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奈落之天性 第三十七章 Lancer組退場

作者 ︰ 吞噬自身之蛇

凱奈斯躲在廢棄工廠深處的陰影中,觀望著外面的戰斗局勢,他心中的想法和那些騎士清廉的覺悟相反,只是被焦躁煎熬著。

由于勝負遲遲未定,焦急的思緒使他越來越坐立不安。

「為什麼贏不了?」

對手只是一個人類,為什麼身為Servant的Lancer的槍會無法擊中他呢?

仔細思考一下的話,答案就很明顯了,那就是Lancer很弱,遠遠遜色于那個黑色的少女。

此時,他對沒有得到英靈伊斯坎達爾感到無比後悔。

如果按照當初的預定將征服王收為Servant的話,絕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在關鍵時刻被偷走聖遺物,自己情急之下只好召喚了迪盧木多作為替代,就算英靈的等級下降,只要有自己這個一流的、正牌的Master在,就可以彌補那少許的不利,Servant不足的部分由自己的才能來補足,羅德•艾盧美羅伊就是擁有這樣無畏的氣魄。

但是在失去魔術回路的現在,凱奈斯早已沒有了之前的自信,要依靠唯一剩下的令咒和劣等的Servant在戰斗中生還的話,就只能比之前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如果沒有確定的勝機,就應該干脆帶著Master逃走才對,雖然他還沒有詢問Lancer到底是怎麼失去必滅的黃薔薇的,不過,以前都打不過,現在失去了一柄武器之後,那麼與其對戰的勝算就更加渺茫了。

現在可不是拘泥于戰斗的時候,Lancer應該還有其他需要優先完成的任務,對現在的凱奈斯來說,他一個人根本無法尋找、救出索拉,不命令Servant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那個Lancer到底要蠢到什麼地步?連這種程度的狀況都判斷不了嗎?」。

焦急的凱奈斯使勁撓著頭,現在能夠使用令咒的話該有多好啊,為什麼手頭的令咒偏偏只有一個呢?索拉帶走的兩個令咒實在是太可惜了,要是她能夠信任凱奈斯的話。

這時候,凱奈斯的頸部突然感到一陣不自然的空氣流動。

在他身邊飄落下一張紙片,那只是非常普通的信紙,不過凱奈斯卻死死盯著上面簡明的幾個字。

不想讓戀人喪命的話,就靜靜地朝後面看。

凱奈斯怔怔地瞪大眼楮,移動輪椅的車輪改變身體的朝向,在漆黑一片的廢工廠深處,從天窗傳來的光亮像聚光燈一樣照亮了一個地方。

淡淡而冰冷的光亮中,浮現出一個昏睡般倒地的女人輪廓。

就算光線再怎麼昏暗、距離再怎麼遙遠,凱奈斯都不可能看錯那容貌。

雖然索拉鐵青的面孔上的痛苦與憔悴表明顯然發生過什麼,但她嘴邊的一縷發絲如微風吹拂般振顫著,那是呼吸的證明,她還活著。

凱奈斯忘記了卡片上的警告,情不自禁地近乎要喊出來,這是,一個人影像是從黑暗中浮出的幽靈一樣,踏進淡淡的光亮中,現出了身形。

陳舊的大衣、未加整理的頭發以及無精打采的胡須,與陰沉的容貌不同,只有那雙眼楮炯炯有神地發出利刃般的光芒不會忘記的,那時殘酷地撕裂了凱奈斯身體里所有魔術回路的男人,讓人痛恨的艾因茲貝倫走狗。

他大概是趁著黑色少女和Lancer專心戰斗,Saber將精神集中在他們的戰斗中的空隙,將失去意識的索拉從後門悄悄運了進來,男人手中微型機關槍的槍口,紋絲不動地瞄準了索拉的腦門。

偏偏那家伙……

凱奈斯親身體會過那毒蛇般的冷酷和毫無破綻的謹慎,比起憤怒和憎恨遠勝于其他感情的深切的絕望感使他無力地垂下頭來。

真是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糟的發展,自己所愛的女人卻被最不願意想象的最棘手的敵人給抓住了。

但是在即將陷入恐慌之際,理性的聲音阻止了凱奈斯。

那個男人故意現身,還讓自己確認索拉平安無事,其中一定有什麼意圖。

凱奈斯扭過頭,瞥了一下正在廢墟空地中全力戰斗的Lancer,從兩名Servant戰斗的位置來看,索拉他們的位置成了無法看到的死角,兩人都在聚精會神地應付眼前的勁敵,完全沒有發現新的入侵者。

凱奈斯猜不透男人的意思,只是默默頷首,表示出服從對方意向的意思。

男人從大衣里掏出一卷羊皮紙,隨意地打開後拋向空中,雖然羊皮紙的重量不是先前的信紙可以比擬的,但是簡單的氣流操作就能使其隨風飄動。

羊皮紙像水母一樣慢慢悠悠地飄過虛空,降落到凱奈斯的膝蓋上……

本來是這樣的,但是在落到肯尼斯的膝蓋上之前,一只手抓住了那張羊皮紙。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哦,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一瞬間將這里化為一片焦土,連帶你與你的妻子還有Servant。」

奈落看了一眼手中那張契約,紅蓮之火一閃,羊皮紙直接化為了灰燼。

「你怎麼會在這里?」

「明明外面的我還靠在摩托車上,對吧?」奈落帶著輕浮的笑容看著衛宮切嗣,「蠢貨,別以為你所掌握的知識就是所有,世界是很大的,雖然我不認為一個人窩在角落里,死死握著超出人類自身能力的詛咒不放的你能夠看到什麼東西就是了。」

「你來這里想要干些什麼?」沒有理會奈落的話,衛宮切嗣再次問道。

「干什麼?很簡單,我不管你要對這兩個腦殘干點什麼,如果你在齊格的戰斗結束之前敢干點什麼的話……」

瞬間,衛宮切嗣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血海,有著無數的怨靈在其中游逸著哀嚎著。

這是幻覺?還是真的?回過神來的衛宮切嗣感到背後已經完全濕透了。

邪魔,眼前這個人絕對可以歸類至邪魔了。

明白兩人間的戰力差,衛宮切嗣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將手中的槍給收了起來,並給久宇舞彌發送了撤銷計劃的暗號了,他也不想再做些什麼了,因為今天晚上的行動已經完全失敗了,如果對方能夠解決掉Lancer就最好了。

「你贏了呢……」

「這才乖嘛!」邪惡的「呵呵」輕笑著的奈落身影漸漸變淡,直到完全消失。

當然,並不是瞬間移動,現在的奈落僅僅只是因為冥想而出現的分身,所以只要不再冥想,這個分身也就自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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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哆!已經結束了嗎?」。張開眼楮,奈落看見的是用拳頭刺穿Lancer心髒的場面。

該說不愧是槍兵嘛,幸運永遠是E,即使我擋下了衛宮切嗣那個損人,結果還是被打穿了心髒嘛!

「我輸了。」敗了的迪盧木多沒有太多言語,在齊格收回自己的拳頭之後,失去力量的身體仰天倒下。

我也算是,為自己的君主盡了忠心吧……如此想到,英靈迪盧木多合上了雙眼。

Servant——Lancer,退場。

「那麼,我們差不多也要離開了,齊格,走了。」

「嗨!」

保持著戰斗狀態齊格來到了奈落的身邊,坐在了摩托車的後座上,伴隨著引擎聲消失在了這個沒有人煙的區域,至于身後因為某個損人扣下扳機而響起的槍聲,奈落權當沒有听見了。

衛宮切嗣,果然就是一個損人啊,而且還是專門損人不利己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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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閉于深邃地底的黑暗中,它迷失于淺睡的深淵里。

在淺睡中夢見的是在很久以前,被托付的無數毫無條理以及不著邊際的祈願。

美好的世界,美好的人生,毫無缺陷的靈魂。

因為這樣的渴望太過強烈,所以必須將其他所有的罪惡托付在一個地方,這就是軟弱人們的願望。

通過回應那祈願,它曾經拯救了一個世界。

除我之外沒有罪惡,除我之外沒有缺陷。

值得憎恨的只有我一人,值得厭惡的只有我一人。

通過那樣拯救了世界,使他們得到了安寧。

因此……

它並不是作為救人濟世的聖者,沒有禮贊、沒有崇敬、沒有歌頌,只有唾棄、只有詛咒、只有蔑視,不知何時連身為人類時的名字都被奪走,只剩下其存在方式的稱呼,最終成為世代相傳的概念。

直到現在,那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成為飽經歲月洗禮的追憶之夢了。

從那時起,到底經歷了多少歲月呢?

此時,它在安睡的床鋪上,呆呆地思索著。

感覺好像曾有什麼繁鎖的演變。沒錯,就在大約六十年前,幾乎是一瞬間之前的事情。

由于事出突然,沒完全弄明白回過神來,它已經身處在如同母親溫暖胎盤般的場所。

地底最深處嘆息著的無窮的黑暗。

那里過去曾經是隱藏著無限可能性的卵一般的場所。

某一天,一顆種子般的它進入並扎根此處。

從那天開始,那里就成為孕育不屬于任何事物之黑暗的月復腔,名副其實地變成了為了將它培育成熟的子宮。

從此之後,它一邊微微地淺睡,一邊就像從母體胎盤獲得滋養的嬰兒一樣,確實地吸收著從靈脈之地流入的魔力,它一邊著實地成長著,一邊不被任何人察覺地等待著時機的來臨。

等待某一天離開這炎熱深邃的黑暗,誕生的時刻。

突然,它豎起耳朵傾听著附近傳來的聲音。

剛才,確實有人說話了。

這個世界所有的惡沒有關系樂意接受。

啊啊,有人在呼喚自己。

自己和祝福一起被人所呼喚。

回應他吧,現在的話,一定能的。

早已在黑暗中膨脹得無比龐大的魔力漩渦,給了它確實的形態。

寄托在遙遠過去的無數祈願,現在的話也應該能實現吧。

就像被祈禱的那樣的存在。

去做被希望的一切事情。

拼圖的碎片已經全部湊齊。

命運的齒輪相互咬合,現在正以完成之日為目標而加速,勇敢地轉動著。

剩下的就只需要等待產道打開了。

它一邊在淺睡中做著夢,一邊發出將會把世界染成紅蓮之色的啼哭聲。

它也在不為人知的、黑暗的地底重復著胎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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