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去找那名曾出現在趙宏抓拍陳躍東的照片里的非法**易工作者的時候,不巧撞見了先前得罪過的混混,混混揚言要殺了丁當,然後曝尸荒野,就在這個男人準備動手的時候,韋一楠忽然出現將丁當帶離了混亂的現場。
韋一楠知道丁當心情不好的原因,可是一整個白天也沒想好到底要怎麼勸自己的老婆,現在看著事情越鬧越大了,才想著得解決這事兒了。韋一楠安排丁當的工作,現在是越發的困難了,他開始琢磨是不是應該叫丁當調個部門,換個領導跟,可想來想去又覺得丁當這個不可控的因素放在別人的手里,只怕是自己日後更擔心她的安全。
丁當對韋一楠的溫柔,心領了,可是情緒上來了,一時半刻的就下不去,雖然不知道還在和誰生氣,可就是還有生氣的感覺。丁當其實知道自己這麼生氣下去不是事兒,韋一楠能好脾氣的勸說自—無—錯—小說己一次兩次,時間多了,脾氣再好的男人也會被磨平了所有的耐心,尤其是韋一楠的脾氣還不怎麼好。丁當琢磨著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想起白天趙宏給自己的那個牛皮紙袋,立刻拿起袋子拆開來,將里面的文件一一取了出來,這不看不打緊,看完之後于眼下的形式非但沒什麼緩解,倒成了火上澆油了。
「韋一楠!」丁當一把將手里的牛皮紙袋摔在了擋風玻璃下面的台子上,氣呼呼的看著正在開車的韋一楠,韋一楠的眉頭微皺,瞥了一眼她甩開的文件,這一瞥,韋一楠冷不丁的踩了一個急剎車,丁當猛地朝前一撲,安全帶立刻拉到了她的鎖骨,弄得丁當生疼,「你想謀殺啊?」
「你還找人調查我?」韋一楠從甩開的文件里捏了一張過來,這張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韋一楠的初戀,也就是大學時候的那個女朋友。
「我才沒有這麼無聊呢!這是趙宏給我的文件。」丁當雙手一抱放在胸前說道。
「這件事情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是打算現在新賬舊賬一起算吧?」韋一楠皺著眉頭問道,心里一萬個想不明白,好像和丁當在一起之前,他做什麼事情都是丁當去遷就他,就算是他罵她訓她,她也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可是如今的丁當是怎麼了?好像兩個人自從確立了關系之後,整個為人處世的態度都顛倒過來了。
「我才沒有這麼無聊呢!」丁當大吼道。
「那你發這麼大的脾氣是想干什麼呀?叫我把這個姑娘叫出來,給你坦白一下我們大學是怎麼談戀愛的,還是叫她給你說一下我們之間還有沒有聯絡?」韋一楠問道,他問完這一句,側過身轉向丁當,「你總不是告訴我說你以前一場戀愛沒談過直接就奔著我來的吧!」
「對!」丁當點點頭,理直氣壯的看著韋一楠,這話還叫韋一楠喜出望外的吃了一驚,「真的假的!」
「因為……」丁當指了指自己,嘟噥道,「我還以為他們總是幫我的忙,邀請我吃飯是因為他們把我當兄弟呢……」她說著眼神朝著一邊飄了過去,說起這件事情丁當還有些不好意思,她的情商的倒不是特別低,但是在處理男女關系上卻幾乎接近一個無智慧生物了,她說罷這話韋一楠忽然笑了出來,模了模丁當的頭說了一句,「我看得出來!」他說完又好奇的問道,「那我照顧你,對你好的時候,你覺得我是什麼?」
「韋副局長,」丁當看著韋一楠問道,「你是不是跑題了?」
「我是不明白你到底在生氣什麼?」韋一楠重新發動了車,「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又已經給你道過歉了,你到底還在生什麼氣?你能不能直接說出來?」
「被趙宏這種人甩一臉這種東西,我覺得難堪!」丁當捏著這份文件,她沒有細看,匆匆的將文件收進了資料袋子里,因為只是看了一眼對方的長相,丁當就覺得自己已經在顏值上完敗了,她不想自取其辱,還非得看看他們兩個人的默契遠不是今天的自己和韋一楠,丁當合上紙袋子的時候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輕嘆,這點細微的小動作被韋一楠盡收眼底,他輕輕的握了握丁當的手,然後重新將手放在自己的方向盤上,「等有了孩子就能分散你的注意力了!」
「韋一楠,你不要總是打我的歪腦筋!」丁當撇著嘴叫嚷道。
韋一楠笑著看了一眼丁當,用很凝重的口吻和丁當說,「我只是想有一個家。」他這句話里的意思,丁當完全明白,她轉向他看了良久,沒有說什麼,又轉過頭看著窗外飛馳後退的夜色了,丁當的心里被韋一楠的一番話灌得滿滿的,妻子和情人不同,前者是家人,家人就是指能一起過一輩子的人,能相互理解相互扶持的人,能在貧困時不離不棄、在你富貴時不驕不躁的人……丁當捏著手里的檔案袋,「就束之高閣吧,其實我也沒什麼興趣看的!」
韋一楠點了點頭。
「但是我真的很介意耶,」丁當說道,「她長得這麼好看,你心里不會有落差嗎?」。
「在我心里你就是天底下最美的!」韋一楠說道。
「騙人!」丁當嘴上這麼說,臉上早就笑得像是一朵春麗的花了,她頓了片刻,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可是很快這靈光就消失了,丁當的笑意也僵在了臉上,韋一楠看著她奇怪的模樣問道,「怎麼了?」
「我剛才好像想到什麼了,」丁當說道,「可是又想不起來了。」
「案子的事情?」韋一楠問道,丁當的腦子里纏繞著太多關于案子的線索了,很難說她什麼時候就能忽然想起什麼來了。丁當搖了搖頭,感覺好像和案子還沒什麼關系,想了半天也沒辦法再找到剛才的靈光一閃,丁當只好擺了擺手,「算了,不管啦!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吧……」她話是這麼說的,可是表情怎麼都輕松不起來,就像是心上壓上了一塊石頭。
晚上回到家里,韋一楠應承自己的承諾給丁當下面條吃,丁當吃了一口就覺得自己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好端端的作什麼作非得要韋一楠做飯,真的是自己作來的飯含著淚也要吃完。丁當吃罷飯去洗碗的時候,韋一楠還洋洋得意的問了句,「怎麼樣?第一次下面很成功吧?」
「呵呵……」丁當端著吃過的碗從韋一楠的面前飄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專案組就昨天的調查進展開了一個踫頭會,兩組人相互之間通一下氣,去調查孫曉偉的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孫曉偉失蹤的時間和警方判斷的死亡時間大致相同,從他同事的口中也證實了孫曉偉的確是去的麗江,他是去參加一個大型跨國企業的技術研討會的,幾天之後孫曉偉就失去了聯系,因為以前也常常這樣,所以同事們都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以為孫曉偉下次出現的時候一定能一如既往的給公司帶來一比豐厚的訂單。
直到警方去聯系孫曉偉的公司的時候,他的公司職員才意識到這次他的失蹤時間較之以往是長了一些。根據警方對孫曉偉公司同事的盤查,很快的就模到了除了付菁菁之外,孫曉偉在外面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衛生系統下的一個普通的科員,長得頗有姿色,幾年前在工作中和孫曉偉認識,從此以後兩個人的關系就越走越近。
「對這個女人調查了嗎?」。韋一楠坐在下面問道。
「調查了,」偵查員回話道,將一張照片貼在了白板上,這個人就是當日委托趙宏調查孫曉偉的那個女人,偵查員接下來說的話丁當已經能想象得到了,「在我們調查的時候發現這個女人已經失蹤了,根據她同事的說法,她連辭職都沒有辦理就消失不見了,一直沒有再出現過。」
「可能是遇害了。」丁當盯著白板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韋一楠問道。
「這個女人我在調查陳躍東的時候也調查到了她身上,範青之所以會找趙宏去調查自己的老公完全是因為這個女人的介紹,所以我想這個女人和陳躍東之間應該保持著什麼聯系?」丁當說道,「而且之前我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範青明知道陳躍東有不在場證明,卻還是要這個時候自殺來嫁禍給自己的老公,現在我想這個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你的意思是範青知道陳躍東此行是去殺人的?」韋一楠問道。
丁當點了點頭。
韋一楠沉默了一陣之後安排調查孫曉偉這一路的人說道,「去這個女人的家里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再安排一些人手去調查孫曉偉在麗江下榻的酒店和最後出現的地方,盡快搜集陳躍東殺人的證據,和找到第一案發現場。」
「這個案子得跨省調查,現在是三省命案了,我擔心我們一組人手有些不太夠用!」偵查員說道,現在誰都知道這個碎尸案是一個大案,每個人心上都有一個沉重的擔子。韋一楠思忖了片刻之後說,「雲南警方我來聯系,請他們配合調查。曦城那邊也會出些人手,配合我們調查這個案子,基本上確定這個案子以我們為主,兩地警方積極配合的方式開展工作!」
「是!」偵查員答道,霎時間整個屋子里都是一片凝重的氣氛。
凶手已經確定了,是否能順利的找到他殺人的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