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二夫人院子
「 ——輕一點!你這丫頭找死呀!」一陣呵斥聲從房內傳了出來,驚得連屋子外正在掃地的幾個小丫頭都是脖子一縮,嚇得不敢吭聲,只是低著頭做著自己手中的工作。
「奴婢該死!」紙鳶一個下跪,差點將手中的藥膏給打翻了。
從紙鳶手中拿過一個褐色的盒子,穆雅顏瞥了眼那地上跪著的紙鳶,道,「滾一邊兒跪著去,別讓娘看了礙眼。」
幾步走到了二夫人的身邊,穆雅顏接替了紙鳶剛才沒做完的工作,從那褐色盒子中取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透明膏藥,涂抹在二夫人的臉頰上,輕輕涂抹著,口中慢慢的吹著氣。
她手指尖觸踫到的溫度是燙的灼手,這二夫人的臉比昨日腫的更是厲害了很多,簡直就要變成了那個豬頭一般,看不出原來的面目了,而她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用紗布仔細的包裹住,雖然暫時止了血,但二夫人卻因為失血過多總是覺得雙眼發暈。
「 ——」
臉上痛楚的感覺一陣陣的襲來,這藥膏抹上後,更是疼的如同火燒一般,讓她忍不住想要打人,若不是面前給她上藥的是她最疼愛的顏兒,只怕這人早就被她一巴掌甩到牆角去了。
「娘,你忍著點兒,這藥不好好涂上去,就怕以後會留了疤痕。」穆雅顏蹙著眉頭,細細的將藥膏涂抹在了二夫人的雙頰處,瞧著自己的娘親變成這副樣子,心里是說不出的難受。
「嗯,沒想到這次的計劃又被穆輕緩這個小賤人給破壞了!」一想到這里,二夫人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和顏兒商量了好幾日才商討出來的一個好計謀,不曾想居然又毀在了這穆輕緩的手里。
而且,最讓人可恨的地方就是,她還被穆輕緩給打傷了,而穆輕緩說出的那些理由,竟然讓她沒有一絲可以反駁的機會,當真是氣的她想吐血!
「是,這穆輕緩一定是裝的,顏兒就是不明白,她為何會看出咱們的破綻?」穆雅顏一直想不通的是,他們的計劃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就連一項精明的爹爹都被她們給唬住了。
可是從穆輕緩那表現來看,她表面上是在幫著她們,實則卻不是,這確實是讓穆雅顏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這穆輕緩真有什麼看透人心的本事?
能夠知道她們策劃了幾日的計謀麼?
二夫人搖搖頭,單手扶著自己陣陣暈眩的額頭,慢慢的開口道,「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這次的事情只有我們母女知道,並未有其他人,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真的是李嬤嬤的鬼魂沒有走?附到了夏滿的身上?」突然間,穆雅顏的眼楮倏地睜大,將心中猛然間想到的答案說了出來,她自己說完後,覺得整個人都冷麻一陣,尤其是後背,覺得是陰風陣陣,讓人不寒而栗。
「不會,不會,即便真是如此,老爺已經讓法師來作過法了,咱們也不用怕。」二夫人顯然也被穆雅顏的說法給驚嚇到了,但轉念一想,又出言安慰著穆雅顏,似是也在給自己吃個定心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