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偉銘反問丁當,「這話不該這麼說,應該是丁警官什麼時候見到我都是在辦案子,警方問我,我不能說我沒有興致,不想說話吧?」他看著丁當笑了笑,丁當看著羅偉銘挑了挑眉,然後點了點頭,「我今兒可沒在工作,也不會詢問你任何問題的。」
「去喝點什麼吧?」羅偉銘指了指電影院的大門,丁當並沒有拒絕他的邀請,跟著他從電影院里走了出來,路過的時候瞄了一眼接下來上映的電影,心中琢磨著也不知道韋一楠能不能元旦之前趕回來陪自己一起跨年,想起韋一楠,丁當就想起了那個案子,他們揣測得到凶手的身高、凶手的職業,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想到凶手的殺人動機。
如果是為了殺人的快感,犯得著整個省東跑西顛的作案嗎?以這個人干脆利落的手法,就算是只在一個地方作案,也肯定不會被發現的,除非……丁當琢磨了一下,除非這個人在案發的時候,恰好在這個地方,凶案發生至今已經過去了一年的時間,一年到中斷則幾天,長著一個月會接連的發生新的凶案,這個凶手只怕是剛巧在這個時候有殺人的便利……丁當撇了撇嘴,總覺得哪里乖乖的。
丁當和羅偉銘從頂層的電影院一路走到了底層的星巴克,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羅偉銘問丁當,「想喝點什麼?」
「香草星冰樂!」丁當琢磨了一下和羅偉銘說道,羅偉銘點了點頭,轉身去買咖啡,丁當就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了筆記本和筆,寫了殺人動機四個字,在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圈,丁當想了很多過去相似的案件,比如流竄作案的、比如殺人後立刻從現場撤離的,但是不管哪一種人,只要去了現場就一定會留下什麼東西,或者帶走什麼東西,像是這個人一樣干脆利落的,倒從未見到過。
丁當的靈光一閃,腦海中蹦出了「殺手」兩個字。
「寫什麼呢?」羅偉銘端著兩杯星冰樂走過來,把白色的那杯放在了丁當的面前,看了看她寫的殺人動機和殺手幾個字,便打趣兒的問道,「怎麼?打算不做警察了,改行寫小說?要不要我給你點建議,或者分享幾個故事?」
「溫心的故事就挺適合寫成小說的。」丁當趕緊將自己的筆記本收了起來,不咸不淡的和羅偉銘扔下了這話,說罷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不能專挑人家有傷口的地方撒鹽,看著羅偉銘有那麼一瞬的晃神,便趕緊說道,「你別放在心上,我也不是故意的!」
「沒事兒,」羅偉銘說道,「要是還放在心上,就說明還沒放下過去。」
「人又不是金魚,只有七秒鐘的記憶,過去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執著于放下才是真的放不下!」丁當說道,「我說這話也沒什麼惡意其實……」
「我知道!」羅偉銘點了點頭,阻止丁當繼續說下去了,免得這姑娘越描越黑。
丁當訕笑了一下,正想著怎麼把這個尷尬的話題岔開,可羅偉銘好像真的沒關系似的說道,「你在分析案情?」
「哦……」丁當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就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想找點思路,就隨便在紙上寫一寫,這個案子還滿離奇的,到現在都沒有偵破,因為很介意,所以就……」丁當笑著說道,話不能說的太多,畢竟警方的案子在真正偵破之前都是屬于保密的範疇,尤其是羅偉銘還是丁當和韋一楠嫌疑人名單的NO.1。
「你說的是那個連環殺人案吧?」羅偉銘問道。
「你知道?」丁當瞪大了眼楮問道,問完也覺得自己挺傻的,這個案子每個案發現場都被記者報道了,因為案發越來越多,但是破案的希望仍舊渺茫,以金小姐為首的媒體代表都已經向警局發出了最後通牒,以一個無冕之王的角色打算在審判犯人之前,先把警方給審判了。還有一些好事者在網上開了專門的貼吧討論這個案子,里面各種奇葩都有,每個人的腦洞都特別大,貼吧里的帖子除了受害者家屬的哭訴之外,大多數就是一些毫無邏輯的推理過程。
羅偉銘點點頭,「這個案子鬧得這麼大,听說你師父被調去專案組了?」
「嗯!」丁當點點頭。
「所以就一個人來看電影?」羅偉銘問道,「這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算是吧,最近除了這個案子還沒什麼大案要案呢!」丁當說完就「呸呸呸」地啐了三口,然後給羅偉銘解釋道,「這種話可不敢亂說,保不齊說完就得有案子發生了呢!我也是閑的沒事兒,閑著幫師父理理思路,看看能不能盡快破案呢!」
「有什麼思路?」羅偉銘問道。
丁當看著羅偉銘,對面做的這個男人不就正好是和研究人類心理的嗎?既然他們都覺得他有本事操縱別人去逼死另一個人,那麼他對人性的研究想必特別的深入、特別的有想法,丁當捧著手里的星冰樂,看著面前的羅偉銘,「羅醫生,請教你一個事情啊!」
「什麼?」羅偉銘問道。
「你覺得這個凶手到殺人到底是什麼目的?」丁當問道。
「人類的行為通常都是利己的,殺人也屬于人類行為的範疇,可就是說殺人也是為了利己。」羅偉銘說道,「我不是專業的刑偵人員,對這個殺手身份無從判斷,但是我想這個殺手的性格肯定是極端的自負,但是沒能施展自己的能力,或者說是沒能施展自己以為自己有的能力。」
「為什麼這麼說?」丁當問道。
「只用了一刀!」羅偉銘比劃了一個「一」,「殺了這麼多人,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任何社會關系交集的人,到現在為止,受害者之間毫無關系,可見這個殺手殺人的方式要麼是隨即,要麼是遵從某種特別的方式以一種你們還沒有發現的規則在殺人。」
「嗯!」丁當從包里掏出了本子,把這段話也記在了本子上,找規則也是能盡快發現這個凶手的好辦法。
「如果是純粹的隨機,只是為了圖殺人的樂趣,為什麼只捅一刀呢?」羅偉銘問道,「享受殺人的樂趣,就應該享受的是過程,可是這個人很明顯是一個只要結果的人!而且只用一刀,他自信沒人能躲得過這一刀,這樣的人在生活中真的是不常見,但是在武俠小說中,作者經常用這種方式來塑造一個人的武功高。」
「對對對,傅紅雪!」丁當說道,「還有李尋歡。」
羅偉銘「哈哈」大笑了出來,「所以你就在自己的本子上寫了一個殺手,覺得會不會是一個接受佣金的專業殺手?」
「嗯嗯!」丁當點點頭,「你覺得會嗎?」。
「這個不該問我!」羅偉銘忍俊不禁,面上雖把那股子笑意憋起來了,但是很明顯的還是想笑。丁當覺得羅偉銘這大概算是客氣的了,要是韋一楠的話,應該這會兒已經把自己罵死了,可是她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什麼問題,睜著自己的大眼楮,滿眼疑竇的看著面前的羅偉銘,「那該問誰?」
「問你們!」羅偉銘說道,「去找找這些人是不是曾經得罪過什麼能買得起凶的金主!」
「都是些普通人!」丁當說罷才明白羅偉銘的意思,趕緊自嘲的點點頭,「那殺人是為了什麼呢?」
「那就看這個凶手的殺人規則了!」羅偉銘說道。
「規則?」丁當撓了撓頭,哪兒來的什麼規則,怎麼從這些毫無聯系的概率事件中找到一定的規則呢?仇殺是個很好的思路,情殺也是個很好的思路,可是不管是仇殺還是情殺,他們警方把能調查的都調查過了,能排查的也都排查了,這些人別說生前不認識,都沒有去過同一個地方。
「比如……」羅偉銘想了想,問丁當,「看過死亡筆記吧?」
「嗯,」丁當點了點頭,立刻明白羅偉銘想說什麼了,「你是說這個人可能把自己當做了執法者,在用自己的方式對自己覺得犯了罪的人施以極性?」
「不一定只有這一個規則,就是給你提供個思路而已。」羅偉銘說者無心,但是丁當听者有意,他們已經分析出了這個凶手是一個執法人員,十之**是個法醫,並且在法醫這個領域上有著相當成就的人……所以這個人將自己看做是審判者的可能性就非常大,因為他更加的了解罪惡,更加的了解死亡,可能會自負的認為自己是個比法律更加公正的人……丁當想到這里,驚訝的發現整個思路又繞回來了,繞到了自負這個情緒上,她抬頭看著羅偉銘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好像是了解整件事情了,可腦海中腦補的就是劉老爺的那張臉。
總不能是劉老爺吧?
丁當的內心默默的這麼想著,端起桌上的星冰樂不安的喝著。
「怎麼?」羅偉銘看著丁當,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你想到這個凶手可能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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