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得聞秘術
天氣依舊炎熱,不同的是秋風已經悄然而至,順著竹落家百轉妖嬈的翠藤一路飄到了山中風的書房,不過此時書房內不只是昨晚的一家三口了。
只見一個高大的金發男子坐在首座,金發修長,在背後扎成馬尾,正是山中亥一被請來了。山中風和鞍馬清水分別坐在山中亥一兩側,三人面前各擺著一張紅木茶幾和一只樸素的青瓷茶杯。竹落則恭謹的坐在三人面前,一身得體的淺灰和服,顯得柔順而低調。
只見山中亥一舉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清茶,裊裊升騰起的水霧讓那雙犀利的翠眼不是那麼清晰,屋中是死一般的寂靜,山中風夫婦盯著面前的青瓷茶杯,竹落盯著面前的地面,仿佛門外院子中的小溪流淌的清脆聲音變成了江河奔騰的隆隆巨響,屋子里的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半晌,亥一將茶杯放回原處,仿佛想通了什麼事,朗聲大笑道
「哈哈哈!不就是通心之術嘛,小竹落,你要是願意學,伯伯自然願意教給你,這門秘術可是伯伯的拿手好戲!不會讓你失望的!」
一家人長出了一口氣,剛剛仿佛凝結了般的空氣又恢復了流動。
「多謝伯伯!」竹落鄭重行禮。
見亥一答應下來,山中風和鞍馬清水就放下心了,忍者對于秘術的珍惜程度說比命還珍貴也不算夸大。畢竟除了少數以血繼限界為核心的忍族外,忍界最多的還是以秘術為核心組成的忍族。
秘術就是忍者的立身之本,除了子嗣和能繼承自己衣缽的弟子外根本不會傳給他人。想來自來也的通靈之術也只傳給了鳴人一人而已,即便長門、彌彥一度被當成預言之子,自來也都沒有絲毫打算讓他們簽訂妙木山的契約;而綱手的蛞蝓也只是傳授給小櫻一人,靜音在她身邊那麼多年,又是愛人的佷女,綱手願意指導靜音成為醫療上忍,但卻提都沒提蛞蝓的契約;而卡卡西的雷切之于佐助也是同樣的道理,可見傳承之慎重。
山中亥一歸根到底還是感知型忍者,畢竟山中亥一可是第五次忍界大戰坐鎮總部的感知型忍者之一,他以山中一族秘術為核心體現出的感知能力,在整個忍界也是最強的幾人之一,但通心之術更多的還是用于探查記憶,屬于感知忍術的一個比較偏門的分支,但卻是山中亥一真正獨特的專長。
雖然兩家親近,但說實話,昨晚山中風和鞍馬清水听竹落提出要向山中亥一學習通心之術時也是嚇了一跳,心里是一成把握也沒有,不過為兒子討好處,就是希望再怎麼渺茫,夫妻倆也是願意一試的,出乎兩人意料的是,山中亥一竟然略一考慮就答應了!?兩人自然也樂得此事成就,便各自端起身前的茶碗,也不放下,就這麼小口小口的啜飲著,一副悠然,以兩人的老練怎麼會相信亥一只是單純看重竹落這麼簡單,那麼原因自然就很明顯了,問題肯定是出在井野身上了。
竹落當然明白自己的要求在他人看來是多麼離譜,不過他也是有自己的把握的。原著中井野一直到忍界大戰結束、和佐井生了孩子都沒有體現出探查記憶的能力,顯然她不是這塊料,沒有繼承自己老爹的手藝。
不過相對的井野在原著中也體現出了不錯的感知能力,竹落懷疑就是亥一傳授的心眼之術。所以竹落從來都沒寄希望于亥一會傳授自己這項秘術,畢竟有女兒可以繼承,又有哪個父母不想給自己的子女留些獨有的手段呢?
心眼之術也是山中一族的密傳忍術之一,山中風也會,不過水平就比山中亥一差很多了。山中亥一能憑借心眼之術達到了整個忍界的感知型忍者巔峰,除卻個人的天賦之外,肯定是針對這個忍術進行了自己的改良,這種珍貴的技術肯定是要為井野留著的,不過竹落也沒有那麼貪心,畢竟自己並未立志于成為感知型忍者,所以只是未經改良的山中一族的心眼之術已經足夠了,山中風就完全可以指導自己。
相比起來,亥一的通心之術卻是獨有的秘術,並非山中一族的秘術,所以山中風也不會。可以說山中亥一這些年一直穩坐木葉情報部長,通心之術起著不可估量的作用,而亥一在其上花費的心血更是難以估量,但不幸的是井野卻對此術沒什麼熱情。
忍術這種東西如果不和自己性情強行學習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沒有全能的忍者,忍者的修煉是很耗時耗力的事情,在有限的生命中想要成為強大的忍者,必然就要舍棄不適合自己的方面。將精力集中到適合自己的方面之上,精益求精,才會獲得最大的效果,這也是忍者大體上分為忍術型,感知型,醫療型,體術型等的原因。
亥一心中自然是舍不得自己花費大心血研發的忍術失傳,不過既然正統繼承人不給力,自然就要找其他傳人了。那麼,還有比自己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外甥更親近的人嗎,還有比繼承山中一族血脈還有鞍馬一族血脈的竹落更優秀的人選嗎?
總而言之,竹落只是在恰當的時候提醒了山中亥一一個一直不願意面對的問題罷了,以亥一的心智和胸懷自然看得清教導竹落是最好的選擇。再加上有點對安排竹落進暗部的愧疚,也就順水推舟,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以亥一的地位非常清楚根是個怎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雖然有山中風照應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但亥一還是不敢想象井野成長在那種環境的樣子。
反倒是答應了竹落之後,山中亥一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仿佛卸掉了一塊壓在自己身上很久的大石,偏偏自己之前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沉重的負擔。看著竹落稚女敕而清秀的小臉,想起竹落的謙遜懂禮,聰慧識體,亥一不禁有點激動,這個傳人太合適了,怎麼之前自己都沒想到呢!
再想想自家女兒一听到自己說通心之術那一臉的嫌惡,就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哼,臭丫頭你看不起我的通心之術,你小弟可是求我教他呢!
山中亥一很快就進入了師傅的角色︰「竹落,想必你也對通心之術有一些了解,雖然稱為通心之術,但其實還是針對大腦的秘術,從大腦中獲得他人的記憶和思想就是這門秘術的作用。其他幾大村也有各自的類似作用的秘術,不過這門通心之術確是由二代大人開發,由伯伯我花費十余年不斷完善和改造最終完成的秘術,可以說是整個忍界同類型秘術的巔峰。」
山中亥一頓了一下,頗有點夸耀的意思,見到竹落眼中比以往更盛數倍的熱情後,亥一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竹落卻是想到了與通心之術身世類似的穢土轉生之術和螺旋丸手里劍。穢土轉生也是由二代開發,最終由大蛇丸完成的忍術,螺旋丸手里劍則是四代開發,鳴人完成的忍術。仿佛這種由兩代人合力完成的忍術貌似都站在了忍術的頂尖,竹落不禁對這門秘術的期待又提高了很多。
只听亥一接著道「不過,竹落,作為初學者,因為讀取死人的記憶會比較安全和容易,所以你最好做好擺弄死尸人腦的心理準備,倒時臨場可不許退縮害怕,伯伯的要求可是很嚴格的!」
「是,竹落不怕,一定不會讓伯伯失望的!」七歲的竹落坐得直直的,翠綠色的小眼楮滿是堅定。
「好!哈哈哈!」山中亥一豪爽的一拍大腿,「就是要的這個勁頭!小竹落,一個月後你就要進入根部訓練了,這一個月是你最後的假期,咱們的訓練也會在一個月後開始,」
接著亥一把頭轉向了還在佯裝喝茶的山中風「小弟,到時就把竹落分派到我的情報部,我親自指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