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敕滑如絲綢般的肌膚哪里架得住蘇曉黎這般的扭動,結扣輕輕滑開,白色毛毯也是直接順著她的身體慢慢滑落到地上去了。
由于這石屋里一向暖和,凌弘煜每次來時也都只是著了一件單薄長衫,此刻毛毯滑落,兩具炙熱的軀體間僅剩的便只有這一層長衫相隔了。
劇烈的心跳、火熱的體溫,此時也是毫無遮攔地呈現給了彼此。
「啊!」
嚇得一聲輕叫,蘇曉黎卻是趕緊側過身子,靠在了凌弘煜的身上。
雖然這般靠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是變得更加緊密了起來,可也總比被人都看光了的要好。
這毛毯滑落倒還真怪不到那凌弘煜的頭上,此時蘇曉黎也是漲紅著一張小臉,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上去。
美人在懷,會有哪個男人沒有反應呢。
只是原=.==本以為會見到一雙充滿**的眸子的,卻不想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不但不見任何異樣之色,甚至始終直視著前方,竟是未曾瞧過自己一眼。
美色當前還能坐懷不亂的,不過也就只有三種人了。
一來真是那正人君子,不願輕薄了對方姑娘家。
二來便是那內向靦腆之人,有那心卻沒那膽量去瞧去看。
三來卻是根本不屑去看,仿佛懷中抱著的不過只是一個物件罷了。
嘴角輕翹,面帶冷笑,不用想也知道凌弘煜此刻定是那第三種人了。
別看這凌弘煜長了一副比女人還要嫵媚的容貌,但卻絲毫阻擋不住他作為一個男人的魅力,身邊美人無數,怕是這般的場景也是早就見慣不慣了吧。
是啊,自己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真正運籌帷幄之人又怎麼可能會對一顆棋子感興趣呢。
只是心里雖這樣想,蘇曉黎卻還是下意識地遮住了自己的身體,畢竟被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看光了身子,還是一件讓人十分羞恥的事情的。
就這樣尷尬地走了幾步後,兩人終是來到了石床前。
之前蓋在石床上的那張白色毛毯,剛剛就已被蘇曉黎給弄到地上去了,而凌弘煜根本就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此時自然是直接將她就給扔到那石床上去了。
只听哎呦一聲,蘇曉黎也是在床上翻了兩滾後,才在撞擊到後面的石壁上時停了下來。
幸虧早有了防備,這一摔倒並沒有真的傷到哪里,只是這石床堅硬無比,膈得人身子難受不說,那冰涼如寒玉般的質地更是讓人如墜冰窖,渾身的寒毛都不禁豎起來了。
這屋里明明熱氣襲人,稍微動一動都會出上一身熱汗的,可這石床卻是一直這般的冰涼,光潔白淨的質地似乎與周圍的石壁也是很不相同。
如此冰火兩重天的刺激,也是讓蘇曉黎不禁蜷縮起身子,盡量背靠在背後那面溫暖的石壁上,來保持自己的體溫。
「趴下!」
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突然自頭頂上方傳來,抬頭望去,蘇曉黎卻是毫不意外地見到那雙漆黑的眸子此時正直直地望向了自己的方向。
只是那眸子里雖然不帶任何的**之色,卻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怒氣,這幅神態看在蘇曉黎眼中,卻是叫她更加不可抑制地輕顫起來了。
不知道這凌弘煜究竟想要對自己做什麼,無盡的恐懼也是讓蘇曉黎更緊得將身子蜷縮在了一起。
可她越是這幅模樣,卻好像越加惹怒了那對眸子的主人,直接一把捉住蘇曉黎的胳膊,將她拽了過來,凌弘煜也是用他那明明魅惑人心,卻又讓人不禁戰栗的磁性嗓音,狠狠說道︰「乖乖听話,不然……」
威脅的話並未全部說出,單是手臂上傳來的那一陣劇痛就已經讓蘇曉黎明白了那後半句話里的意思。
只是雖然不敢反抗,卻也不願意就這樣任人擺布,因而壯起了膽子,蘇曉黎也是直直望向凌弘煜的雙眼,且看他要如何做再說吧。
此時另一邊,一直平靜中帶著些許怒意的臉龐卻因為蘇曉黎的這一望而微微起了一些有趣的變化,一抹明顯不懷好意的笑容悄悄爬了上來,卻是看得蘇曉黎更加得心驚肉跳了。
「你要做什麼!」
就在那笑容展開的同時,凌弘煜的另一只手卻是直接扯開了自己的衣帶,精壯結實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之中,卻是嚇得蘇曉黎拼了命地想要甩開那只一直鉗制著自己的大手,試圖向後逃去。
其實憑著蘇曉黎的那點氣力,根本不可能掙月兌的掉凌弘煜的束縛的,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她這一掙扎竟真的將自己的胳膊一下子給拽回去了。
很明顯是那凌弘煜自己松了手勁,也沒有時間去想他為什麼會這麼做了,蜷縮起身子,蘇曉黎也是再次緊靠上身後的石壁,驚恐地望了過去。
只見那人動作優雅地緩緩退去了自己的外衫,精壯身形一覽無遺,結實堅硬的胸膛、平坦有型的月復肌,只是那麥色的肌膚卻有如女子一般細膩光滑,倒是與他那妖魅的容貌很是相配的呢。
不過此時的蘇曉黎可沒有什麼心思去欣賞這道誘人的風景,緊緊蜷縮起身子,一動不動地盯向凌弘煜的方向,時刻防備著他再有任何進一步的行動。
並未理會蘇曉黎此時驚恐萬分的神情,在退下外衫後,凌弘煜卻是仔細地將衣服鋪在了石床上,直到做完這一切後,他才又再次將蘇曉黎一把拽了過來,不過這一回卻是直接將她按著趴在了那件外衫上。
有了這一層衣料的阻隔,雖不至于能夠完全驅散石床上那種冰涼之感,可卻是比先前好了許多,而且這衣服上還依稀殘留著那人些許的體溫,倒也是帶來了一絲絲的暖意。
被人按在石床上,蘇曉黎也是轉頭看向了那張剛剛掉落在地上的毛毯,由于之前地上殘留了不少水漬,這會子毛毯上已是濕漉漉的一片,這要是鋪在身下恐怕會更加難受呢。
轉回頭,蘇曉黎沒有再說一句話,石屋里一時間也是陷入了一片寂靜。
見到床上的人兒終于是安靜了下來,凌弘煜這才從身後拿出一個布包,放在床沿邊緩緩地展了開來,只見幾排粗細不一的銀針倒是整齊地碼放在了上面。
點燃油燈,小心地給銀針消了毒後,凌弘煜才一手輕按著蘇曉黎的後背,一邊將銀針一根根地刺入了各個穴位之中。
也不知道是由于發冷還是害怕,此時蘇曉黎的身體也是一直微微輕顫個不停,不過好在凌弘煜手法嫻熟,一根根銀針扎下去時並未讓蘇曉黎感到任何的疼痛或不適。
只是體表雖沒有不適的感覺,可肚子里卻好似翻江倒海一般,像是被什麼東西不停地拉扯著,痛得蘇曉黎也是冷汗直冒。
緊咬著牙,硬撐著不想發出任何的痛呼聲來,可耐不住喉嚨里面一陣的瘙癢,一股腥甜氣味猛然從喉管里翻涌出來時,哇的一聲,蘇曉黎卻是直接吐了一口污血出來了。
不過這口血吐出來之後,身上卻是突然輕松了許多,就連病愈後一直淤積在小月復部的那股子腫脹感也是一消而散。
這是怎麼回事?
「毒物已清,先休息一會兒吧。」
魅惑的聲音再度響起時,倒是解答了蘇曉黎心中的疑問。
只是這毒物又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究竟是在何時中的毒的呢?
「堡主。」
就在蘇曉黎正艱難地轉過頭去,想要向凌弘煜問個清楚時,一個溫柔的女聲卻是突然在一旁響了起來。
是林姐姐!
自從數月之前,青煞堡的人通通撤出京城以後,蘇曉黎也是很久都沒有再見過林月兒的面了。
特別是蕭可這次領兵征討後,整個青煞堡都仿佛銷聲匿跡了一般,消失在了世人眼前,在那些不知情者看來,這青煞堡確實已經是被宇明帝徹底的剿滅了。
不過自從在皇宮里發現青煞堡的眼線後,蘇曉黎就知道事情絕不可能這麼簡單結束的。
只要凌弘煜還在,這青煞堡的根基就會一直存在,因而林月兒此時出現在這里,其實也就沒有什麼好感到意外的了。
手捧一張純白羊絨毯,此時林月兒正緩步地向著石床的方向走了過來,而在見到蘇曉黎望向自己時,也是沖著她微微一笑,笑容里盡是一片關切之色。
直到林月兒走至床前,凌弘煜才將蘇曉黎背上的那些銀針一一收了回去,重新打好布包,站起身後,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直接轉身離開了。
「林姐姐!」
急切地一把抓住了林月兒的衣角,蘇曉黎也是試圖著想要坐起來的,可不知怎得身子卻像是有千斤重一般,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快躺著!」
將蘇曉黎按回去後,林月兒也是一邊小心地將毛毯蓋在她的身上,一邊也是輕聲解釋道,「剛解了毒,你身子現在正虛著呢。」
「林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身子虛弱得一時坐不起來,可蘇曉黎還是緊緊抓住林月兒的衣角,語氣急切的詢問了起來。
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中的毒,究竟又是什麼人給自己下的毒?
「堡主沒有告訴你嗎?」。
似乎對于蘇曉黎的疑問,林月兒也是頗感意外,只是轉念想了一想後,卻又了然地微微笑著說道,「是你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