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也異常的安靜,洛凰在那安靜的小院里面時不時發出一聲痛苦的申吟,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德爾光臨,要知道孩子滿打滿算才是八個月,若是按著自己給龍軒的答案,那才是七個月。
古語都說七活八不活,她這個時候的擔心油然而生,甚至其中還有一絲絲恐懼。這個孩子是她僅存的希望了,她是真的從心眼里面疼愛著這個孩子。
而就在整個小院的人都處于火急火燎的時候,他們沒有發現一雙眼楮緊緊地盯著他們,那眼神里面的擔心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幾分暴躁。
「主子,您在加一把勁,看到頭了。」這個時候的她已經忘記了這些時日他總是以夫人相稱,更是忘記了她還是一個妙齡少女,更本沒有經過這樣的陣勢。
那個婆子也是不斷給她模著肚子,旁邊的溫水是用了一盆又一盆。到了最後洛凰覺得自己要沒命了,那劇痛的樣子,還有肚子里面下沉的痛感,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憔悴。
輕音看到這個樣子,猛然間跑了出去︰「快去看一看大夫有沒有找來?」
外面立著的家丁雖然著急,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在屋子外邊不斷的轉悠。而听到輕音的話也是撒腿就跑,雖然剛才有一個護院已經去請大夫了,可是從里面的狀況來看,夫人這一胎似乎並不是順暢。
輕音這個時候也是沒有了主張,由于和大夫預期的日子不一樣,可是誰能想到主子居然會今日發動。她原本是想派一個護院去找蘇將軍,可是也不巧的很,蘇將軍今天出城去了,因而她只能讓他再去找大夫。
可是這都幾個時辰了,眼看主子就要月兌離了,不僅孩子只看到了一個頭,連請大夫的護院都沒有了影子。
而就在輕音端著一盆水往出去走的時候,剛才出去的那個護院更是滿臉恐懼地跑了進來︰「輕音姑娘,不好了,扶鳳國的軍隊入滁州城了,依小的看,阿大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這一聲叫喊聲,讓輕音的眸子更是驚現了一層寒霜,而他口中的阿大自然是剛才被自己派出去找大夫大的那個護院。這是不給主子活路的意思嗎?陛下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連一個小小的滁州城都守不住。
他來這里已經接近兩個月了,難道這麼長時間的布置就是為了給扶鳳國的軍隊放行嗎?她一邊想著一邊往屋子里走去。
這個時候她已經明白,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這些普通的護院根本請不來大夫,有哪一個大夫會冒著生命危險出來就診呢?
「主子,您一定要堅持住,奴婢一定會找到大夫的。」
這個時候的洛凰在經受了幾個時辰後,在已經筋疲力盡,憑著本能使者力,現在帶的她根本就不清楚輕音在說什麼。
輕音像是知道她會是這樣的狀態,對這一旁的穩婆道︰「主子就先交給你們了。不要想著其它不好的事情,我現在也不妨告訴你,我們是蘇羽蘇將軍府上的家眷,若是主子再我回來的時候出現了什麼狀況,我會滅了你們全家。」
那個婆子更是顫抖著點了點頭,這些天大的打交下來,她也是明白了這兩個女子不是一般的人,可是誰能想到她們會有這樣的背景。
等輕音走了一會兒,屋子外面的人才是搖了搖頭走了進去,那個護院大驚︰「你是什麼人?」
藥王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只是淡淡地道︰「若是想讓里面的人安全生產,你就閉嘴,該干什麼就去干什麼。」
那個人已經呆愣了,因為他看到一旁的石桌子他只不過是揮了揮衣袖,那石桌子便自行開了一個口子。
他雖然沒有見多什麼大世面,可是也清楚眼前這個中年人不是他能惹的,既然他這麼有本事,指不定夫人有救了。
藥王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給人接生,雖然說這個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可他一個大男人進產房,還是透著微微的別扭。
洛凰能感覺到自己身旁有人影靠近,可是她如今根本就沒有那個精力去顧忌那些,只見藥王掏出一顆藥輕輕捏住她的下巴,用手在她下顎處微微一動,那藥便吃了下去。
「不要怕,有我呢?你的孩子會沒事的。」
听著這略有些熟悉的聲音,洛凰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放心,這樣的信任是她從來都沒有給過任何人,更不要說事關自己肚子里面這個寶貝,她更是任何人都不願意相信。
但是不知道為何說呢麼在听到他聲音的那一刻,他竟然感覺到莫名的心安。藥王看到她眼楮輕輕撥動了一下,又是給她開始診脈,而在手達到她手腕的時候,眼楮里面流露出了詭譎的神色,那像是風雨欲來一般。
「你以前是不是吃過什麼藥?」他像是在誘惑一般問著洛凰,而旁邊的穩婆也是有些緊張。
「很多。」洛凰像是拼盡了渾身的力量說了這兩個字,而這樣的回答讓藥王的臉更是黑的徹底。
他走到她的頭部,對著那個焦慮的婆子道︰「我用內功給她撐著身子,你給她接生。」
「可是夫人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那個穩婆還是提出了自己關心很久的事情,她接生過很多人家,可是也沒有踫到過這麼嬌貴的孕婦,連一點力氣都沒有用,居然渾身癱瘓的使不上一點勁,這孩子怎麼能生的下來。
剛才輕音姑娘在,她不敢言語,畢竟她也能看的出來,夫人已經拼了全力,可是誰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額情況。
藥王像是能明白她的顧慮一般,只是道︰「按著我說的做,她一會兒就會有力氣了。」
而城外又是另一番場景,雖然春風依舊鋪面,可是比起那徹骨的寒風,他們更願意接受這春風的洗禮。
而龍軒站在不遠處的軍帳外,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天他的心好似被什麼抓到一般,總是感覺到微微的刺痛。
景然向前走了幾步︰「陛下,你也不要擔心了,既然蘇將軍保證,這滁州城不過是一個空城計,那麼明天旭日東升的時候,這滁州城終究還是我們的。」
龍軒點了點頭,這樣的計劃自己也是某算了很久,他對龍辰駐扎的地方本來就是派出去幾個人去擾亂他們的軍心罷了,他這次真正的目的還是扶鳳國的軍隊。
要知道龍辰的手下都是御龍國的子民,龍辰失敗以後這些人遲早是他的,他可不希望自己接手的是一批殘兵敗將,到時候又要用自己國庫里面的多少給養,才能讓他們恢復往日的生機。而扶鳳國則不相同,他遲早要攻打扶鳳國,現在不重創他們,更待何時呢?
「陛下,你今天怎麼了,總覺得有些心不在焉。」景然雙眼盯著他,像是想從他的眸子里面看出什麼一樣。
「就是在想龍辰到底想干什麼?這麼久了他帶走大皇子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陛下是擔心大皇子嗎?」。
听著景然這問話,龍軒的眉頭皺了一下︰「那麼你覺得朕在擔心什麼?」
「屬下怎麼知道!」
「朕還以為你是朕肚子里面的蛔蟲呢?」他看了景然一眼,然後不是很客氣地說了一句。
景然有些尷尬地模了模自己的鼻尖,知道眼前的人對自己有氣,可是他這氣性未免也太長了一些,他不就說了一句沒有尋找洛凰的必要嗎?要知道那是人家辰王的王妃,辰王都沒有看到多麼緊張,他老人家這上躥下跳的什麼心思啊!
而且他老居然動用了安插在永州的暗衛,那可是以防萬一的,他這是將自己的安全看成了兒戲嗎?
「給蘇羽傳話,只要是扶鳳國的人,一個不留。」龍軒的聲音緩緩升起。
景然點了點頭,不過他又是道︰「這次進城的人不再少數,若是都殺了,對陛下大的名聲不是很好。」
龍軒自然明白他話里面的意思,自己日後攻打下這些國家不難,可那就難在治理上,這就是世人口中所說的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可是這次扶鳳國的做法已經拉低了自己的底線,他若是再不給這些人一個深刻的教訓,恐怕他們已經忘記了他龍軒向來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就按照朕說的,既然上官爵可以為了永州七郡不顧朕的警告,不顧鄧斐的性命,朕自然是要給他買一個教訓了,叫他知道有些人的便宜是沾不得的。」
「那邊已經傳過話來,說是鄧氏家族的老族長已經輕車減卒地向著這滁州城而來了。陛下的意思?」
「他自然是為了鄧斐而來,既然他老人家風塵僕僕地來到了這里,就給他一個面子,將鄧斐交給他,讓他鄧氏一族也是明白,我龍軒一向不是什麼少人不眨眼的惡魔。」
景然攤了一下手,明天滁州城的尸體恐怕他做的再多,這一聲魔鬼的稱號是洗月兌不掉了,要知道那可是三萬人,就是不清楚明天的城門是不是需要大肆的洗刷一遍,畢竟留著那紅色的血跡也不是很好看。
這里的談話他出自然是沒有听到,而他們都還不清楚,就是這個夜,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在造就殺孽的時候,也是要有承受殺孽所帶來的余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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