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和韋一楠大致的說了一下自己和羅偉銘聊天的內容,那邊的韋一楠和丁當幾乎是想到了同一個地方,整個公司所有員工的心理狀態只有羅偉銘最清楚,所以什麼人具備犯罪的潛質,恐怕羅偉銘也比其他任何人都了解的多。丁當听韋一楠這麼問,就知道韋一楠在想什麼。
「我問過了,雖然說他掌握了所有員工的心理狀態,但是所有的人都不是可疑的,從一開始可能會具備犯罪潛質的人都被他拒之門外了!」丁當說道。
「所有人嗎?」。韋一楠問道。
「並不是!」丁當說道,將手機夾在自己的耳朵和肩膀中間,從口袋里掏出了錢包,對著賣早飯的小姑娘說了聲,「要兩份小米粥,再來一份素包子、一個煎餅……多少錢?」
「一共十塊!」小姑娘說道。
丁當將錢給了小姑娘,把錢包收回自己的口袋里,然後拿著手機繼續給韋一楠說,「你父親公司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通過招聘的環節進來的,通過這個環節進來的人自然不用說,羅偉銘都掌握了他們的心理狀態,但是還有一部分人是你父親直接邀請到公司的,這一部分人就不能和其他招聘人員一樣通過這種入職心理測試了!」丁當說道,「所以我覺得這一部分人才是重點調查的對象!」
「你在哪兒呢?」韋一楠問道,听見剛才丁當買東西的動靜。
「我這會兒還在醫院呢,我爸昨晚出了點事兒,說是被後面的車追尾了,稍微有點輕微的腦震蕩,問題不大,但是醫院考慮到我爸的年紀,說是要留院觀察,我這些天沒回家,把老頭子都快氣死了,我今兒得陪他一下,我打算叫小哲幫我調查一下案情!」
「哪個醫院?」韋一楠問道。
「人民醫院啊,怎麼了?」丁當問道。
「我過去看一下他吧,出了事兒這麼久,一直沒好好解釋一下,你爸肯定是擔心你!」韋一楠說道,這話嚇了丁當一跳,也不知道該不該讓韋一楠過來,也不知道自己父親現在見到韋一楠會不會發生什麼一觸即發的世界大戰,雖然有重重顧慮,但是丁當也沒能拒絕韋一楠的提議,要是有他在這里看著,自己就能趕緊去調查秋萍的案子了。
丁當掛了電話,朝樓上的病房走去,丁爸爸已經收拾妥當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都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床頭了,丁當進門看見了問道,「不再睡會兒了?」
「嗯!」丁爸爸說道,「睡不住了,這事兒你沒給你媽說吧?」
「我是想嚇死她吧?」丁當問道,將從樓下買的粥和包子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坐在沙發上吃著煎餅喝著粥,「你今兒可不能出院,醫生說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你得留院觀察著!」
「你想悶死我啊!」丁爸爸問道。
「估計懸,」丁當搖了搖頭,「剛才韋一楠打電話過來說一會兒他來陪著你。」
丁爸爸的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陳凝著神色打量著丁當,丁當搖了搖頭,「可不是我讓他來的,他自己提出來的,他說出事之後一直沒來拜訪,這事兒叫你擔心了,十分抱歉!」
「全世界的人都比你懂事兒,真是白養了一個白眼狼了!」丁爸爸指著自己的女兒說道,在床上又坐了下來,拿起丁當買的早餐囫圇的往下咽,在等小哲和韋一楠的這段時間里,丁爸爸順便八卦了一下丁當和羅偉銘的關系,他總覺得羅偉銘能對自己這麼盡心盡力的,十之**是沾了丁當的光了,丁當解釋道自己和羅偉銘不過就是普通的警民關系,叫自己的爹少操心了。
沒過去多久,韋一楠先到的醫院,進了門看見正在聊羅偉銘的丁當父母,面上的表情有些僵,大概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丁當的父親,半晌之後叫了聲,「伯父!」
「嗯!」丁爸爸應聲道,目光深邃的打量了一下韋一楠。
「最近出了些事情,一直沒能過來看您,」韋一楠說著往病房的里面走,他有點不知道說些什麼,從來沒有這種對話的經驗。這種表情叫丁當特別的想笑,韋一楠勉強自己的樣子看起來滑稽極了,可是也叫丁當有些感動,韋一楠是為了自己才這麼勉強他的,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韋一楠連審訊犯人都不想自己去,他在人際交流的方面確實是或多或少的有些恐懼癥,這大概和他童年的經歷十分有關,也是因為如此,才能快速的破獲那些別人無法破獲的案件。
丁爸爸也了解韋一楠的性格,知道韋一楠是這樣的人才能放心的將女兒交給他,「你父親的事兒我都听說了,這段時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開口,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韋一楠看著丁爸爸點了點頭,走到跟前說了聲「謝謝」,而後繼續說道,「除了這麼大的事情還叫你為我的事情操心,實在是過意不去的!」
「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種話了!」韋一楠的父親說道,「我詢問過這個案子了,感覺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入手點和疑點,到現在除了你之外連個嫌疑人都沒有!說實話,其實我也懷疑你……」
「我知道!」韋一楠點了點頭。
「但是這丫頭相信你,相信肯定不是你,我也就相信她的判斷了!」丁爸爸說道。
「謝謝伯父。」韋一楠說道。
「我這是愛屋及烏……」丁爸爸說道,「這個案子我覺得別人是指望不上了,你是最接近犯罪現場的人,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地方的人最有可疑,你肯定是清楚的,所以這個案子你也別等著別人幫你了,自己救自己吧,自己調查,需要什麼資源我給你想想辦法!」
「爸!」丁當忽然站了起來,「這是違規的!」
「被人知道了才違規呢,都沒人知道,違規什麼?」丁爸爸說道,「你們女人就是心大膽子小,什麼都想做還不想承擔什麼風險,怎麼可能呢?」
「師父?」丁當說不過自己的父親,只能說韋一楠了。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韋一楠看著丁當說道,「出來之前我和劉老爺商量過了,這事兒你不要再管了,好好的調查你的秋萍案,不要再被趙局給打回來,這個案子你要是辦不成鐵案,日後……」他說著嘆了口氣,從苦澀的表情就能判斷出韋一楠已經猜到誰是凶手了。
「你都知道了?」丁當問道。
「猜也猜得到吧?」韋一楠說道,「一共就那麼幾個嫌疑人,不是A就是B了,而且那天你說他送你去我那邊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了……」他說著頓了頓,沒有給丁當說更多,生怕自己的思路誤導了丁當,其實從幾個小案子能看得出來,丁當如果沒有自己,獨立破案的能力是很強的,可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她連自己的真實想法都不敢說,大約是以前被罵得太多了,縱然是個臉皮厚的姑娘,可心里還是有點抵觸的情緒。
「嗯!」丁當應了一聲,「那一會兒小哲過來我倆就先回警局了,這邊的事情交給你了!」
「去吧。」韋一楠點了點頭,這話的話音才落,小哲就已經敲門進來了,他在門口的時候沒看見里面的韋一楠,朝丁當走著問著,「怎麼還住院了?你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不是我……」丁當說罷這話,小哲就看見了病床上的丁爸爸,和病床旁邊的韋一楠,「韋……韋總?」
韋一楠微微的點了點頭。
小哲指著床上的人問丁當,「這位是?」
「我爸!」丁當說道,話音一落,小哲趕緊慌忙的向韋一楠的父親打招呼,丁爸爸笑了笑,指著小哲說,「這小伙兒我見過,也送你回來過吧?」
「今天不過完,你不準離開醫院!」丁當對丁爸爸說道,順便瞪了他一下,然後吩咐韋一楠,「你看著他,不準他到處亂跑!」
「放心吧!」韋一楠笑了笑。
「走!」丁當拉了一下小哲,走在前面先出了病房,從病房里出去,小哲立刻問道,「這是什麼情況啊?」
「什麼什麼情況?」丁當反問道。
小哲指了指病房里面,「你爸沒事兒吧?」
「沒事兒,不是啥大問題,」丁當說道,「秋萍的案子我有點其他的發現,你拿這個回去調查一下,我去一趟秋萍的公司。」她說著就將手里的證物袋給了小哲,「這個拖鞋的鞋底是不是沾到了血跡,如果沾到了,看看是不是和秋萍的血跡相同。」
「好的!」小哲說道,「我本來打算今天回去之後找一找尸體上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的……」
丁當忽然停住了自己的步子,「之前我們是不是懷疑死者是被**而後殺死的?」
「是!」小哲說道,從身體本身的情況他們只能做出這個判斷來。
「你回去仔細查看一下尸體,確定一下尸體的性行為是和傷口同時發生的,還是比傷口更早一些。」丁當說道。
「前後不出一個小時,這個恐怕有點難度吧?」小哲問道。
「拜托啦!」丁當笑眯眯的向小哲舉了個躬,二人走到醫院的門口,丁當攔了一輛車將小哲塞了進去,關上車門和他揮了揮手,自己走到馬路的另一邊也攔了車打算去一趟秋萍的公司附近,找一下和她關系好的那個同事,看看是否能得到一些秋萍這位表親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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