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洛小聚內的天空異常湛藍,藍的如水,淨的如晶。
滄月國主端坐在太師椅上,望著天空,痴痴的呆呆的,似乎想忘卻一切又似乎像在神出九霄。悠揚小小胖胖的短腿,來回踢著,吃著手邊的糕點很是自在。
許是陽光太扎眼,滄月國主拿手擋住了視線,低頭看著笑得甜甜的悠揚,心中一動伸手拭去了他唇邊的糕點,低沉的聲音透漏出慵懶的味道「當心噎著。」
悠揚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悠揚聰明著呢。」
滄月搖搖頭,閉上眼繼續享受著當下的清淨。
就在滄月難得休憩的時候,墨易一個縱身跪至滄月面前,拱手而語「國主,偈語處有消息了。」
滄月睜開眼楮看向索融,寧靜的臉上掛上一絲陰霾「說。」
索融將信箋打開,念了起來「偈語處謹上,玉王前日參加][].[].[]英王壽宴,雙方交手,血染英王府,慶雪國主親審,賢王和嵐王相幫玉王,蘇家大少斷定結論,結果不了了之。」
滄月伸手示意索融遞過信箋,再一次細細的讀了起來,劍眉逐漸皺起,抬頭看向索融「索融,這慶雪老兒究竟何意?」
索融拱手而拜「回稟國主,索融覺得身為蹊蹺。」
滄月斜躺太師椅上,笑起「說說看。」
索融沉默了下「回稟國主,這玉王炘炎與英王炘辰、景王炘允,凌王炘卓的血拼,這明明是玉王最有理的事兒,如此大的事情,竟然不了了之,索融感覺玉王果然是如傳說中的不受寵。」
滄月點點頭「只有這些嗎?」。
索融冷靜的想了想繼續說道「這嵐王炘揚和賢王炘烙都是皇後的親子,而這玉王又是皇後的過繼養子,三個一手拉拔大的皇子跟三個嬪妃養大的皇子抗爭。仿佛是天元內部兩大勢力的角逐。」
滄月輕嘆「三個皇子對三個皇子,的確勢均力敵,這算是最好的平衡,也算是最佳的權衡之術。」
索融有些納悶道「只是為什麼會讓蘇大小姐的弟弟蘇烙萌一起參與此事呢?顯然這不符合常理,一個世家的未來家主,斷沒有這個能力決斷皇家的事情。」
滄月歪頭敲著扶手「也是,蘇家大少不該攪和這個事情。」
索融想了想「莫不是這關鍵在蘇家大少?」
滄月笑起「袁家皆是女子甚少男子,這袁家最大的支柱便是蘇家;而這英王的母妃則是姚啟宇,姚家可是世代卿大夫。這有意思了,莫不是這蘇家和姚家對弈?文官的姚家,武官的姚家?」
索融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自家主子小聲問道「莫不是這次慶雪國主想要試探蘇家的意思?」
滄月不答反問「若你是慶雪老兒,你蓄意立了儲君,又當如何磨礪你的儲君,又當如何保護你這個儲君?」
索融想也不想的回答「忠臣死諫,重臣壓戲,眾臣擁護,便使儲君穩坐不倒,而若要保護非要世家信服。」
滄月冷哼「可是當前兩大世家正在膠著。」
索融遲疑了起來。
冷月閉上眼笑起「听說前段時間洛兒盡力籠絡南豐曾家和眉山蘇家,怕是打算壯大蘇家的實力吧。既然如此那這姚家可會坐定不動?」
索融還是沒想明白,有些納悶「索融還是不明白。」
冷月輕嘆一口氣「你呀,就是腦袋一根筋。」
索融撓了撓後腦勺問道「索融一向直心眼,您是知道的。」
冷月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次玉王炘炎最有道理但是慶雪國主並沒有幫助炘炎,但是也沒有打壓炘炎,反而是不了了之。可是這不了了之里面卻有著蘇家大少蘇烙萌的站隊表態,這就意味著慶雪國主默許蘇家正式與英王炘辰的勢力較勁。也就是允許炘炎與炘辰來一場權力角逐的游戲罷了。」
索融傻乎乎的問道「哦,就默許而已嘛?」
冷月國主嘴角陰笑而起「只怕給了炘辰儲君的信號了,也給炘炎奮力一搏的意思了。」
索融有些搞不靈清的問道「慶雪國主究竟想幫誰?」
冷月國主搖了搖頭,無奈的嘆氣「還沒想明白?」
索融搖頭「微臣就是想不明白。」
冷月無奈的再度嘆氣「索融,你作為我滄浪第一猛將,只有勇猛沒有智謀怎麼行?」
索融紅了紅臉,不敢答話。
滄月看向一旁矗立一向沉默不語的墨易,問道「墨易,你可明白?」
墨易躬身說道「定是玉王炘炎無疑。」
索融傻兮兮的問道「為什麼?那慶雪國主沒有幫助炘炎啊。」
墨易看向滄月,見滄月點點頭,便繼續說道「蘇家大少,嵐王,賢王,四個助力同在的情況下,慶雪國主也不點破而是平息此次宴席之事,便是想借著此事告訴英王炘辰,競爭者便是炘炎。」
墨易頓了頓繼續說道「理由很明確,一方勢力大于另一方,慶雪國主不加以干涉,而是順從了勢力大的一方,雖然順從的很淡。」
索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就是說慶雪國主中意他小兒子炘炎了?可是不對啊,炘炎少年失母後,慶雪國主一直不怎麼關懷這個兒子啊。」
墨易白了索融一眼,無奈他這個榆木腦袋「如若玉王炘炎真是個被輕視的兒子,何必過繼給當朝皇後袁氏?」
索融傻傻的說道「不是蘇大小姐非要嫁給炘炎的原因嗎?」。剛說完立馬捂住了嘴巴,有些恐懼的看向滄月。
滄月瞪視索融,低沉的聲線壓抑著怒氣「索融,你倒是個膽大的,洛兒的閑事你也敢打听?」
索融立刻跪下「國主,索融錯了。」
滄月無奈嘆氣「罷了罷了,再跟你認真個幾年,孤倒要被你活活氣死,你這呆子說的話當不得真。」
墨易見索融如此憨傻無知,無奈的回答道「慶雪國主把易羅冠的玉綺羅故意給炘炎,這心意不明顯嗎?」。
索融恍然大悟「玉綺羅給炘炎那小子了?那可是天元國儲君才有的東西啊,只是其他皇子可知?」
墨易點點頭「怕是已不是秘密了。」
索融有些好奇的問道「國主,不知這玉王可知慶雪國主屬意他?」
滄月睜開眼笑起「當局者迷,若是知道何須拉攏南豐曾家這個刺頭?」
墨易解釋道「玉王炘炎自然是不知的。」
索融若有所思的問道「國主,索融要去通知偈語處多幫襯些英王炘辰嗎?」。
滄月點點頭「既然勢力失衡了,孤便幫上那慶雪老兒又何妨?」
索融領旨便匆匆忙忙的走出珍洛小聚,只留下墨易和滄月。
夕陽西下,柳鶯皇後帶著婢女走進珍洛小聚,臉上帶著笑意「國主,好是清閑。」
滄月睜開眼,懶散的斜了一眼柳鶯,神色淡淡「怎麼有空來孤的別院?」
柳鶯皇後笑意盈盈的說道「國主近幾日不在宮內,柳鶯甚是想念,特地來此看上一看,好了卻這女子的思念。」
滄月雙腿交叉,翹起二郎腿,一副閑適自得的做派「如今可是了卻?」
柳鶯皇後搖搖頭「未曾,只怕更入木三分了。」
滄月嘴角翹起「哦?這倒有趣的緊了,說來听听。」
柳鶯皇後優雅的接過婢女遞來的糕點,放在旁邊的小茶幾上,笑起「滄浪內,子嗣少,當雨露,均擔之。」
滄月捏起一塊糕點放進嘴里,眉眼帶著一絲笑意「要給孤選秀女?」
柳鶯皇後淡淡笑了「國主果然是個睿智的人兒,一點就透。」
滄月笑起「這個滄浪國的國後都沒膝下有子,這秀女進宮略顯早了點吧?」
柳鶯皇後笑起「臣妾好得是後宮之首,這子嗣還是國主說了算,今日臣妾前來可不是為了一己私利,臣妾的事情不著急。」
滄月瞥了一眼地上玩泥巴的小悠揚,笑道「洛兒的孩子都和泥玩了,咱們的孩子可還沒有呢。」
柳鶯皇後臉上一紅,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後一退。
滄月翻身而起,摟住柳鶯皇後的腰,邪魅一笑「怎麼,孤的柳鶯竟然不願與孤生一個健康的皇兒?」
柳鶯訥訥道「可是,可是,臣妾是來征求您意見選秀女的。」
滄月單手挑起柳鶯的下巴,挑起眉「秀女的事情年年歲歲都有,但帝後相和的日子可不是天天都有,孤的柳鶯,當真不願?」
墨易見狀趕緊抱起悠揚,飛奔出院落,順帶趕走了一票不識相的。
柳鶯紅著臉說道「臣妾只怕國主不願意。」
滄月桃花眼似是帶著無限的青絲,絲絲縷縷纏繞著柳鶯,攪得她六神不安,七魄難靜。
滄月見柳鶯越來越不安,笑了起來「看來是孤冷落了柳鶯了,竟然如此的敏感又如此的敏銳,連孤的氣息都能讓你發抖嗎?」。
柳鶯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道「國主,自大婚以後,柳鶯與國主甚少見面,自是不太習慣。」
滄月輕笑一聲「現在不習慣,以後終究會習慣的。」
滄月話落,手滑至柳鶯的腰際,輕輕彈了一下她的翹臀,痞痞的笑道「孤的柳鶯,你可知這翹臀肥乳易生子呢?」
這一句葷話說的柳鶯耳根通紅,微微顫栗。
滄月很滿意的看著柳鶯的表現,覆下唇瓣壓在了柳鶯的唇上,輕輕吸允,霸道索取。
柳鶯不自覺的倒向滄月,由著滄月帶著自己奔向幸福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