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盡天明時,人間四月天,有夫若如此,世間皆是福。
蘇洛冉睜開眼看著近在眼前的俊顏,深嘆一口氣,撫著炘炎的鬢角,戀戀不舍的看著,思索著。
炘炎睜開眼看著自家娘子戀戀不舍的小模樣很是暖心「娘子,為夫好看嗎?」。
蘇洛冉看著炘炎挑眉作弄的莫要,羞得立刻移開手卻被炘炎握在手里「恩?娘子還沒有回答你親親夫君我呢,難道為夫這容顏不足以令娘子你痴迷?」
蘇洛冉嘴毒的攻擊道「嫪毐之毒當是最毒,哼!」
炘炎哭笑不得看著自家娘子將自己比作是秦國太後情夫的比喻「娘子,為夫好得也是風流倜儻的佳公子,怎麼會是那混不吝的蠻勁武夫?再說為夫好得也是皇族子嗣,怎麼會是那小倌私藏?」
蘇洛冉白了一眼「我說你是嫪毐就是。」
炘炎深嘆一口氣「罷了罷了,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娘子你的葵水可來的舒緩了?還需為夫按捏幾番?」
蘇洛冉搖了搖頭「我葵水不再疼痛了,無需如此。對了,今日我讓清月邀了曾布前來,一會你可要好好跟人家說說。」
炘炎斜躺在床上,看著忙碌著裝的娘子,揚起笑臉「娘子,這曾布你昨夜不是說是你那時代的奸臣嗎?既然是奸佞,何須我堂堂九王爺來客套?」
蘇洛冉猛然回頭,瞪視炘炎「我說過,曾布是不一樣的,他是個堅持原則的賢臣!」
炘炎看著蘇洛冉噴火一樣的表情笑開「好好好,他是賢臣,行了吧。」
蘇洛冉轉回梳妝台,梳著長發「你必須有禮賢下士的精神給我,還有我今天把一隅也請來了,讓一隅給參謀著點,免得曾布出了什麼亂子。」
炘炎皺了皺眉,心想這倒奇了,娘子既然看好這個書生曾布,為何不讓他自己一展所長,反而讓一隅先生這個智囊來幫襯?莫不是這個曾布並不是什麼大才?莫非這個曾布又是個什麼嬌皮女敕肉的俏書生?
炘炎心中的醋意微微冒出「這個曾布到底是和能耐,竟讓娘子如此的在意,還派一隅先生,莫不是這曾布是個向天借膽的猛人?亦或是這個曾布是膽小如鼠的市井斗民?」
蘇洛冉梳著長發,似乎沒發現炘炎的醋味,仍舊沉醉在自己招募人才的喜悅中「古往今來,智者若愚,笨舌長工,重在行行。這個曾布竟讓我遇到,實乃我天元之幸,如若這樣的人能讓我**成字字珠璣,事事穩妥之人,那邊是我的大幸。」
炘炎听著自己娘子如此的在意這個曾布,心中不是滋味極了「娘子,為夫我今日不知道傳什麼衣服能陪你這玉王妃的衣著,不妨你放下梳子先幫為夫我選擇一番?」
蘇洛冉打斷了自言自語,抬頭看著炘炎,擰眉放下木梳,轉頭打開衣櫃尋找著一件青花刺繡的月牙白長衫。
炘炎欣賞著自己的娘子幫著找衣服的風景,這楊柳般的芊芊細腰,這肥碩誘人的翹臀,這蓮藕般的玉手,仿佛充斥了邀請,也蠱惑了他的男性,讓他有些不能自持。咽了咽口水,炘炎用力壓著自己的驕傲,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
蘇洛冉在衣櫃里忙碌著找到了心目中的衣衫,抱起轉身看向炘炎「喏,就這件,青花瓷月牙白的衣衫,干爽宜人。你怎麼了?」
蘇洛冉放下衣衫才注意到炘炎的不對,看著夫君的模樣,又想到適才是卯時,這男人正是早期雄赳赳的時候,這晨勃最為懊惱。蘇洛冉順著視線看到床鋪上支起的帳篷,捂住嘴偷笑「夫君,莫不是你心思不純?」說完還挑了挑眉眼,一副揶揄。
炘炎看著蘇洛冉露出的肚兜,狠狠咽了咽口水,轉身蒙頭不願搭理她,拼命的節制著自己的欲念,也壓制著自己的驕傲。
蘇洛冉看著炘炎躲進被窩不願搭理自己,大聲的笑道「嘖嘖,要不要去秦若梅那里?怕她不是葵水到來吧?別憋壞了,這可就不好了。」
炘炎窘迫的在被子里深呼吸,咬牙說出「娘子,你莫要挑釁我,如若你再這般挑釁與我,當心我就地正法了你。」
蘇洛冉環胸調戲道「喲,就你這躲被窩的模樣,我還真不怕你呢。」
炘炎伸出頭來,臉紅脖子粗的喘著粗氣「為夫我可是警告你了,莫要再調戲我,否則給你的便不再是玩笑。」
蘇洛冉搖著頭蹦到床上,壓在炘炎身上,與他大眼瞪小眼「我現在葵水護身,你能奈我何?」
炘炎咬牙切齒的說道「蘇洛冉,你這是覺得有護身符,我奈你不得了是不?」
蘇洛冉大大方方的點頭「對啊,我來葵水了,你作為男人只能忍了,不然呢,你能如何?」
炘炎氣得笑出聲「我能如何?你想知道嗎?」。
蘇洛冉挑了挑眉,**的笑道「夫君啊,我好得也是醫學出身,你這樣子又不是沒在書上看過,你能奈我何?」說完,還不忘在炘炎露出的胸膛上抹了一把。
炘炎一個急喘氣「蘇洛冉,你別再點火,否則我控制不住,有你好瞧!」
蘇洛冉不信邪的越來越過分「嘖嘖嘖,夫君啊,你當心虛火過旺,傷了身子哦。」
炘炎看著盡在咫尺的娘子,盯著蘇洛冉的紅唇,咽了咽口水「你離我遠些,莫要再騷擾我了,我鎮靜一下就好。」
蘇洛冉捧住炘炎逃避的腦袋,與他對眼「就不,我看你能奈我何?」
炘炎深吸一口氣「娘子,你非要看我失控不可嗎?」。
蘇洛冉很歡樂的點頭「能逼瘋你,看你逞凶不能,看你窘迫的壓制自己,我覺得很是有趣呢。」
炘炎俊俏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牙縫里擠出讓蘇洛冉錯愕的話「娘子,既然你這麼喜歡看,那為夫讓你徹頭徹尾的體驗一把可好?這身臨其境才能讓你知道為夫有多麼愛你,可是?」
蘇洛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炘炎拉入懷中,席卷而來的猶如驟雨的吻,遍布周身,席卷每個細胞。
蘇洛冉在錯愕中睜眼等著炘炎,炘炎捂住蘇洛冉的眼楮,在她的唇畔誘惑道「娘子,此時你該是閉眼接受為夫的愛,才是。」說罷,舌忝了舌忝她的唇瓣,深情而熱烈的吻了下去。
蘇洛冉反應過來推搡道「炘炎,我來著葵水呢,炘炎你不能這樣,炘炎,我來葵水了,炘炎,炘炎,你住手,你走開,你走開。」
炘炎問著蘇洛冉,有些開心「娘子既然不怕死的看為夫失控,那為夫只能讓你與我一起失控,才不枉費你的一番苦心,不是?」
蘇洛冉哭喪著臉「炘炎,你給我走開,我知道錯了。」
炘炎抱緊蘇洛冉的細腰「娘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時,已經晚了。」
蘇洛冉有些不死心的自救道「炘炎,你要知道來葵水,很忌諱見紅的,你放過我,我放過你,可好?」
炘炎笑了起來「方才你可不是這麼對為夫說的。」
蘇洛冉舌忝著臉笑的幾位諂媚「這不是你家娘子我不知道夫君的威力,也不知道夫君的耐力,如今你家娘子我已經知道了,你放過我可好?我以後保證乖乖的。」
炘炎抬頭盯著蘇洛冉「真的乖乖的?」
蘇洛冉急切的點頭「保證乖乖的。」
炘炎揚起薄唇「可惜為夫給過你機會,你錯過了。」
蘇洛冉急切的說道「亡羊補牢猶未晚矣,你就大人大量吧!」
炘炎握住蘇洛冉的手,將她放在自己的驕傲上「娘子,你問問他肯不肯?」
蘇洛冉點頭「他一定肯,一定肯。」
炘炎挑眉「是嗎?」。
蘇洛冉有些緊張的看著炘炎的俊臉,咽了咽口水,被震懾的毫無血性,像個搖尾乞憐的小狗「恩恩,真的。」
炘炎依舊挑眉不信「可是娘子,你看他還是如此生龍活虎,你總該表示表示,你方才不是說為夫我奈你何嗎?」。
蘇洛冉哭喪著臉,揚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時我胡說,夫君如此能耐之人,怎麼對付不了我這樣手無寸鐵,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是我胡說,夫君莫要往心里去。」
炘炎靠近蘇洛冉的耳朵,輕呼一口氣「可是為夫真的當真了,你方才可是很是驕傲呢,為夫我咽不下這口氣呢。」
蘇洛冉很狗腿的恭維道「夫君,你是男人,這男子不與女子一般見識,再說你比我力氣大,你比我強壯,你比我聰明,你比我年長,你可以讓著我的,我這麼弱小,可憐,無助,無能,你說對吧?」
炘炎被逗笑了「你無能無助?你弱小可憐?」
蘇洛冉煞有其事的點頭「嗯嗯,我弱小極了。」
炘炎含著蘇洛冉的耳垂「可是為夫不覺得呢,你可憐人愛還差不多。」
蘇洛冉嚇得花容失色「炘炎,我錯了,你不要再我葵水時期欺負我呀,你走開,嗚嗚,你走開、」
炘炎深吸一口氣,看著真有些害怕的娘子,于心不忍道「如此,娘子,你趕緊出去叫清影搬一桶冷水進來。」
蘇洛冉如得大赦一般,連滾帶爬的離開床鋪,跑出房間,扯著嗓子吼道「清影,清影,清影,你死哪去了,你家爺找你,速度給老娘滾進來!」
蘇洛冉頭發亂蓬蓬的,拉著清月一溜小煙的跑得無影無蹤。
炘炎盯著自己的小帳篷,無力的嘆了一口氣。
清影進來看著自家爺,看著爺的臉色和一床的旖旎氣息,了然的出去抱了一桶冷水,放進房間的浴桶內,轉身關上門,守在門外。
炘炎走下床鋪,走進冰涼的浴桶中,抬起冷水桶猛然澆向自己,讓自己冷靜,讓自己克制,心中不由得嘆氣,果然這一生都賠付在這個偶爾聰明偶爾糊涂的女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