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老鼠,老鼠,鳳言有老鼠,鳳言,鳳言」
驍王的一雙大手,如同八爪章魚般的死死扒著鳳言不放,將腦袋抵在鳳言肩頭不敢抬起,全身上下都在打著哆嗦。
看到如今這幅模樣兒的驍王,鳳言雖然憋了一肚子火氣,卻也沒辦法朝一個被嚇得失去理智的人發作了。
自己已經來到地道的出口了,回頭卻找不到驍王的身影兒,鳳言怕他有危險,又折回頭來尋他。
結果,黑暗之中自己無端被襲胸,卻還被他污蔑成為老鼠了。娘的,老鼠有這麼好的手感嗎?真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想的!
地道本來就不寬敞,又被他這樣兒的緊緊熊抱著,鳳言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于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要先安撫一下他的情緒才好。
「殿下,不要怕,不要怕,這里根本就沒有老鼠。」鳳言細聲細氣的在驍王耳畔安慰著,一只小手輕輕的拍著他寬厚的肩膀。
這虎背熊腰的,怎麼會怕一只小小的老鼠呢?不過了解到驍王的短處也不錯,以後他如果再敢欺負她,她就拿只老鼠收拾他。
「你騙人,剛剛我都模到了,毛絨絨的一團軟,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對于鳳言所說的話,驍王一點兒都不信,一雙胳膊如同鐵鉗一般的,緊勒著鳳言不放。
毛絨絨的?怎麼還毛絨絨的呢?鳳言也覺得奇怪了,一只小手不知不覺的撫上前胸,想了解一下驍王口中的毛絨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哦,原來是這樣啊!鳳言無可奈何的一聲笑,殿下,您至于嚇成這樣兒了嗎?
鳳言扯著自己滑落到胸前的一縷青絲,輕笑一聲拿到驍王面前,以發稍兒‘唰’了一下驍王的臉頰,頓時引得驍王又一陣慘叫︰「老鼠,老鼠跑到臉上來了,啊!啊!救命啊救命!」
「不許叫,你想被人發現嗎?」。鳳言有些惱怒的低吼著,這驍王一個大男人的,也忒不像個樣兒了,差點把她給勒死。
在鳳言的yin威震懾下,驍王雖然閉上了嘴,可兩只大手未見任何的松動,依舊牢牢的扒著鳳言的小身板不放。
「殿下,那不是老鼠,是我的頭發,你看。」鳳言將手中的一縷青絲貼近了驍王,讓他感覺著頭發與老鼠的不同。
居然將她引以為傲的秀發當成了老鼠皮,驍王,您的感覺哪里去了?
驍王這才將鳳言緩緩松開,鳳言順勢將那縷發絲送入他的手中,驍王以手指輕捻著這縷頭發許久,依舊將信將疑。
「真的?」可為啥還是軟軟的?驍王心中依舊存在著疑惑。
「真的,我拉著您走好不好?咱們得快點兒了。」鳳言十分無奈的拉著驍王的一只胳膊,小心翼翼的朝外走著。
驍王亦步亦趨的緊跟著鳳言,生怕又被她甩在後頭。
想起自己初次見到驍王時的情景,那時的他威風凜凜、儀表堂堂,與雲冉陽在石崗底下對決時,也絲毫不會遜色。
可如今這幅模樣兒唉,誰會想得到呢?
「真沒想到殿下怕老鼠?」了解到這一層,也真是令鳳言十分意外。
「我不是怕老鼠,我是怕所有髒的東西,那種感覺讓人心里膈應、發毛,總之就是很不舒服。」想起這些都會令他很難受,驍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談話之間,只見前方隱隱約約的透進了幾道光,鳳言移身上前,在地道盡頭的牆壁順著牆縫兒仔細模著,忽然間,牆上彈出了一道機關,‘吱扭兒’一聲石牆上開了一道門。
密切跟隨著鳳言的腳步,一只手被她的小手拉著,驍王此時的心情很是復雜。一方面十分高興鳳言對自己的關照,並沒有嫌棄的不理他,這說明鳳言對自己還是很關心的;
而另一方面,又擔心自己方才的舉動不夠陽剛,讓鳳言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印象,並且,她以前不是說過喜歡陽剛的男子嘛!
真是好糾結好糾結啊!
這個秘道的盡頭是鳳千手屋中的衣櫥,二人將里頭的衣服搬出去後,擠身來到了衣櫥的狹小空間。
當驍王龐大的身軀將鳳言密密實實的貼緊後,頓時引得鳳言一陣的側目。抬起頭來看向驍王,只看他一臉無辜的趴在門縫處往外瞧,絲毫沒覺得有何不妥之處,便也沒再與他過多計較。
「鳳言,這是到哪兒了?」觀察了好一陣子,外頭似乎是個房間,驍王低下頭在鳳言耳邊輕聲詢問著。
「這里原來是我師父的房間,如今是誰在住,我也不清楚。」鳳言湊過來在驍王耳邊小聲回答著,一股香香甜甜的氣息飄過,使驍王的一顆心‘砰砰砰’直跳。
鳳言呀鳳言,如今這個距離可真是熬煞了人,可不管有多煎熬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外面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
豎耳一听,根據傳來的腳步聲分析,外面來人估計有四五個人。其中兩人的輕功十分了得,步伐比另外幾個人明顯輕盈許多,另外有一名女子,走起路來珠環叮咚作響。
「哈哈哈,沒想到這歸雁客棧,最後歸了範公子所有,真是令人大感意外啊!範公子此次親自前來三江鎮,不知範太師是否有新的指示了?」
男子聲音如銅鐘一般洪亮,一听就是內力深厚之人,這聲音居然有些耳熟?鳳言看不到來人的臉,只看到門縫兒外頭人影晃動。
範公子?範太師?難道是他來了?鳳言驚恐的瞪圓雙眸,就連呼吸都凌亂急促起來。
驍王緊貼著鳳言的身體,她全身緊張的繃緊,胸前一波一波的起伏,沒能逃過驍王的感覺,疑惑的垂眸望了一眼懷中的小人兒,眸光一閃,心中也泛起了思量。
這個範公子到底是誰?
「魏城主果然是個明白人,範某此次前來,的確帶來了父親的指示。」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來,更是令鳳言全身不斷顫抖起來。
果然是他來了,可他到底來干什麼?
鳳言的強烈反烈引起了驍王的警覺,雖然不太清楚那位男子與鳳言是什麼關系。但是可以肯定,那個人一定是鳳言十分熟悉的人,以至于只要听到他的聲音,鳳言就已經明確他的身份了。
中山國的富商,來到三江鎮是為了鳳言嗎?範太師又是誰?
魏城主?難道是榮城的城主魏大釗?
「哦?殊不知是何指示?」魏城主疑惑的詢問著。
「哼!上次魏城主私自行動,追殺我那出逃數載的妻子,本公子可還沒找你算賬呢?」範公子言辭蠻橫,不留絲毫情面。
出逃數載的妻子?難道是鳳言?
不知為何,驍王只覺得心頭一陣沉悶燥亂,鳳眼微微眯起,帶著絲絲危險。伸出一只大手抬起鳳言蒼白的俏臉,對上她一雙由于驚恐而瞪圓的雙眸,以唇語無聲的問道︰「是你嗎?」。
鳳言本來被方世殊的突然出現,驚擾得已是一團紛亂了,此時早已無心去應付驍王的情緒,可是此時他周身散出的冰冷與危險,使得鳳言又不得不收起心中的那團紛擾,先來穩定他的怒火。
他是吃醋了?
無奈一聲嘆,鳳言伸出手指在他手心中寫道︰「出去再同你說。」
對于這樣的答案驍王十分不滿意,如果不是她,鳳言沒必要這樣說,那答案應該是肯定的,那位範公子口中的出逃妻子,應該就是鳳言了。
原來,那一日與雲冉陽前往西華國時,在廢屋中遇到的那伙人,就是面前的這位魏城主了,可這魏城主為何要擅自追殺自己?自己與他根本就不認識,更談不上恩仇了!
當初中山國的皇帝欽頒聖旨,定了上官英杰一個通敵賣國的大罪。但是,從母親的口中得知,定然是有人污蔑陷害了自己的父親,致使上官家百余口人損命。
可那陷害自己父親的人至今都沒能查到,如今範世殊前來尋自己,她能不能與他相見,再讓他幫忙翻查父親的案子呢?
可那個魏城主,並不像個好惹的,並且曾經追殺過自己,即便鳳言揣著與範世殊相認的心思,也暫時的壓了下去。
「這樣說來,範公子可是冤枉魏某了,魏某的確不知道那歸雁客棧的小伙計就是範公子多年找尋的妻子啊!」
得,還沒等鳳言向驍王解釋呢,這位魏城主開口說了個明白。
眼看著驍王的一雙鳳眼眯成了兩道縫兒了,圈禁著自己身體的雙臂也用上力道,鳳言知道這驍王又要發怒了。
可是,他這是怒的哪樣兒?她是誰的妻跟他有毛關系?怎麼感覺像是騙了他感情似的?
可她,還真不能算是範世殊的妻子,沒拜堂就根本不算數!
「哼!沒搞清楚就敢妄自行動,你眼中可還有太師府?怕是這天高皇帝遠的,魏城主的心早已不受控制了吧?」範世殊依舊是措辭嚴厲,面對這個違背他命令的魏城主十分氣惱。
終于有了未央的消息,卻差點讓這魏大釗給殺了,要不是未央早已撤離了歸雁客棧,恐怕就要死在他的刀下了。
「範公子莫要責怪爹爹了,爹爹也是無心之過,如今下發命令去找便是了,公子切莫傷了自家人的和氣。」魏大釗的女兒魏蓁蓁見範世殊一而再,再而三的訓斥著爹爹,怕爹爹一個脾氣上來,頂撞了這位範公子可就不好收拾了。
要知道,如今中山國的實權,可是掌握在太師府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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