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娘進去,一步步走向綠萍,這兩個女人終于命運一般的相見了。
綠萍看著眼前的這個婦人,是帶著警惕的,不過一想到她給自己換了衣服擦洗了身體,還是帶著善意的,至少臉色比剛才看林副將的時候好看了很多。
「七嫂,多謝。」
七姑娘點點頭,也笑了笑。氣氛一下子又陷入了尷尬。
綠萍似乎是又感到有些體力不支,本來直挺的身體有些力不從心的彎曲。七姑娘想到剛才的場景,林副將應該不會再說什麼了,于是就自己上前去,扶著綠萍的肩膀和腰想要讓她躺下。
「你干什麼。」
綠萍忽然很警戒的看著七姑娘,想要伸出右手去阻攔她,一個重心不穩就栽倒七姑娘的懷里面去了。綠萍的腦袋剛好撞在了七姑娘的胸骨上,她自己迷迷糊糊的,已經沒有什麼知覺了,只是覺得頭昏腦漲的。七姑娘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林副將卻是都看在眼里了,也听到了沉悶的聲音。
「你現在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支撐你回去的,大夫說過了,你已經傷及內髒了,別說治愈了,就是現在你能不能挺過去這一關都不好說,你還想什麼回復復命。綠萍,你是撐不下去的,現在,你就好好的呆在床上就好了。」
說完之後林副將憤怒的轉身準備出去,走到一半覺得不放心,又停下來說,
「七嫂,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七姑娘回頭看他,點了點頭。
林副將用余光看到七姑娘點頭才出門,關門的時候還是輕輕的。
七姑娘看看懷里昏昏沉沉的綠萍,心里默默嘆了口氣,輕搖了一下頭,慢慢的將綠萍放到枕頭上,捋一捋綠萍額前的頭發。
「我真的有他說的那麼嚴重嗎?」。
綠萍迷迷糊糊的看著七姑娘為了這麼一句。可是七姑娘並不能回話,就算她能說話,他也是不知道的,但就是她知道,她也不會說。
七姑娘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就是那麼看著綠萍,好在綠萍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說了這句話,不等七姑娘反應,綠萍已經緊閉著眼楮開始蜷縮了。看來應該改是疼痛又發作了。
七姑娘剛才已經把自己帶來的那個裝著脂粉的小木盒放在一邊了,她試了一下床頭洗臉盆里的水,覺得有些涼了,就端起木盆向門外走去。七姑娘打開門,林副將並沒有站在外面,只是兩個看門的士兵,七姑娘比劃了一下,可是兩個士兵都是榆木腦袋,並不想林副將那樣聰慧,根本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相互看看對方,並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春福婆婆又出現了。其實她也是在房間里面隱約的听到林副將的聲音才出來看看的,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小七,怎麼了?」
七姑娘像是看到了就行一般,她著急的跟春福婆婆比劃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現在那個姑娘又開始疼痛了嗎?」。
春福婆婆說出了這句話,七姑娘點點頭,守門的士兵一听,靠近走廊的那一個立即跑下去找林副將,另外一個看著春福婆婆說,
「那她拿著臉盆是什麼意思?」
「要擦汗,降溫,需要熱水,去後院找些熱水來吧。」
「哦哦,好。」
士兵立即從七姑娘手里把臉盆接過去,也跑下樓去了。
七姑娘感激的看看春福婆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拉著春福婆婆的手要她進房間里面。
「小七,你是想讓我幫那個姑娘看一下脈嗎?」。
七姑娘點點頭。不想春福婆婆輕輕的扯開了七姑娘的手,輕輕說,
「小七,時機還沒到,所以我不能給她看病。等時機到了,她有什麼病我都會給他看的。」
七姑娘怔怔的,其實他並不明白春福婆婆的意思,不過她也沒有想要問的意思。房間里面綠萍已經有了**的聲音,听起來的確是很疼。
「那你快進去吧,好好照顧著。」
七姑娘听到這里就回房間了,樓梯傳來‘ ’的聲音,林副將上來了。
「怎麼樣,綠萍怎麼樣?」
林副將上樓之後想要直接開門進去,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還是把手放下了。他還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綠萍。
「快,去吧那位大夫請來,多給他一些錢,叫他把藥店關了天天伺候在這里就行了。」
「是,那士兵領命前去。」
另外一名士兵也把熱水打回來了,放到了林副將手里。林副井又不想自己送進去,接過準過身像是第一次看到的一般看到春福婆婆在那里。
春福婆婆都快要被逗笑了還是忍住了,看著這幅場景,就好像是綠萍再生孩子一樣。
「大人把臉盆給我吧,我現在就送進去。」
「麻煩了。」
林副將把臉盆遞給春福婆婆,有為春福婆婆推開了門。
春福婆婆推門進去,每走一步都覺得沉重無比。剛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把藥帶在身上了,只要她現在稍微的動動手腳,那麼綠萍就必死無疑。
她越走近,就暈呢狗狗听到綠萍的**聲。
綠萍整個人蜷縮著,就像是一只蝦一樣。她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被子抵在月復部的位置,左右搖晃,一刻不停的在**。看來人真的不能放縱自己,綠萍這一躺下可就是真的起不來了,本來的那股忍耐里已經沒有了。現在的她,身體上的每一次疼痛都會沉重的通知他,更何況她的身體本身就已經快要廢掉了。
「小七,把她反正,她這樣蜷縮著,會疼痛的更厲害,」
七姑娘點點頭,听春福婆婆的,那綠萍擺正,然後開始擺毛巾,為綠萍擦汗。
可是綠萍的力氣太大了,她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她。七姑娘看著春福婆婆,尋求幫助。
、春福婆婆正是在等待著這樣的一個時機能夠直接的去把一把綠萍的脈。
搭上脈的一瞬間,純富婆婆就明白了為什麼大夫要說綠萍可能撐不過去了。
綠萍的脈已經定了,這就是一個將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