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了!!!」
羅怪說起尸玉就眼中一亮。
「其實我的任務一開始只是為引出那個帶著尸玉的女人,後來不知怎麼的,主上又說要找什麼解藥,但其實也還是為了那塊玉。」
「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有什麼作用,但是看主上對他的重視,一定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寶貝!說不定啊,你將那寶貝玉給我帶來,佩戴上之後,我也就可以長生不老!力量無窮了!」
他越說越興奮,完全就忽略了一旁邊的墨子欣也隨著他說的話逐漸點亮了眼中的光彩。
果然,她沒有猜錯!
尸玉、長生、力量!
這同樣也都是她要的!
這也就是當初墨子欣沒有攔住水月的原因!因為
她知道,她現在已經有一個絕好的機會翻身了!只要自己得到這一切,還由得著別人欺負自己嗎?
所以,她從那一刻開始,再也不覺得自己要替這個羅怪做什麼!現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自己!
墨子欣私底下捏緊了雙拳,既然她現在弄清楚了一切,以後的日子,就只要將尸玉弄到手就是了!
至于解藥這個東西
墨子欣想到這眼中頓時一暗。
她那日早就看到了,解藥其實一直都在皇上的身上。
她只是不想羅怪知道以後會去傷害他,所以便隱瞞了這個事實,騙羅怪說解藥在奈亦兒身上。
本只想轉移他的注意力,可誰知倒是誤打誤撞,唬住了他。
只是,听羅怪這麼一說,墨子欣倒是覺得這個解藥根本就沒有多大用處了,好似只是個專門針對于蘭水月的。
她現在只要得到尸玉,得到那股力量!那麼蘭水月就
墨子欣唇角一勾,看了看身邊還在自給自足不停樂呵的羅怪,笑里面又多了幾分陰險。
而我們正在被算計的蘭水月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反而心情大好的欣賞著沿途的風景,怎麼也猜不到墨子欣竟然是打上了要奪得尸玉的主意。
「怎麼這麼開心?」
耳邊傳來君淵寒柔聲的柔聲問候,水月卻舍不得收回視線,繼續向外張望著。
「有嗎?」。
水月笑著開口,這才有些戀戀不舍的轉過了頭,看向身邊盯著自己的君淵寒。
「你一路上望著外面,嘴角的笑就沒有停下來過。」
君淵寒帶著些許欣慰的說著,一路上看著水月出來能夠這麼開心,他或許早就應該帶她出來走走了。
「你怎麼知道我」
水月剛準備想跟他唱唱反調,本是想說他怎麼就知道自己這一路上笑都沒有停下來過?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瞬間出現一絲窘態,噤聲沒有再說下去了。
「我親眼看到的。」
君淵寒倒是沒有像水月那樣,反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他這一路上都在盯著水月看。
「咳!!!」
君淵寒的話一落音,一聲巨大而又浮夸的咳嗽聲便從兩人對面傳來,令君淵寒和水月同時忍不住追尋這聲音的來源。
對面坐著的真是一臉哀怨的司愉,看著對面成雙的兩個人,心想若不是急著想見到陌竹,她現在真的想立刻跳下馬車,再也不回頭了!
可是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司愉便只好另尋它法。
「皇上!民女想換一輛馬車乘坐,望皇上恩準!」
司愉拉長著臉無奈的請求著,請求著君淵寒趕緊讓自己解月兌吧!不然陌竹可能就一輩子都見不到自己了!
「不可以。」
君淵寒果斷回絕了司愉的請求。
「你是北齊王特地叮囑的人,路途中決不能出什麼差錯。」
「我要是還繼續呆在這里就真的會出差錯的!而且是很大很大的差錯!」
司愉听見君淵寒這麼果決的拒絕了自己,情緒立馬變得激動起來,也不管什麼皇上不皇上的,立刻就開口不滿的指責起來。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考慮下我的感受!我有眼楮有耳朵有嘴巴有鼻子!我還有手還有腿!這麼明顯的一個人,你們不能這麼無視我的存在好不好!」
司愉撇了撇嘴,看著對面神情皆變得有些尷尬的兩人,又將之前那哀怨的小眼神投向了水月。
「水月啊你就讓我坐別的馬車吧!我真的不想打擾你們兩個啊!」
水月雖說被司愉說的是萬般的不好意思,但是她也跟君淵寒一樣,沒有同意司愉下車。
「不行的,路途遙遠,你在我們身邊比較好一些。」
水月搖搖頭,回絕了司愉的提議,這令司愉的臉往下拉的更厲害了。
「路途遙遠!!多麼傷人的幾個字啊!」
司愉收回視線仰頭長嘆,也沒有再繼續要求下去。
因為她自己心中也明白。
雖然她有很多事情都的確不懂,但是她心中也多少猜得到幾分。
說要下車,其實也就是她心直口快,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要是真叫她下去,他們願意她還不願意呢!
「啊!我們要多久才能到北齊啊!還要多久我才能重新看到我們家相公啊!」
司愉又對著頭頂的木頭傻望著,嘴里面也不停的哀嚎著。
水月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掩嘴笑了笑。
「我已近叫人快馬加鞭的前行了,就算是最短也要五天左右。」
君淵寒沉聲答道,司愉的腦袋立馬一正,直直看向說話的君淵寒。
「五天?!怎麼要這麼久!」
她驚聲道,像是要了她一輩子的時間似的。
「五天還久?!」
水月也是大笑一聲,忙接下了她的話。
想想那時候自己從西靈國那邊趕來東鑰的時候,那可是足足大半個月的光陰,而且路途中還滿是刺殺,現在想想就都還覺得真是坎坷。
「我不管!」
司愉哪里還听的進去這些,只知道她等不了這麼多天了。
「皇上!您能不能在叫馬夫快些啊!」
她哀求的看向君淵寒,可是被看的人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
只見君淵寒將一旁的披風給水月披了上去,然後注視著水月柔聲道︰「越是接近北齊,氣候就越加嚴寒,你小心著涼。」
他說完又好生整理了下,這才收回了手。
全過程,他都已經自動屏蔽了司愉這個大活人的存在,弄的水月越加不好意思起來了。
「你」
水月頓了頓,不知想要說什麼,接著又看向一邊滿身怨氣的司愉,這才緩緩開口。
「要不我們就隔一天連夜趕路吧,這樣不耽誤休息,也能快些到北齊。」
「是啊是啊!」
司愉連忙舉雙手雙腳贊成,可剛一說完就又像是想到的什麼似的,又快速補充了幾句︰「什麼隔一天?水月啊,我跟你說!我們就一直趕路,千萬就不要去驛站了,反正馬車里面這麼大完全可以睡覺了!」
「還有啊!吃的我待會就去買些干糧在馬車里面,不會餓著你們的!」
「對了!還有啊」
司愉越說越帶勁,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君淵寒和水月越變越黑的臉色。
當然,就算是她看到了,她也不會在意的。
就這樣,在司愉各種鬧各種攪的情況下,水月和君淵寒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依了她,一直連夜不停的趕路,就這樣,本來是需要五天的路程,一下子就縮短到了三天兩夜了。
當然,他們也累的夠嗆。
除了一路上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司愉,就連君淵寒的臉色也染上了些許疲憊之意。
水月就更加不用說了,本來她睡眠一直就很淺,而一路上前行時的顛簸也是絕對不可以忽略的,所以水月基本上就沒有真正的睡過去過。
君淵寒也是為這件事情憂心,卻也無能為力,畢竟他們趕路的速度不斷地加快,不論如何也不會如床上那般容易安眠的,所以他看著水月一路上越發加重的黑眼圈,最終在第二個無眠之夜點了她的睡穴。
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
這意味著她已經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不過現在總算是有些醒來的趨勢了。
水月緩緩睜開雙眼,腦中終于不再是昏昏沉沉的,而是帶著一絲清爽。
的確是一場好覺。
水月有些下意識的揚了揚嘴角,心想要是以後再失眠,君淵寒這招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只是
她現在似乎已經沒有在馬車之中了,難不成這就已經到了北齊了?
水月連忙翻身坐了起來,屋內的氣溫對比起東鑰那邊格外的低,的確像極了北寒之地。
看來的確是已經到了北齊了,那這里又是哪里呢?
水月這樣想著,剛一坐起來就看見床邊擺放著一件極為美麗又厚實的披風,上面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毛。
對于衣服這方面水月倒是不怎麼感興趣,只知道模起來很是舒服,披在身上也是格外的暖和。
她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肯定是君淵寒留下的。
剛披上準備起身出門去尋他,可這時她才看見披風之下還靜靜的躺著一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