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就放一百個心,我雖然對那張小姐一見傾心,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怎敢得罪她爹那樣的大官。他肯定巴不得他這個女兒盡快找個好人家嫁出去,他就不用再背負他有個鬼女兒的惡名,可以嫁禍于別人,他應該求之不得,要不是想到這些,我豈敢造次。」年輕公子色欲燻心,他和他的手下可不是沒頭腦,更何況他爹手下還有一批智囊團,不會亂來的。
這才有了這次鄭重其事的登門求親之舉。
「哇,這是提前得知我來求親,特意這樣隆重歡迎我的。」年輕公子看傻了,也看美了,張府布置得象有大喜事一樣十分喜慶。
「公子你忘了,明天就是張府與相府聯姻的日子,據說皇上都會御駕親臨到場祝賀,豈能不格外隆重。」師爺提醒年輕公子。
「原來如此。」年輕公子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張府有最大的喜事,他們對他前來求親毫不知情,怎麼可能提前超大規模為他準備這麼多。
「公子,人家可是上官,為了老爺和你的前途,你可得格外敬重張府的二位張老爺,千萬不要惹他們生氣,否則只恐怕以後將沒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師爺小聲叮囑年輕公子。
年輕公子早就听煩這種話,「你們都羅嗦過多少遍,我能不知道輕重嗎,我摯誠而來求親,他們答應就答應,不答應我們就乖乖回去。」
提親不成,硬搶沒有那個實力也搶不到,到時候年輕公子只能死心。
張府的人一開始還以為,年輕公子他們是為明天張介元的婚禮送賀禮的,當听說是來提親的,求娶的是大小姐張魅,大家慌慌張張報與張介元拿主意。
張介元馬上召見年輕公子,他端坐在前廳,耐著性子听完他所有的講述,沉默片刻確定他不再開口,不置可否只是問︰「你說完了?」
「說完了。」年輕公子猜不透張介元的心思,為了成就好事,他要拿出更多誠意來,「撲 」一聲跪倒地上,「還望張大人能夠成全,小婿以後一定象孝敬我父母那樣孝敬你,惟你的馬首是瞻。」
張介元擺一擺手,他至始至終面無表情,「你別這樣互稱,也別給我下跪。你帶上你的人,還有你們帶來的所有東西,從哪來,還回哪去,我就當沒有看見過你。」
大家一听這種話就明白,張介元不留余地一口回絕這門親事。
年輕公子跪伏在地,「還請張大人給我個機會,我個人方面、我的求親之舉、我們家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地方,你盡管提出來,我都改,改到得到你認可為止,你看我以後的表現就是。」為了娶到張魅,他真的願意重新做人,完全按照張介元的要求去做,至少是現在,他是這樣表現和想的。
既然張魅敢打著他的旗號,在外邊招搖撞騙;張介元也只好不隱瞞,不能再顧及到「家丑不可外揚」這一點,現在不說明白,以後更麻煩,更是家丑,「張魅的確是我仙逝的夫人給我生的大女兒,可是府上已經把她逐出家門,她娘也因為她郁郁而終撒手人寰,張魅跟我、跟我們張府已經沒有任何瓜葛,她的生死存亡、她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更甭提她的婚姻。她要嫁給誰,你想娶她,那是你和她之間的事,跟我毫無關系,不要來找我們張府的麻煩。」
「啊?」年輕公子吃驚︰只听說張介元十分厭惡這個大女兒張魅,真的已經徹底斷絕父女關系,互不相干?
「我的話你不會听不明白吧?要求親,你向她自己請示去,她跟我們張府現在沒有關系。你要是見到她,還麻煩你告訴她,就說是我說的,不許她再打我們張府、我的名號,否則就算她已經離開府上,我也有辦法讓她永遠閉嘴。」張介元對年輕公子說出的只是警告,他內心對張魅的恨,和打算怎樣處理她,不可能過多告訴他知道。
年輕公子還是被嚇到︰怎樣才能讓張魅「永遠閉嘴」,是毒啞她,還是要她的命?听說張介元特別不待見這個大女兒,一直說她是鬼,原來討厭和憎恨到這種地步。她可是他一心一意夢想娶進家門做他的夫人的女人。
張介元是太常寺少卿,宰相的女婿,听他說這種話就知道他又正在氣頭上,年輕公子可不敢問出口。
「明天我就要成親,你爹應該也接到了我的請柬,我大喜的日子,不想跟一個孩子較真,不過我很忙。送客。」張介元客客氣氣,把年輕公子和他的人與他們帶來的東西全部哄出張府。
年輕公子一走,張哥跪倒在張介元腳下認罪,「孩兒不敢再有所隱瞞,侍候姐姐的那個老女人前幾天突然找到我,以前她們從來沒有找過我,這還是第一次。我娘臨死前吩咐過我,姐姐在外邊有什麼需要,求到我頭上,要求我一定盡力而為,我不好拒絕不見。我告訴那個女人我娘早死了,把姐姐和她帶給我娘的東西,讓她原封不動全部拿了回去。」他害怕自己不稟報,再被察出來,更沒有他的好日子過,紙里終究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張介元怒斥張哥,「你是怎樣以身作則,在你們眾多同輩中當這個大哥的。以後不許再和張魅有任何來往,否則被我知道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也沒有以後。
「父親息怒,我一定惟父命是從。」張哥唯唯諾諾,不違背張介元的意志,完全听命于他這個父親。
張介元找來彭靈空,「張魅居然沒有走遠,在京城邊上開了家末女繡坊,不僅聯系張哥,攪擾我們張府不得安寧;還打著我的名號,勾引年輕的公子哥,讓人家到我們府上來求親,叫我顏面掃地;她還在不停地刺繡,攬刺繡的活,也是禍害京城,你去,給我除掉她,一定要除掉她,悄悄除掉她不要讓別人知道是我們干的,把她遠遠地埋掉,才能一了百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