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場的武廳中,華為找到了藤堂香澄他們,此刻香澄正在和剛田武他們過招,在測試他們的力量程度和反應力,以此來歸類教那些武功,‘藤堂道場’開了數百年,在授徒方面還是很經驗。
看到華為過來,剛田武他們紛紛高呼︰‘華先生’,語氣充滿了感激之情。經過先前和香澄一輪交手後,起先還有看不起對方是小女孩的心理早飛到爪哇國去了,畢竟長得牛高馬大的他們,被一個身高一米五多點的小女孩摔得暈頭轉向,‘藤堂流’的武術果然歷害,華為沒坑他們。
藤堂香澄看到華為,走過來說道︰「你過來這里做什麼,難道是想和繼續未完之戰嗎?」。
「不是的,我只是來看剛田武他們怎樣而已。」華為連忙否認,還和你打,回去不被雅典娜罵死才怪呢。
剛田武他們看藤堂香澄過來,很認識地退開,其中源靜香從華為身邊路過時細聲道︰「華先生,您不能欺負香澄小姐喲。」
華為心里嘀咕︰「欺負她,你這是啥眼神啊!」
「哼!」藤堂香澄來到華為身前冷哼一聲,語氣一轉說道,「其實昨天那場火大部分責任在我,你不必自責,你一個打工的破費這麼多,你也不好過吧。」
「哈哈……」華為撓頭笑道︰「其實這些錢都是上次‘kof95’事件中,哈迪倫給我報酬來的,我還剩下很多呢。」
藤堂香澄模著下巴,故作老成道︰「對喲,你還是上次解救一眾格斗家的‘英雄’,英雄與恥辱在你身上還真是絕配。」
「呵呵……」華為只能無奈地笑了下,轉對剛田武他們說道,「你們要好好跟學武,她是一位很歷害的格斗家啊。」
「系……華先生教導我們定銘記在心!」剛田武等又是鞠躬答道,「又請香澄小姐,多多指教!」
藤堂香澄回禮于他們,又轉對華為說道︰「听他們說,最初他們想拜你為師學武的,為何你不收呢。」
這話的語氣溫柔了很多,也難怪的,得知華為如此地幫她們,再對他那般凶惡,著實說不過去。
華為嘆口氣說道︰「實不相瞞,就我這種性格著實教不了徒弟,更別談現在的我一身麻煩,這一身武功將來保不保得住還是問題呢?何必連累他們。」
「麻煩?」藤堂香澄奇道,「能詳細說下嗎?我們藤堂流在日本武術界還有點地位,說不定還能幫你周旋下,就當作你出了這一大筆錢的面子上。」
「呵呵……」華為心酸地笑了下,但不知為何他卻忍不住,將昨晚的事說了出來……
藤堂香澄听完,杏眉一皺︰「太過份了,這個少林寺真是目無王法了,就算‘易筋經’是他們的,但都丟失了這麼多年了,按法律規定物品丟失一定時間後,若沒失主認領,就歸拾得者擁有,他們還有什麼資格來要回去,還要關上別人十年,可惡……」
華為說道,「鎮老師已經出面幫我解決,他在中國武術界有很高的地位,他們不會不賣他臉子,但我的心就是有些不安。」
「華先生,不要怕他們。他們這種做法是違法的。」「華先生,您別把‘易筋經’什麼的還給他們了……」「關人十年,這是非法禁固,報警抓他們。」剛田武幾個男大聲贊同,卻只有源靜香卻是細聲說道,「真對不起,六十多年前,我們國家確實做得過分了。」
她此話一直出,全場一片死寂,他們大多出身于80年初和70年代末,那量日本右翼勢力還沒有現在這般張狂,日本和中國交往還是很好的時期,那時的日本人或多或少都能了解到真實歷史的,若果深層追究的話,這事跟日本這個國家都有著很大的間接關系,所以他們覺得無話可說。
氣氛一陣沉悶,華為心里也不好受,于是插開話題說道︰「你們都不要這樣,當年犯錯不是你們,是軍國主義,只要你們銘記當日錯誤,以後不犯就是了。」
華為這般一說,氣氛雖有所回緩,但卻無前那般好,為此他決定活動下氣氛,「我雖然沒有當師父收人的資格,但偶爾教你們幾式有用技巧,還是行的。」
「太好了……」剛田武他們一听到這,立刻興奮起來。
華為轉向藤堂香澄說道︰「香澄小姐,你沒意見吧。」
「算你有自知之明。」藤堂香澄笑道,「我沒意見,我也想看下你能教出什麼來。」
「你們看好了,我就教一翻,學不學會就看你們了。」得到香澄的同意,華為走到中間,一連三記快腳連踢,這是鎮元齋教過他的腳法基本功,‘劈腿’、‘逼腿’、‘釘腿’,這三下腿法極為簡單,是練腿者入門基本功,在普通人的實戰卻是有效的三下攻擊。
藤堂香澄在旁暗自點頭︰「嗯!這三下確實非常適合普通人使用,他也不像他說那般不堪嘛!」
三記腿法使完,華為向剛田武他們問道︰「記住了?」
「記住了。」
「好!好!」華為贊了他們幾句,又轉向藤堂香澄說道,「其實今天來,我還有一事是來香澄小姐求教的。」
「什麼事?」
「就是向香澄討教投技!」華為正色說道,「在投技方面一直是我的弱項,鎮老師就叫我多了解投技,昨天鎮老師就說了‘藤堂流’的投技是實戰格斗中最合用的,所以我就斗膽向香澄小姐求教了。」
「藤堂流的投技確實是實戰格斗中最強的。」華為這一個不大不小的馬屁拍得藤堂香澄很舒服,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你算是找對人了,哪我就指點你一下吧。」
「好喲!有比武看了。」剛田武幾個十分興奮,能看到格斗家的之間比武是很難得的一件事。
…………
場中,兩人各自擺出格斗姿勢,亦昨天一般,香澄沒有首先攻擊,而是慢步游走,等待對方破綻。
華為這時方明白,她為什麼要穿著裙子來格斗了,因為的藤堂流格斗招式多如柔道之流,所以它的一切基礎都在下盤,寬大的和服裙子遮擋了她的下盤動作,讓人無法看清其動作,起到擾敵視線的作用。
加之這裙子比平常和服裙子寬大得多,‘藤堂流’的腿上功夫跨度並不大,裙子對他們來說毫無影響,而且還有出奇不意的效果,華為這時才明白原來在格斗中穿著也是要有一定學問的。
明白這一層,華為對‘藤堂流’能流傳數百年之說相信數分,決定先出手,一拳直轟向藤堂香澄面前,「看招!」
「啊!」藤堂香澄一把抓著華為的手腕,一個‘滅身無投’將其摔倒在地,她一臉詫異︰「你這是在干什麼,在讓我嗎?」。
華為從地上爬上來說道︰「不是,我說過了,這次是只讓向你討教投技,不是打架的。只有被你摔倒在地,我才能體會投技的變化嘛!」
「呵呵……」藤堂香澄冷笑幾聲,雙拳緊握,「就看你挨得多少下,摔得斷手斷腿不要怪我喲。」
華為拍拍胸口示意沒事︰「學武就要先學挨打,放心,我很能扛的。」
「哎呀!」話音剛落,華為又被藤堂香澄沖上前,一個‘滅身無投’摔倒在地,爬著又被摔倒,摔來摔去,「啊……哎喲……好痛……輕點……」華為的慘叫聲一直響過不停……
一連半小時過去,藤堂香澄把‘藤堂流’中摔技在華為身使了一遍,還真的不一點都不手下留情,有大力就用多大力,什麼招式傷人最重就用哪招,饒華為‘易筋經’防御力強都撐不住,全身骨頭都裂開了般,痛得半天爬不起來。
藤堂香澄也摔得到累了,使不出勁來了,也只好停下來望著地上華為裂牙裂齒的樣子,心里頓覺一股莫名痛快,忍不住哈哈大笑,「呵呵……」
「這笑聲還真听難,誰說美女的笑聲就一定好听的,小說上說的果然都是騙人的……」地上的華為心中忍不住心月復議。
「啊啾……」藤堂香澄大笑得過頭,不小心嗆著自己大打噴嚏,狼狽不已,這下子也把華為給逗樂了,兩人相對著大笑起來……
門外,藤堂志津子臉上滿地笑意對身邊的藤堂瑞穗說道︰「瑞穗,你妹妹她自龍白出走失蹤後,就很久沒這樣笑過了。」
藤堂瑞穗點點頭︰「母親大人,是的!華君還真會哄女孩子啊!」
………………
傍晚時分,在藤堂道場呆了差不多一天,華為一行人也覺得要回去了,便謝絕了藤堂志津子盛意邀請他們共聚晚餐的要求,帶陳李兩位師傅離去,剛田武他們見狀也跟著離去。
路上骨川小夫不解說道︰「華先生,為何不等吃完晚飯再走呢,中午試過藤堂夫人手藝做的飯菜,味道比餐廳里還好吃呢?」
「別提出午餐了,現在我還沒餓著呢。」華為臉上一陣不悅,沒錯藤堂志津子做菜的手藝是很高,但日本理料是出名少的,管酒飽不管飯飽,一碟菜中擺出各種好看款式,看得是讓人流口水,但就少得可憐,對吃慣中餐的華為和陳李兩師父,簡直是一種折磨。
當下還叫他們吃晚飯,這不是要餓死他們什麼,趕緊拒絕,骨川小夫他們身為日本人,早習慣這種飲食方式,自然不怪了,方有此問。
華為拉過骨川小夫低聲說道︰「我交代你的事,辦妥沒有。」
「辦妥了。」骨川小夫點點頭,從身上拿出一相機來,「你和藤堂小姐交手中每次被摔倒面畫,我都一一不留拍下來了。」
華為說道︰「好,回去你把洗出來,然後按照我說的地方去派送。」
源靜香走過來細聲說道︰「華先生,您這樣幫藤堂小姐,會對你名聲不好的。」
「名聲算啥!」華為大擺POSS,在源靜香她們眼中仿佛變得異常高大,「她一個弱女子支持一間道場,身為男人的我,當然是幫即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