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楠看著丁當半晌,似乎正在忙著編造一個理由出來,半晌之後說了一句,「羅偉銘是心理學的醫生,沒那麼容易給你露出破綻,我是怕你最後陷進去!調查董岳文的案子我已經有了一個思路了,羅偉銘想要操控董岳文按照他的方法對柳秦月下手,那麼兩個人必須有一個接觸的途徑。」
「可是董岳文每天除了上學就是放學回家,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外面溜達過,這點我們在調查董岳文的時候就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啊!」丁當被韋一楠的思路帶跑了,忘了剛才兩個人還在聊八卦的事情。
「游戲,」韋一楠說道。
丁當听罷沉默了一陣問韋一楠,「有調查游戲人物的大數據庫嗎?」。
韋一楠搖了搖頭,「沒有!」
丁當張了張嘴,看著韋一楠說道,「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又沒有數據庫支持,我們憑~什麼說羅偉銘和董岳文進行過接觸,憑猜測?憑猜測是不可以立案的,必須要形成鐵證、鐵證!」她說著推了一下韋一楠的腦袋,韋一楠一把抓住了丁當的手,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他看著丁當,晚風徐徐、丁當覺得從手心驀地傳來了一陣溫熱,滿面燒紅的看著面前的韋一楠,呼吸也莫名的變得急促了起來,她咬著下唇,不敢說話,生怕自己一說話就破話了這個畫面的美感。
可韋一楠什麼都沒說,最後只是把丁當的手放了下來,「我想調查一下羅偉銘的電腦。」
「這個……」丁當琢磨著問道,「恐怕是違法的吧?」
「嗯!」韋一楠點了點頭,「我就是隨便說說,腦子里很亂……」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頭,「所以才出來隨便轉轉。」
「然後就轉到我家來了?」丁當問道。
「嗯!」韋一楠又點了點頭,「本來想叫你去吃飯的。」
「這個點?」丁當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都已經九點多快十點了,吃什麼飯啊!
韋一楠點了點頭,「想著你還沒睡醒。」
「干嘛不先打電話啊!」丁當抱怨道,然後看著韋一楠一臉不悅的神情,知道小柯的案子和董岳文的案子一定弄得韋一楠特別不高興,再加上過去溫心的案子,幾個案子和在一起,又不能定羅偉銘的罪,應該很窩火吧?她有點心疼的問了句,「你還沒吃呢?」
韋一楠點了點頭。
「想吃什麼?」丁當問道。
韋一楠說,「你已經吃過了,就算是,我先回去了。」
丁當拉住了韋一楠的胳膊,「面條吃嗎?」。
韋一楠點了點頭。
「走啦!」丁當拽著韋一楠的胳膊把他往自己家里拉,韋一楠走到小區的門口才拽住了丁當問道,「去哪里?」
「我家啊!」丁當指了指樓上,「給你下面條吃了。」
「算了!」韋一楠有點不好意思的用另一只手掩了掩自己的鼻子,樣子看起來頗為害羞,丁當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拉著韋一楠的胳膊貼在他的身邊,仰頭看著韋一楠這個罕見的模樣,「我家沒人啦,我爸和我媽出去旅游了,過幾天才回來呢!走吧,上去給你弄點吃的,這麼晚了,別在外面吃了,不好消化。」
「哦!」韋一楠應了一聲,跟著丁當進了小區上了樓,韋一楠這是第一次來丁當家里,她住在頂層的復式里面,上下兩層房間,一進門先是長長的水晶吊燈,弄得屋子像是個富麗堂皇的酒店,先前和丁當的父親接觸過,就知道丁當家的條件好,那天去做臥底的時候,看著丁當一身的名牌,韋一楠就知道這姑娘也是個千金大小姐,只是平時在警局沒什麼機會表現,現在看見她的家,還覺得壓力不小。
「怎麼了?」丁當看著愣在門口的韋一楠問道。
「沒什麼!」韋一楠收起了自己的失態,換了鞋跟著丁當進了屋。丁當指了指客廳的沙發,「坐吧,我先去做飯啦!」她說完挽起自己的袖子,朝著廚房的方向走過去,拿了冰箱里儲備的菜出來在案板上切了西紅柿、青菜和蔥花,打好了雞蛋,再把鍋架在爐子上燒水下面,倒進了事先準備好的調料、配菜,最後把一碗熱騰騰的面條端了出來,端到了客廳的茶幾上,丁當茶幾和沙發中間的地毯上,看著在自己家里有些局促的韋一楠,「師父你別客氣,就當是在自己家就好啦!」
「我沒你那麼自來熟!」韋一楠瞪了一眼丁當說道。
丁當掩著嘴笑了笑,「晚上我和羅偉銘說起溫心的時候,羅偉銘說溫心的離開和你有關系!說……」她說著趴在茶幾上,看著韋一楠一臉嚴訊逼供的表情,「你對溫心做了什麼,讓她逃婚跑去了國外。」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韋一楠用筷子夾起了一筷子的面條,「呼嚕呼嚕」的就吃了下去,然後夸贊了一句,「味道不錯!」
「那以後繼續做給你吃!」丁當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韋一楠說道。
韋一楠看了一眼丁當說,「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不吃就算了!」丁當瞥了一眼韋一楠,從地上站起身來,「羅偉銘那邊對我應該沒有什麼防備,我再接觸接觸他,說不定有機會接觸到他的電腦,到時候就能知道羅偉銘是不是通過游戲和董岳文接觸了!至于溫心的案子,溫心和程灝的關系那只能慢慢調查了。還有小柯的案子也是,如果崔要想用心理壓力逼迫小柯的話,背後一定得有羅偉銘支招,調查一下崔是不是和羅偉銘接觸過……」
「接觸過!」韋一楠不等丁當說完就點了點頭,「溫心的案子,崔也參與了。」
丁當看著韋一楠,恍然大悟的樣子,「會不會是溫心的案子給了崔提醒,讓崔覺得還能這樣殺死一個人?」
韋一楠說,「不好說,不過不管怎麼樣……你不準去接觸羅偉銘!」
「為什麼?」丁當尖叫了起來,「看起來他對我還挺有好感的樣子,我覺得我去接觸他十之**能收獲到意想不到的東西呢!」
「比如說婚姻嗎?」。韋一楠問道,他已經在一瞬間就將碗里的面條風卷殘雲般的吃了個一干二淨,然後放下筷子坐直了身子看著丁當問道,這話問的丁當有些發懵,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她看著韋一楠撇了撇嘴,「如果他不是犯罪嫌疑人的話,我幫他洗月兌了嫌疑,嫁給一個心理醫生也沒什麼不好啊,高薪、穩定、日常工作還沒有什麼危險,對吧?」她刻意的問道。
「對!」韋一楠說著端著碗站起來,朝著廚房走過去。
丁當吐了吐舌頭,看著韋一楠一張明顯很不高興的背影偷偷的在心里樂,然後趕緊跟著韋一楠走進了廚房說,「放著放著,一會兒我洗就行啦!」
韋一楠看了一眼丁當,沒理會她這句吩咐,把碗和鍋放進了水池里,到了洗潔精開始洗碗、洗鍋,丁當靠在冰箱上問韋一楠,「我去接觸羅偉銘你好像很不高興?」
「沒有!」韋一楠說道。
「沒有?」丁當戳著韋一楠的腰,「那你這甩臉色是給誰看呢?」
「懷疑羅偉銘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沒有任何證據說他和這幾起案子有關系,所以……你如果喜歡,想接觸他,我沒有什麼意見!但是,」韋一楠說道這里頓了頓,把但是兩個字的音調特意的加強了,「如果你是為了破案,刻意去接觸他,那就不行!」
「為什麼?」丁當問道,覺得心里特別不舒服,為什麼破案就不行,私人的事兒就不管?不應該是反過來才對嗎?
韋一楠說,「危險。」
「師父?」丁當看著韋一楠的背影叫了一聲。
「我寧可這個案子不破,不想你不高興、不想你有危險、不想你在別人的身邊每天都要演!」韋一楠背對著丁當用很低沉的嗓音說道,丁當的眼淚驀地就從眼眶里掉落了下來,韋一楠對她的關心早就超出了一個師父對自己徒弟關愛,超出了一個上司對自己下屬的要求,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鼻子酸酸的,她往前邁了一步,從韋一楠的背後抱住了她,「我也不想你因為這個案子不能偵破而每天苦思冥想,我也不想你看見又有新的類似的案件愁眉不展,我想快一點幫你破案,你就能早一點卸下心頭的枷鎖了!」
韋一楠的身體在被丁當抱住的那一瞬間僵住了,丁當的眼淚透過韋一楠薄薄的襯衣,滲到了他的肌膚上,涼颼颼的,韋一楠用抹布擦干了手,握著丁當抱著自己的手,輕聲喚了一句,「丁當?」
「師父,」丁當把臉在韋一楠的背上蹭來蹭去,韋一楠拉開了丁當抱住自己的手,轉過身去將她輕輕的擁在懷里,「我沒有因為這個案子愁眉不展,」他拍著丁當的背,「每年我們要面對那麼多的案子,不可能因為一個懷疑就止步不前,串並聯這三起案子是我個人的看法,也許我的看法是錯的……只要能繼續調查,就能證明或者證偽,我並沒有因為不能將羅偉銘治罪就覺得不高興,你也不必因為我對這個案子在意,就要去做一些不是出自你本心的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簡簡單單的做一個耿直的刑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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