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洛兒,想不到國主有如此技能!這酒的顏色好漂亮,唔,味道又甜又好喝。」依蘭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贊美道。但是沒忘記炘烙,隨即把喝剩下的交給炘烙讓炘烙品嘗。炘烙抿了一口,頓覺味道不錯,「滄浪國主技藝了得,這酒是本王喝的最好的酒了。」
蘇洛冉將酒倒了一半給蘇軾,剩下的自己輕輕喝了起來。蘇軾初嘗,眼中即顯贊嘆。蘇洛冉邊喝變笑「酒好味正。」
「如此,甚好。」滄月看著蘇洛冉的笑顏,心中綻放暖意。
「好個什麼,拿來為夫嘗嘗。」不待蘇洛冉喝下一口,***過來,當著滄月的面喝了個精光。
滄月見這一光景,甚是不爽的問道「玉王這是什麼意思?孤是給洛兒和依蘭喝的。」
「本王是洛兒的夫婿,洛兒的就是本王的。」炘炎霸道的說道,環胸挑釁看——蠆自隆 br/>
「呵,那也是孤的。」滄月回敬著,語帶雙關。
「酒是你的,洛兒是本王一人的。」炘炎打消滄月的期望。
「那可說不定。」滄月語帶夾棒。
「滄月嗜愛**不成?如此嗜好,當得起你一國之君?」炘炎語氣不佳,臉色不佳。
「孤與洛兒本就情投意合,論起來,孤在上一世就跟洛兒有婚約,你是後來者,應該你嗜愛**。」滄月用鼻子哼道。
「國主這是打算與本王開戰不成?」炘炎握起拳頭,準備跟滄月大打一場。
「這里是滄浪國,在孤的地盤跟孤如此挑釁,玉王,你不怕孤認為你這是蓄意挑起兩國征戰?」滄月抬出一國之君的權勢壓迫炘炎。
「如若僅你我二人,本王倒是怕了你這套說詞,如今這里這麼多證人,怎可證明不是你滄浪國主覬覦本王王妃,才挑起了我們兩人的爭端?」炘炎避重就輕,一語帶過兩國征戰的話題。
「即是你我爭端,不如男人的方法解決?」滄月握緊腰間的劍,打算跟炘炎再打一場。
「解決就解決,你當本王怕你滄月不成?」炘炎斜看滄月一眼,甚為不屑。
「如此,桃林見。」說罷,滄月一個縱身,飛出醉桃室。炘炎冷哼一聲隨著滄月飛出醉桃室,于桃林之中短兵相見,刀劍相向。
醉桃室的眾人互相看看,都各自嘆了一口氣,決定去桃林中勸架,別真的傷到彼此才好,否則真要出大事了。
一陣刀光劍影,幾處落地桃花,驚得林中鳥兒逃出,慌得的眾人緊追不舍,炘炎和滄月二人仿佛下了重手,下了狠手,下了毒手,身上各自掛了彩。打斗正酣時,只听暗衛長索融呵道「玉王莫要傷到國主,否則我等暗衛拼得一死也要和玉王過招!」索融一句冷呵仿佛提醒了滄月,滄月一個側身露出要害,恰好讓炘炎一劍刺入。劍沒入胸口幾分,雖不至傷到性命,卻引起了滄月大量的失血。炘炎一驚,連忙拔劍,倒翻幾個跟頭,站直皺眉,看著一擁而上的暗衛護住搖搖欲墜的滄月。一批暗衛見國主果然受傷,當下攻向炘炎,只听滄月一聲喝止,暗衛全部就地站樁,死死盯著炘炎,如果此時眼神能殺人的話,炘炎已經被暗衛凌遲處死。滄月回頭看了看蘇洛冉,又看向眾人,最後調頭看向炘炎冷哼道「這一劍之仇,本王會百倍追回!華宴當日,堂堂天元國的玉王可要好好思量如何償還!索融,帶孤回宮!」說罷倒抽幾口冷氣,疼的冷汗直冒,頻頻皺眉。
蘇洛冉見滄月剛走連忙奔向炘炎,撲入炘炎的懷里,身上的冷意不減,剛才滄月看她的表情,她看出了嗜血和佔有,她已經交心于炘炎,不願與夫君分離,如此這般該如何是好。思及此,環住炘炎的腰身,慢慢鎖緊,不願分離,不思分離,不忍分離。炘炎感受到腰間的微微疼痛,低頭看向自家娘子,環住蘇洛冉,閉上長長的睫毛,不言不語,仿佛靈魂在剎那間已經被滄月的幾句警告凍裂。
炘烙見炘炎和蘇洛冉如此,輕嘆一口氣,看樣子滄月是志在必得了,人質交換恐怕就在華宴時刻,而滄月的目標恐怕就是洛兒,他也不認九弟與洛兒分離,可如此心急深沉,布局在前的滄月,又該如何破解?難不成天元願意為區區一介王妃,與鄰國開展?難道天元不怕一旦與滄浪開展,周國和雪域可都跟天元接壤呢,這會背月復受敵,天元一國之力可承受這三國之重?恐怕父皇不會答應如此之事的,九弟恐怕要承受這錐心之痛了。炘炎嘆了一口氣,擁住依蘭,捂住依蘭想要說話的嘴巴,示意蘇軾一起離開這醉桃林,只留下炘炎和蘇洛冉兩人。
兩人就這麼相擁許久,從酉時抱到亥時,夜風微微吹起炘炎的長發,紅顏如花的長袍隨之而起,炘炎淒然一笑,看向蘇洛冉,眉目間有著濃郁的傷感「娘子,華宴之後,三生石畔,今生輪回,你可記我念我?華宴之後,黃泉路邊,今世姻緣,你可依我戀我?華宴之後,奈何橋上,今日之殤,你可怨我恨我?」抬起蘇洛冉的臉蛋,輕輕為蘇洛冉拭去淚水,自己也流著淚問道「娘子,你的夫君是不是很沒用?年初的時候,夫君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滄月生生搶走,入秋的季節,夫君還是要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滄月生生搶走。你的夫君若不是皇族該多好,我就可任性為之,在華宴奪上一奪,可夫君偏偏是!你的夫君是不是很沒用?明明看出他今日情緒不穩,思緒混亂,偏執狂狷卻一再輕易忽視,你的夫君我那一劍可刺出了你永遠寄居在這滄浪,永做質子!娘子,你的夫君是不是真的很沒用?我明明跟他對打的時候就知道他似乎在等待什麼,卻不察他意欲何為,竟然在眾目睽睽,無可逃月兌的場合下設局讓你夫君我抑不住劍氣,直接看著禍事即顯。娘子,你的夫君就是一廢物,傲視萬物卻一無是處!啊哈哈••••••••••••••••••」突地,炘炎推倒蘇洛冉于地,自己卻倒在另一邊,抓著地上的桃花邊哭邊笑「想我玉王,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也有這麼失落不堪的時候,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護不周全,我還是男人嘛?啊?洛兒你說呀?我該怎麼辦,華宴,華宴,華宴,華宴!!!!!!!!」憤恨的炘炎攥緊桃花,猛然一頓,一口鮮血噴出,暈厥在蘇洛冉眼前。
「炘炎••••••••••不••••••••••」蘇洛冉爬到炘炎跟前,抱緊炘炎心魂俱散,肝膽俱裂,一遍一遍幫炘炎擦著口中不斷涌出的鮮血。一邊碎碎念「炎,我們不會分開的,我們不會分開的。我不允許我們分開。」說著說著,蘇洛冉拿出當初依蘭送她的笑道,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一道恨絕的笑聲隨著嘴邊溢出「如果,世上再無蘇洛冉,你便再無痛苦。」一狠心,小刀直刺胸口,鮮血涌出,噴濺到炘炎的臉上,蘇洛冉搖晃了下,慢慢的靠在炘炎的胸口昏了過去。
剛剛在昏厥的炘炎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當他醒過來,發現身上渾身浴血的蘇洛冉,心魂混沌片刻,立刻心魂恐慌,不顧自己氣血不足,強行起身抱住蘇洛冉飛奔向醫館,他不相信他的娘子竟然如此狠絕,如果不能長相依便獨自離世。他炘炎何德何能擔得起他娘子如此深情?他炘炎又有何資格首先放棄?既然現階段護不了洛兒,不如讓洛兒先在滄浪好好的活下去,他玉王發誓,必定十里沉香重迎回他的玉王妃!他玉王怎可因那滄月區區恐嚇,而籌謀盡失,計算全無?既然是滄月逼他的,他就讓那滄月知道,天元如何縱橫天下,合縱連橫!
想及此,炘炎抱緊懷里的蘇洛冉,加速奔向醫館。幸好送醫及時,蘇洛冉小命得救。炘炎垂了垂眼,手撫模著蘇洛冉的臉頰,呢喃而語「華宴是娘子你出彩博得天下贊的好機會,怎可因為為夫而盡忘?既然非要在華宴決一高低,我玉王先讓自己娘子你贏得天下頌,再讓滄月知道自損八百傷人一千的椎骨之痛!」
說完一轉身離開醫館,直奔洛兒的住處,喚來碧綠前來照拂,自己帶著清影奔赴天元,去為他的娘子籌謀華宴一搏的籌碼,去為他娘子籌得身為質子也是座上賓的尊貴,去為他的娘子籌劃揚名天下的才名之譽,去為自己布局奪回娘子的根基。
清影默默看著主子連接一個月不見傷重的王妃的苦楚,每當主子在天元一窗而望,總是淚灑衣襟。每當主子接到王妃的書信,總是沉默不語,細細摩挲著信紙,眼中空洞一邊。清影看著主子根本不顧自己是否疲憊,執著的要為王妃完成華宴場景布局所需物件兒,那份深情讓清影只徒留嘆息,靜靜跟在主子身邊,無可奈何。
碧綠心疼的看著從醫館清醒的蘇洛冉,得知王爺去天元籌辦小姐所需的華宴場景物件兒後,便不言不語長達一月之久,每天只會手持毛筆給王爺寫著書信。小姐自從醒來誰也不見,連滄浪國主來了也是緊閉門扉,那種孤獨失落,那種被遺棄的傷痛,那種噬魂錐心的疼痛,碧綠每日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卻無可奈何,只有小王爺悠揚餓了的時候,才會偶見小姐的笑容和難得的暖意。一聲嘆息,但願王爺快些來接小姐才好,後天就是華宴,不知王爺可趕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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