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天下第一媒內。錢若晴身著一襲粉色拖曳長裙,袖口染上金絲,腰間掛了一只白玉環佩,而裙擺處秀了多多綻放的桃花。
她神色溫和,臉上含笑,如春風,似明月,更像那身姿搖曳的海棠,美得令人心動,令人難忘。
紫兒端著洗漱的盆來到房內,被眼前的景色迷了眼,微微愣怔。
「站在那兒做什麼?」錢若晴見紫兒沒有進來的意思,好笑地提醒道。
紫兒這才反應過來,小步子匆匆,動作麻利地替錢若晴洗漱一番,挽上發髻。瞧著銅鏡里面的人,眸若星辰,膚若凝脂,芳華絕代。連她一個女兒家見了都有些沉迷不已。
「當家的,你今天這是要去何處?」平時,她都是打水進來,當家的都還睡在床上面。可是今天,這麼一大早的,當家的就穿好衣裳了,這顯然是要出門的跡象。
「紫兒,我們今日去兵部尚書府一趟如何?」錢若晴勾了勾笑容溫和地問。
紫兒後背一冷,瞧著錢若晴的笑容,她怎麼就有點想打寒顫的沖動。
「當家的,這事情要告訴白家三少爺嗎?」。紫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告訴他做甚?」听到白辰軒這人,錢若晴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您就不怕把白公子給惹毛了?」紫兒捂嘴,偷偷笑道。
「你見他什麼時候被惹毛過?」錢若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紫兒听著錢若晴的話,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不論白家三少爺對當家的怎麼生氣,之後又巴巴地跑來了。
「走吧!去去就回。」錢若晴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紫兒跟在她的後面,兩人一起出了府門。
一輛馬車停在門口,車夫見到錢若晴走了出來,迅速地拿下矮凳,紫兒攙扶著錢若晴上了馬車,隨後自己也上去了。
馬車輪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朝著兵部尚書府出發。
崔曉荷將手上的最後一個茶杯摔在了地上,地面一片狼藉,全是碎片。
敏兒瑟瑟發抖地跪在一邊,碎片掉在地上,躺到了她的手背上,劃出一條血痕,幾粒血珠子冒了出來。
「哼,你說那個李悅怎麼不給我回信!」崔曉荷氣憤地叫嚷道。
「小姐,奴婢不知道。」敏兒柔柔弱弱地說道,聲音發顫,帶著哭腔。
「哼。沒用的東西,那信你確定送到他手上了?」崔曉荷惡狠狠地瞪著敏兒,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小姐,我是親手將信送到李公子手上的。但是當時的他好像有急事要出門,我也不好攔著呀!」敏兒的頭低得更低了,恨不得鑽進地下面去,她家小姐生起氣來真的非常地恐怖。
「那這件事情昨晚上怎麼不告訴我?而是拖到了現在。」崔曉荷氣憤地質問道。
「小姐,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您……已經就寢了,我不好打擾,才……今天告訴您的。」敏兒渾身發抖,結結巴巴地將昨天的情況說了出來。
崔曉荷听了這話,臉上的神色一稟︰「雖然如此,但是你還是得罰,就罰你今天將院子里面的衛生搞干淨,還有不許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