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靜觀其變了,而且顧諾之前也在接觸顧家的事情,KN350這個藥物研制的時候,他還在顧家……」
「只能這樣了,找不到顧諾的蛛絲馬跡,就只能等著顧諾找我們了。我先去洗澡!」施施說著拿著睡衣和換洗衣物,就直接進了洗漱間。
顧北辰眸子幽深,腦子中飛快的略過了許多的事情。
施施剛剛洗了澡出來,居然發現顧北辰氣鼓鼓的對著自己的手機,「怎麼了?我的手機又惹著你了?」
施施直接拿起手機,居然是容景的電話,施施立刻回撥過去。
顧北辰伸手將施施抱到自己的腿上面,拿著干毛巾幫施施擦頭發︰「容隊長,怎麼了?有事麼?」
容景是那種自己若是可以解決的事情,是絕對不會麻煩別人的,所以施施覺得肯定是有什麼要緊事了,而且現在已經不早了,這麼晚還打電話過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知道打擾了還打電話來!」顧北辰沒好氣的說。
那邊的容景伸手扶額,一臉的無奈,怎麼這麼久不見,這人還是這麼無賴。
「沒事,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你還記得那個南山案子麼?」
「怎麼可能忘記啊。對了,那幾個人的判決結果應該出來了吧。」畢竟案子已經過去幾個月了,這顧珊然的孩子都要生了,這司法程序雖然繁瑣,不過也該審判了。
「結果是出來了,不過他們剛剛入獄服刑,就已經全部死在了監獄中。」容景聲音壓得很低,似乎在克制著什麼。
「什麼?」施施忽然得到這消息,有些難以消化,「都死了?」施施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顧北辰。
顧北辰一臉的無辜,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和這個事情無關。
「死因呢!」
「被人活活打死的!」
「活活打死?監獄的獄警呢?」監獄本來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各種人都有,監獄內發生暴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獄警沒攔住,那些人都說那幾個人是人渣,該死!」隨著案子的深入調查,容景覺得這幾個人渣,真的該死。
「確實是該死!」其實顧北辰還真的有想法,在獄中把這幾人給做了,只是沒想到有人出手比自己更快。
「死了就死了吧,又出什麼問題了麼?」對于那幾個人渣,施施實在是沒什麼好感。
「案子破了之後,我們就將這個案子移交給了打拐的專案組,那邊負責找尋孩子,並且解救那些被拐賣的孩子,但是……」
「不成功?還是中途遇到什麼阻礙了?」解救孩子這種事情,從來都是有點吃力不討好,雙方的家長都不太好協調。
「不是,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解救任務還是比較成功的,只是……」容景頓了一下,似乎游俠不好開口,「這些孩子不太正常……」
「不太正常?」施施首先想到的就是孩子的心理是不是出問題了。「難道是被虐待了?還是他們不想回去?」
「都不是!」施施說的這個問題,在任何的解救過程中都會出現,這個問題就根本不需要找到容景了。
「那是怎麼了?」
「這些孩子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智力退化,行為異常,其中有些人已經喪失了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
施施愕然,倒是顧北辰直接從施施的手中直接接過電話,「所有麼?」
容景頓了一下,「並不是,每個人的程度都不一樣。」
「有具體的資料麼?」
「我立刻傳真一份給你們!」
電話掛斷之後,施施的心里面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兩個人對視一眼,似乎都讀出了對方心里面的不安,「你覺得這個事情和新型毒品有關麼?」
「不知道!」顧北辰並不能這麼武斷的下結論。
只是顧北辰腦子中忽然劃過了一個東西,他立刻叫來了左輪。
左輪不知道這大半夜的,顧北辰叫自己干嘛,他已經月兌衣服上床了啊,只能馬不停蹄的穿了衣服,就立刻到了顧北辰的房間。
「家主,有什麼吩咐麼?」左輪抓了抓頭發,看了看牆上面的時鐘,指向了十二點。
「當時找顧諾下落的時候,有地方被遺漏了。」
「不可能,只要是能夠找的地方,我們都找遍了,怎麼可能有遺漏的地方呢。」左輪此刻顯得十分嚴肅,若是真的有遺漏的地方,那就是他工作出現失誤了。「不可能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左輪搜腸刮肚,也是想不出來會有什麼地方是被遺漏的。
「所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顧諾倒是深諳此道!」顧北辰眯著眸子,眼中露出了一抹寒色。
「最危險的地方,顧家?」左輪試探性的說。
「除了顧家,還有地方,我們是不會去搜查的。」顧北辰伸手敲打著桌子,而此刻容景的傳真也慢慢的過來了。
「政府的地方?」
顧家雖然可以只手遮天,但是和政府一直都是互不干涉,「顧諾是通緝犯啊,怎麼會去政府的地方呢,況且政府那邊難道就不會發現麼?」
顧諾這麼做,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一般的地方自然很容易被人發現,若是監獄呢!」
施施和左輪對視一眼,似乎都被顧北辰的這個大膽的猜測震撼到了。
「顧家的人從小都是接受特工一樣的訓練,易容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況且是臉上面的一道疤!」顧北辰也從未往這個方面想過,因為這樣很冒險。
不過這里確實是最安全的地方,與世隔絕,幾乎不和外界交流,況且誰會想到,一個在全世界通緝的人,居然就蹲在監獄中。
況且當時找人的時候,就說明了,這個人最顯著的一個特征就是臉上面的一道傷疤。
「我立刻派人去查!」左輪說著就立刻走出了房間。
而此刻容景的所有傳真都已經到了這邊。
施施拿著資料,上面沒有什麼文字內容,照片信息比較多,那些孩子看起來有些智障的感覺,尤其是他們的眼神,沒有了孩子的那種干淨純真,也沒有那種靈動生氣。
反而是到了一些灰敗,眼神了無生氣,看東西的時候完全都是不聚焦的,呆滯無神。
所有的孩子癥狀或許有著差異,但是他們的眼神卻都是一樣的,施施快速的將所有的照片翻了一遍,這種眼神,施施再熟悉不過了,只不過施施從未想過將這起兒童拐賣的案件,和現在的新型毒品的案子聯系到一起。
顧北辰看著施施的臉色越發難看,施施攥著傳真的手,微微顫抖,顧北辰伸手握住她的手,「怎麼了?」顧北辰的語氣輕柔,卻無法撫平施施此刻焦躁不安的心。
「這些孩子的眼神和那些‘試驗品’太像了!」那種呆滯無神,空洞的眼神,幾乎是如出一轍。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這些人的靈魂,已經被人從身體中抽出來一般,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了無生氣。
「你說這些孩子會不會……」和那些人一樣,也是實驗品呢?
有些事情,似乎在慢慢驗證,不過施施卻有些不願意承認。
左輪的動作很快,消息很快就被反饋回來了,左輪手中拿著一個文件夾,將文件遞到了顧北辰的面前︰「是屬下的疏忽,屬下願意受罰!」
左輪去調查之後,居然真的就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顧北辰打開手中的文件,是一個人的資料,上面的照片是在警局拍的,不過這個人模樣清瘦,臉上面半點疤痕都沒有,上面的名字也是個不認識的人不過若是不看這個人的臉,身高和體格倒是和顧諾有幾分相似。
「這個人的名字叫做薛邵,兩年前因為搶劫罪入獄,幾個月前剛剛被放出來。」左輪低垂著頭。
「薛邵?」顧北辰看著這個人的檔案,並沒有絲毫的破綻。
「檔案上面的痕跡已經被摩擦的干干淨淨,但是他在警局進行過指紋血樣的采集,血液的DNA樣本確定這個人是顧家的人。」
每個家族的DNA序列,是十分有規律的,就是說一個家族因為血緣的關系,他們的DNA樣本,會呈現出來一定的規律。
「那也不能肯定這個人就是顧諾啊。」顧北辰將文件合上,靠在沙發上面,伸手不自覺的摩挲著手上面的戒指。
「南山的案件中,那幾個人中,入獄服刑的監獄和這個名為薛邵的人,是在同一所監獄,而且是一間宿舍的,最主要的是……」左輪頓了一下,「真正的薛邵已經死了。」
「死了?」但凡是死人,一定要去警局消除戶籍檔案的。
「是的。」
此刻施施正好推門撿來,「有發現了麼?」左輪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和施施說了一遍,施施坐到顧北辰的身邊。
顧北辰則是伸手摟住她的腰,那手就開始不老實了,左輪只能把頭壓得更低了,非禮勿視啊。
「真正的薛邵怎麼就死了?」
「我們搜查的時候,就發現這個薛邵根本就不是本人,首先就是這個人在警局當時留下的DNA樣本,我們找到了薛邵的家人,他們說薛邵已經幾年沒有和家里人聯系了,他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過我們還是偷偷拿走了他父親用過的一個杯子……」
「結果如何?」施施明顯能夠感覺到,整件事情似乎都沒有這麼簡單,而本來零碎的事情,此刻卻錯綜復雜的交織在一起。
「我們發現了一個和他很像的樣本!」
「什麼?」顧家的DNA庫,就是平時做實驗的時候留下的一些樣本數據,怎麼會有類似的樣本出現。
「我們之前在紙醉金迷中發現三人中的其中一個,和薛邵父親的樣本很類似,經過比對,他們是父子關系!」
施施和顧北辰對視一眼,似乎都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洛陽這次過來,本來就是上面派來督促令狐乾的,但是隨著令狐家的落敗,令狐乾居然申請去了邊防,這下子好了,整個爛攤子,直接都丟給了洛陽。
洛陽本來以為隨著軍方對販毒組織打擊力度的加大,這些販毒分子,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是變本加厲,弄得上頭不斷地派人下來督促,而洛陽也倍感壓力山大。
「怎麼樣?看你愁眉苦臉的,案子進行的不順利?」施施將活體解剖的一些數據資料交給洛陽。
推門進來就看見洛陽愁眉不展的。
「我們安插在他們內部的人一個個的被拔出來,而且這群人絲毫沒有收斂的打算,有點棘手。」洛陽無奈的伸手抓了抓俏麗的短發,「你那邊有什麼結果麼?」
其實洛陽有的事情根本沒有和施施說,那就是最近想要要她命的人可不少,所以洛陽更是覺得腦子快要炸開了。
「活體解剖的數據表明,他們的大腦正被一種物質侵蝕,這個東西會導致人的大腦失去對事物的基本分辨能力,摧毀人的智力,久而久之,這個人就和傻子無異了,而且我們將這些數據和之前的幾具尸體進行對比了,這個藥物明顯是在不斷改善的,現在恐怕不是成品也是半成品了。」
洛陽眉頭緊鎖,她本身長得嬌俏,但是多年部隊的模爬滾打,讓她多了一股英武之氣,「過幾天會有別國的警察過來,協助調查,看樣子,這個案子是消停不了了。」
施施已經預料到了,為了證明南山那起案子和這個案子到底是否有關,容景是肯定會過來的。
此刻一個郊區別墅中,一對男女正在大床上面顛鸞倒鳳……
「顧少,顧少……」女人嘴巴不斷地喊著,不過意識似乎有些模糊,而顧諾是完全不會憐香惜玉的,到時將女人嬌女敕的皮膚上面弄得滿是青紫。
結束之後,顧諾直接抽身離開,光著身子下床,拿起一根煙,就走到了床邊,他的身上面大大小小有很多傷痕,新舊雜陳,不過卻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野性之美。
女人看著顧諾,眼中露出了一絲饜足,雖然她並不是他身邊的唯一女人,不過確實待得最久的一個,自己對他來說,算是比較特別的吧。
女人下床,走到顧諾身邊,從伸手摟住顧諾,她算是顧諾伴之中,跟隨了他最久的,因為她不僅僅是他的伴,更是他的屬下,「顧少,怎麼了?有心事?」
「安娜,我說過,別隨意揣測我的心事!」顧諾直接轉身,伸手捏住安娜的脖子。
安娜的本來粉女敕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顧諾臉上的那道傷疤顯得格外的猙獰,「顧……」安娜覺得喉嚨被絲絲鎖住,她幾乎無法開口說話。
安娜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隨著安娜臉上已經出現紫紅色,顧諾這才松開手,「咳咳……咳咳……」安娜趴在地上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只不過就是喘息都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又惹到了這個男人。
「安娜,你跟了我多久了?」顧諾抽著煙,神情淡漠,放佛剛剛那個面目猙獰的人不是他一般。
「四年了。」安娜扶著邊上的椅子站起來,有些心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顧諾轉過身,安娜脖子處有明顯的掐痕,顧諾伸手模了模安娜的脖子,安娜整個人的此刻的呼吸都停止了,安娜個子一米七多,身材凹凸有致,不過看起來卻顯得十分的乖巧懂事,「顧少……」
「你多久沒有出任務了?」安娜迎著顧諾的目光。
「三年。」
「也是時候你該為我做點事情了。」顧諾說著走到桌邊,他的桌子上面凌亂的散落著許多照片。
這上面的人,安娜都不認識,她也無權過問,不過其中有個人她還是很熟的。
因為這個人正是當名的明星——施施。
而這個女人的照片最多,安娜那平靜的眸子中忽然驚起了一絲波瀾,顧諾拿著照片走到安娜面前,上面的女人齊耳短發,不過穿著軍裝,柔和了女人的些許嬌媚,還有男人的英武。
顧諾本來以為這個女人不過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罷了,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手段比起令狐乾絲毫不遜色,他們連連受挫,怎麼可能讓顧諾不心生怨懟,而派過去暗殺的人,幾乎都是無功而返。
「華夏的女軍官,負責調查我們,最近很多兄弟栽在她的手上面,你負責把她解決了。」顧諾慵懶的拿起了手邊的浴袍穿在身上面,就像是一只慵懶的獵豹,渾身散發一種說不出來的張力。
「我知道了。」安娜面無表情的撿起地上面的衣服,作為殺手,她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
安娜穿好衣服,準備離開,就看見顧諾又捏著施施的照片,而眼中閃過一絲狩獵般的目光。
安娜的手瞬間收緊。
安娜想錯了,她以為顧諾是看上施施了,她將那種眼神當成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佔有欲,殊不知,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男女之情,不過是顧諾的變態心理,他想要在顧北辰面前殺死施施,用來達到報復顧北辰而已。
施施和洛陽同時出了軍區,「你和你家的周隊長怎麼樣了啊?」施施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施施口中的周隊長,是和洛陽同時被調派到警局的周長安,這兩個人是從小的冤家對頭,不過最近听說確立了關系,洛陽臉上面有些不自然,不過耳尖微微發燙。
「就那樣吧。」洛陽開著車,從軍區到市區,需要行駛半個小時。
「就那樣是哪樣啊!」施施打趣道,倒是惹得洛陽臉龐酡紅。
而此刻忽然有一輛敞篷轎車從她們身邊駛過,路過有車子經過,這本來並不是什麼值得他們注意的,只是車子中做著一個女人,施施和洛陽都注意到,女人的脖子暴露在外面,上面還有明顯的掐痕。
不過擦身而過,兩個人只是心下疑惑,並沒有說什麼。
只是幾秒鐘過後,「砰——」
透過後視鏡,施施和洛陽都注意到,那輛車子,徑直的撞到了路邊的欄桿。
洛陽立刻調轉車頭,兩個人直接就下車。
寶藍色的敞篷轎車,車頭被撞的明顯的凹陷,而欄桿有一處已經被撞飛了,因為是敞篷轎車,她們都明顯的看見了女人的額頭嗑在了方向盤上面,正在流血,身體別的地方傷勢暫時不明。
洛陽直接拉開車門,「小姐,小姐,您怎麼樣啊……」
洛陽力氣不小,直接將女人拖出來。
「洛陽,她怎麼樣啊……」
「我……」洛陽話音未落,就感覺到本來趴在自己肩頭的女人,忽然拿著槍抵住了自己的月復部。
洛陽身子瞬間僵硬,最近暗殺她的人不少,這些她早就習以為常了,她的仇家不少,但是像這樣的殺手,洛陽還是第一次遇見。
「你要做什麼!」洛陽的聲音冷冽,施施這才察覺到了異樣。
「洛少校,沒想到你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安娜笑著伸出另一只手擦了擦額頭的血。
她的額頭卻是磕破了,不過並無大礙。
「你到底要做什麼!」
當時這個女人出了車禍,洛陽是軍人的本能,直接調轉車頭去救人,誰會知道,這個女人居然會用這種苦肉計。
「你到底是誰,準備做什麼,你要知道,刺殺軍官是重罪!」施施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個女人。
她穿著淺灰色的連衣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但是女人的身材勻稱,不過這個女人定然是經過訓練的人,從她拿槍的手法就能夠看出來。
安娜視線帶笑,施施忽然覺得,這個女人的笑意有些熟悉,那種張揚肆意,眼中的輕蔑不屑,和顧諾有幾成相似。
「你是顧諾的人?」
施施只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洛陽並不知道顧諾是誰,但是洛陽明顯感覺到,女人的手動了一下。
「施施小姐果然是聰慧,你是從哪里看出來的?」安娜笑著。
「笑容。」
安娜並不否認,她瘋狂的迷戀著顧諾,當你對一個人痴迷般的瘋狂愛戀之後,不知不覺中,你會觀察他的一切,而安娜的這種痴迷,包括了顧諾一天吃了幾口飯,更別說顧諾喜歡什麼了,而安娜更是會下意識的模仿顧諾。
「你很聰明。」
不過長得漂亮,還這麼聰明,真的讓人很嫉妒啊!安娜握著槍的手收緊。
「顧諾果然還活著,而且身處華夏?」
施施知道,她和顧北辰之前的猜想或許都是正確的,令狐家的事情,確實是顧諾在後面推波助瀾,顧諾想要的就是令狐家的覆滅,讓他的組織能有喘息的機會,只是他沒想到,洛陽的手段,絲毫不遜色于令狐乾。
估計是最近洛陽的雷霆之勢,惹怒顧諾了。
安娜此刻耳朵上面還戴著對講設備,那邊的顧諾已經知道安娜已經得手,「殺了那個女人。」顧諾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安娜伸手撫了撫收听設備,嘴角上翹,「好的。」
「你……」洛陽感覺到這個女人扣動了扳機。
而就在安娜準備開槍的瞬間,施施忽然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一把槍,小巧的銀質手槍,直接瞄準安娜。
「要不要試試,誰的槍更快?」施施扣動扳機,看著安娜。
「你會開槍嗎?」。安娜眼中閃過一絲譏誚。
而就在一瞬間,安娜感覺到自己的耳朵一陣劇痛,安娜伸出另一只手模了模耳朵,火辣辣的疼,施施的槍是特制的消音手槍,剛剛一顆子彈堪堪掠過安娜的耳朵,蹭破了皮,安娜眸子森然,注視著施施,有震驚也有憤怒。
就在安娜的注意力被施施吸引過去的時候,洛陽瞅準時機,直接伸手按住安娜的手,一個側身直接將安娜的槍打落,安娜猝不及防,手腕一痛,槍瞬間落地。
而就在同一時刻,安娜從大腿內側拿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朝著洛陽刺過去,兩個人直接就交手了。
施施本來還想去搭把手的,不過施施是半路出家的那種,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若是和這個女人交手,是沒有多大的勝算的。
這個女人出招狠辣,倒是和顧諾那個變態有的一拼。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洛陽抬腳,踢中女人的肩膀,安娜向後退了一步,沒想到,這個女人下手這麼重。
安娜卻連肩膀都沒有模一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朝著洛陽又一次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剛剛施施小姐不是說了麼!怎麼,沒听清楚麼?」安娜眼楮的余光注視著施施。
施施此刻有些茫然的神情,讓安娜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個女人剛剛那一槍不過是意外罷了,她根本就不會射擊。
不得不說,安娜這個女人感覺都是錯的,施施是在想,自己到底該射擊這個女人哪個部位。
而安娜看著施施一臉迷惘,心里想著,總歸要殺死一個才好回去交差,就直接朝著施施撲過去。
剛剛的對講設備,被施施那一槍,震得有些雜音,听不清楚那邊的話。
而顧諾知道後面的話是,「任務失敗,不要戀戰,直接離開。」
顧諾身邊能夠用的人越來越少,而像安娜這麼對他死心塌地的人更是不多。
但是安娜卻並未听見顧諾的話,朝著施施就沖過去,施施微不可查的向後退了一步,就在一瞬間,舉槍,瞄準了安娜的右側膝蓋。
「唔——」安娜一個趔趄,整個人向前撲倒,洛陽順勢從後面直接按住她,沒有手銬,只能將腰間的皮帶抽出來,直接將安娜的雙手綁住。
「松開我,松開——」安娜掙扎著,但是毫無用處。
「施施,你沒事吧。」洛陽將安娜綁住按在一邊,拿出手機,給軍部打電話,這里距離他們的駐地不遠,很快就會有人過來。
「我沒事。」施施倒是蹲子,撿起啦安娜剛剛掉落的高跟鞋,鞋子比較干淨,不過地步還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一些泥土。
「你要做什麼!」安娜慍怒的看著施施,她沒有想到,施施居然真的敢開槍。
「沒想到顧諾這個變態身邊,居然會有你這樣的女人,你很喜歡顧諾吧。」施施隨身都會攜帶手術刀和密封袋等東西,她將安娜鞋底的泥土剮蹭了一些下來。
「不準你這麼說顧少——」顧諾在安娜的眼中,和救世主一樣,看到施施這般輕蔑不屑的眼神,安娜很是惱怒。
「顧少?」施施譏笑,她走過去,蹲子,「放心吧,你的顧少很快就會和你見面的,到時候你們可以隨便的敘舊。」
「你什麼意思?」安娜似乎听出了意思不尋常的東西。
「洛陽,我的子彈必須取出來,為了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畢竟私自攜帶槍支,這是要接受審查的。
「你隨意。」洛陽雙手抱胸,一副準備看戲的樣子。
只是沒想到,顧家的人比軍方的人更快到達這里,顧北辰本來正在處理幫派中的事務,施施的手槍中有裝有觸發裝置,一旦有人使用手槍,顧北辰這邊就會收到消息,所以在施施掏槍的時候,顧北辰就已經從顧家出發了,自然比軍方的人更快到達這里。
「沒事吧!」顧北辰下車,徑直朝著施施走過去。
施施起身,沖著顧北辰一笑,「沒事啊……」
但是顧北辰卻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瞄準了施施……
施施眼中劃過了一絲愕然。
「砰——」子彈射出來,安娜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叫聲。
那子彈直接沒入了她的腳踝。
施施回過頭,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腳已經到了施施的腳邊,她的雙手被綁住,但是雙腳沒有,估計是想要趁著施施不注意的時候,偷襲來著。
「你真是……」顧北辰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伸手按住施施的肩膀,就開始上下其手。
洛陽站在一邊,微微別過臉,「咳咳……」
「顧北辰,你丫的干嘛呢,這大庭廣眾的,你這是公然吃我的豆腐啊!」施施有些氣急敗壞,左輪則是在一邊偷著樂。
「別躲,我檢查一下!」顧北辰是怕她受傷了,看她一臉戒備的。
「檢查什麼啊,我好得很!」施施要躲開,顧北辰直接伸出一只手將施施雙手按住。
「喂——你丫的這是要干嘛啊,我……」
「被亂動!能不能老實一點!」顧北辰呵斥道。
「我……」施施忽然覺得有點委屈,為什麼感覺理虧的人變成自己了。
終于顧北辰檢查完畢了,松開手,施施直接一巴掌揮過去,顧北辰毫不費力的輕松握住施施的手腕,「怎麼?膽子這麼大了?」
「你個混蛋!」能不能注意場合吧。
施施抽回手,「你怎麼過來了?」
「你出事了我能不過來麼!」顧北辰伸手環住施施的腰,安娜在看清楚顧北辰那張臉之後,整個人有片刻的呆愣。「這個女人是哪里冒出來的?」
「顧諾的人。」
而此刻軍區的人也到了,徐敬堯是為首沖過來的,只是在看見顧北辰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洛少校,這個人能不能讓我帶回去?」顧北辰直接開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理由。」洛陽仍舊是雙手抱胸,洛陽自然知道,他們口中的顧諾,肯定和顧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只是沒想到顧北辰會這麼直接的開口。
「因為他背後的人是顧諾。」
徐敬堯自然知道顧諾,他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顧諾?」洛陽意味深長的在口中念叨著這個名字。
「放心,我要的不過是鏟除我們顧家的叛徒,並不妨礙你們軍方破案,對你們百利而無一害。」顧北辰的實力洛陽自然知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洛陽嘴角帶笑。
「試試看吧。」顧北辰今天是一定要將這個女人帶走的,顧諾這個眼中釘,顧北辰已經只想要把他欲除之而後快。
「顧家主應該不會自己去解決那個人吧。」洛陽促狹地說。
「自然不會!」
「那人你帶走吧。」
「謝了!」
徐敬堯看著顧家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雖然疑惑,卻也不好開口,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是洛陽,在軍區有實權的人,也是洛陽,他基本沒什麼發言權。
「你把那個女人交給顧家?」他們畢竟分屬不同的領域,可以說是官匪的關系。
「顧家比我們有實力,而且既然那個人關系到顧家的私事,顧家自然會比我們賣力很多,況且有些事情,是我們不方便做的。」
洛陽說著直接上車,她有一種預感,這個案子有轉機。
顧諾則是死死地捏住手中的對講設備,安娜!你真是……
而左輪已經從安娜的耳朵上面取下了對講設備,顧北辰捏著呆在耳朵上面的設備,「顧諾,你能听見我說話麼?」
顧諾心里咯 一下,卻並不說話。
「我知道你能听見,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吧,否則我很快就會找到你,把你碎尸萬段!祭奠泠然的在天之靈!」
「砰——」顧諾將對講設備直接摔在地上面,「顧北辰——」顧諾咬牙切齒的說。
「老大,不好了,出事了!」一個人急匆匆的進來,看見顧諾臉色難看,心里有些慌亂。
「又怎麼了?」顧諾靠在沙發上面,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容景已經出發來華夏了。」
「料到了,他一直很聰明。」顧諾嘴角帶著一種微不可查的微笑。「還有別的事情麼?」
「有人入侵了監獄的資料庫,您偽造的資料恐怕……」
「我知道了,最近不許任何人動作,沒有我的指示,任何人都不許對外兜售任何的毒品藥物!查到一個殺一個!」顧諾說的狠戾,那個人點了點頭,卻不敢直視顧諾的眼楮。
顧珊然此刻肚子已經很大了,雙胞胎都是不足月生產的,而顧珊然的肚子越來越大,走路的時候,都顯得格外的嚇人。
「听說抓到顧諾的人了?」顧珊然雙手掐腰,走到施施的面前。
顧南笙小心翼翼的在旁邊伺候著,施施越看越覺得,顧南笙這輩子就是個妻奴,「嗯,你是孕婦,就別見血了,審問的人事情交給北辰了,我去實驗室一趟。」
「交給干爹?」顧珊然驚呼。
「怎麼了?」施施疑惑。
「沒什麼,沒什麼……」顧珊然說著扭過頭,伸手摟住顧南笙的脖子,將嘴巴貼在顧南笙的耳邊,「審訊室有監控麼?」
「你要做什麼?」顧南笙就知道,她本來就是個閑不住的人,自從令狐澤被抓,雖然令狐澤沒死,不過令狐家覆滅,她的大仇算是抱了,顧珊然忽然覺得不知道自己該干嘛了,這整天就盡想這琢磨這個,琢磨那個。
「當然是觀摩啊!」顧珊然笑得賊兮兮。
「不好吧,你這都要生了……」顧南笙伸手模了模顧珊然的肚子,顧珊然的肚皮被撐得很薄,前幾天還能看見肚子上面有一個小腳的輪廓,顧南笙當時就激動了,這種陌生的情愫,卻讓顧南笙激動地無以復加。
「你去不去,哎呦,我的肚子啊……」顧珊然忽然大叫起來。
「親愛的,親愛的,你怎麼了,怎麼了啊……」顧南笙看著顧珊然大步朝樓上走,這心跳都加速了,「你慢點兒啊,你……」
「寶寶,你爹地不愛我們了,又不是我想看的,是你們想看的對不對……」
顧南笙滿頭黑線,顧珊然,你撒謊的技術能不能再高超一點啊。
施施此刻到了實驗室中,雪倫正在顯微鏡下面觀察東西,看到施施過來,立刻離開座位。
「有收獲麼?」
「那個女人鞋子上面的泥土我都做了分析,里面的物質都比較普通,不過上面倒是檢測出了一些羊毛成分,估計是羊毛地毯,沒什麼價值,因為這種羊毛地毯,雖然高檔,但是比較普遍。」
「沒有別的東西了麼?」施施坐到雪倫旁邊。
「有的。」雪倫指了指一邊的衣服,這是從那個女人身上面扒下來的衣服,施施皺了皺眉頭,雪倫沒察覺到施施的異樣。
「這個女人的衣服上面有一種比較獨特的花粉,而這種植物在C市,只有東部的郊區……」
「那個女人沒穿衣服?」
「嗯?」雪倫正說得繪聲繪色,施施冷不丁來一句,雪倫頓了一下,遲疑了幾秒鐘,點了點頭。「貌似是的。」
「顧北辰!」你個混蛋,你妹的,我就是演戲,你都給我安排個女的,就是演戲里面的那些小貓小狗的你都是弄得母的,你倒是好,審問女犯人哈,把人家衣服月兌了,你可以啊,你能哈……
「那個……」雪倫這才意識到,這施施是生氣了麼,「肯定不會月兌光的,最起碼也會穿著內衣內褲的啊……」
施施直接起身,就朝著顧家的審訊室走去。
雪倫一拍腦袋,壞事了,立刻跟上去,「在家主眼里,除了你,別的女人都根本不算是女人,他就是看了也視若無物的啊……」
其實雪倫這個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
「行了,你別跟著我。」施施倒是要看看,顧北辰是如何審問煩犯人的。
「施施,你別激動啊,那個女人怎麼可能不穿衣服呢,就是不穿家主肯定也不會看一眼的!」
「砰——」施施此刻已經到了審訊室的門口,直接伸腳,將門一下子就踹開了。
顧北辰直接循聲看過去。
「嗯……不要,不要過來,你們好壞……」女人得喘息聲回蕩在屋子中,施施一下子臉就漲紅了。
「那個……」顧北辰慌忙起身,將手邊的水杯都弄灑了。
「顧北辰,你是個變態!」施施狠狠瞪了顧北辰一眼,徑直往外面走。
「我……」顧北辰顯得很無奈。
雪倫無奈的搖著頭,「變態!」
顧北辰的臉色一冷,嚇得雪倫瞬間就遁了……
------題外話------
這幾天家里比較忙,都沒有來得及回復大家的留言,嘻嘻,準備對付顧諾啦,完了就是小包子的事情了……
話說顧大爺的小包子名字還沒有呢,哎……可憐的孩子,總不能叫無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