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瑞宮上空的流雲悠閑自在,流雲下方的宮人門卻手籠袖子低垂著頭疾走,快步的圍在兩邊站好,本是天朗氣清的好時候,只是這圍著的一方小天地卻是變了天,慕容煙兒面色不耐的跪在下手方的不遠處。眼神里多是不屑。
一眾妃嬪圍坐一堆,都來看好戲,「如貴人,這香囊自你宮中出來,這事可是有?」瑞妃目光冷碎的盯著下手方跪下的人,慕容煙兒一臉的不屑更是讓她心中大為光火,一拍桌子,提高了聲量道,「如貴人,本宮問你話呢,你眼中可還有尊卑次序!」
慕容煙兒嘴角一笑,柔順溫婉的說,「臣妾心中自是有尊卑,但此事臣妾實屬冤枉,臣妾現在多說一個字都是錯的,萬望皇上來了在為臣妾做主。」瑞妃臉色怒然,這賤人實在是留不得!仗著皇上的恩寵竟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慕容煙兒怕什麼?她什麼都不怕!()她現在是皇上的棋子,是將來那個女人的擋箭牌,她現在就是有恃無恐。瑞妃冷笑,「呵,如貴人好大的口氣!本宮既然是這後宮的第一位妃子,就有權利整頓後宮,替皇上分憂!我最後在問你一次,這香囊可是你的!」
慕容煙兒懶懶的一掀眼皮,嗤笑一聲,「瑞妃娘娘這是欲加之罪啊,剛才還說是臣妾宮里的,現下就成為了臣妾的,這讓臣妾如何辯白?」
場面情況愈加緊張,慕容煙兒朝翠環使了個眼色,翠環心里一緊,更加焦急起來,自己已經去催了三四遍了,可是皇上還是沒來,在慕容煙兒狠厲的眼刀子下,翠環臉色一變,沖慕容煙兒點了點頭就要跑出去,那知道跑了沒幾步就被看門的太監一把拉住拖著進來丟到一邊。
瑞妃早料到她會去通風報信,指著地上的翠環說,「今日不說清楚,春溫宮的人一個都不許走!」慕容煙兒狠狠的瞪了一眼翠環,「沒用的東西!」翠環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哭喪這一張臉怯儒道,「娘,娘娘,奴婢已經叫人去催皇上來了,奴婢也,也不知。」
慕容煙兒此時焦急惱怒,對著翠環就是一耳刮子,「閉嘴!」翠環被重重的打到一邊嘴角耳鼻都流了些血,「喲,妹妹這手下的可真重啊,嘖嘖,真真是心狠手辣啊,倒是不知皇上知不知一向溫婉的妹妹也有這般辣手時候。」
慕容煙兒嬌笑一聲,朝那多嘴的嬪妃冷冷一撇,「姐姐這話倒是好笑,妹妹與姐姐一同進宮,妹妹是怎麼樣的人,朝夕相伴的皇上自然知道,倒是姐姐,必是沒見過皇上,不知皇上脾性,皇上怎會喜歡,落井下石心狠手辣的女子,姐姐說是麼?」
那妃嬪臉色一僵,敢怒不敢言,端起邊上的茶看起戲來,瑞妃輕輕的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靜,「好了!吵什麼!還嫌不夠亂?如貴人,此事證據確鑿,你也無須辯白,只說這是不是你的繡工?」
慕容煙兒其他不說,只拖延著時間,好等著衛子端前來,「娘娘,臣妾冤枉!」瑞妃不在與她爭辯,將香囊一把丟到她面前,厲聲說道,「來人!把春溫宮的碧桃叫上來!」
「是。」首領太監尖著嗓子應了聲,帶上來一個形容憔悴的小宮女上來,翠環看見碧桃眼楮瞪的老大,碧桃戰戰兢兢地跪好磕了個頭,瑞妃手一揚,「免禮,碧桃,我現在問你的每一句話,你都要如實回答,可知?」
碧桃點了點頭,低低的應了聲是,瑞妃看著碧桃手指著地上的香囊問,「碧桃,你去看看,地上的香囊你可認識?」
碧桃回身,去看慕容煙兒面前的香囊,對上慕容煙兒惡毒戲謔的眼神,當即嚇的低頭,硬著頭皮拿過那香囊,仔細的看了看,「回娘娘,這確實是如貴人的香囊,奴婢認得!」
好!瑞妃一笑,將目光移到慕容煙兒的面孔上,「如貴人,如今你還想說什麼!」
可笑!慕容煙兒笑的輕微晃動,看著上手方端坐在座位上的女人,語氣嘆息,「真是難為娘娘了,收羅出這麼多人來指正臣妾,如今又來一個碧桃,娘娘不會不知道吧,碧桃弄壞了臣妾的衣裙,被臣妾賞給冷宮的太監了,早就不是春溫宮的人了,她來指正做什麼數!」
在場的人听見這話都倒吸一口冷氣,紛紛交頭接耳起來,瑞妃臉色微變,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碧桃趴伏在地,听見這話連忙往前爬著說,「娘娘,娘娘,碧桃說的都是實話啊,奴婢確實被趕去了冷宮,但奴婢在春溫宮時是如貴人的貼身侍女啊,那香囊一看就知道是如貴人的東西,娘娘相信奴婢啊!」
瑞妃放下茶杯,臉色沉然,「本宮自會識人斷事,你即冒死前來,可是為了報復如貴人?」碧桃臉色蒼白,面色驚懼,放在地上的兩只手抖動起來。
「娘娘!奴婢,奴婢不是,但奴婢是有私心的!奴婢來是為了救如貴人!」慕容煙兒瞟了碧桃一眼,一臉冷漠,瑞妃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不要吵了,你繼續說!」
碧桃抿了抿嘴,「貴人雖然把奴婢丟到冷宮,奴婢還是念著貴人的好,但奴婢心中也有怨。奴婢相信貴人的為人,想著來為貴人證明,若不是貴人的東西奴婢就說不是,若萬一真是貴人的,奴婢也不會說假話替貴人遮掩,這便是奴婢的私心,求娘娘明鑒!這確確實實是貴人的!」
廳內交談聲靜下來,都等著看慕容煙兒的回答,慕容煙兒笑出聲,「香囊是不是臣妾的臣妾無話可說,可香囊里的東西臣妾確實冤枉。娘娘即時會識人斷事,那可要擦亮了眼楮啊!」
瑞妃亦是冷笑出聲,「本宮找來了人證物證,這便不是冤案,大膽如貴人,私自制迷香魅惑皇上。來人,月兌去她的貴人服飾,拖至院中仗責二十!其後上報陛下听其處置!」
慕容煙兒身側的兩只手緊緊握架,「怎麼?想動私刑?」太監過來,托起慕容煙兒,慕容煙兒掙扎起來,「放手,你們這些狗奴才,不想活了是麼,皇上來了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太監在慕容煙兒的掙扎下雖然不怎麼好月兌衣服,但夏日春衫薄,怎麼掙扎幾下就有點春光乍泄了。
這洋相出的,一眾妃嬪只笑的放下茶盞瓜子捂肚子,心下都是一片痛快啊!瑞妃嘴角帶笑,亦是一片舒暢,一口惡氣也是有了出口,見那太監半天還月兌不下衣服,一把拍響桌子,「連這點差事的做不好嗎!手腳麻利點!」
慕容煙兒怒極,一巴掌甩在太監臉上,狗奴才,一個個的,都等著!掙扎來掙扎去,身上還是一涼,衣服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扒拉下來,慕容煙兒臉一慌,雙手捂住**在外的身體,看熱鬧的妃子冷嘲熱諷,「妹妹這身子也真是細致光滑,與我宮里的宮女比更是不相上下啊,哈哈哈。」
翠環焦急的擋著慕容煙兒,慕容煙兒一把推開到地上,「滾開,沒用的東西!」長凳擺好在院子里,大太陽明晃晃的照下去還能看見上面粘連的血污,太監拖著兩方大紅木棍走過來,拖拽過來的聲音,好像開始吼叫的野獸,一人一邊,慕容煙兒的胳膊被拖著往長凳上去。
「放手,給我放手!你們動私刑皇上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若是出了事,你們擔待不起,給我放手!」冰涼的木凳貼上柔軟的肚皮,慕容煙兒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爬了起來。打!太監高喊了一聲,木棍落下的同時,門外喊道,「皇上駕到!」
慕容煙兒忍者哪一下的痛,歡喜的爬下來,推開攔著的太監跑過去拉著衛子端,「皇上」衛子端盯著地上光luo的女人,不順眼的皺了皺眉,「何事讓你這般不成體統!」
翠環趕緊吧衣服遞上去,服侍慕容煙兒穿好,「皇上,臣妾實在冤枉啊,是瑞妃娘娘命人扒了臣妾的衣服!」衛子端點了點頭,越過慕容煙兒往上座坐下,揮了揮手,「免禮!」眾妃子紛紛身姿曼妙的起來,對著衛子端拋了一個有一個嬌笑。
衛子端寂靜這一張臉,看著台下狼狽的慕容煙兒,「瑞妃,這是怎麼回事?」瑞妃笑著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放到衛字子端身邊,「皇上,其實是慕容妹妹宮里出了點小事。」
衛子端抿了一口茶,不甚喜歡這味道,又皺眉放下,「小事還要動私刑?說清楚吧,什麼事?」瑞妃端端方方的撩起衣裙跪下,「臣妾這就如實相告,只望皇上能不怪罪慕容妹妹!」
衛子端最煩後宮里的這一套,當即有些不耐煩,「說!」瑞妃溫婉的一笑哦啊,「春溫宮的小宮女不堪責罰,偷偷跑到我宮里說是有要事稟告,但求事後臣妾能給她一個容身之處,臣妾見她可憐便答應,誰知那小宮女竟然拿出了這個香囊。」
瑞妃話一停,將小太監遞上來的香囊拿給衛子端,「這香囊是如貴人的,萬萬沒想到里邊裝的卻是迷情香,是引誘男子的勾情之物。臣妾也是嚇了一跳,所以情急之下才設刑法懲戒如貴人的。」
衛子端將香囊丟會盤子里,看著跪在下面的慕容煙兒,「瑞妃說的可是事實?你認罪嗎?」。慕容煙兒小臉倔強的一樣,眼淚自眼眶流出,「臣妾冤枉啊,這香囊是臣妾的沒錯,可是這里面的迷香,臣妾是不會認的,那是子虛烏有!」
衛子端點了點頭,「去把那個告密的小宮女叫來。」半晌太監吧宮女拖了過來,那宮女嚇得六神無主,縮著肩膀跪著下邊,衛子端看著她問,「朕問你,這香囊里邊的東西確實是你家主子的?」
小宮女哆嗦一下「是,奴婢說的是實話!」衛子端一笑,「那你把這香囊的前因後果說來听听!」笑宮女抬頭看了眼瑞妃,低頭繼續說,「是,奴婢在春溫宮,備受娘娘折磨,其,其他人也是,奴婢不堪折磨,就將這香囊偷了出來,」小宮女說完,露出青紫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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