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北原的一角，甘草界壁被強行轟開一個大口子，隨後便有一行十一人連滾帶爬，出了甘草界壁。
他們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除了一人還能勉強站立，其他人都仿佛一團爛泥癱在地上。
那位蠱仙氣喘吁吁，雖說仍能站立，但他的薄唇緊閉泛白，顯然亦是強弩之末。
他身著白衣紅袍，在一眾東歪西斜的蠱仙中鶴立雞群，且其氣息強盛隱隱為他為首，他正是鳳九歌。
「先修整三天，再談其他。」
對鳳九歌的命令他們自無不可，除了鳳九歌外，其他蠱仙連喘氣都費勁，哪來的氣力說話？
鳳九歌率先拿出一只蜥屋蠱，隨後便徑直進入其中。
其他蠱仙在緩過勁後，亦是紛紛效仿，使出類似手段，扔出一下北原本土出產的蠱屋，供自己休憩。
他們雖是十大古派名義上的聯軍，但是中州十大古派不睦世人皆知，他們各有各的小算盤，除了傲雪、凌梅二位仙子其他皆是單獨自居。
鳳九歌透過蜥屋蠱的窗戶眺望遠處的甘草界壁，尚未散盡的疲累似乎有涌起了不少。
這界壁在凡人看來，不過是區分地域的標志，界壁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層有色的霧障，看得見模不著。
但對于蠱仙而言，這就是一層難以僭越的天塹。
若僅僅只是肉身疲累也就罷了，更令鳳九歌他們肉疼的還是自己福地的損失。
由于穿越聖賢界壁的拉力與度過甘草界壁的推力，他們的福地飽受震蕩之害，不少資源的產地遭到了嚴重破壞，在短時間資源產出將會大幅減少。
三日光陰，轉眼即逝。
中州眾仙齊聚，鳳九歌的蠱屋內，一同商議接下來的行動方略。
不少蠱仙心中不忿，但無奈勢比人強。
當年六轉的鳳九歌，攪動中州風雲，連戰十大古派，尤其是那轉折三千里，直搗黃龍的奇襲更是神來之筆。如今他功成七轉，卻在無人見過他真正出手了。
往往皆是隨手幾招，就打得對方重傷瀕死。
「我等眾人歷經艱辛來北原，皆是為了調查王庭福地覆滅的真相。
然目前為止沒有絲毫頭緒，因此我等當分頭行事，在捕捉仙蠱的同時，盡可能的搜盡情報。」
一開口，鳳九歌沒說甚多余的廢話，當眾宣布自己的決定。
在場的十位蠱仙皆是身負門派任務，心懷鬼胎之輩，他們能一同坐在這里，完全是給鳳九歌面子了。
「如此甚好。」
「嗯。」
「分頭行事再好不過了。」
……
蠱仙們自是無異議，他們巴不得趕緊離開去搶仙蠱呢。
「好！既然如此，我等便分頭行事吧。」鳳九歌無心阻攔，他本身亦有要事在身，不想與他們多費口舌。
但調查王庭福地覆滅的任務，他還是銘記于心。
「諸位且慢……」
正當眾仙欲告辭離去，鳳九歌口風一變，說道︰「走前諸位必須立誓，只要找到相關聯情報，必須第一時間共享。並且放下手頭任務，將調查線索為先。」
眾仙身子一頓，雖然他們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中暗罵不止，但礙于鳳九歌的實力不敢發作。
對于這些小心思，鳳九歌自然盡收了然，但是他視而不見，他的目光落向老算子。
老算子乃是來自古魂門的智道蠱仙，他的智道造詣名震中州，同樣他在信道上亦有不淺的造詣。
畢竟信道與智道推算相輔相成，因此老算子兼修信道無甚稀奇。
「在下有一記信道殺招，名為‘誠誠君子’，可作為立約殺招。」老算子金鳳九歌看向自己，立即心領神會，對中州眾仙說道。
‘誠誠君子’在中州可是鼎鼎大名，這記殺招以老算子的‘竹君子’為核心，一旦立誓連違反條約的念頭都不能動，否則立即遭受信道反噬。
‘誠誠君子’是老算子的一大經濟支柱，老算子靠它在大小勢力中混得如魚得水，就連魔道、散修見他也得給三分薄面。
其他蠱仙雖不情願，但鳳九歌的要求合情合理，若是他們拒絕，必遭其他蠱仙猜忌。
十大古派對外同氣連枝，但是內斗從未止歇，他們更是自己門派的代表，一舉一動皆是門派的臉面，因此許多事亦是身不由己。
在被迫發下誓言後，眾仙立即各奔東西，只留老算子和鳳九歌。
「老算子，你來北原之前想必是做了推算吧？結果如何？」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自打老算子與鳳九歌踫面起，他就感到似有似無的窺視，如此看來應當是鳳九歌。
「王庭福地覆滅頗為蹊蹺，我等十大古派聯手密謀萬年，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王庭福地卻偏偏在此刻毀滅。目前沒有線索供參考，但毀滅王庭福地必是動用了我等門派布置的暗手，因此極有可能是古派內部所為。」
老算子也不隱瞞，對鳳九歌坦言道。
他主修智道，但是信道造詣亦是不低，他知曉鳳九歌隱藏的恐怖戰力，故而對鳳九歌敬畏有加。
「是嗎？老算子亦去收集仙蠱吧。難得來一趟北原，想必你也身負要務吧？」
「嗯，在下告辭了。」
……
靈空福地，地下。
蕩魂山依舊散發著粉色熒光，但今時不同往日，此刻的蕩魄山上，幽空靈的眼神中充滿了熱切，盯著腳下一塊小小的圓石。
這不是石頭，它是膽識蠱！
自從蕩魂山生成，至這一枚膽識蠱的生成，足足過了福地時間一年半。
原本幽空靈已經不指望這蕩魂山能夠出產膽識蠱了，畢竟這只是復制的仿冒貨，與真品存在著不小的差距。
不過這麼膽識蠱的產出，也令幽空靈驗證了，長久以來對于‘如故’仙蠱的猜想。
太白雲生的‘如故’二蠱，雖然看似強大，但是卻有一個隱形的缺陷︰無法干涉道紋。
‘江山如故’之所以能修復潰爛蕩魄山，那是因為蕩魄山雖然崩解，但道紋猶在，因此太白雲生才能完美修復。
可在天義山大戰中，為何‘人如故’無法挽救黎山仙子？
因為黎山仙子被劍道殺招穿體而死，雖被‘人如故’復原，但是劍道道痕紋依在，只要薄青的劍道道紋不除，無論就多少次都是徒勞。
而此時幽空靈帶來走了蕩魂山的三分之一，這蕩魂山的道紋自然是少了，因此催生膽識蠱的速度定大降。
但方源從未全力開啟過蕩魂山，因此完全不必擔心方源會發現。
嚓！
踩碎膽識蠱，灰氣直沖魂魄，而後幽空靈魂魄微微提升了一絲。
幽空靈的魂魄已百多年未曾精進，畢竟這壯魂極費光陰和資源，故而在之後的百年幽空靈將重心轉移至虛道、陣道。
而這座蕩魂山的出現，令幽空靈魂道能夠百尺竿頭能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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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我說了一個積極的不敗之法，今天再說一個，而且我保證人人都能做到。
只要不去做那些有著失敗風險的事，那就是不敗。
當然，如此一來，你也只會成為一個一事無成的庸人，畢竟想要得到巨大的收益，就要面對同等的風險。
不要恨世界不公，因為世界從未有過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