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驚受怕過去以後,潘玉兒不干了,她更生氣,「胡哥哥把我撫養成大,帶我回家,有什麼錯?你帶領軍隊大舉進範我紫金山,無緣無故殺人,本來就是你們不對,憑什麼要我胡哥哥的命。」這種歪理也講得通呀?不過,看似還很有道理。
但是,法律卻是以皇帝和朝廷的需要為準而制定的。提醒潘玉兒注意不要暴露自己過往身份以外,蕭懿還有一句話,「貴妃自小並不在潘家成大,身邊原來還有胡海狸經常陪伴左右,他是你的管家或者護院的吧。可是不管怎麼樣,貴妃就是貴妃,胡海狸不經過皇上同意,私自擄走貴妃,還殺死、重傷官兵無數,就是罪無可恕。」
這也是蕭寶卷的意思,不到萬不得已,蕭懿絕對不敢出賣他,還是人家皇帝、貴妃的夫妻關系近哪,不經世事的潘玉兒只要枕邊風稍微一吹,就可以給他蕭懿帶來巨浪滔天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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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官兵找上我和胡哥哥,你們先動的武吧,我們可沒有去官兵那惹是生非。我是貴妃又怎麼,是皇上非讓我當這個貴妃的,我和胡哥哥還是夫妻呢。」潘玉兒本來就不稀罕什麼貴妃不貴妃的。「什麼?」蕭懿的茶杯僵在半空當中,動彈不得︰胡海狸私下里和潘玉兒成過親?這也難怪,要不然他干什麼那樣拼命保護她周全,蕭寶卷一定要治他于死地,兩個人無盡的恩愛纏mian,在胡海狸被抓以前,已經表現得淋灕盡致,不消任何說明,在場的所有人都深有體會。
「既然我胡哥哥在你王府府牢中,還請你把我胡哥哥放出來,我要帶他走。」潘玉兒不由分說,就要直接提人。蕭懿哪里可能這樣輕易就放行,蕭寶卷口諭已下,傳旨的大內密探剛走呀,「貴妃請恕罪,我不能把胡海狸交給你,他是朝廷欽犯,我放不得。」
「我跟你說了,我胡哥哥沒有什麼錯。——你放不得,誰放得?」潘玉兒緊追不舍,她當然不肯放棄。「這——」得有蕭寶卷的聖旨,蕭懿掂量他不能直白說,會被怪罪的。「今天哪,我就要把胡哥哥帶走,我看誰敢攔著。說,牢房在哪兒?」潘玉兒不是來串個門、做無用功的,她沒空一趟兩趟連續跑,就算她有時間,在王府大牢里的胡海狸也等不起呀,很受罪的吧。
「貴妃,你太強人所難。」蕭懿苦了臉。可以放心的是,盡管不是秘密,也絕對沒有人告知潘玉兒府牢的位置,懿王府自己人自然不敢違逆蕭懿的意思,潘玉兒身邊的侍從也都是宮里的人,蕭寶卷的人,他們很明白蕭寶卷是怎麼回事,是不會不惟他的命是從的。
「你們個個不說話,我自己去找。」潘玉兒起身往外走,今兒還就不講理,府牢不是只蒼蠅,王府再大,她就不信還尋不著,找到以後,強行帶胡海狸走,看誰敢阻攔,哪怕是同歸于盡,也不能讓胡海狸自己死在別人的刑罰之下。
「貴妃。」蕭懿站起來,跟上前幾步,他口氣嚴厲,「難道你不把我懿王府看在眼里,認為我懿王府是可以隨便你搜查的地方?」「怎麼?不可以嗎?」。潘玉兒回過頭,直視蕭懿,她的臉上更不見笑容,委屈,酸楚,憤憤不平倒有很多。這句看似童真的話還真把蕭懿將住,可不可以不好定論吧,主要是,硬嗆著潘玉兒來,他不忍心呢。
「我有皇上的私印與他的九龍玉佩。」潘玉兒給蕭懿留有面子,並不出示給他看,他應該知道的。蕭懿的口氣緩和許多,不過,還是不容商量,「貴妃,就是皇上真的親臨,也不好在我懿王府率意而為吧。」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還我胡哥哥自由。」潘玉兒鐵了心,堅持己見。蕭懿緊走幾步,攔在潘玉兒面前,蕭寶卷剛剛有過旨意,無論如何,他是不可能讓她現在把人帶走的,「貴妃,你這樣強人所難,為難的恐怕還包括你自己吧。」
蕭懿話里有話,大家都明白的,他是最被器重的王之一,還是在他家里,再是蕭寶卷寵愛非常、無可無不可的貴妃,也不可以亂來,否則後果自負。一邊是懿王,一邊是潘貴妃,大家哪一個敢上前發表個人意見呀,這也不是勸和就可以的事,在沒有出現大的沖突之前,只能手足無措靜觀事態變化。
蕭懿的話,潘玉兒雖然听不懂具體是什麼意思,不過她自我理解的還真差不多,「懿王盡管提,有什麼條件,我能夠辦到的,我一定盡力而為,只要你肯釋放我胡哥哥。」她來之前,就準備好要付出,官府中其他人,又沒有蕭寶卷好說話,付出是必須的。其實,這一切都是蕭寶卷背後在指揮,卻是潘玉兒不可能了解,甚至說給她听她都不會相信的。
蕭懿沉默,就算他肯為潘玉兒放胡海狸自由,也不可以是現在呀,得有個萬全之策才行,周圍大多是蕭寶卷的人,暗中還不知道有多少他的眼線,又能說些什麼呢,「貴妃——」他實在無語。
「你們都退下!」潘玉兒指揮的是所有人。大家看向蕭懿,蕭懿還能表示什麼,這個簡單要求都不滿足潘玉兒嗎,那麼把她這個貴妃看成什麼人,就當不存在一樣?所有人全部退出銀安殿,大門從外邊關上,里面只剩下蕭懿與潘玉兒兩個人。
多少回夢里曾經與潘玉兒神交,等到真正單獨相處時,蕭懿這才發現,原來讓人如此拘束,他騎虎難下,不知道如何是好,真想不到,他懿王有一天也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潘玉兒卻早有準備,她提前考慮過很多很多,蕭懿雖然年長蕭寶卷一些,習武練功也經過比較多的風吹日曬,可是依然英氣逼人,甚至比其他宗王更具男子漢氣概,委身于他,不算吃虧。想到這兒,腰帶輕松寬解,盡管動作生澀,速度並不慢,她月兌掉外面長衣,露出里層繡襖。蕭懿措手不足,大驚失色,「貴妃你——」
「哼。」潘玉兒冷冷一笑,抬起手腕搭在蕭懿肩上,嫵媚處撩人心魄,動人時叫人魂不守舍,勾引之意不言而喻,「懿王,只要你能救我胡哥哥不死,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如果你不答應,我現在就喊人們進來,告你非禮我,我倒要看看,皇上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美人當前,叫人春心蕩漾,蕭懿卻直冒冷汗,听說潘玉兒毫無心機,她還有這份聰明,有這樣讓人無可奈何的一招呢,看來這個女人為了胡海狸用盡心思,實在難得。
為了救助胡海狸,潘玉兒可沒少動心眼,蕭寶卷不纏住她不放的時候,她就在想方設法,就連怎樣月兌衣服都實習過,不再象以前那樣,全全由別人代勞。她的另一只手還在解衣服,話語溫柔,卻也無情,「懿王,想清楚沒有?你說,我現在是喊人呢還是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