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是多久?」半天我無奈道,現在只能忍了,真是內憂外患,內對司空外對白俏俏,還有那一堆的姐姐妹妹就更別提了。
「你生氣生了多久?」
「那麼久?」我不滿道。
「哎呀,現在知道嫌長了!我坐算盤坐的心都涼了,也沒見某些人有一點不舍!」
「呃……」我居然心生愧疚,可嘴上卻不滿的抱怨了一句︰「真小氣!」
「什麼……」司空驚的抬起了頭︰「你居然說我小氣!」
司空的頭很快又落回我的肩窩,報復一般的將我樓的更緊,頭跟我抵靠在一起,鼻息噴在我的脖子上,酥**癢的,讓我覺得身體里有股異樣的力量在游走,似乎想要擺月兌我的控制。
「既然你說我小氣,那我決不辜負你的期望!我承認我很小氣,我會抓住你所以的把柄,缺點,弱點,恐懼,然後不惜一切的把你留在我身旁,直到化為一堆白骨,你的名字還刻在我的碑上……」
司空的話如一塊巨石投進我的心湖,令我的心久久難以平復,他給的震驚總是在不斷疊加,一次比一次強悍!這次更是接近于瘋狂。我一直不理解司空如此炙熱的愛,到底來源于何處!到底過往的細節是怎樣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早上當我醒來,在我睜開眼的一瞬間,在我看到司空的一瞬間,我覺得我不是醒了,我是掉回了夢中,一個噩夢之中,前所未有的噩夢,比那水中血花盛開的夢更讓我震驚,恐懼,費解,錯亂,瘋狂!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我使勁的柔了三遍眼楮,我寧可相信我的眼楮有問題,或是這一切都是幻覺,就是不相信這是真實的。我無助的搖晃著司空,眼淚開始蓄積。
不等司空清醒,我已經翻身下床,直撲案上那個錦盒,我踉蹌著把硯台打翻在地,發出了清晰的破碎聲。
司空猛然驚坐起,卻什麼話都沒說。我整個人都趴在案上,遲疑著還是打開了錦盒,顫抖的倒出殘紅丸,不敢睜眼去看,可我還是看了,不僅少了,而且還是兩顆!
我站起身來,緩緩轉了過來,司空正一臉冷靜的看著我。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我顫抖的聲音一出口,眼淚便如泄洪的閘門被開啟,再也抑制不住的奔騰而出,心痛到呼吸不了!我把握拳的手向前平伸,然後痛恨的向地上擲去,三顆藥丸立即滾落的無影無蹤。
「你瘋了嗎?……為什麼要吃這個藥?」我痛哭!不解的哽咽︰「難道你變成這樣就能給我解毒嗎?」。
「是……」司空平淡道,心疼的看著我,向我走來。
「這怎麼可能?……你把自己毀了,你知不知道!」
「傻瓜,不會的。」司空保證道︰「不但我會沒事,連你的毒也能一並解了!……看你哭的……不會被我給丑哭的吧!」
「我不信……哪里會有解藥……如果有解藥,你直接給我就好了,干嘛還要自己服藥呢?」(作者︰難道嫌自己太帥了?)
司空雙手捧著我的臉,拇指如雨刮器一樣一遍一遍的給我抹淚,他略作思考道︰「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司空遲疑著還是告訴了我︰「白俏俏有毒藥自然就有解藥,這是讓她交出來的最好辦法……」
「怎麼有你這麼笨的人!還用這麼蠢的辦法?」我看著他的臉,如我當初一樣,紅點稀疏遍布全身皮膚,已經有擴散的跡象。心中一痛痛,熱淚燒灼著眼楮滾落而下︰「你就不怕萬一嗎?」。
「我還真不怕……」司空深情的看著我,眸光盈盈閃亮,那些瑕疵瞬間全部隱沒不見,他還是那般完美如初︰「如果那樣,我就不怕你會離開我了……」
司空的話如驚濤駭浪將我席卷淹沒,我的心被人狠狠地揪住,死死的拉扯,試圖將它帶走!我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司空偷走我的心,那絲掙扎顯得那麼脆弱無力。我好像失去了討厭他的能力,我會為他心痛,我這是怎麼了,我在心里問自己,不會的,我不會愛他的,我的心里只有莫離,那個可以把性命放到我手中,都不帶一絲猶豫的人,才是我唯一愛的人,可是司空還是擠進了我的心里,無情的向我宣告,他佔得一席之地,而且他不會滿足的,他要的是所以,全部的俘獲。
司空將我拉進懷里,我竟生出一種歸屬感,第一次坦然的接受他的擁抱,這個擁抱我真的無法拒絕,我不能把我的心給他,就由這個擁抱來代替吧。
「你最近真是越來越越會哭了!」
司空的手穿插進我的發絲,輕柔的梳理。「不過今天哭的我最開心!」
我心里頓覺繁雜一片,說不出的糾結,是酸是澀是苦是咸,還是似有若無的甜!索性把這些滋味隨著眼淚一股腦兒的往外宣泄。
過了半晌,我輕輕推開司空,第一次在他眼楮看到由衷的欣慰!
「你為什麼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擦干眼角的淚,責問道。
「我覺得不跟你商量才是明智之舉!」司空寵溺笑看著我︰「哭鼻子都哭出功力來了,還有臉談商量,羞不羞!」
司空輕點我的鼻尖,似乎要用笑容將我融化一般。我愣愣的看著他,心里酸酸的。
「你怎麼那麼傻,居然吞了兩粒!」
「你不也吃了兩顆!」司空不以為然道的轉身去穿衣服。
「我是蒙在鼓里,上當受騙了!我要知道一顆都不會吃,直接和點胭脂點點好了!」
「好辦法……你怎麼沒用呢?」
假的當然真不了,我還不是怕走不了,所以寧願冒險相信白俏俏。
「你吃一顆就好了,干嘛吃兩顆呀!」
「我怕太帥配不上你,被你嫌棄!還是吃兩顆比較保險!」司空拿著他的腰帶,雙手打開,笑看向我︰「娘子……」
我心里又是一陣翻騰,看了看司空,還是向他走了過去。這時艷春在門外問道︰「少爺,少夫人,我可以進來嗎?」。
司空雙手打開,等著我幫他扣腰帶,也不管外面的艷春。我便開口叫了聲︰「進來吧!」
艷春進來後又是一陣稀里嘩啦的傷心!不過到底是個一等丫鬟,見過世面,識大體,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只是那表情一時半會扭轉不過來!
關于艷春我多少也有些好奇,她是司空唯一的丫鬟,司空不喜歡女人,自然也不願意讓過多的丫鬟伺候,即使加上我,依舊只有艷春一個丫頭在伺候我們兩個人。偶爾調幾個過來幫幫忙,卻從不留用!
「走吧!」司空牽著我的手往飯廳去。司空也帶上了面紗,卻顯神秘莫測,惹人好奇!即使看不見臉,他飄逸出塵的風姿依舊能迷倒萬千。
一路上下人並沒表現出什麼異樣,應該是艷春有交代過吧,就算沒交代估計也沒誰有膽抬頭正視司空一眼,那無疑就等于在找死!
「哥哥……」司空的幾個妹妹欣喜的圍了上來,玉溪也在其中。她們的眼中都閃著金子般迷醉的光芒,卻都保持在三米的距離就突然停步,好像沖過界了一般又往回推了幾步,這四個妹妹都是這樣。
「你們不去吃飯賭在這擋什麼道!」司空不悅道。
「我們想看看嫂子嗎!」
「就是,就是……」
她們嘴上這樣說,可是從看見我到現在,除了玉溪跟本沒人撇我一眼,完全把我當空氣,好像這個世界除了司空就再無別人一般。
「上次在府里住,怎麼你都瞎了沒看見是不是?」司空譏諷道︰「既然是來見你們嫂子,怎麼都不知道叫人?」
「嫂子……」幾人心不甘情不願的齊齊叫了一聲。
我沖她們點了點頭。她們轉瞬就把目光移回到司空身上。
「哥哥你干嘛也把臉給遮了?」
「嫂子……還是……上次……的嫂子嗎?」。
「當然是了!」玉溪回道,到底跟我熟悉一些,即使帶著面紗她依然能確定是我。
「不會是嫂子的病還沒好吧!……那可是會傳染的!」
「哥哥,你不是被她傳染了吧!」
說著三人向後縮了縮身子。只有玉溪還在原地沒動。
「這都兩三個月了,要還沒好的話,早就該……」
「都給我閉嘴……」司空冷喝道,我仿佛能感覺出他眼中射出的寒光︰「去吃飯……」
幾人這才心撇撇嘴,帶著一臉的嫉妒轉身進飯廳。
之後一直到上桌吃飯就沒消停,一個個不知道怎麼就那麼的無法自制,如同幾百年不曾見面一般,只恨不能撲上來咬司空兩口滿足一下。可是卻都是在三米的距離停住,就好像看到最喜歡的衣服,卻忘了帶錢,只能看看的那種痛苦又懊悔的表情。除了幾個夫人表現的不那麼明顯,那些妹妹幾乎都是!我是灌了滿耳朵的哥哥,而不是嫂子。司空的姐姐也不比妹妹少,只是都出嫁成家了,所以也少了一批干擾軍。
「九娘,我爹起了沒有?」司空問白俏俏,通常司空元梁都是在白俏俏那里過夜。
「還沒呢,老爺昨晚應酬回來的晚,今天又不用去早朝,估計一時半會不會起!」白俏俏回道,眼楮不自主的在司空身上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