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道場外,藤堂香澄黑著臉望著華為一行人,怒斥︰「我不需要什麼賠償,‘藤堂流’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不勞你多心。」
華為笑道︰「藤堂小姐,不要這樣嘛!我是誠心誠意來幫你,昨天不小心燒著你家房子,回去後我心里難安。就算你家大業大,不在乎這些,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安心啊!」
藤堂香澄怒道︰「我說了我們‘藤堂流’不需要,帶著你的人快走,不然,我不客氣了。」
「不要這樣嘛!」華為把目光轉移其旁邊的藤堂瑞穗身上,她最明白事理,希望她能接受。
藤堂瑞穗也知家中困難,在心中很希望接受華為的賠償,但奈何其妹性情魯莽,不易通融只好說道︰「華為先生,你請回吧!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哎喲!真是一對死要臉子的倔姐妹啊!」華為心里暗罵,但又不能退,先前還向剛田武幾個打保票定讓‘藤堂流’收他們為徒呢,現在給藤堂香澄轟跑的話,基本就沒戲了。
華為忽生一計,擺出一副沮喪的臉說道︰「香澄小姐!行行好啊!為此找這些師傅過來,我已經預支一大筆定金和材料費了,你這樣不要的話,我的定金就全泡湯了,不為你,你也要幫下我,讓這麼錢花得有意義。」
陳李兩師傅父早把這一切看在眼內,在他們來看來,華為只是在為泡這個日本小姑娘下苦功,而這個小姑娘又在跟他鬧別扭,兩位心中早笑出眼淚來了,于是在旁幫口說道︰「華小哥,定金你是付來防止違約的,我們大老遠跟你過來,可是出工時的。」
听著這話,藤堂香澄信以為真說道︰「姓華的,你的違約金大不了我幫你付,本小姐說到做到。」
「你……」華為一時無語,真不知說這小姑娘是有骨氣,還是沒大腦,真是拿她沒辦法了。
藤堂瑞穗一听大驚,家里經濟本來不好,真的要幫華為付違約金的話,真是馬上可以宣布破產了,對這個魯莽的妹妹真又氣又愛,急說道︰「既然如此,這事就交由我們母親大人來裁決吧。華先生!你們請跟我進來吧!」
見到其姐跟自己唱反調,藤堂香澄一把她拉到一旁細聲說道︰「姐姐!你這做什麼啊!這樣一來我們‘藤堂流’的臉子……」
「住嘴,什麼臉子?像你這樣胡鬧,‘藤堂流’明天就要關門!」藤堂瑞穗用少有嚴歷語氣對她說道,「香澄,听姐姐的,這事就交給母親大人處理吧。」
「好吧!」藤堂香澄似是很害怕其母,其姐搬出‘母親大人’四字,她就不敢再有議意。
說服其妹後,藤堂瑞穗便著眾人進道場去,一路上,藤堂香澄瞪了華為一眼,快步走在前面不想理會他。
華為想起幾個‘暴走族’要學武的事,還需藤堂香澄點頭,硬著頭皮快步走到她身邊說道︰「香澄小姐,我有件事還想拜托你……」
「哼……」藤堂香澄冷哼一聲,不作理會,加快腳步超前。
「香澄小姐……」華為一急,一手抓向其肩膀欲拉停,不想手一觸到藤堂香澄肩膀,反被一雙縴手抓住,跟著整個人拔地而起。
藤堂流古武術——滅身無投!
「糟糕!」華為大叫不妙,這一招並不難破,直接制止對方腰力即可,但這一樣就會在很多人面前非禮到藤堂香澄,到時真是糗到家了。
雖然按腰這招用不了,但華為仍然有其他方法,‘千斤墜’!深吸一口氣,直轉真氣于雙腳,仗著自己力氣大,硬生生地把起勢止住,並且落回原地,藤堂香澄這一招‘滅身無投’頓破。
「咦……啊……」藤堂香澄緊緊抓著華為手臂于胸前,使盡吃女乃的力卻無法將對方摔過來,試幾次便知能對方力量遠勝自己,並且已經忍讓,她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手上勁力一松說道︰「很好,你破解得很妙。」
「過獎……」華為話沒說完,卻見眼前一道白色利光飛射而來,一股危險的感覺直涌心頭。
「危……!」藤堂香澄也發現不妥,大呼危險,只叫一個‘危’字,她人已經被華為一個‘公主抱’抱著騰空而起,眼前景物飛速掠過,‘危’字剛說完他倆已經落在旁邊屋檐上。
最讓她吃驚的是,在原來的地方居然還有個她,白光利刃從原地她身後的華為身上穿過,卻是個沒實體的殘影,不禁驚呼︰「好快的速度啊!」
沒錯這式輕功正是‘翻天三十六路奇中’最快的輕身之法,‘奇行疾走御風飆’!
白光利刃撲面,殺機臨身,華為一只手被藤堂香澄鉗制騰不出來,更別談閃避之類的話,無奈之下只好將‘藤堂香澄’一起抱起來,拼盡吃女乃力的再加‘暗黑冰火’的附助,方使出如此之快的速度,但這種一味追求的速度,在格斗中卻沒大用處,力量全用在速度哪里還有多余力氣進攻啊?
‘突!’白光利刃深深插進身後的門柱,入木三分,定眼一看,竟是一把菜刀,讓一行人大驚失色,華為腦海冒出一句話︰「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藤堂瑞穗大叫︰「母親大人,不要開這種玩笑啊,會出人命的。」
藤堂瑞穗剛說完,前方客廳里走出一位和服麗人,年紀約三十多,樣子和藤堂兩姐妹長得十分相像,只見她一手捂嘴笑呵呵︰「對不起,剛才我只是一時手滑而已!」
「一時手滑……這些危險的事,居然能說成手滑,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眾人頭上冷汗大冒,大有一擁而上狂揍她的一頓的沖動。
那婦人眼光轉到屋檐上華為和藤堂香澄處,雙眼似是有陣蒙蒙水光︰「太浪漫了,王子勇救公主,還是‘公主抱’,我年輕的時候龍白都沒有這樣對人家,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她這麼一說,倒把屋檐上的兩人給驚醒過來,方發現尷尬的場面,藤堂香澄又急又怒︰「放開我啊!誰準你抱我的……」
「我不是故意的……」華為也是一陣尷尬,連忙松手,卻不想他倆正在屋檐上,這一放手藤堂香澄直直從上面摔下去,待發覺不妥時,人已摔在地上,不由結巴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藤堂香澄也沒料華為突然放手,著實反應不過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幸好她‘合氣道’氣功深厚,沒傷筋到骨,但全身極痛難受卻是跑不了,「姓華的,我絕對不放過你……」
……………………
經過前面的一翻吵鬧後,大家終于全進到客廳之中,分主客坐落,而剛田武他們幾個‘暴走族’與此事沒關,所以坐于最下位沒有開聲。
美婦人開口說道︰「我叫藤堂志津子,是藤堂龍白的妻子,現在他不在道場中,暫時由我代管,有什麼事直接找我就行了。」
「藤堂夫人,事情這樣的……」華為簡短的語言來意說明,最後說道,「昨天是我不小心燒著藤堂道場的房子,雖然你們沒追究我的責任,我的內心卻是十分不安,夜上睡覺也睡不好,碾轉之下只好登門請罪了。」
藤堂志津子定定望了華為一翻,看得後者有些膽怯,然後說道︰「既然華先生有此心意,我們也不好意思拒絕,一切就交由華先生處理吧。」
被一位長輩左一聲‘先生’,右一口‘先生’地叫著,華為著實不好意思,撓著頭說道︰「夫人,別這樣叫,在您面前我年紀尚小當不起‘先生’這一詞。如果不嫌棄,您可叫我‘為’,或者華小子也行。」
「呵呵……」藤堂志津子頓覺眼前男孩甚是可受,捂嘴笑道︰「既然如此,你也別夫人這樣叫我了,就叫伯母吧!」
「好的……」華為忙點頭應是,「藤堂伯母您放心,我這次帶了中華街最好的師傅過來,他們有些二十多年修建古建築經驗,一定會將房子修回原狀的。」
藤堂志津子向著陳李兩位師傅行禮說道︰「有勞兩位師傅,若有所需,我定當全力滿足。」
「客氣……這是我們的份內。」陳師傅說道,「夫人還是先帶我們去觀看受災現場和原先設計圖紙,我們好作準備。」
「好的!」藤堂志津子說道,「瑞穗,你帶兩位師傅去觀看現場,還有把房屋原先圖紙找出來。」
「系!」後者領命,帶著兩位師傅下去。
藤堂瑞穗下去,藤堂志津子拿起一杯荼邊喝邊問道︰「香澄,就算為長得帥,也用不著這樣望著客人,知道這是多不禮貌嗎?」。
「我沒有?」藤堂香澄被其母這般一說,大驚急辯,「這小子雖然長得有點帥,比他更帥的如‘木村拓哉’,我又不是沒看過。他能有啥好看的,我才不會看。」
「……」華為一陣無語,這姑娘說話還真是不經大腦,易得罪人啊!
藤堂志津子笑道︰「為,別介意,香澄就是這性格,以後你要多多包容……」
「系,系……」華為連連應是,心里突有計,這個藤堂志津子在道場說話明顯比香澄這丫頭有分量,‘暴走族’學武的事,可以從她身上下功夫。
于是,他對藤堂志津子說道︰「伯母,我有幾位朋友他們一直想學武功,但我這一身武功確實不適應教給他們。我听聞‘藤堂流’武術享譽日本武術界,有著響當當歷史,便想讓他們拜入‘藤堂道場’學武,不知伯母意下如何呢。」
他邊說邊向剛田武他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全部站起來,剛田武他們也很聰明,全部走出向藤堂志津子行禮︰「夫人,我們都是真心仰慕‘藤堂流’武功,請準許我們加入‘藤堂道場’吧,我們會準時交會費的。」
藤堂志津子听到‘會費’兩字,雙眼一亮,臉上露出開心笑容︰「客氣,你們既然有心學武,我們當然來者不拒,就先香澄帶你們去熟悉下環境,順便登記學名。」
「系,母親大人……」藤堂香澄極不情願地應了一聲,臨走前還狠狠地瞪了華為,似在說他多事。
藤堂香澄一走,客廳就剩下華為和藤堂志津子兩人,華為有些極為不自在,忙說道︰「藤堂伯母,其實我還想在武學上和香澄交流下……」
藤堂志津子笑道︰「去吧!香澄性子魯莽,為,你要讓著點。」
「知了。」得到主人同意,華為飛快地追上去藤堂香澄她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