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些不同尋常、」柳彬安置好童果之後,也隨水月坐在桌子邊。
「還有,你有沒有發現,剛剛那群人里面,竟然沒有一個人穿青衫。」水月又不由得想起剛才他們說的話,青衫在東鑰以前是很常見的,可是今天卻沒有看見一個人穿,想到這里,水月心中漸漸有些思緒。
柳彬似乎也想到什麼,看向水月身上的一襲青衫。
「叩叩。」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客官,您要了飯菜來了!」小文端著一個大盤子,等候在門外。
水月和柳彬趕忙帶起帽子,柳彬過去童果床上的紗布散了下來,水月便拿起一旁的披風,把自己裹住,遮住了里面的衣服。
「進來吧。」水月見柳彬也坐了回來,對著門外的小文喊道。
門外的人立馬就推門進來了,把所有的菜上齊了,正準備離開,卻被水月開口叫住。
「等等,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水月低聲開口,緊接著,又微微提高了語調。
「當然,我這人從不會白問別人。」話音剛落,水月就放了一錠銀子在桌上。
那小文見那麼大一錠銀子,立馬收進手里,放在嘴里咬了一口之後,欣喜的開口︰「好好好!客官您問,小的我要是知道一定全部奉告!」
「我問的,你一定知道,我們呢,是剛從外地來的,倒是知道了你們這兒的一件新鮮事,你們這,怎麼不穿青衫?」水月說完,眼神微微瞄向他的臉,想看看他的第一反應。
只見那小文立馬變得賊頭賊腦的,好像身邊有無數雙眼楮盯著他一樣。
果然有問題!
水月心中一沉。
「喲,客官,可別怪我沒提醒您,您在這東鑰,可千萬別穿青衫,您要是穿了,那官兵立馬就」小文沒有繼續說下去,舉起手做了一個標準的抹脖子的動作。
「哦?還有這等事?難道?背後還有什麼別的隱情?」水月提高了音調,狀似好奇的開口。
「客官您是不知道,這青衫啊,就是當年樂陵城人人稱贊的活神仙,尹小九,尹公子常穿的。」
「哦?我好像听說有這麼一個人,不過,這兩者有什麼關系?」水月接著小文的話,希望能套出更多的訊息來。
果不其然,小文一拍巴掌,低聲開口。
「當然有關系了!這不,去年小年的前一天晚上啊,當今皇上和三王爺,突然來到了當時還繁華著的入仙酒樓,可是,這酒樓里的童老板、小九公子和柳公子都不在,皇上突然就大發雷霆,在大街上,看見穿青衫的男子就是一刀斃命,您是不知道,那叫一個狠的啊!」小文說完哆嗦的搖搖頭,好像是十分不願回憶起這件恐怖的事情。
「之後,皇上頒布禁衣令,皇城男子,不得著裝青衫,違者,就地處決!上報官府者,賞金一千兩呢!」小文豎起食指,眼楮里倒映著的滿滿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呵呵,是嗎。」水月了然的輕笑一聲,點點頭,手中的骨節早已經泛白。
真的是
真的是他!
水月隱忍著心中的異狀,努力平復著語氣。
「那,這個入仙酒樓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只是離開了,說不定,他們只是有要事去辦,為何鬧得如此大的動靜呢?」說完,水月又拿出一錠銀子,擱在桌前,指尖還輕輕在桌子上點了點。
小文立馬收進胸前,心中暗喜,看來,今天真的是賺翻了,遇見這麼一個有錢人。
「這不,之後就傳出來了,原來這個小九身邊的那個柳公子,正是西靈護國公柳彬呢!」
听完小文說的話,柳彬和水月同時對視了一眼。
「哦?是不是別人故意詆毀小九公子呢?這西靈國的護國公怎麼會跑到東鑰來?」水月冷冷的開口,眼中閃過一絲陰寒,知道柳彬是護國公這件事的人,就只有君淵寒和君沐塵,他們,做的未免也太絕了!
「哪里會有錯,這可是皇上親口說的,而且西靈國也確實承認了,兩國之間為了這件事差點打起來,說是啊,這西靈皇有意攻打東鑰,視四國和平于不顧,其他的兩國也紛紛對西靈國的所作所為感到十分憤怒,願意協助東鑰攻打西靈,不過,還好咱們皇上體恤民情,只要求在西靈如果發現柳彬和他的同黨,便交給東鑰來處理,西靈也同意了,而且啊,還除去了柳彬護國公的名號,現在,西靈國也正在嚴格通緝柳彬呢!」
「也?」水月捕捉到這個重要的字眼。
「你的意思是,東鑰也在通緝柳彬?」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找招魂石就會難上加難了。
「當然了,剛剛官兵哪里還有人報官呢,說是酒樓那邊好像有人看見柳公子了!這不,店里的人全都跑去了。」小文說完,突然神秘兮兮的低下頭,靠近水月的耳邊。
柳彬趕緊起身攔住了他,水月也嚇了一大跳,猛的站了起來。
「客官!您您別小的家里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呢!客觀饒命啊!!!」小文立馬嚇得跪在了地上,連連求饒。
「你剛剛想干什麼!」水月力生問道,看著小文連連磕頭的樣子,剛剛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不過現在看來,是他們兩個太緊張了。
「我只是想想跟你說」下文四處望了望,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飄著門外,確定門外沒有人之後,看向水月。
「還有個事兒啊,就是」小文又看來看門外,接著用手半捂著嘴巴,小聲的開口。
「這皇上,有有龍陽之好,和小九公子是」小文頓了頓,瞄了瞄兩人,這話,就算不說出口大家也都明白吧。
「這小九公子救了那麼多人,還免費醫治好了許多病人,柳彬公子也是菩薩心腸,怎麼可能會敵對東鑰呢?所以啊,很多人私底下都說,入仙酒樓的童老板,和小九公子日久生情,兩個人又是郎才女貌,可是頂不住皇上的壓力,私奔了,皇上一怒之下,才會做出這些事情。」說完,小文又警惕的看了看門外。
「客官,您也就左耳朵听右耳朵出,我也是看您給了我這麼多銀子,這些話說了可是要殺頭的!」
「好了,你出去吧。」柳彬看了看了看水月,吩咐小文下去。
「好 ,那那客官,你們就慢慢吃!」小文如獲大赦般,連連從地上爬起來,退出了房間。
水月待他退下之後,立馬解開身上的披風,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君淵寒他簡直是瘋了!」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果然,皇家人她就不應該去招惹!幫君承玗已經栽了一次,現在,又栽到了君淵寒手上。
「丫頭,你應該很清楚,他會這樣做,全都是因為你,」柳彬走過去,撿起水月扔下的披風,折好,放在了桌上。
水月一時間有些怔忡。
「我們要是繼續呆在著,很快,那些官兵就會來搜查。」
「可是我們能去哪里?」水月自嘲的笑笑,通緝的話,一定會有畫像,自己沒有了靈力,童果又人事不省,他們根本就無處可去。
「來了。」柳彬已經敏銳的听到遠處鎧甲踫撞的聲音了。
水月看向躺在床上的童果,頹然的坐下來,倒了一杯茶,突然,目光無意間自己的左手,眼楮一亮,笑了起來。
柳彬被水月這一笑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丫頭你沒事吧」柳彬走過去蹲在她身邊,模了模她的額頭。
「沒事,我想到辦法了。」水月模了模手中的納戒,自從吃下那顆丹藥之後,納戒又看不見了,可是,這正是現在水月需要的。
「什麼辦法?」柳彬也笑了起來,既然丫頭說有辦法,那就不用擔心了。
水月走到童果身邊,閉上眼楮,口中默念著些什麼,接著,一絲絲白光從水月左手的食指上散發出來,床上的人立馬消失不見了。
柳彬驚奇的看著這一切,一個大活人,怎麼就這樣消失了?
「你你她人呢?」看著空蕩蕩的床好幾秒之後,柳彬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問水月。
「你不記得了?我還有納戒。」水月笑著晃了晃左手。
「我還以為,你的血紋戒已經消失了沒想到,原來如此」柳彬釋然的吐了一口氣。
接著一陣白光籠罩著柳彬和水月,房間內的三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桌上的菜,以及水月倒的一杯熱茶和柳彬疊在一旁的披風。
不久之後,就有官兵帶著長矛沖進了房間。
「你說的那三個打扮奇怪的人呢?」為首的官兵揪著小文的衣領,臉上寫滿了怒火。
「饒命啊!饒命啊!我們真的不知道!真的!」小文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就他再傻也能明白了,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給咬掉!
官兵走進去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將那個披風收了起來。
「茶和飯菜都還是熱的,你們繼續搜!一個角落也不能放過,其余的人,跟我去回宮,回稟皇上!」為首的人安排著,被點到的名的官兵立馬散開,展開搜尋,剩下的人便跟著他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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