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貴人每日都會偷偷的去買宮外買來的香粉,後來有一日,伺候娘娘的宮女說漏了嘴,奴婢才知道那是迷香,奴婢想好了,想邀著哪位姐姐一起告發貴人投奔瑞妃娘娘,」小宮女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衛子端,
然後泣不成聲的說,「可第二天就听說那姐姐,惹了貴人不快被打死了,奴婢實在害怕,只好偷了那香囊去了瑞妃娘娘哪,皇上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啊!求皇上為奴婢做主。」
衛子端半天不說話,看著跪在地上低著頭的慕容煙兒,「如貴人可有話說?」慕容煙兒抬起頭,一滴眼淚自眼角滑落,顰眉斂目,哀傷幽怨。
看著衛子端的眼楮,「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啊,臣妾臣妾無話可說,任憑處置!但是那宮女的話臣妾是不會認的,他既然說我苛待她,那必定對我恨之入骨,這樣一個恨我的人會說幾句實話,何況][].[].[]此人又是個不忠之人,背叛舊主。這樣的人,臣妾」
慕容煙兒早已是淚人一個,「如貴人既然沒辦法證明自己清白,瑞妃又有證人,但證人漏洞百出,今日之事,瑞妃,濫用私刑,祥瑞宮罰俸三月,春溫宮迷香惑主不清,待查,但苛待宮人為事實,禁足三月,可有異議?」
瑞妃臉色木然,抬起頭時卻大氣溫婉的笑著,「臣妾無異議,萬望此事不會擾了妹妹與皇上的感情就好。」衛子端頷首,回頭對長貴吩咐,「今晚留宿祥瑞宮。」
瑞妃一怔,旁邊的貼身宮女輕輕的踫了踫失態的瑞妃,瑞妃回神,臉上的歡喜滿滿的往外溢,「謝皇上。」慕容煙兒銀牙暗咬,一雙手在袖里緊緊握拳。
國公府
啪嗒!竹筆筒從屋里作拋物線丟了出來,里邊的毛筆四散一地,筆筒在地上三連跳,最後咕嚕嚕的滾到了半月門下邊。里邊還有源源不斷的東西被丟出來,藥菊躲閃不急頻頻中招,焦急的喊道,「公子,公子,不要生氣了,公子!」
啊!氣死我了,我看著桌子上的聖旨,一臉的怒氣,上面的墨色大字遒勁有力的寫著,「御史摻報,侍讀阮清監察不利,枉費民脂,革職問罪,念其苦勞,特命家中面壁思過,欽此!」什麼叫監察不利,勞資,是十二萬分力都用在這上邊。爬牆上工地,那個人見了我都親切的叫一聲阮大人,竟然革職?我去!
我這樣盡心盡職竟然還有人敢摻我一本,大爺的,是看我好欺負是嗎!這個衛子端,難道御史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我是什麼人他還不知道嗎,真是氣煞我也!
「公子,別生氣了興許是有什麼誤會吧,公子喝茶消消火。」還喝茶呢,我氣的都要冒煙了,推開藥菊遞過來的茶,我爬起來去拿腰牌,「公子?都要天黑了,你這是要去那啊?」
「進宮,這莫名其妙的背了個大黑鍋,我自然要問清楚了!」難不成我又得罪了衛子端了,我記得我最近很是听話啊,「公子,前邊是長和門了,恐怕沒有御旨進不去啊。」我掀開簾子把腰牌遞了過去,侍衛打量了我幾眼,方才放我進去。
我讓忠叔等在門外,自己一個人疾步走去,寢宮里亮堂堂的,我在門外磨了半天,那太監就是不讓我進去,弓著身子低著頭,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阮大人,皇上現下恐怕沒時間見大人,大人請回吧!」
「哦,沒時間?那我就先回去了!」那太監松開我的手,我一把推開進了門,直愣愣的往里間沖去,那人自煙霧升騰處回身,立在那裊裊娜娜里,我呆住,迅速往他身上一掃,落在某關鍵部位半晌,長針眼啊,要長針眼了,瞬間我臉色漲紅,垂下眼楮趴伏跪下,「啊!吾皇萬歲!臣有罪!」
他嘴角一勾,抬腳從浴池里出來,赤-身-luo-體的慢慢踱步前來,一雙大腳丫子帶著水漬就落在我面前,我盯著他的腳丫子不敢抬頭,結結巴巴的說,「微,微臣,不知皇上在沐浴,請皇上贖罪啊,那,那個,微臣是有事不明白才來見皇上。」
「是麼?朕知道了。」衛子端盯著地上縮著腦袋的人,漫不經心的回答,看了好一會,才轉身回到浴池躺回去,我听見下水的聲音,才恍惚的抬起頭悄悄的看過去,然後他朝我勾了勾手指,我腆著一臉笑,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皇上有什麼吩咐?」
他仰著腦袋閉上眼楮,順手把一塊帕子丟到了我手里,我拿著帕子看看他又看看帕子,挪動幾步到他側臉邊問,「額,皇上是讓微臣給您擦背是嗎?唉,好 !」
哈哈哈,討好皇上第一步,順著毛捋,帕子不好著力,我伸出一只手撐著他的背,手掌下的背明顯僵硬了一下,我撇嘴,干嘛,又不是沒被人踫過,裝什麼純情!真是。我換下鄙視的表情,一臉討好的笑道,「皇上,覺得力道可還行?」
「這樣的功力,恐怕沒那麼好商量。」嗯?還不行?看來討好的還不夠啊,沒辦法了,只有犧牲我的第一次,我燃起雄雄斗志,丟下帕子,擼起我的兩只袖子活動活動手指,探了下去,半晌「啊,啊唉,舒服!對對,在用力點,對就是這里,用力!」殿內嗯嗯啊啊,殿外的听牆角的長貴早已樂的開了花。
現在,我的十只手指正在他的肩頭努力奮斗,雖然又酸又痛但是現在看來效果奇佳啊,嘿嘿嘿「你這手法倒是不錯,那練出來的?」我昂著腦袋傲嬌的說,「其實我也沒花什麼功夫,這是我和倚翠樓的姑娘們學來的,我還會其他呢,報君滿意哦~」
衛子端一口氣哽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就知道會這樣。他推開我的手,從浴池里立起來,白花花的**就這樣對著我,我臉一囧,當皇帝的都習慣這樣肆無忌憚的**嗎,「去外面等著,朕會給你答復!」
我看著他白花花的**點了點頭,一溜煙的小跑了出去,門一推開,見著我,長貴就一臉莫名其妙的笑看著我,然後吩咐小太監去給皇帝準備什麼補湯,順帶連我也有一份。他笑的實在是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長貴公公,可是有什麼事?為何這樣看著我?」
長貴臉一扭拉起袖子捂住嘴巴笑,「哎呀,阮大人老奴只盼大人往後好好對皇上。」啊,什麼鬼?我干笑這點頭,連忙站的遠了一點,「會的會的,長貴公公放心!」
小太監掌了燈過來給我開門,我沖長貴點了點頭往里間走,穿了衣服和沒穿就是有差別啊,沒穿是禽獸,穿了是衣冠禽獸啊!他一伸明黃色便服在案前端坐,手里握著筆寫著什麼。那頭青絲未冠發,就那樣散落著,我遙遙的朝那燭光下的人一拜,「微臣參見皇上。」
「嗯。」筆桿子在書面上游走,他頭也不抬的應了我一聲,我直直的站在哪里等他,眼楮盯著那轉動的筆桿,半晌,那動來動去的筆桿子停下,被衛子端輕輕架在了筆壓上,我也跟著回神,看向衛子端,他也正在看我,並且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向前來一點。
「皇上有什麼吩咐?」我彎著腰湊上前問他,他笑了笑,縴長一指推著面前的聖旨到我面前,我低頭看過去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愛卿阮清,潔身自愛,為民為君,為官清廉,百姓聯名舉薦為朝中右相啊,丞相?!」
我剛念完,還在呆愣中,衛子端拿起玉璽就在角落啪嗒一聲蓋上了一個大紅戳,「啊!等一下,等一下!」我一把抓住他放在玉璽上的手,他一僵,抬頭冷冷的看著我,我嗖的一下把手縮回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嘿,皇上贖罪」
蓋好大紅戳子的聖旨被卷起來放到一邊,衛子端一手撐著額頭有些疲憊的問,「還有問題的話就問吧。」既然他自己都開口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挪著步子走到他旁邊,看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我是右相,那傅閑潭也還是丞相吧!」
「嗯,還是。」我松了一口氣,又繼續問,「那皇上是拿我來打壓傅閑潭的嗎?」。衛子端撐著額頭的手松開,側著腦袋回頭看我,有點不屑,「你認為,你有這個能耐嗎。」
嘁,我鄙視的翻了個白眼,那干嘛讓我當丞相,無功不受祿嗎,突然來這麼個大餡餅還不知道是不是大陷阱呢。「那皇上既然不是對付傅閑潭,那干嘛突然升我職?啊!」
手被他用力一扯,瞬間天旋地轉,我被顛倒在他懷里,那深邃的面孔枯井無波的看著我,听見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我呆滯了許久,才愣愣的哦了一聲以作回答,我尷尬的看著他,掙扎的想從他懷里出來,他的臉在我眼前放大,我身上一寒,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他越靠越近,雖然是那樣的緩慢,但我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掙扎不開他的手,我的臉糾結的認命側到一邊,算了算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我閉著眼楮燈籠許久,半晌睜開眼楮看他,他定定的看著我睜開眼,然後空出另一只手拍拍我的臉,「傻了?」我現在應該是傻的鼻子都冒泡了,只好歪了歪嘴角,干笑兩聲敷衍這尷尬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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