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胥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頭,見她哭聲漸住,才開口說︰「他如今掌管著西華國三成的軍隊,慕容家在西華國有著龐大的勢力,是你可以倚仗的。」
稀里糊涂的哭了好一陣子,將心底的壓抑全部倒出來,未央覺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喬胥在說什麼,後來就完全沒了知覺。
再次睜眼,發現自己在馬車上了,腦袋有些疼,喉嚨干得要冒煙兒。
「稀里嘩啦。」踫倒了一片杯盞。
一只大手伸過來,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口邊。
「怎麼喝了那麼多的酒?」耳畔傳來雲冉陽不悅的質問。
連續飲了兩杯水,喉嚨的灼燒感覺這才緩解,未央開口說到︰「心里煩。」
他龐大的身軀靠了過來,使得未央不得不坐直了身體,將她擠在了&}.{}馬車的角落里。
「在煩些什麼?」雲冉陽關心的詢問,見她有意閃躲,使他心頭大為不悅。
「在煩……你和我……的將來。我們……究竟有沒有將來?」暗自下了幾次決心,她終于問出了口。
不管是什麼樣的答案,她都要開誠布公的和他談一次。
望著她眼中的淚光閃閃,雲冉陽心頭一疼,擰著眉頭問道︰「你想說什麼?」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知道他是方華倦,可是他卻不承認。
他們的誓言,他的承諾,他都不承認。
可是,他將自己帶在身邊,親密的如同情侶,同枕同眠,卻從不提一句她與他的將來。
「我……」未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想問他娶不娶她嗎?他明顯的是要娶別的女子,卻依舊與她糾纏不清。
「我們以後……以後……不要見……!」她淚流滿面,唇瓣咬得泛白,嗚咽的不能成言。
沒等她一句話說出口,他憤恨的咬住了她的唇瓣,用力將她抵在車壁上,報復式的啃咬著她。
她居然要離開他,這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
「你是我的!你哪兒也不能去,只能在我身邊!」不顧她的抽泣,他在她耳畔低吼。
「你不能這樣對我,你要娶別人了,我算什麼?你不可以,不可以這樣……」上官未央奮力推著雲冉陽的身軀,阻止他再次的與自己親近。
因為,一次次的親近,使她越陷越深,也令她越來越痛苦。
原來她已經……知道了!
雲冉陽抓住她掙扎的雙腕,臉色陰沉得好似醞釀著狂風暴雨,狠狠的盯著她許久,才將她緩緩放開。
馬車里異常安靜,若不是隆隆車輪滾動,還以為時間停止了!
「我不是你的!」沒听到雲冉陽的解釋,使她異常的憤怒。
不承認他就是方華倦,不承認當初的誓言,不娶她,這些都沒問題!
可是他,不能再將她當做玩物了,她不是秋裳!
「你說什麼?」他雙眼微眯著,透著凜冽的光,憤怒的粗喘著氣,雙拳緊握泛白。
「既然你是雲冉陽,你我之間便沒有當年的誓言,這個……還給你,從今以後,你我各自嫁娶自由。」
「啪」的一下,上官未央將玉佩摔在了桌子上,朝著車門而去,就要下車。
手還沒踫到車門,腰上就被他的一只大手攬了過去,忽視她的掙扎、捶打、撕咬,將她按在他懷中一動也動不了。
「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雲冉陽被她氣瘋了,她這左一句右一句的,就想離他而去呢!
大婚的事,能不能給他一些時間?他已經在想辦法了!
以前對她說的話,全白瞎了,醋勁兒一上來,就要和他鬧!
又來嚇唬她?這都是第幾次了?她不是被嚇大的!
「你辦啊!辦啊!」上官未央打定主意他又在威脅她,語氣是十分的挑釁。
雲冉陽冷冷一勾唇,垂下頭來在她耳畔低語︰「那……我可真不客氣了?」
言罷,雲冉陽將她按倒,就開始月兌衣服,看的上官未央是瞠目結舌。
見他月兌/光了上衣,伸手朝著自己胸脯兒來了,上官未央這才緩過神來。
他這次……是要玩真的!
「別……別……我是說著玩的!」雙手死命拽著自己的衣襟,阻止著他將自己扒光。
自己不是內力大增了嗎?怎麼還是沒他有力氣?
和他抗衡了沒幾下,自己的衣服就被他扯開了,粉嘟嘟的小肚兜兒,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他面前。
「哼!說著玩的?我可是全當真了!」雲冉陽眯著眼楮一聲輕哼,朝著她雙魚戲水的小肚兜兒瞄了一眼,說道︰「這個圖案也不錯,我喜歡,這個也歸我了!」說完,驀地一下,自己的肚兜兒又被他扯了去!
上官未央欲哭無淚,車里涼嗖嗖的,自己還被他扒了個精光,打著哆嗦往犄角旮旯躲。
「我都快沒的穿了,這件就給我留下吧?」最近忙的也沒時間繡,這左一件,又一件的都讓他給搶走了,自己都快沒有了!
話說︰您收集那個干什麼?有這癖好?
見她躲在了桌子底下,雲冉陽欲探身進去將她揪出來,可他的身軀過于龐大,試了一把還真鑽不進去。
她的小身軀可真夠誘人的,水水女敕女敕的趴在桌子底下,一只小手兒擋在胸前,似露非露、半遮半掩,更加香艷撩/人。
「出來!」他如同一只雄獅,蹲守著他的獵物。
「就不!」她倔強的抬起粉女敕的小下巴,臨危不懼、視死如歸!
對峙了半晌,雲冉陽覺得身上有些冷,朝著上官未央勾了勾唇,伸手拿過一條毯子圍在身上。
上官未央不再倔強了,趴在冰涼的地板上,直凍得她上牙磕下牙,全身禁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還不出來?」
「就不出來!」
雲冉陽無奈一笑搖了搖頭,一轉身,拾起一卷書,坐靠在一邊繼續閱讀起來。
上官未央見他讀的入神,于是悄悄伸出一只腳,以腳尖兒勾起旁邊的羊絨毯子,正要往後收,不知何時,自己白/女敕女敕的小腳丫,就被他抓了個正著。
一陣的天旋地轉,自己光/溜溜的身體,被他抱在懷里了,他將帶著溫熱的羊絨大毯將她圍住,只露了一個小腦袋。
「你是不是我的?」他炙熱的大手拖著她冰涼的腰肢,眼看著就要往下出溜兒。
還不回答?等待了半晌,見懷中小女子睜著一雙眼楮不說話,雲冉陽壞壞的眯了眯眼,拖著她腰肢的大手開始往下移動,真是驚得上官未央全身汗毛豎起、肌肉緊繃。
「唔……別……」居然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說!」他停了手上的動作,勝券在握的催促。
「我……我是……你的!嗚嗚嗚……」上官未央雙手纏緊他的腰,一頭扎入他的寬厚的胸膛,放聲大哭起來。
她何嘗不想成為他的?可是,她也想他是她的,只是她一個人的!
「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雙臂用力擁緊她冰冷的小身子,雲冉陽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苦澀的請求。
「嗯。」上官未央苦澀的點頭,大顆大顆的淚滑落,蹭得雲冉陽胸前的肌膚一片清涼。
她等他那麼許多年了,她一直都在等著他!一直都在等。
這一路,她不再提及他的婚禮,也不再提及他的妻子,攜手觀落日,縱馬嘯西風,似乎這天地間不再有那麼多的煩擾,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轉眼,來到皇城好幾日了,上官未央被安頓在離雲王府不遠處的一所私宅,雲王與郡主還未回京,這幾日雲冉陽忙于朝堂上的事情,中間過來看望過她兩次,交代了些事情。
她向長德侯遞過求見的請求,可是……始終不見回復。
長德侯的冷漠態度,再次令未央深感痛心。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千里迢迢趕來參加長德侯壽辰,就算是普通的同僚,也沒有這般的閉門不見的,何況她還是他的外甥女。
「咚咚咚。」大門被扣了三下。
上官未央疑惑的抬起頭,望了一眼窗外,朝著夕趣問道︰「將軍說今日有事,不會過來了,難道是喬大哥來了?」
這幾日喬胥沒少忙前忙後,這院子一直沒人住,缺的東西也多,都是喬胥張羅的。
「喬將軍真是個難得的好人,這陣子,多虧他了!」夕趣由衷的說著。
雖說,雲將軍對小姐也不錯,但是,他那樣兒的清冷性子,總讓人有些畏懼。可喬將軍卻是不同的,雖然身份尊貴,可沒有任何官架子,對待下人也溫和。
邊說著,夕趣推門出了屋子,隔著院門朝外問道︰「來者是何人?」
只听到門外傳來一聲男子回話︰「敢問,上官小姐是否住在這里?」
未央一听來者是拜見她的,連忙披了一件斗篷也出來了!
「我就是上官未央,請問閣下是哪位?」未央表現的十分謹慎。
「未央,我是表哥慕容茂。」門外男子回答。
上官未央听聞後,心頭一顫,慕容茂是舅舅的第三個兒子,也是自己的三表哥。
于是命夕趣開了門,將表哥讓到了屋中。
遞上一杯茶後,上官未央這才仔細的打量一番這位從未見過面的表哥。
西華國的男子多半身材高大健碩,這位表哥也不例外,又生在戎馬天下的慕容世家,更是一身的英姿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