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皇上,畫中之人本太子認識,她是本太子一故友,絕非是水洛雅。」南離睿見大家疑惑,沉著冷靜的解釋道。
「此女是你故友?」軒轅帝顯然是不相信南離睿說的話。畢竟畫上有著水洛雅親筆提名,難不成世間巧事那麼多,正好水洛雅與南離睿所說的故人認識?這種已經老套到不行的解釋,軒轅帝怎麼可能會想著。
南離睿說道,「正是,此人與本太子相識幾年,本太子每年都會與之聯系。她絕對不是水洛雅。」
南離睿的話令大家更是疑惑,軒轅燼眼眸微眯,閃過一抹詫異,許久他終于側身,開口說道,「既然南離太子不相信,可否有證據,一切皆拿證據說話。若是你能證實畫中之人不是太子妃,倒也是如了本宮的願。」
聞言,南離睿挑眉,眼中不滿之色甚重。沉聲說道,「呵,軒轅太子,本太子之∼前一直以為你真心對待太子妃,如今听你所言,倒是覺得之前是本太子眼拙了。」
南離睿話音剛落,大家便不自覺倒吸了一口冷氣。雖說南離睿與軒轅燼皆是天下之最,也皆為兩國太子,身份同樣尊貴。可這畢竟是在東夜王朝,即便是南離太子,當眾頂撞軒轅燼,也著實是太令人驚訝了。
軒轅燼不怒反笑,說道。「南離太子是否太過于緊張了,本宮的女人本宮自會保護,用不著別人多言。不過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所言負責,南離太子說畫上之人是你故友,那就要拿出證據。不然豈不是無稽之談。」
軒轅燼一言便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大家雖疑惑現在太子妃的身份,但對南離睿口中的故人也甚有興趣。既然南離睿可以說的如此肯定,那絕非是空穴來潮,隨便說說。
南離睿臉色變得沉重,眸中神色也是越發變得復雜。不知為何,他忽然將視線撇向了水洛雅,眼中竟有一絲痛苦與不解之色。
水洛雅心驚,她知道南離睿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其實,她早就想告知南離睿真相,可一直沒有適當的時機。如今,也算是讓他知道的時候了。她的身份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南離睿,他遲早都要接受這個事實。
水洛雅深吸一口氣,忽然間她堅定了自己的心,她也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這個所謂的皇室,她真的是再也不想接觸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成全軒轅燼。
她冷笑,在眾目睽睽之下,憤然摘下頭中寶冠。寶冠落地之聲無比響烈,響激蕩著好多人的心。軒轅燼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一直都面不改色的俊臉忽然沉了下來,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寶冠在他面前落地。
水洛雅面帶微笑,她的笑魅如嗜血,她的眼神凌厲卻又冰冷。她慢慢的挪步,一步一步,靠近了他。
不知為何,看到她這個樣子,軒轅燼心中一痛,不自覺的退後了兩步。手,因心痛情不自禁捂住了胸口,水洛雅疑惑的瞪大了眼楮,手同樣也是情不自禁捂住了胸口。這一次,她明顯的感覺到她胸口的疼痛不是來自于她,她清楚的發現她一半心髒的疼痛竟于他同步。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
水洛雅快速閉上了眼眸,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怎麼會冒出如此可怕的想法。太過于恐怖,太過于不現實。
「水,水丫頭,你這是作甚?」忽然,軒轅帝終于忍不住開了口,他吃驚的看著水洛雅,眼中神色變幻莫測,令人猜不透他的真皮想法。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luo的盯著水洛雅,每個人的眼神都是千變萬化。但最多的依舊是疑惑與驚訝,誰都期待著水洛雅會給大家一個解釋。然而,卻總是有人不想如此。
就在水洛雅即將開口之時,一個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的人開了口,冷聲說道。「軒轅皇上,今日乃大喜之日,然而太子妃卻遭到了如此多的質疑,自然心中不滿,這乃是常人心理,可以理解。不過事到如今,太子與太子妃的大婚應該是進行不下去了,既然如此,那麼剩下了的便是家事,軒轅皇上與軒轅太子自行處理便可。我可理應告退。」
此人之言,無非是將水洛雅月兌離水火之間。水洛雅驚愕,水眸看著此人。這人她是知道的,雖然沒人與她說過,但是此人冷若冰霜,天生冷漠,無情無心。哪怕是親眼看見自己母妃死在面前,也是無動于衷,實乃是真正的冷酷無情。這個人除了是北慕國太子獨孤夜,還能有誰。
只是,她自知自己與此人沒有任何過任何的接觸,她不知他為何要開口為自己說話。這,與他沒有任何的益處。天下人皆知北慕國太子冷酷無情,從不做無利之事,如今這又是……
「哈哈。」突兀的笑聲忽然傳來,頓時響徹了整個大殿。尋著視線看去,只見西門雨豁然起身,面帶笑意的看著獨孤夜。嘲諷之言溢于口出,「今日真是個好日子啊,這還是本太子第一次見獨孤太子開口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說話,榮幸,實乃是本太子的榮幸啊。哈哈。」
整個大殿只有西門雨那肆意響亮的笑聲,著實刺耳。獨孤夜靜坐席位,並沒有做任何的辯解。他手執酒杯,熟悉的為自己甄了一杯酒,酒水嘩啦啦的聲音在空寂的大殿格外的響亮,水流不緊不慢,不急不緩,卻是傾入了許多人的心。
忽然,水聲戛然而止,獨孤夜執著酒杯,僅是一閃而過,便是來到了水洛雅的身邊。眾人皆為驚嘆,不知獨孤夜所為何故。就連水洛雅自己也是俊眉微蹙,不明白他的做法。
獨孤夜冷眼對著水洛雅,冰冷的眸中沒有任何的感**彩,就好像完全被寒冰傾注一般,他就是個無心無情之人。只是,這目光,似乎在哪里見過,略微有些熟悉。水洛雅沉思起來,想來想去也還是毫無頭緒。
「水洛雅,好名字。」獨孤夜忽然無厘頭的開了口,他舉杯到了水洛雅的頭頂,慢慢傾斜。眾人心驚,水洛雅亦是心驚,因為她猛然察覺到酒水順著她的頭頂流了下來,化過眼楮,似是淚水般慢慢傾灑而已。
酒水似淚水,三千青絲沾染了酒水,使她變得更加的溫婉動人,頗有一番楚楚動人之惑,令人心生悸動。
「獨孤夜,你在做什麼?」軒轅燼憤然開口,在那瞬間,他的心忽然更加痛了起來,他眼中慢慢升起了一絲熾熱,快速將水洛雅擁在了懷里,伸手暴力的為她擦拭臉上的酒水,他動作生硬,疼的她不禁皺起了眉頭。卻是沒有任何言語,任由他擺弄著。
獨孤夜冷笑,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的視線明明是看著軒轅燼的,然而話語卻是對別人所說。「西門太子,若是軒轅太子對太子妃沒有感情,會如此心疼她嗎?亦或許,你認為這也是假的?」
獨孤夜的話頓時提醒了眾人,也讓西門雨瞬間臉色大變,他張嘴,似是想為自己辯解,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一時間竟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尷尬不已。
見西門雨如此,獨孤夜冷笑。腳步一動,便是到了水洛雅的身邊,他靠近著她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話便是快速離開。唇角勾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他冰冷的視線似是宣誓般掃了軒轅燼一眼,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到了自己坐席之上。
軒轅燼雙眼半眯,深邃的眼眸中寒意略重。方才他動用了自己的功力都未能听到獨孤夜之言。不知為何,獨孤夜的做法徹底讓他心底升起了殺意。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他有如此強烈的殺意,強大到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軒轅燼的神色皆被一直關注他的花沐雨發現,花沐雨握緊掌心,眼底深處的恨意和憂傷越發的明顯,她在心里掙扎了許久,終于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皇上,既然不單單只有民女與西門太子質疑太子妃的身份,何不讓民女繼續驗證為太子妃,豈不是很快便可明了。」
「是啊,既然大家都好奇太子妃的身份,那麼,便只有委屈一下太子妃了。還望軒轅皇上成全。」西門雨見花沐雨開口,立馬也跟著說道。
軒轅帝低頭沉思,沒有言語。誰都看的出來他甚是為難,一方面要照顧太子,太子妃的面子,另一方面又想要知道真相,還真是為難了軒轅帝啊。
考慮了好久,方才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乃是……」
「皇上。」一道清冷嬌麗的聲音傳來,軒轅帝驚訝的看著水洛雅,只見她掙月兌開了軒轅燼的懷抱,眼神堅定的看著軒轅帝。「不用驗證了,我的身份就由我自己來告知大家。」
說罷,她似是旁若無人般撩著自己的三千青絲,舉手投足間盡是端莊魅惑之色,然後,卻又不失清麗月兌俗。令人心中蕩漾。
忽然,她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拍了幾下,縴縴玉手伸向了脖子後面,脖子處略微多了一絲類似贅肉的東西,緊接著,便是驚世駭俗的一面,一張面皮緩緩,緩緩的被其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