宙空間吧!」
下一刻,奈落以瞬間移動消失在了豪華套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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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電話打來草薙家,是晚上的10點左右。
「是,我是草薙。」
這個聲音,是護堂嗎?好久沒見了,過得好嗎,我的朋友?是有听過的聲音,而且有點耳熟,可以的話是不想在听筒里听到的聲音。
真是浪費了這麼有深度的聲音,護堂馬上放下听筒,切斷了通話。
「……嘖!那個小子,終于又復活了!」
不怎麼會去祈禱讓別人不幸的護堂,在這種時候卻覺得應該另當別論,為了慎重起見,預先把電話插座上的電話線拔下來,為了這個即使暫時不接電話也沒關系。
可是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這次是手機響起來了,護堂看了一下來信畫面。
發送人的名字是「通知不可能」。
還是,來自外國的電話嗎?應該就這樣無視掉嗎?不過這樣風險很大,這樣說不定某日開門的時候會听到因為沒有接電話所以直接過來了的那個家伙的身姿。
那種情況是最壞的。
做好了覺悟的護堂,按下了通話鍵。
突然掛斷電話,不是很殘忍嗎!
「你這個混蛋,對了,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家的電話號碼和我手機的號碼?」
「你真是個笨蛋啊,知道朋友的電話號碼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如果這算是直接了當的會談的話,那應該還會出現什麼使眼色之類的事情吧。
金發碧眼,高大英俊,端正的臉孔露出開朗的表情,喜歡親近人,外表是溫柔文雅問的男子,但其實是,擁有鋼的的最強戰士——
護堂想起了那個自稱為自已的好友的家伙的身姿。
「喂,薩爾瓦托雷•東尼,我和你算不上是什麼朋友吧,而且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有告訴你電話號碼了。」
哼,你這個家伙連電話號碼和郵件地址都不跟我交換,托你的福,我命令我的部下去拼命調查,以後,不要再用「算不了什麼」來表明我們的關系好嗎,我以前就說過了,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如果你是那樣想的話,請你用詞典查100次朋友這個詞的意思後再來打電話。」
薩爾瓦托雷•東尼。
二十四歲的意大利人,而且還是第六個Campione。
以南歐為中心擁有強大的影響力,已經打倒了四柱神,年齡,還有經歷都相當于護堂的前輩了。
可是護堂,沒有對這個男人使用敬語的意思。
自已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已平時與年長者都會用適當的態度和說話用詞來接觸。
但是,若對方是這個男人的話,就不一樣。在內心深處總有種微妙的敵對心態,不能夠允許。
喂喂,不知道朋友的意思的人是你,這對日本人來說是件羞恥的事啊。
「為什麼國籍會成為問題?」
當然了,因為我的記憶里‘寫信給敵人,推測朋友的想法’——這句是日本的格言,是以前讀過的日本文獻里,好好地寫著的。
「呃……是這樣嗎?」。感覺東尼的發言,絕對是搞錯了些什麼。實際上,護堂感覺有好像在哪里听過相似的話的記憶。如果是真的話,難道是這家伙說的是正確的?
這也有可能,我跟你的關系不是會因為那種死斗之後會變好的人——那時,我們到底用拳頭打了對方多少次,刀刃激烈地交鋒了幾回合呢?
「沒有刀刃的交鋒啊,我只是被你刺了……不對,是只是被你砍了。」對于東尼熱烈的話語,護堂只是冷淡地回應。
這個男人是夸大妄想與中世紀騎士物語風浪漫主義者,怎麼都不想沾上他。
那個時候的你,真的很棒,跨過難以避開的死亡,燃燒著強烈的斗志和我戰斗——我也以全力回應。
「把低一個級別的我作為全力干架對象的你,真的很沒有大人的氣量哦。」
那場決斗,我們相互都感覺到了吧?嗚呼,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會是永遠的勁敵。我們作為命運的對手反復進行了數次死斗。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感覺得出?
「沒覺得!一瞬間都沒有感覺到!」
——因此,我永遠的競爭對手啊。帶著愛和敬意來稱呼我薩爾瓦托雷吧。這樣吧,就用「托托」這個愛稱來叫我也沒關系雖然跟這個難以爭論的對手對話非常疲勞,盡管如此護堂還是強硬地回嘴了。
「用愛稱來稱呼你,我死也不干!」
呵呵,還是那麼害羞的男人啊,明明對我有意思,還對我這麼冷淡……我知道了,這就是日本稱為傲嬌的東西。
「你嚴重地誤解了日本的文化了!如果你說的只有這些的話,我掛斷電話了?」護堂深切地感到跟這個白痴說的話已經太多了,正打算掛斷電話。
請等一下,我的朋友啊。今天只是想給你一個忠告,你知道薩夏•德揚斯達爾這個名字嗎?
「只知道名字,大概是住在你附近的古怪老魔王吧。」
嘛,因為是分別在意大利半島和巴爾干半島的,如果看世界地圖的話,說是住在附近沒有問題嗎?不過那個老爺爺的性格是不太能在同一地方長住的人,不過最近好像並不在附近了。
「我連那是哪里的城堡還是地牢都不知道的啊!」
隨便就把身為大長老的魔王所說的話展開想象起來,不過看起來不是對就是了。
哦哦,那叫古典風格哦,我認為那樣的生活也不壞,不過沃班老先生並不贊同,那個人不太有食欲以外的,對土地建築之類的也不太貪戀。
又有意外的人物評議出來了。
……如果再想想看,草薙護堂或者薩爾瓦托雷•東尼都是身為令人畏懼的魔王的存在。有著這樣那樣的不像魔王的地方,不過說不定也不會感到不可思議。
他在成為王之前過著在到處流浪的生活,連找吃的食物都困難地生活了十幾年,或許是打倒了魔狼芬里爾或是加爾姆之後,他的人生應該為之一變。
「加爾姆是北歐神話里的魔界之犬嗎?」。
啊,沒錯沒錯,根據不同的地方好像也叫加爾姆爾。
——關于這個艾麗卡那家伙絕對知道。
護堂一邊簡略地听著回答一邊重新思考,如果跑去問那個少女,只會變成被灌入多余的知識的場面。
據說東尼在成為Campione之前,是個沒出息的坦普爾騎士。與艾麗卡那種劍與魔術的天才般杰出人物正好是相反的極端,只有劍的技能比誰都要出色,不過,魔術的才能卻是零。作為要求劍與魔術的才能並存的坦普爾騎士,相當于被印上了失格的烙印。
嘛,這個可能性是比較高的。他最初所打倒的神還不明,不過,沃班侯爵擁有的第一權能,是能召喚數百頭狼,並使役其力量的貪婪之狼群。因此,應該是殺掉了狼神之類的吧。
「數百頭啊,這個數字還真是……」
之後的權能,還有只盯視就能把生者變成鹽,呼喚暴風雨能夠將城鎮街道吹飛,將自已殺死的人變成像是僵尸與幽靈一樣對其服從的奴隸。
果然,Campione=不是個東西,護堂嘆了口氣。
自已和東尼,還有上次見到的那個叫做奈落的家伙也是一樣,是擁有毫無道理的特殊能力的人。
「對了,那個令周圍的人困擾的老爺爺與我有什麼關系?」
「哎呀,抱歉,忘記了,因為這個老爺爺現在應該在東京,好像是來賣點東西的,還說了不要進入我的地盤之類的話……」
「誰會來做那樣的事啊!他到底為什麼要來日本!?」護堂大聲地叱責,感覺真想亂抓頭。
……又朝著麻煩的方向進展了,饒了我吧。
「呵呵呵,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有條件——如果能夠哀求我這個作為朋友兼大哥的勇士薩爾瓦托雷給與幫忙的話,馬上……」
「我絕對不會說的!不需要你來教我!」拒絕了之後,護堂試著問了其他問題。
「那個老爺爺,打倒了相當數量的神吧,而且,你也殺死過愛爾蘭與北歐的神明吧?全部加起來數量一共有多少呢?」
我們兩人加起來的話應該超過了十個,那個有什麼問題嗎?
「不,你們所打倒了的神,就是說我不必會與其戰斗了。」
全世界一共有多少神存在並不知道,需要與其戰斗的越少就越好,護堂一邊擔心自已的處境一邊說道。
哈哈,說些什麼啊,就算我與其他的Campione打倒其他的神明,戰斗要來的時候總會來的,這樣的算計沒有意義哦。
「為什麼?如果被你們殺死了,不就沒法再戰斗了嗎?」。
——我們即使將神殺死,也無法消滅他們,只有還有人,只要還有神話,被殺死的神就能幾度復活,你就預先給我記住吧。東尼少見地以莊嚴語氣說道。
他內心寂靜地寄宿著黑暗的斗志以及喜悅的感情,雖然看上去是個開朗輕浮的人,但卻是個具有為劍而生,為斗爭而死的武士之魂的男人。
反正,會在地上再次出現,與我們戰斗過的神只是他們的一部分。他們的本質是神話,即使毀掉,只要還有神話,就能無數次得到實體而新生,而且,只要不是全人類都滅亡,要令神話消失是不可能的。
「只要還有神話,幾次都會……」
就是這樣,因此說不定你與韋勒斯拉納戰斗的日子會再次到來,那位神格在西亞可是相當有名的,以後會在哪個地方復活也並不奇怪哦。
這是與薩爾瓦托雷會話的始末。
掛斷了手機之後,護堂感到了不安。——最古老的Campione,不會變成與那個家伙戰斗的事態就好了……
而且這邊還有一個感覺上與東尼差不多,甚至感覺上更糟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