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坐在他房門的樂顏,此時垂著頭,她思來想去都想不到高摯風為什麼會疏遠她,到最後,她開始檢討自己,肯定是她哪些地方不合他意,他在用這樣的方式提醒自己。
忽然樓梯間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是他的。
她立馬站起來,笑盈盈地盯著他到來的方向看,他的頭剛擼出來,樂顏就奔上去了。
「高同志~」她嘟著嘴,眨巴眼楮,可憐兮兮地看他。
等了他一天,她有一肚子的委屈,可是在未弄清楚他為什麼躲她之前,她不敢發泄,怕錯上加錯。她在小心維系這段感情。
「你是叫你回去嗎?」。他語氣平淡,看到她攀上他的手臂,沒有阻止也沒有任何回應。
「我想,見你。」
她想說,我想你,可看到他心情不太好,她不敢說的那麼親密。
不就一個月沒見嗎?」。
他壓住想要將她擁入懷里的谷欠望,鎮定地掏出鑰匙開門,自己先走了進去。
不就一個月沒見嗎?
這話說得有些絕情,可是她人已經站在這里,雖然有些難過,但也不好立馬走掉,他心情不好,她的脾氣自然就收斂了不少。
尷尬地跟在她身後進了屋,這個地方她只來過一夜,他以前不讓自己進部隊找她,過夜什麼的都是在外面的賓館,只有一次,因為生病了,他才同意讓她留下。
一進門,一股男性氣息撲面而來。這是一個一居一室的套房,廚房、浴室都挺齊的,家具是單調的黑白色,屋里的裝橫簡而不華,但自有一股貴氣之風。
進門後,高摯風一直保持面癱臉,自顧地進屋換裝洗澡,沒有要管樂顏的意思。
樂顏站在客廳中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一會兒浴室就傳來唰唰唰的流水聲,他在洗澡,樂顏轉過身看向浴室,門沒關,虛掩著。
鬼使神差地,她輕踏步子,往那兒走去,沒有任何阻礙地推開浴室的門。
「你做什麼?!」
高摯風的一聲暴吼,將她震醒。
啊!樂顏神智清醒後,入眼的第一幕就是一幅luo-男沐浴圖,他站在噴頭下面,側身而站,樂顏痴痴地看著水珠從他的肩上經過緊致的臀部,而後低落在地。
嘀!
那水珠也滴在她的心田。
「出去!」
見她不听話,色眯眯地盯著自己看,高摯風惱羞,耳根子不知瞬間紅透了。
「哦。」看他在暴怒的邊緣,樂顏識相地退了出去,表情有些呆萌。
她一出去,高摯風的兄弟就興奮了,好久沒見她,似在打招呼,可惜美人已經不在了。
他看了眼不爭氣的地方,氣惱地拍了一下以示懲罰,不想用力過大,傷到自己。
所以,樂顏出去沒多久,浴室內就出現這幅場景,男人躬著身子捂住,痛的差點尖叫出來,還好他咬住牙,忍住了。
退出去的樂顏也是一陣臉紅,她雙手捂臉,好像找個縫鑽進去,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色!
不就是一個月沒有見他嗎?怎麼可以做出這麼羞羞的舉動?
她一直覺得自己只是一點點色,不想真相竟然是超超超級色。
她一直站在門口,等著他出來,想要解釋。可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出來,她放棄了。
邁著小步子,她在房里溜達,不知道該做什麼?
肚子有點餓,想著去冰箱里拿點東西,可一打開冰箱,她看到的不是食物,而是全身赤-luo的他。她出現幻覺了,竟然將食物看成是他,天啊,樂顏捶打自己的腦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餓了。」
在她關上冰箱門的瞬間,身後響起他的聲音,熟悉的溫柔,不再是那樣冷冰冰的。
「嗯,沒。」樂顏轉過身來,扯出一個自認為很好看的笑。
他心情忽冷忽熱的,樂顏都不知道怎麼跟他相處了。
「想吃什麼?」
他著一身休閑軍裝,手放在褲兜里,看著她,眼楮里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溺愛。
「不是特別餓。」她抿唇小聲說。
「吃面嗎?」。說話間,他已經繞過她打開冰箱門,拿出兩個番茄。
「啊!吃。」看他的樣子是打算親自給她做面,難得吃他做的面,那她還矯情什麼。
高摯風高大的身子鑽進廚房,因為腿短,樂顏小跑跟上,看他麻利的切好番茄,然後點火,樂顏站在一旁竊喜。
不管再躲她,他還是心疼她的,為這點發現,樂顏神秘兮兮地笑著。
「傻笑什麼?」
「沒,沒什麼。」她閉緊嘴巴,憋住笑。
「中午吃飯了嗎?」。
「沒有。」為了讓他愧疚,樂顏撒謊。
「晚飯呢?」
「也沒有。」
高摯風眯著眼,質疑她話里的真假。
「早飯呢?」
「沒有。」
因為回答沒有太順口了,她都來不及听清他問的是什麼就回答沒有。
這下高摯風算是看明白了,她根本就是在說謊。一天沒吃飯,她還能這樣精神抖擻地站這兒,她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嗎?
他雖然躲她,但有派人暗中觀察她,明明就看見她進附近的餐館,這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嗎?
樂顏聚精會神地看他下廚,哪有心思注意口誤啊。
「既然一天都沒吃,那一會兒多吃點!」他溫柔地說,打算懲罰她的不誠實。
「嗯,好。」她還傻乎乎地點頭。
「吃幾碗?」水開了,他準備丟面的時候問她。
「一……」樂顏伸出一根指頭,想說一碗。
「兩碗吧。」碗字還沒說出口,高摯風就替她決定了。
不等她辯駁,面已經下水了。
「一天沒吃,兩碗夠不夠?」他若有所思地說,還準備再往鍋里丟一點。
「夠了夠了!」樂顏連忙搶過裝面的盒子,拿開了,生怕他在放。
呵呵!高摯風暗笑。
可笑過後,他心里升起一股酸楚,如果沒有那晚的事,該多好。
「去外面等著吧。」他看著等在一旁的小姑娘,輕言。
才不出去!樂顏在心里吶喊。
好不容易他恢復正常,她要跟他待在一起,免得一轉眼,他又變了個人。
「還怕我偷吃不成?」
「嗯哼!」她揚起頭,輕哼。
因為身高的關系,高摯風可以輕易地俯視她,兩個人站在灶旁,因為隔得很近,他低頭視線就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她領口的地方。
因為是夏天,她穿的少,胸口的風光微露,被他看在眼里。不過這次他沒有沖動,只是心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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