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一個碼字人的自我修養雖然今天事很多,但我還是寫完了
倫敦,深夜。
豪華的四輪馬車行駛在石板路面上,馬蹄聲清脆而富有韻律。
馬車的周圍簇擁著全副武裝的衛士,即使是寂靜無人的街道,他們也沒有絲毫懈怠。
魯貝利爾坐在車內,右手輕輕地揉著太陽穴,借此舒緩疲憊的精神。
他剛從白金漢宮歸來。
並不是單純地覲見王室,這個漆黑的夜里,王宮里還有很多議員等著魯貝利爾。
梵蒂岡的教皇另有其人,這事可非同小可,就算沒有黑色教團這個直接利益相關的機構,也值得英國的當權者討論一番了,畢竟英國可是信徒眾多。
魯貝利爾的打算是︰獲得英國各個家族及王室的支持,將黑色教團從梵蒂岡分離出去,變成獨立的部門。
家族代表們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絲毫意識不到魯貝利爾所說信息的嚴重,只是就黑色教團獨立後的利益分配進行了熱烈的討論。
新式武器和裝備的配給?科研部門的成果優先權?探索部隊的指揮權又歸誰?最重要的驅魔師的武力又該如何安置?
諸如此類的問題,議員們討論地興致勃勃,似乎黑色教團已經從梵蒂岡的管轄範圍中月兌離了。
好吧,這也算達到目的了吧?
魯貝利爾回想著白金漢宮里,那群衣冠楚楚的議員討價還價時的丑態,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梵蒂岡?教皇?至高無上?
我確實拿你們沒辦法,甚至沒辦法揭開那些「大元帥」的真面目,但我又何必在自己掌控的領域之外和你們戰斗?
神權VS王權,最後勝利的只會是我們啊。
馬車突然搖晃起來。
「怎麼回事?」魯貝利爾望向車窗外。
車外突然刮起了大風,天上的月亮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厚的烏雲。
「魯貝利爾大人,馬受驚了!」
拉車的馬似乎被這惡劣的天氣嚇到了,任車夫如何安撫也無法平靜下來。
暴雨傾盆而至,所有人都被雨淋了個透心涼。
密集的雨點砸在車窗上,玻璃發出吱吱呀呀的申吟,似乎不堪重負。
「下雨了?」魯貝利爾皺眉,「剛才天上可是一片雲彩都沒有啊。」
這場雨確實太詭異了,明明是城中,魯貝利爾一行人卻感覺自己在荒郊野外中一般,寸步難行。
「快找地方避雨!」護衛隊長用手擋著嘴巴,雨太大了,不這樣做他甚至連話都說不清。
其他人也听不清他的話,但都已經自覺地牽著馬尋找躲雨的地方了。當然,以馬車為載體,抵擋雨滴也是一個原因。
不知不覺地,人們漸漸聚集在了馬車周圍。
一陣大風吹過,空中的雨水凝成了一股繩索,狠狠地抽向了馬車。
「小心!」護衛隊長提醒眾人,但已經晚了。
轟!!
護衛隊被大水沖得七零八落,馬匹在雨中向前狂奔,馬車在大雨中癲狂地奔行。
「魯貝利爾大人!」護衛隊長試圖調整陣型,追回馬車。
雨水卻在這一刻變成了冰雹。
拳頭大的冰雹砸在護衛隊員的身上,人們哀嚎著,狼狽地躲避,馬車在護衛隊長的視線中越來越遠
馬車孤零零地在街道上穿行,車夫早已被雨水沖下了馬車,這個時候馬車還沒翻,也算是魯貝利爾萬幸了。
魯貝利爾緊抓著扶手,努力地觀察窗外。
哪有什麼雨水?魯貝利爾瞪大了眼。幾秒鐘後,他一腳踹開了車廂的門。
瞅準了機會,魯貝利爾翻出了馬車,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腦袋還撞在了路燈上。
強忍著劇痛,魯貝利爾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寬敞的街道。
他剛才經過的街道上,還在刮風下雨,自己身邊卻一個雨點都沒有。
「梵蒂岡」
瞬息之間,魯貝利爾已經想到了是誰在對他下手。
可笑啊,剛才自己還得意洋洋,轉眼就被人狠狠地反擊了。
不,恐怕他們也是早有預謀吧?
這就是神的力量嗎?連天象都能掌握。
即使是逃跑中,魯貝利爾的大腦也沒有停止轉動。
梵蒂岡的教皇、大元帥的可疑、襲擊李瞬華的紅衣主教,以及之前的李瞬華叛教事件,這一切都連起來了,真相呼之欲出
前面的路被人擋住了,一個高瘦的身影站在小路上,影子斜斜地落在牆壁上,扭曲又怪異。
「你是誰?」
魯貝利爾掏出手槍,其實看到來人身上的修士服,他就已經心知肚明了。
來人不回答,只是伸出了手。
一團微弱的火焰自他的手中誕生。
「鴉!」魯貝利爾大喊。
十幾個暗鴉的守衛從房頂上躍下,堵在了魯貝利爾和來人之間。
沒有多余的話,兩名守衛駕著魯貝利爾反方向逃命,剩下的暗鴉掏出了火符和縛符,一股腦地攻向來人。
火焰鋪天蓋地,大有把一切都焚燒殆盡的架勢。
來人抬起手掌,手中的火苗在空中飄飄忽忽飛向了撲面而來的火焰。
奇異的事發生了。
小火苗似乎有生命一樣,竟然把周遭的火焰當成了食糧,「吃」了個精光。
吃飽了的火苗依舊不緊不慢地飄向暗鴉守衛,一向動作敏捷的暗鴉竟然動彈不得。
小火苗穿過了第一名暗鴉的身體,然後是第二名、第三名
一直穿過了所有暗鴉之後,小火苗在空中「噗」地一聲湮滅了。
所有暗鴉呆滯地站在原地,幾秒鐘後,沸騰地火焰從他們的體內噴涌而出。
火焰似乎連空氣中的聲音都燒化了,暗鴉守衛們就這樣被燒成了灰燼。
「他跑了。」一個低矮臃腫的身影來到火焰修士身邊。
「他跑不了。你的任務完成了?」火焰修士開口,聲音黯啞。
「嗯。」
大街上,魯貝利爾的護衛隊已經全軍覆沒,被埋在了冰雹中。
第二天,《泰晤士報》上的頭條上寫著︰魯貝利爾家族當代族長離奇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