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題上來,不論外界或幻想鄉,今天都是個普通的周末,所以蒼崎小姐沒有穿越時間、啊、這是個冷笑話請不要介意。除了出門丟垃圾袋,沒有別的值得注意的嗎?」。
「硬要找不一樣的情況的話,回收站附近的野貓好像少了不少,」蒼崎丸子小姐緊眯雙眼努力回憶,「但是那一片地方的流浪動物的流動性都挺大的誒,有的時候一早去上班會發現很多外來貓把回收站附近和小區草坪都給霸佔了,可有的時候幾天也見不到一只貓。」
說起貓,自然會讓我想到被紫坑出去的火焰貓阿一,但區區一個小區的野貓流量起伏並不能說明火焰貓是否在附近活動,況且流浪動物可不只貓一種,「那麼狗呢?」我問。
「在下暫時是貓黨!」蒼崎小姐撐著桌子認真地說,「呃、所、所以平時不大注意野狗的動向,但是努力挖掘一點今天早—無—錯—小說上的印象還是可以稍稍斷定野狗的數量也下降不少的。」
「野貓野狗都比平時少了不少?」我想了一會說道,「也許會成為線索,但一時間我也弄不明白,或許流浪小動物們僅僅是找到了有大量投食的新地方。」
「所以說這樣的情況挺正常的,和我忽然來到森林里沒有關系吧?」
「除了小動物的日常流動,還能回憶起別的什麼來嗎?」。
又是一陣苦思冥想的沉默,但結果不可喜,「早晨、提前到昨晚也一樣,距離現在不過幾個小時,我覺得記憶不會那麼容易遺失的,我已經很努力回想啦,但是可以肯定除了日常活動沒有遇見比較特殊的事、或者東西。」
「啊……」百年難得——在我而言——做一次的迷途者調查就這樣輕易陷入了無處使力的尷尬境地。
「愛麗絲,你不覺得關注的方向有問題?」魔女小姐插口道。
「啊?」
「許多時候,一時之間的遭遇不一定完全與當時所處的環境有關聯。」帕琪說了一句听上去模稜兩可的話。
「?」
「我怎麼感覺你過了一個上午就變得愚鈍了許多?本居小鈴案件和聯名簽名讓你用光了今天的智力點存量嗎,不,簽個大名也會掉智力點的家伙根本沒有智力點可言,」她毫不客氣地批評,且沒待我反駁兩句便接著說,「譬如說某一天,康夫被揍了一頓,原因可能是路過的人臨時決定揍他一頓,也可能是他過去的日子里太招同學們厭惡終致在這一天被揍了一頓,若要找一個原因顯然後者更容易讓人信服。」
康夫好倒霉啊!路過的家伙好奇怪好無聊啊!同學們好有計劃性啊!我差點出聲吐槽。說起來原因若是前者那不過是毫無道理的小概率插曲,若是後者,同學們必須忍氣吞聲計劃一番才把他胖揍一頓,似乎說明康夫同學平日里是個各種意義上十分強大的家伙。
「還有今天上午的小鈴案件,如果不是她的前科有點多,而且幾乎都被魔理沙透露給我們,你能立刻把一個犯罪計劃和乖巧少女聯想起來嗎?她若是從來不鬧出怪異事件的安分少女,當然不至于被你一下子懷疑並惡意揣測出真相。」
「惡意揣測出來的真相怎麼想都擁有豐富的諷刺感啊……我懂啦我懂啦,」我趕緊制止她侃侃而談,「這是個容易看出來的道理,被魔女小姐用例證類比那麼高端的方式說出來真是高端得過分啊,不愧是魔法使里的貴族。」調侃完我接著說,「你的意思是幻想鄉的迷途者之所以迷途到幻想鄉可能不止是因為當時遭遇了巧合,而是它們在過去也可能做過有規律的事或遇見過一些有規律的人導致穿越的後果對吧。」
「基本上。」她滿意地點頭,沒有繼續出言諷刺我的遲鈍,當然我並非變遲鈍而沒有想到這一點,而是因為迷途者至少在明面上看相互之間是沒有關系的,幾乎找不到有規律的共通點。
「但是!」我說,「自古至今,啊不,就從百年前開始算起吧,從外界迷途至幻想鄉是找不到特定規律的,雖說無緣冢魔法森林和竹林之類的植被茂盛地區比較多發,但幻想鄉全境任何一個地方都可能發生外界流入事件,只能說多發地點更容易吸引人而已。」
「那麼迷途者本人呢。」
「如果迷途者之間有共同的特點,人里間的傳言應該早就傳開了,不會等到今天,」我又想了想,「啊,非要找共同點的話,外界的迷途客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日本人這點可以算在內,可幻想鄉本來就建立在日本島的某處,就算紫的結界的捕捉範圍囊括全世界,迷途客大部分來自更近的地方也不是怪事。」
「那個、」蒼崎小姐小心翼翼地說,「雖然差點沒有听明白兩位在說什麼,不過要找今早之前的不尋常遭遇的話,也許我還能回想起一些東西來。」
「哦!就是這樣,我剛才只是和紫色的魔女進行日常抬杠,說得都是沒多少營養的話,希望蒼崎小姐不要見怪。」
「啊不,我能看出來兩位是相當親密的關系一點都不見怪,那個、魔女是?」
雖然事實如此但是她從哪看出親密來的?我說︰「別看她身材瘦小像個紫豆芽,這位圖書館長其實是個知識淵博思慮深遠的偉大魔法使哦。」
「?」
「不明白就不要深究啦,幻想鄉里奇怪的人太多了,女性魔法使簡稱魔女總之是個十分復雜的職業一時間沒法解釋清楚。」
「哦……」
「哼。」這是帕琪不滿的悶哼。
「蒼崎小姐如果過去遇見過不尋常的事請盡管說出來,我們都比較閑,當八卦听也是好的嘛。」
「誒、我倒是當八卦對同事提起過,就算是八卦人家也認為我是操勞工作過度產生幻覺。」
「我們經常和幻覺打交道您不用擔心我們分不清楚。」我大言不慚地告訴她。
「這樣的話,我就說說幾周前遇見的奇怪的事吧。」
魔女和巫女擺出認真聆听的姿態。
「事情是這樣的,」她用一種特有的、感覺沒有人能模仿的、散發著充足神秘感又活潑味濃厚的語調開始述說,「那是幾周前的某個深夜,我走在一條巷子里,那是通往雜志旗下漫畫家井伊老師的公寓的近路,月光亮堂能照見半條巷子,有的電線桿上見到眼楮發亮的貓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