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覺得羅偉銘一定當自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然而事實是……自己的確是什麼都不懂,她問羅偉銘董岳文可能的心理問題是什麼?羅偉銘和丁當說,「十之**是抑郁癥。」
「這麼小的孩子?」丁當詫異的問道,通過自己最後那天和董岳文的聊天情況來看,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抑郁癥的癥狀,整個人表現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所以心理醫生才會判定董岳文的心理問題純粹是他裝出來的,而一向喜歡斷定別人沒病的羅偉銘卻一口咬定董岳文的心里存在異常,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再往前數,丁當想起了小柯和崔的案子,就順口繼續問下去,「小柯的案子也結案了,按照小柯是自殺來結的……」她說罷嘆了口氣,「真的不明白,小柯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為什麼還要自殺?」她問這話的時候,看起來是沉湎在過去的失利中,其實是在觀察羅偉銘的表情,他說,「崔和章的事情已經成為了她的心理負擔,對她來說解除這種負擔的方法一個,就是結束自己的生命。」
丁當琢磨了一下問道,「難道不應該是讓崔放下過去的事情?」
「人和人的想法畢竟不同,如果小柯和你一樣想得開也就不會步上自殺這條路了不是?」羅偉銘笑著說道,他們已經到了餐廳,在餐廳坐下來向服務員點了餐,丁當句句話不離工作的事情,說是她請客吃飯,可這吃飯的氣氛和談工作也沒什麼差別,丁當拿著手里的叉子在盤子上的蛋糕上戳來戳去的,心中尋思著問羅偉銘,「那我這種人豈不是怎麼都逼不死?」
羅偉銘看著丁當忽然的笑了出來,「好端端的怎麼總想著自己死?」
「小柯死的時候也肯定沒想到自己會被人逼死,事情不發生到那一步,你真的很難預料結局是什麼,對不對!」丁當問道。
羅偉銘點了點頭,兩個人就這個話題說了一個晚上,吃過飯之後丁當叫來了服務員要結賬,可是服務員說羅偉銘早就把帳結過了。丁當不好意思的看著羅偉銘,「說好了我請你吃飯的!」
「你那點工資就算了吧!」羅偉銘說道,站起身拉起自己的衣服,「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羅醫生,」丁當笑得很甜的說道,「你這麼紳士,又是做醫生的,應該有不少姑娘鐘情于你吧?怎麼還單著呢?我在前台的時候,你表妹可沒少和我抱怨你的事情。」
「沒踫到合適的,」羅偉銘低沉著嗓音說道。
「是沒踫到合適的,還是沒有放下過去的事情?」丁當看著羅偉銘問道,見羅偉銘不再說話了,只是沉默著朝自己的車上走去,丁當知道自己猜的不錯,「為什麼最後溫心會走?」
羅偉銘轉向丁當問道,「這件事情也和你的工作有關?」
丁當說,「隨便聊聊嘛,羅醫生不說就算了,可是你們心理醫生也是一個壓力很大的行業,你總是把事情壓在心里不說出來,也不好啊!」她說罷徑自的走向了羅偉銘的車前面,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系上了安全帶,等著羅偉銘上車發動。羅偉銘在車下面看了丁當良久,然後才轉向駕駛位上了車,他在發動車之前一直看著丁當,半晌之後問了丁當一句,「你師父是韋一楠吧?」
「嗯!」丁當點了點頭。
「溫心的走是因為他。」羅偉銘說道。
丁當猛的把脖子扭到了羅偉銘的面前,「什麼意思?」
「你師父懷疑程灝的死和溫心有關,甚至認為這是一起蓄意的謀殺案,但那不過是個巧合而已,溫心也不知道程灝和她……」羅偉銘說道這里說不下去了,長長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如果真的只是個巧合,為什麼答應了你的求婚,但是卻自己走了?」丁當問道,覺得羅偉銘這個說法無論如何是站不住腳的,可是她的腦海中霎時間閃過了一個奇妙的想法……羅偉銘回答道,「這種壓力就像是小柯根本沒有害死章,但是在別人眼中、在世人眼里她就是那個害死章的凶手,她逃得過別人的苛責,始終逃不過自己的心。溫心的離開就是因為程灝是因為他而死的,就算是不是她下的手,始終和她有關。」
丁當沉默了很久,然後很抱歉的和羅偉銘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只是隨便說說,我對這個案子其實也沒有什麼了解。」
羅偉銘點了點頭,「我知道。」
「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得把過去放下才能更好的迎接未來不是嗎?」。丁當勸慰道,羅偉銘看著他點了點頭。
丁當忽然八卦了起來問,「羅醫生你想找個什麼樣的,我給你介紹?」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羅偉銘看著丁當笑著說了句,丁當撇了撇嘴,「我有什麼?我今年才十八歲,我爸媽才不著急呢!」
「十八歲……」羅偉銘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我雖然和你師父接觸的不多,他對我也有些偏見,不過你師父是個難啃的骨頭,喜歡上他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呸呸呸!」丁當扭過頭啐了幾口唾沫,「誰喜歡他了?我才沒有呢!」
「如果不喜歡,干嘛這麼激動!」羅偉銘輕笑了一下,丁當著重的強調了一遍,「我真的和他沒關系!」她一字一頓的和羅偉銘糾正道,「我們就是純粹的師徒關系!」
「是嗎?」。羅偉銘轉而看著丁當,把車停在了丁當的家門前,「如果是這樣,那我要追你呢?」
「啊?」丁當整個人俱是一怔,看著羅偉銘半晌回不過神來,這話題哪兒跟哪兒啊,怎麼就忽然跳到這個地方來了?丁當說,「羅醫生你喝多了吧?」
「我們晚上沒有喝酒!」羅偉銘糾正道。
「哦……」丁當的臉燒的通紅通紅的,她看著羅偉銘不知道說什麼好,想拒絕可是又不知道羅偉銘是不是在開玩笑,羅偉銘看著丁當戲謔的笑了笑,輕輕的探過唇去想要吻丁當,丁當下意識的往後一靠,目光從羅偉銘的車上看了出去,正巧看見了韋一楠就在自己家門外,正定定地看著丁當和羅偉銘的這一幕,臉上沒什麼好看的表情,丁當面色煞白,剛才的羞赧一掃而空,她立刻解掉了身上的安全帶,扣開了車門,給羅偉銘丟下了一句,「謝謝羅醫生!」就緊趕慢趕的沖出了車門外,韋一楠已經轉過頭朝著遠處走去了。
「師父,師父!」丁當在韋一楠的後面大聲的喊著,而在車上的羅偉銘看著丁當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早就看見韋一楠在那里了,才想了這麼一出。可看著韋一楠轉身,丁當急匆匆的追上去,羅偉銘似乎明白了什麼事情。
「師父!」丁當又喊了一聲轉過身不理自己的韋一楠,沖上去抓住了韋一楠的胳膊,「你怎麼在這里啊?」她拉著韋一楠的胳膊,跑到了他的面前站著,大喘著粗氣問道。
韋一楠的目光瞥了一眼羅偉銘,「為什麼你和他在一起?」
「我……」丁當有些心虛,「我下午找他去吃飯,想听听他對案子怎麼說,你不是懷疑整件事情和他有月兌離不了的干系嗎?我就去打听看看是不是這樣!」
「有什麼收獲?」韋一楠問道。
「你到底為什麼會在我家門前晃蕩啊,還不給我打電話,是來找我的嗎?」。丁當沒有回答韋一楠的問題,她比較在乎的是韋一楠為什麼會在這里?韋一楠指了指不遠處的燒烤攤,「過來吃飯!」
「只是吃飯?」丁當問道。
韋一楠點了點頭,然後皺了皺眉頭,「你們到底聊了什麼?」
「我問了問他對董岳文的案子怎麼看,順便問了問董岳文是不是有心理方面的疾病,他說他懷疑董岳文有抑郁癥,我覺得這個想法很奇怪……」丁當說道,一秒鐘就進入了工作的狀態中,「我和他說了溫心的事情,我忽然有個想法……」
「什麼?」韋一楠問道。
丁當說,「溫心就一定是程灝同父異母的妹妹嗎?」。
韋一楠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溫心是程灝同父異母的妹妹來自于對程灝、對溫心的調查,實際上當時並沒有做DNA測試,因為自殺的痕跡明顯,法醫也沒有對尸體進行解剖,縱然是韋一楠對案件進行了深入的調查,這個案子最後還是以自殺案結了案,他竟然忽略了對身份信息的驗證,如果溫心不是程灝同父異母的妹妹,那麼她利用人類的心理去實施犯罪就有證據了。畢竟所有的身份信息都是羅偉銘調查之後,直接說給程灝的,具體其中的過程和羅偉銘回答警方的是否一致,誰也說不上!
「現在提取DNA已經來不及了,」韋一楠說道。
「但是可以去調查程灝真正同父異母的妹妹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丁當說道,她說罷,韋一楠點了點頭,「我會跟進的,這個案子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和羅偉銘只是說這些?」
「不然咧?」丁當問道。
「只是說這些,他為什麼要吻你?」韋一楠板著臉問道,這讓丁當心里一虛,不知道該怎麼給韋一楠解釋了,想了半天她忽然覺得不對,瞪著韋一楠問,「我干嘛要給你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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