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玉泉廟之事後不到一個月,湘儀哭哭啼啼地接了上門女婿入公主府,隋掌珠沒得到封號和府邸,新夫婿家里快被罰成貧農了,也沒太多私產,婚後只能跟湘儀一起住。
看著不在狀態的新丈夫,隋掌珠和母親一起哭得喘不過氣。她那天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和袁錦從頭到尾一直呆在小屋里,最後竟然是她下嫁而不是袁錦!她雖然不得不跟著袁錦去混,至少潔身自好並未亂來,如何能忍這口氣?
但太後給她們這次涉事的未婚女子都派了嚴厲的嬤嬤,她在嬤嬤的監視下什麼都不敢說,畢竟外面並無幾個未婚女孩的不堪流言在傳播,若是從她這兒傳出袁錦早就失貞之事,中山王和袁錦都不會放過她們母女倆。
陳香香那兒自然也不例外,嬤嬤陪著她足不出戶。她本就只是中人之姿而已,現在更加陰郁,每天咬著巾帕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直勾勾地滲人。
太後賜下的嬤嬤們只有在中山王府的那一個日子過得很精彩。先是見識袁錦的破壞力,再來是差點被抽鞭子,連袁錦的屋門都不能進。不過太後讓她來只是保證袁錦閉門思過不亂跑,所以她也安心地在院門邊上住著,直到快三月發覺有些不對勁,偷偷上報。
袁錦有身孕了。
中山王妃當即暈死過去氣若游絲,中山王跳著腳要去找搞大女兒肚子的野男人算賬,發現不知該找誰,一頭仰倒。袁錦也懵了,想打掉孩子。她的女乃娘和丫鬟們手足無措,根本拿不了主意是該听還是該勸。
早被太子私下拜托過的嬤嬤上前委婉地勸說,「老奴被太後送來,就是郡主的人了,當然還是想為您打算的。郡主年紀小,打胎過于凶險,還會影響以後子嗣。若郡主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願意嫁就馬上成親,說成早產也無妨。若不想嫁,生下來府里也不會少一口飯吃,不影響過些年郡主再擇個良婿。」
成功被說服的袁錦開始回想哪個是孩子爹,最後扒拉了一遍,發現最有可能的是隋掌珠的新婚丈夫。
湘儀女婿很冤枉,他和袁錦本就從小認識,心里多少有幾分喜歡,那天成事後,第二日上午他不顧老娘的拉扯,去中山王府求娶,被王妃打出來。接著宗令下午就上門,讓他十日後娶隋掌珠,他那個望子成龍的娘當時就厥過去了,直到今天還在床上起不了身,婚事都是祖父發話辦的。這會六月了,知道兩邊都有孩子,中山王想讓他和離娶袁錦,他也挺願意,但偷偷和祖母說,讓她幫忙爭取一下隋掌珠這個孩子的歸屬權,畢竟袁錦那個有可能不是自己的,隋掌珠肚子里這個肯定是!祖母听他說完就中風了。沒等他收拾包袱離開公主府,岳母和新婚妻子一人抱一只腳不讓他走。口口聲聲說他敢邁出去大門一步,就一家子帶孩子死給他看。
他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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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和公主府加上布景板的修寧侯府頓時鬧成一團。雖然明面上看不出什麼,但私底下如唱大戲般出盡洋相。三家人都不敢把這事鬧大,藏著掖著商量不出個結果。外人也沒多注意到他們這些過氣勛貴,因為宮里悄悄流露出一個更震撼人心的消息——太子生日當晚病重,藥石無醫,需要人沖喜!
沒看生日都過完半個月了,及冠禮還沒個動靜麼?就是因為太子連床都起不來了!
這個消息如暗流般在高門大戶中流傳,明面上什麼都沒有,但私底下居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高興的人定然不少,不說各個皇子及其身後的人家,就連顧悌知道後都松了一口氣,太子總歸還是會死的。所以她特意上門去看了顧辭幾次,眼中的憐憫,連甘泉都察覺了。
顧悌悲天憫人的目光看著顧辭微閃,漂亮的小郡主看起來很關心太子呢,不知道這個不識人間疾苦的絕世明珠是不是真的對史書上評價為‘昏邪殘暴,近世未有’的太子情竇初開了?或許只有真孩子才會對一個性情暴虐狠戾的人有這麼純粹的感情吧?只可惜未來的歷史中似乎從來不曾有過她的足跡。莫非是因為太子去世,而她沒活到及笄?或思念太子沒有出嫁?顧悌不由自主地有些同情這對青梅竹馬。不過,她還是很樂見這樣的結果,畢竟沒了太子,九皇子登基為帝她為後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或許那時她可以考慮給這個可憐的小妹妹指門親事?如果她還活著的話。
顧悌眼底隱含的一絲幸災樂禍沒能躲過幾個精明丫鬟的目光,事後她再沒機會進清頤院的門。
顧辭臉色也不好,蕭律一直沒回來,明莊給的紙條確實是袁懿的字,但只有寥寥‘安好勿念’幾字,怎麼可能真安得下心。她又不能親自去看或寫信,整天沒精打采郁郁寡歡,顧悌來做客也不能讓她提起精神。
太子病危的謠言繼續日囂塵上,連毓儀和顧辭臉色蒼白的出宮,太後日夜不眠在東宮親自照料等細節都說得有模有樣。
現在宮里氣氛緊張,整個宮闈都有內衛司的內侍在盤查戒備,東宮戒嚴,無人能打探其中消息,只知蕭律一直在內沒離開過。加之南十八宮唯一的出入口永安門已經封了,除了皇帝和太後的手諭,任何人嚴禁出入,東華門更是重兵把守。
端午節太後請了崇儀長公主進宮,數日後崇儀在公主府設宴,請的一多半貴女都借故不去,只有一些品階低下或想探听消息的人家如約而至,當然也少不了不請自來的腦殘粉。
誰不知道太後這是打算給太子預備個沖喜媳婦的意思!
顧辭听到陳香香突破重圍去了崇儀面前毛遂自薦的消息,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好想沖去東宮啊!
幸好毓儀第二日心有靈犀地帶她去了慈寧宮。顧辭緊張地見過太後,沒敢像以前一樣撲過去撒歡。太後把毓儀留在慈寧宮,攜起她的手,上了鳳攆往東宮去。她可算舒了一口氣,感激而羞怯地看著太後。
太後神色復雜地嘆口氣,摟過小孫女,「阿鸞可是怪祖母了?所以才跟祖母生分了?」
顧辭愣了,不明所以地看著太後。
「那日是哀家把你叫進來陪元哥兒的。」
「噢!謝謝祖母。」顧辭真心實意地笑了。還以為是皇帝的意思,沒想到太後更細心。
「你不怪祖母此舉可能有損你清譽?」
「……我當時沒想這個,就是想見哥哥。不過,後來哥哥也說沒事的。」
「……真是傻丫頭……」太後這次是真嘆氣,「你沒想過元哥兒若是真有個……」
「不會的!」顧辭趕緊打斷,然後仔細想了想,「再說,大不了不嫁人……」
太後失笑,「你倒是心寬……」
顧辭笑得甜蜜蜜滴,她家哥哥哪舍得讓她嫁不成,看他那素了這麼多年的樣子,能忍到她十四歲就不錯了……
看著小丫頭一說到元哥兒就眉眼生暈笑靨如花的樣子,太後不由得打心底里深嘆,真是個豁達自在的性子,難得還全心全意念著袁懿。袁懿這個孩子打小就是個執拗脾氣,絕頂聰明,看起來對任何人都不在乎,其實內里最重真心還是假意。哪怕事做的再圓乎再好看,少了這一絲真情意,他也不會放在心上。宮里何曾少過美人,雖不比阿鸞這樣國色傾城,但能出現在東宮的也是環肥燕瘦應有盡有,一樣天真嬌憨捧著一顆心向著他的不少,家世背景如護國公府一樣位高權重的也有,哪個都不見他多看一眼。
也就這一手帶大的小丫頭入了心。
第一次見面就抱著不撒手,說是去拜師,不如說是陪小丫頭讀書,回宮後日日往清頤院拿消息送東西,婚事從十三四歲開始相看就一直沒點過頭。直到小丫頭十歲了,听說已有人家上門提親,才急得開口求賜婚。她憂心過是不是袁懿就喜歡幼女,可不見他對別的小姑娘假以顏色。又擔心阿鸞年幼不開竅,異日別戀,他定然傷得比皇帝初聞蕭瀠拒婚還重,也比皇帝當年更瘋狂。還得擔憂如果他先有了妃嬪庶子,阿鸞日後再是第二個蕭瀠,兩人成一對怨偶。更別說阿鸞身世顯赫,自己女婿手握重兵,還有四個良才美質的外孫,這樣的太子妃,皇帝日後會如何真不好說。
可讓自己或元哥兒舍阿鸞而就他人更不可能。
高宗憑什麼敢這樣對蕭謝兩家的人,不就是覺得世家沒落了麼。可世家就是世家,哪怕嫡系只剩一個女人活著,也能再扶起一個家族!
王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手都伸到後宮了,還生了兩個有王家血脈的皇子,方家上下串聯短短幾十年就財富驚人,蕭家有她這個太後和蕭律在,哪怕無爵無府,誰敢小覷?謝家這些年在阿鸞手里重振名聲,像喬家這種所謂的名士清流,能比得上?
所以她堅持讓阿鸞和袁懿親近,皇帝是她生的,她清楚得很,只要有血脈親情,手就硬不起來。這次也是她操之過急,听說袁懿不好,想著今天他特意去陪了阿鸞一整天,阿鸞應該知道些什麼,顧不得其他,就把人召進宮,連女兒都怨她偏心。可這小丫頭卻只求能見元哥兒,名聲無所謂,真真讓人哭笑不得。
現在就算是為了這對小情人,她也不會輕易罷休。她倒要看看,皇帝還能怎麼拒絕阿鸞這個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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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病重不治’很久的太子一直在琢磨怎麼溜出東華門去見見寶貝小丫頭,卻不想今日一早,太後給他帶來一個真•驚喜!他欣喜若狂地看著跟在太後身邊入內的華服小美人,「阿鸞,你怎麼來了?」
被忽略的老人家不爽地說,「不許動手動腳。」轉身離開。
兩人恭送太後出去,袁懿一把抱住顧辭就往回走,明庭悄無聲息地把門窗關好。顧辭剛才一見他紅光滿面,就知道他是在裝病,這會見他興奮地往床上去,連忙口頭阻止︰「祖母讓你別動手動腳!」
「放心寶貝,我只動嘴。」
這次太子還是說話算話,兩人靠在棉被上純聊天,只時不時吃個豆腐而已。
「你真的沒事?」顧辭一邊與他耳鬢廝磨一邊問。
「沒事,就是想你。」
「那師父……」
「在給汝南郡王叔幫忙,查驗一些天竺的藥,你七哥也一起。」
「我都見不到耶耶和七哥……」
「這些都是小事,我能解決。你只需要關心繡嫁妝這種大事就好。」
「皇上還沒……」
「下個月會有旨意。」
顧辭水盈嫵媚的大眼楮欣喜地看著他,不過轉瞬又擔憂,「下旨後是不是要到成親才能見到你啊?」
袁懿得意地把她抱在身上吻個不停,雖然不重但沉甸甸的柔軟身子讓他感覺無比踏實,「我可以去看你啊,姑父應該不會再攔著我了。」
顧辭開心地和他嬉鬧,趴在他胸膛上,一邊玩手下剛硬流暢的鎖骨,一邊和他絮叨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袁懿早就知道了,現在每日她的起居明秀專門記錄了給他遞上來,但還是裝作第一次听到,時不時給她出個主意。
「你這個五姐心術不正,以後別來往了。」
「她最近是比較活躍啦,去好多文會,而且好像還打算在萬古齋出詩集。甘雨說她的女乃兄好像去賭場談什麼生意。」
「那你就更不能管她了,最多和姑母說一聲。」
顧辭有些欲言又止,畢竟是老鄉,破壞力可能也許應該比一般人強,讓娘親知道了最後也是父親難做。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袁懿柔聲問。
「她……她可能是有宿慧之人……」
「哦?」
袁懿對此很關注,因為他一直怕小丫頭生來帶著記憶會損了福壽。
「……我就是這麼覺得……」
「你們……一樣的?」
「不是不是,她好像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顧辭連忙解釋,「不是指做東西這方面,而是,她待人處事好像很有目的性。」
同是穿越的姐妹,考慮事情的得失利弊模式是差不多的,顧辭自然能感覺到顧悌結交朋友或是對人的親疏遠近是有區別的。
「怎麼說?」
「她好像想說服四嬸把十姐嫁給夏家的庶子,而且最好盡快定下。」
若是為了顧夏兩家聯姻,在夏步凡有意求娶顧辭的情況下,男爵府絕對不應該提出這樣一門親事,除非顧辭這邊不成而顧家為了補償夏家,用嫡出庶女嫁庶出庶子才勉強說得過去。這會就提,感覺更像是打臉,說夏步凡配不上顧辭。顧悌顯然考慮事情的出發點不是為了家族,那就說明她另有所圖。顧辭其實也有這個只顧小家不在乎家族的毛病,不過她身份高,長房在顧家的地位特殊,當然不會有問題。在袁懿眼里,他還巴不得成親之後小丫頭只向著他一個人,更加不會有異議。但顧悌現在住男爵府,利益復雜而關系不睦,她這樣作為實在太過。
袁懿當機立斷,「這事我會去查,你不用管。」
「謝謝哥哥。」顧辭感動又心疼地看著他,這種芝麻小破事都要麻煩他。
「真要謝我,下次穿件綃紗的小衣給我看看?」
「……」顧辭憋紅了臉咬他一口。
「逗你玩的。這種小事交給我就好。你只需要關心大事。」
「我哪有什麼大事,連嫁妝都不用繡……」顧辭乖乖送上香吻。
「誰說沒有……唔,比如說怎麼再接再厲……真好!又大了些……」
明庭的敲門聲打斷了一室溫馨,太子壓下躁動,掩住小丫頭的衣襟,起身接了明庭手里的報告。回首就看見她一臉?*??粲興?⑶?孟裨謁怠??裁床患絛?住?坎揮傻醚迫皇?Γ?睦鏘窕??艘豢怕笱刻牽?底潘?蔥﹞?9舜欽饈輩歐從??矗?車靶吆斕羋裨謁?忱鏌黃鸝礎??逭浦榛吃辛耍?馱?醵親永 暮 郵峭?桓齙? br />
袁懿開懷大笑,「阿鸞乖寶,你真是我的福星。」他前世這口氣出得頗爽快。
顧辭不明所以,但想來這三人肯定都是他討厭的,所以很配合地問,「那隋姐姐的丈夫會和離娶阿錦麼?或者隋姐姐做妾?」
袁懿猶豫一下,還是把前世這件丑事告訴她了。
顧辭杏眼圓瞪,怒不可遏地說︰「就應該讓這個奸夫休了隋掌珠,然後娶不成袁錦,孩子老婆一個都沒有,!」
「然後呢?」
「給袁錦和隋掌珠圈禁起來,讓她們的兒子去河套撿馬糞!」
「好。」
顧辭愣了一下,猶豫地說,「如果你覺得不解氣……我就是覺得殺了她們不是最大的懲罰……」
「就照你說的辦,她們不過是跳梁小丑,用不著放在心上。」
「那……其他女人呢……」這會才反應過來吃起醋的顧辭開始別扭了。
「其他?我沒有其他女人。若別的男人想踫你,我一定親手凌遲他。」袁懿的聲音飄渺又陰森。那兩個如同螻蟻的側妃他連名字排行都不記得,但若是阿鸞喜歡上別人,或被別的男人染指……
他敢保證自己一定會誅那人十族!
顧辭一昂頭,傲嬌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楮說,「我只愛哥哥。」然後俏皮地眨眨眼送個秋波,「我可挑剔得很,只有哥哥眼光這麼好的人,我才看得上!」
兩人正吻得難解難分,明庭又來敲門了。
這次是王母娘娘要把織女帶走,阿牛哥只能苦大仇深地幫她整理好衣服和頭發,一寸寸松開她的柔荑,不舍地目送她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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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儀郡主到過東宮這事如火燒野草一樣,一夜之間傳遍大街小巷,但顧辭回家後‘悲傷過度’地臥床休息了。這讓大家更認定太子不好了,也有些幸災樂禍的人開始打听太後是不是打算讓最心愛的外孫女去沖喜?
這樣的傳言倒是讓幾家媒人往清頤院跑得更勤快。
夏家不鳥男爵府,請了汝南郡王妃上門提親,還表示夏步凡可以不接家業不做武將。喬閣老請的是李樅,日後打算讓喬外放到安東或者瑯琊城附近。武親家夫人實在拗不過小兒子,也透過武沉秋向毓儀正式提親。陳速據說跑去和皇帝求過旨,還不時堵著顧堯套近乎,可惜顧爹目前處于看哪個少年郎君都不爽的狀態中,只當他是個笑話,完全不接茬。除了這幾家還算有些誠意,另外想趁火打劫的也不少,只不敢直接找上清頤院,都集中去男爵府那找顧普。
毓儀現在只能在家里自豪得意于女兒的受歡迎,一邊把家里的籬笆扎牢些,一邊開始顧辭的新娘課程,至于那邊護國公府的整修,都丟給武沉秋。
從吃到用,一應護理細致入微,連浴後不同部位擦的東西都不一樣,而且食單里多了許多女乃制品,連日常零嘴都是各種牛軋糖似的女乃糖。顧辭本人很配合,吃得不亦樂乎,還沒到伏暑節,貼身小兜兜就緊得穿不下。
不敢置信的顧辭打發了丫鬟們,自己對著浴室的穿衣鏡仔細打量。
上圍明顯有料很多,好在她也抽條了,遺傳了蕭家人的修長美腿,個子大概還沒一米六,也接近了,腰雖然細但不扁平,是個圓身子,好處是只要有腰就顯得胸大**翹,壞處是側面看起來頗肉,以後腰一胖就是個桶。好在一身皮子著實賞心悅目,熒熒生輝如皎潔月光,女敕得仿佛能掐出粉色桃汁來,隱約可見細弱微藍的血絲,輕輕踫撞就留下痕跡,手肘膝蓋光滑無紋,據說從肩到臀可滴水成珠而不破,說如脂如玉如絲如緞都不為過。配上巴掌大的小臉,還是個可以走清純路線的不折不扣的小美人滴!
顧辭決定把胡姬的肚皮舞列入日常練習,堅決保持‘小腰精’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