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凌風離開的身影,穆輕緩悄悄的蹲在了穆遠熹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你不用起來,只要回答我記個問題便好。」
見穆遠熹幾不可聞的點了下頭,穆輕緩便快速地開了口,「你究竟是因為什麼罪名被關起來的?」
「通敵叛國,他們在我的書房中找到了一封帶有我的字跡的書信,是寫給莫西王的,說是要連同莫西王一起將尊夜王爺伏擊在申南國境內,挑撥申南與塞北的關系。」穆遠熹快速地將這件事的起因說了出來。
穆輕緩一邊听著,一邊忍不住在心里咒罵了一句,簡直就是一盤胡言,若是她不知道此事也就罷了,當日拓跋野遇襲以後,他特意前去莫西國找他,從他口中得知,當日伏擊他的人根本就是塞北國自己人,根本就不是穆遠熹派去的人。
「證據呢?這筆跡完全就可以找人模仿,單單憑借這麼一張書信,便斷定你與莫西國之間有聯系,認定你通敵叛國,這也未必太過草率了一些。」穆輕緩並不認為單憑這麼一點,申南王便會這樣判定穆遠熹的罪名。
畢竟穆遠熹是這申南國的一國之相,很可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整個朝堂之上,穆遠熹一派的黨羽都有可能因此而對申南國做出其他不利情況,除非申南王找到了什麼確實的證據才是。
穆遠熹睜開眼楮,神色有些復雜的瞧著穆輕緩,而後問道,「緩兒,你當日從我這里拿了過境令牌以後,可曾有將這令牌再借給其他人用?」
穆輕緩搖了搖頭,不太明白穆遠熹為何會突然這麼問,下意識的便張口回道,「我自知這過境令牌的重要性,怎麼可能會交予其他人,一直都是我貼身看管的,就連夏滿都不曾模過一下。」
自打從穆遠熹那里拿到過境令牌以後,她便時候的放在身上,即便是夜晚睡覺之時,也是放在自己的枕頭之下,她向來睡眠極淺,若是有人趁她睡覺之時從她的枕頭下將過境令牌拿走,她肯定是早就有所察覺,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現令牌離身一米之外的情況出現。
穆遠熹蹙了蹙眉頭,有些疑惑的說道,「我自是知道你斷然不可能這麼做,所以也覺得此事太過蹊蹺,朝廷在查找證據的時候,找到申南邊境的禁衛軍統領,說是曾經有人拿了我的令牌去調令五千精兵前去莫西國,因為事出突然,而且禁衛軍統領見此人面生的很,便上報給了朝廷,現在上頭徹查下來,說是那人是奉了我的命令。」
穆輕緩听了以後,覺得這件事越發的復雜了,而且他們似乎是越來越走進了一個早已經布好的陷阱之中,而這個陷阱在不知何時便已經開始處心積慮的埋下來了,只等著丞相府中的幾只大魚上鉤了。
「那那個拿了令牌的人呢?!」穆輕緩連忙追問了一句。
「在禁衛軍統領上報朝廷之時,他早已經服毒自殺了,現在根本是死無對證,而且那人在死前還寫下了血書,上面一口咬定說是受了我的指使。」穆遠熹嘆了一口氣,輕悠悠的說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