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正與許夫人說著話,王瑩從門外走了進來,朝許夫人行了個禮,看了眼許婉,道︰「我听說此次為姨父解毒乃是平南王親自送的藥引過來,不知表妹適才去蕭園,可曾見到平南王?」
「平南王?」許夫人驚訝道︰「竟是平南王送來的藥材?」
許婉看了眼許夫人,忽然想起之前在蕭園時平南王問及許夫人的事,但礙于王瑩還在,便沒有多說,只道︰「听說平南王來江南還有些事情要辦,順道便將那些藥材帶來了。」
王瑩聞言面上一喜,說︰「平南王可曾與你說起過什麼?」
許婉蹙了蹙眉,搖了搖頭,「只問了些家里的瑣事,其他的倒是沒有說。」
王瑩追問道︰「怎麼會沒問?你不是說他是因為別的事情才來的江南嗎?難道沒有與你說是因為什麼事情?」
許婉皺著眉看][].[].[]著她道︰「我是什麼身份?平南王怎麼會將他的事情告訴我。」
王瑩咬了咬唇,心思轉了轉,轉身出了去。
許夫人看著王瑩離去,嘆了口氣,許婉或許不明白王瑩的意思,但她卻是清楚。王瑩對何斐的心思昭然若揭,如此痴情,怕是要吃苦頭的。
許婉見王瑩走了,也沒有多說什麼。想起平南王,對許夫人道︰「對了母親,適才在蕭園時,平南王還問起母親呢。」
許夫人驚訝不已,「平南王問起了我?他說了什麼?」
許婉笑著說︰「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問你身子好不好,不要太過操心,唔,他還說我與母親長得很像,我听著平南王的語氣像是與母親有舊呢。」
許夫人想起往事,笑了笑,道︰「哪里能有什麼舊,不過是見過幾次而已。」
「是嗎,平南王也是這麼說的。」
次日,蕭園來人說許老爺已經醒來了,請許婉和許夫人過去.
許婉和許夫人高興不已,收拾了一些東西,命管家備了馬車,便朝蕭園行去。卻在出門時被王瑩攔下了,王瑩看了眼許婉,對許夫人道︰「姨母,瑩兒也想跟著去看一看姨父。」
她既然說了要去看許老爺,許夫人和許婉自然不好攔著,便讓她上了馬車,三人一道朝蕭園行去。
到了蕭園三人下了馬車,蕭園的管事正在門口等著,見三人下來,連忙上前,道︰「見過許夫人、許姑娘、王姑娘,里面請。」
許夫人點點頭,由許婉和王瑩攙著,進了來。
那管事帶著三人來到前廳,道︰「三位稍等片刻,王爺馬上便來。」
許婉沒想到平南王還要見她們,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王瑩面上露出幾分欣喜之色。
沒過多久,平南王便從內堂走了來,見到正與許婉說話的許夫人不由得一怔,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和當年一樣,幾乎一點沒變。
王瑩听見腳步聲傳來,轉過頭便見平南王怔怔的看著許婉的方向出神,皺了皺眉,眉目中閃過一絲惱怒,眨眼卻又消失不見,站起身對著平南王遙遙一拜,道︰「小女王瑩,見過平南王。」
她的話驚到了一旁說話的許家母女,許婉與許夫人連忙站起身,朝著平南王的方向行了一禮,道︰「見過平南王。」
平南王回過神,神色淡淡的看了眼王瑩,對許婉點點頭道︰「你父親今日一早便醒了,我怕你們母女二人擔心,便命人去通知你你們。」
許婉忙道︰「多謝王爺,我也正想著今日過來看看父親。」
平南王點點頭,看著一旁的許夫人,笑了笑,道︰「一別多年不見,不知許夫人可還記得本王?」
許夫人看著眉眼依舊鋒利但卻明顯蒼老了的平南王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說︰「自然是記得的。多年不見,王爺風采依舊。」
平南王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走到一旁坐下,「哪里啊,本王原還覺得自己不老,可今日見到夫人,才驚覺自己真的是老了。」
許夫人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平南王看了眼許婉,說︰「許老爺既然已經醒了,丫頭不妨去看一看,讓你母親留下與我敘敘舊可好?」
許夫人蹙了蹙眉,攏在袖子里的手握緊了又松開,笑著對許婉道︰「去看看你父親吧,他醒來定然是想見到你的,我稍後便過去看他。」
許婉點點頭,拉著王瑩一起走了出去。
王瑩不知道許夫人竟然與平南王相識,吃驚的對許婉道︰「沒想到姨母竟然認識平南王。」
徐婉點點頭,「是啊,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
王瑩看了眼許婉,心思轉的飛快,道︰「婉兒,你知道那日我與何斐發生了什麼吧?」
許婉腳步一頓,點點頭,狀似不在意的說道︰「知道啊。」
「我已經將此事告訴了我父親,他已經去找了平南王商量我與何斐的親事,平南王此次來江南怕是為的就是此事。」王瑩接著說道。
許婉皺了皺眉,看著王瑩道︰「你將此事告訴了姨父?何斐知道嗎?」。
王瑩笑著道︰「何斐若是知道了他還能讓我將此事告訴我父親嗎?婉兒,我就要嫁給何斐了。」
「可是」許婉遲疑著,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可是什麼?」王瑩看著她道︰「可是你也喜歡何斐是不是?你不想讓我嫁給他是不是?你想嫁給何斐是不是?」
王瑩眼中的痴狂讓許婉一驚,她後退兩步,道︰「不,我不想嫁給他。我只是覺得,此事有些草率,不如好好商議商議。」
王瑩定定的看著她,片刻後得意的仰起頭,道︰「自然要好好商議,我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嫁給何斐。」
許婉垂著眸咬了咬唇沒有說話。她想起那日何斐問她的話,想不想嫁給他,嫁給何斐。她抬起頭看著面露興奮之色的王瑩搖了搖頭,她不知道何斐會娶誰,但是,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許婉轉過身離開,沒有注意到拐角處的王如意正攙扶著何斐不知道站了多久,王如意看著面色還有些蒼白的何斐,心中暗暗嘆氣,他早知會是這個樣子。
「師弟,听我一句勸,有些事情,實在是勉強不來,不如早早放手。」
何斐看著許婉離去的身影冷笑一聲,推開王如意,腳步踉蹌的轉身離去,帶著一絲決絕的清冷聲音緩慢卻堅定的傳來,「放手?不可能。」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既然已經明白了她的心,他斷然沒有放手的理由。空有一腔熱情,誰在暗處神傷。卑鄙又如何?既然溫柔與憐惜並不能軟化她那顆執拗的心,他不介意耍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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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丘不是冰櫃啊(嚴肅臉)為什麼這書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