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去通知高摯風的人很快也回來了,結果還是一樣,讓她不要再等了,回去。
旁敲側推,樂顏終于從這兩個去通報過的衛兵嘴里知道,高摯風一听說她在等他,立馬就不高興了。
他什麼意思?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這樣對她,總得告訴她為什麼吧。
這樣不明不白地就躲起來,算什麼事嘛?
「同志,你要不就听高少將的先回去吧。」也省的他們在這里為難。
樂顏當然是不想回去的,好不容易來這一趟,總得見著人吧,她總得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吧。
又在保衛室待了一個小時,期間,有人看不下去了,又去通知了高摯風,不過這次還沒到他辦公室就被擋了回來。
樂顏听說後,不好意思再呆在保衛室了,一來自己沒面子,二來也讓這群士兵為難。她獨自搬了一條小板凳坐到部隊的警戒線外面。
再次回到三年前待過的地方,樂顏感觸有點多。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就三年,不過她對他的感情沒有變,可他呢?
三年前,她等在這里,只要有耐心,都能將他等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像三年前一樣。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站在對面的士兵偶爾也會過來勸她兩句,可她不想走。
最開始是想得到個結果,到後來就變成了置氣。
眼看就到傍晚了,太陽一下山,夜色就慢慢地籠罩在上空,他還是沒有來接她,難道他就一點不心疼她嗎?
她失落落地蜷縮在小板凳上。
在天就要完全黑之前,一股無助感襲來,她好生委屈。
忽然,一束燈光朝她射來。
「咦,這不是嫂夫人嗎?」。接著一個男音響起。
樂顏抬手遮住光,眯著眼楮想要看清來人,可是光束太強,她看不見。
「嫂夫人,你怎麼坐這兒呢。」
等那人將光束移向別處,樂顏這才看清是一個身穿迷彩的軍人。
「你是?」她看不清楚臉。
「我是小孫啊,信息部的小孫,往你手機里裝東西的那個。」在這兒看見樂顏,小孫有些激動。
經他這麼一提醒,樂顏有印象了,她見過他一次。
「哦,是你啊。」
「嫂夫人,你怎麼在這兒呢?走進去吧,老大在里面呢,他見到你肯定會很開心的。」說著就要將她往部隊里面拖。
「額……」
樂顏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是在等高摯風呢,怎麼來了個外人將她往部隊帶啊?
「走啦走啦。」小孫一想到將嫂夫人帶到老大身邊就是一功,更加熱情了。
樂顏腦子轉了一下,好吧,雖然不是理想的人來接自己,但什麼事先進了部隊再說。
「孫少尉,這位同志不能進去。」剛到門口,就被人之前的士兵攔住了。
「怎麼不能進?你們知道她是誰嗎?」。被人攔住,小孫不高興了。
「孫少尉,這……」
他們當然能大概猜出樂顏的身份,應該是高少將的人,可畢竟人家高少將不準她進,他們也不好放行啊。
「這可是高少將的老婆,你們的嫂夫人,還要攔嗎?」。小孫瞪他們,「你們可想清楚了。」
嫂夫人?這,不會是孫少尉在說笑吧。大家都知道高少將還沒有結婚,哪來的老婆啊。
不過這話他們可不敢說出口,萬一人家是訂了婚的未婚夫妻呢,畢竟孫少尉都這麼尊敬,那這個姑娘肯定不是一般人。
守門的士兵面露難色,這放行也有錯,不放行也有錯,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別為難他們。」關鍵時候,還是樂顏為他們解憂。
「可這,怎麼行啊?」
他不能再讓嫂夫人待在外面了,眼看天就黑了,這萬一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而且因為之前的愧疚,小孫一直想找機會撮合他們兩個,眼前就是一個機會,他怎麼能放過呢。
「要不孫少尉,咱們這麼辦,嫂夫人用你的名義領進去。」反正上面的人是可以將某些親人帶進去的。
「行啊。」小孫無所謂,用誰的名義,這嫂夫人都是老大的。
「那您進去簽個字吧。」
簽完字,小孫就帶著樂顏進去了,本來想帶她去老大辦公室,結果被樂顏拒絕了,她讓他領自己去他的住所就成。
反正人家是夫妻,小孫也沒有多想,帶她去了。
不過高摯風的房間的沒有開門,樂顏只能蹲在外面等了。坐在門口,她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喜歡蹲坐著,這已經是不知第幾次蹲在他房門前了。
離開後的小孫決定紅娘做到底,他專門繞道去了高摯風的辦公室。
「老大老大,嫂夫人在找你呢!」一見辦公室,小孫就喊道。
「嗯。」
他已經知道,只是他對不起她,沒臉再見她,等他處理好秦筱柔的事,自然會去跟她認錯。
「老大,你怎麼一點都不激動啊。」他知道嫂夫人是老大心尖上的人。
「你還有事嗎?」。他冷冷地問。
「沒事,老大,你這麼凶做什麼。我來是告訴你,嫂夫人在你住處等你呢。」
「你說什麼?她怎麼進來的?」一听到她進了部隊,高摯風忽的發怒。
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內,他有點慌張。
「我給帶進來的,老大,這大晚上的,嫂夫人一個人在外面,我也是好意。」看老大這反應,小孫大膽猜測老大跟嫂夫人在鬧矛盾。
「門口不是有衛兵嗎?」。軍隊門口很安全,所以他才放心她在外面。
「什麼衛兵?嫂夫人坐在黑漆漆的角落里,衛兵哪里照顧得了?老大,人家嫂夫人好不容易來找你,你可不能擺架子啊。」
「出去!」被下屬關心家事,高摯風不太高興。
「好好好,我走。」話還沒說完,小孫就溜出去了。
高摯風頹敗地坐在辦公桌後面,滿臉倦容,他這些天一直在想如何處理秦筱柔的事。
有想過隱瞞,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跟她坦白,他怕她負氣再次出走,三年的孤單寂寞他受夠了,不想在嘗試。
他難受地抱住頭,懊悔、痛苦全寫在臉上。
在辦公室坐了一個小時,高摯風終于決定去見她,有些事躲是躲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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