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緩似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即追問道,「過境令牌一共有幾塊?」
「兩塊,一塊在我的手中,還有一塊在太傅南宮奎手中。」穆遠熹稍微一頓,便回答出了穆輕緩的問題。
「那人既是拿了令牌前去,而當日里令牌一直在我手中,那只能說明他拿的令牌是太傅府的,並不是咱們丞相府的,爹爹只要將咱們丞相府的令牌當場交出來,這真相不是一看便知了麼?」一想到這里,穆輕緩有些不解起來。
她不相信穆遠熹這麼精明之人,會沒有想到這一點麼?
怎麼可能還讓自己陷入這囫圇之中,難道真的是當局者迷?
穆遠熹听了穆輕緩的疑惑,緊緊地閉上了雙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也許真是天要亡我,丞相府中的過境令牌在幾日前突然間不見了,我暗中讓人查找了幾天,不想將此事驚動朝廷,誰知還未等我找到便出了這樣的事情,現在我真是百口莫辯了。」
听了穆遠熹的話,穆輕緩這才明白過來,看來這真是一場預謀,而且此人還很是熟悉丞相府的地形位置,更是了解穆遠熹,連他收藏的這麼隱蔽的過境令牌都能易如反掌的找到,並且還是不驚動任何丞相府的人。
「爹爹將令牌存放的地方,有沒有什麼知道?」穆輕緩思索了半晌,都覺得既然能夠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令牌偷走的人,一定是丞相府之中的人,而且還是個膽量十足的人,能夠躲過這麼多人的眼楮,隨意進出丞相府的書房,光是這一點,那便是很不簡單。
穆遠熹似乎是陷入了思索之中,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開口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斷然不會隨意交予其他人知道,這令牌一直都是我親自拿放,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
這件事情似乎是陷入了死棋一般,突然間便斷了所有的線索,不過從之前得到的一些消息,穆輕緩可以清楚地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和太傅府月兌不了干系,恐怕更是和太子夏侯玨月兌不了關系。
「對了,爹爹可知顏兒出了什麼事?」穆輕緩似是想了起來,這個時候,若是穆雅顏還是太子妃的身份,多少還能派上一些用場,可是從今日一早便听到一些關于她的負面消息,更是有人說她早已經死在了太子府之中了。
這些傳聞真真假假的,讓她分辨不清,也不知道穆雅顏此刻到底是怎麼樣了,今日在太子府中,她也沒有機會可以出去查探一番。
「顏兒——」穆遠熹的聲音中透著隱忍的艱澀,他張了張口,只是叫了個名字,雙目便空洞無神的注視著天花板的位置,悠悠的開口道,「這件事,只怕第一個受到牽連的便是她了。」
雖然說在穆遠熹的眼里,全都是丞相府的利益,但到底是他最疼愛的女兒,是他這輩子最引以為傲的驕傲,不管怎麼說,他心里到底還是有些不舍的,這句話中透露著對穆雅顏滿滿的愧疚之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