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沒有成功，僅僅是三階後期的巫女也感覺不出來——畢竟那是四階以後才會出現的狀態。實際上，她連心魔到底是一種生物還是一種狀態都不清楚。
但巫女知道的是，經過這次爆發，她離三階極致已經不遠了。
三階極致代表的並不是更加強大的力量，而是對自身力量更加完美的掌控能力。同時，它也是進入四階的過渡。一般來說，能夠進入三階極致，就代表著擁有進入四階的潛質。
是的，僅僅是潛質。
但不要小看這種潛質。
四階代表的是什麼呢？
代表的是凡人的極致。在里世界，四階就相當于核彈級戰力。可以說，四階就是人類世界中的最強水準，一人就能夠毀滅一片大陸級別的戰斗力。
而再往上的五階，則是仙佛、神明、聖人一級的傳說存在。在普通修煉者眼中，五階代表的是永生不死，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每一位五階都是資質絕倫、心智堅定、際遇非凡的人物。可以說，每一位五階都是一個不朽的神話。
但五階什麼的還是太遠了。
巫女看著天邊那輪清冷的圓月，微微有些沉醉。
不管怎樣修煉，她都沒法模仿出「月」的氣質。即使攻擊方式有些月的痕跡，但實際上，她使用的一直都只有幻術罷了。
如果想要踏入四階，只靠幻術是不夠的。
巫女清楚地知道這一點。隨著修煉的進行，她對所謂的本源，已經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
本源，可能就是她更進一步的關鍵。
所以如果她想要進入四階，就必須要擁有幻月的力量。
幻為主，月為輔。
到那時候，她的幻術就可以大成，而實力也會水到渠成地進入四階。
而進入四階後，下一步……
就是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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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已經是中午了。
明明是夏天，天氣卻不是很熱。陽光照在巫女身上，暖洋洋的，讓她有些不想起來。
——隨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正躺在地上。
但即使是這種狀態，巫女的眼神依舊無比平靜，就仿佛那午夜中倒映著月光的靜謐湖水一般。
站起身。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在地上睡了一晚導致沾染在巫女服上的塵土便全部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她輕輕隨意地向前走著。
看上去只是很平常的步子，卻在幾步之內就走出了上百米的距離。
這不是法術，這是對力量的掌握。
這也代表著，巫女的境界已經近乎四階。但實際上，她連三階極致都不是。
拿到了手表後，她暫時沒了目標。所以現在她也只是漫無目的地四處走著，盼著能夠找點事做。
不過很顯然，廢墟中並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但她也不在意，只是繼續悠然地漫步。
「嗯？」
突然轉頭看向遠方，巫女低聲嘟囔了一句。
她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波動。
如果是昨天之前的她，肯定是感覺不到這道波動的。但經過昨天的發泄，她的靈魂強大了許多。這也就導致了她的實力也強大了許多。
這也導致巫女能夠感覺到一些以前感受不到的東西。
「這股波動是……」
微微凝神，那股波動在巫女的感知中愈發清晰。同時，無數種其他的波動也出現在了她的感知內。
這些波動十分微弱，如果巫女不凝神感知，也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
感受著這些波動，巫女總感覺有些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經見過——不，應該說是近距離接觸過一樣。
「aim擴散力場？」
靈光一現，巫女一下找到了這股波動的真相。
沒錯，這就是能力者無意識間散發的微弱力量。AIM擴散力場。
所謂的AIM，就是「An－Involuntary－Movement」的縮寫，也就是「無自覺」的意思。不過由于相當微弱，所以不使用精密儀器是無法偵測出來的。而在心境蛻變之前，巫女也發現不了這些波動。
既然發現了這些微弱波動的真相，那麼另外一股強大的波動的真相也就呼之欲出了。
——那也是力量。那是一股未知力量的波動。
有人在戰斗。
巫女瞬間判斷出這一點。
因為那股波動強大並活躍。它不斷起伏著，仿佛代表了力量的主人激動的心情。
這股波動確實十分強大。那些微弱的波動在它面前就仿佛螢火蟲在月光下散發的光芒一樣毫不起眼。
「看這波動的強度，得有level5的程度了吧。」微微眯起眼，巫女嘴角掛起一絲笑容︰「我記得……學園都市內level5，禁止私斗。」
「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件啊。」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巫女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仿佛從未存在過。
第七學區廢墟中心，再次恢復了寧靜。
半晌。
一個人緩緩從廢墟中走了出來。
速度仿佛散步。
但一般來說，沒有人會在廢墟內散步。
那人和巫女之前所在的位置相距不到十米。但並沒有出現在巫女的感知內。
那人並不是上條當麻，也沒有幻想殺手。卻完全避開了巫女的感知。
並不是因為巫女的感知出現了什麼錯誤，也不是因為她比巫女的境界高上不少——即使這是事實。
最重要的原因是，就算是那人站在巫女面前，只要她想，巫女依舊看不到她。
這不是所謂的隱身術。
只是因為，那人就像是路邊的一株小草，或是天邊拂過的一縷清風。自身是一個個體，卻又仿佛融入了這片天地。
那人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銀色的長發散落在大衣上，直垂到腰間。腰間掛著一個華美的劍鞘，想來里面裝著的寶劍也是華美至極的。
那人看著巫女剛才站立的位置，沉默。
「心魔，更強了。」
那是肯定的語氣，卻沒有什麼緊張的情緒。
因為那是別人的心魔，也因為她知道那並不會影響到巫女。
——因為巫女與心魔之間的聯系，遠比她想的更加緊密。
無比緊密。PS︰家里換了wifi以後感覺網速更加感人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