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星妻太妖嬈 173 顧諾被抓,沒有輸的賭局

作者 ︰ 月初姣姣

施施在推門進去的瞬間,就看見安娜幾乎是衣不蔽體的,兩個男人正在對她進行「嚴刑拷打」,這所謂的逼供,和施施想的完全不一樣。

顧珊然審問犯人的手段,自然是各種折磨,到了顧北辰這里,怎麼就……

女人身上面還穿著遮蔽的衣物,只不過這兩個男人,居然是在女人的腰側和腳底撓癢癢的,弄得女人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安娜一直在扭動著身子,女人的水蛇腰,一直在扭啊扭的,施施真的不知道顧北辰是如何做到這般淡定的。

安娜的四肢是被綁在牆上的,鐵鎖摩擦著她的皮膚,弄得手腕腳腕都流血了,整個人的面部都笑得扭曲了,似乎已經絲毫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不要了,求求你們,別這樣,啊——哈哈……」女人極力的扭曲著身子,曲線玲瓏,只是那兩個男人卻無動于衷,施施都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男人。

「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哈哈……不要這樣……」安娜的聲音嬌媚,帶著笑意,聲音帶著顫抖。

而顧北辰則是在淡定的喝著茶,顯得十分的悠閑。

「顧諾在哪里?」顧北辰清冷的聲音響起。

「我……我不知道,哈哈,我……」女人臉上面的妝容都花了,整個身子都酥麻了。

「不知道?」顧北辰喝了口茶,「剁她一只手指!」

安娜神情猛然呆滯,「啊——」十指連心,安娜整個心髒都抽動了一下,呼吸都變得急促。

剛剛的「嚴刑逼供」,安娜覺得渾身就像是有千萬條蟲子在蠕動一般,癢得難受,而突如其來的劇痛,痛得她心髒都瞬間停止跳動了。

手指在抽動,而酷刑卻並未停止。

惡狠狠地盯著顧北辰,手指的疼痛,身體的酥麻,「還是不說麼?」

「我呸——」安娜畢竟是受過訓練的,顧北辰倒是沒想過會輕而易舉的從她的口中問出東西,他修長縴細的手指摩挲著茶杯的杯壁,「給我一根根的剁了她的手指。」

「砰——」施施此刻已經到了審訊室的門口,直接伸腳,將門一下子就踹開了。

顧北辰直接循聲看過去。

「嗯……不要,不要過來,你們好壞……」女人得喘息聲回蕩在屋子中,施施一下子臉就漲紅了。

施施完全忽略了安娜那鮮血淋灕的雙手,只是看到安娜那衣不蔽體的樣子,這心里面就覺得一陣窩火。

「那個……」顧北辰慌忙起身,將手邊的水杯都弄灑了。

「顧北辰,你是個變態!」施施狠狠瞪了顧北辰一眼,徑直往外面走。

「我……」顧北辰顯得很無奈。

雪倫無奈的搖著頭,「變態!」

顧北辰的臉色一冷,嚇得雪倫瞬間就遁了……尼瑪,再不走,留在這里,真的是準備找死啊。

「家主……」左輪站在一邊,輕輕咳嗽了一聲。

「挖了這個女人的眼楮,剁了她的雙腳,慢慢折磨她,弄死了就算了!」反正這種經過訓練的人,是很難是從他們口中問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的,更何況,這個女人對顧諾還死心塌地的。

「你不能……」安娜大吼一聲,但是兩個男人拿著斧子已經笑眯眯的走過去。

「隨便你們怎麼玩,反正我留著她也沒用。」顧北辰說著急匆匆就走出了審訊室。

安娜沒想到顧北辰居然會這麼說,按理說自己應該是他能夠找到顧諾的唯一線索,但是這個男人卻輕易的放棄了。

施施到了房間,剛剛準備關門,顧北辰一只手就伸了出來,「唔——」這個女人是真的準備把他的手給夾住啊。

施施哪里能真的狠下心啊,直接走到床邊,顧北辰看著自己的手背,有些腫了,這個女人下手還真狠。

「生氣了?」顧北辰走過去坐下,伸手摟住施施的腰,施施側身躲開。

顧北辰伸手模了模鼻子,「審問犯人而已。」

「月兌光審訊?顧北辰,你可以啊……」施施扭過頭。

「難道我還得專門給她找個衣服麼,不是浪費麼。」再說了,別的女人就是月兌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沒感覺的。

不過顧北辰倒是挺少看見施施這麼生氣的模樣,心里面喜滋滋的,「吃醋了?」

施施輕輕咳嗽一聲,扭過頭,「怎麼可能。」

「我很高興。」顧北辰從後面抱住施施的腰,低頭就舌忝了一下施施的耳廓,施施身子一僵,伸手想要將顧北辰推開,顧北辰就知道施施會是這個反應,直接順勢將施施壓在身下。

「喂——大白天的,你耍流氓啊!」施施無語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對我自己的老婆,這不算耍流氓,再說了,小練又懷孕了,你不是還想和她做親家麼,那我們可得抓緊了。」顧北辰說著手就從施施的衣服中伸進去。

顧北辰的指尖微涼,帶著細細的薄繭,惹得施施一陣輕顫,「別鬧了,我還要去實驗室,唔——」

施施話音未落,就被顧北辰直接堵住,等到施施被某人吻得七葷八素之後,整個人就像是一灘水一般,只能癱軟在顧北辰的身下。

完事之後,施施總是怨念很大,為什麼每次這種事情,自己總是討不了好處呢,真是夠了!

顧諾站在窗口,吸了口煙,「怎麼樣?」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黑衣男人,男人垂著頭,雙手死死地扣在身側,絲毫不敢亂動,「安娜被顧家的人帶走了。」

「看樣子,軍方是準備依靠顧家打壓我們了。」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顧家人審訊一直很有一套,安娜會不會……」

「放心,她不會說的。」顧諾輕哼一聲。

安娜確實到了最後都沒有多說一句,安娜本來就對顧諾死心塌地,女人有些時候對某些事情總是有些執念,會為了一個男人赴湯蹈火,安娜就是這樣的人。

而雪倫已經從安娜的衣服上面提取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我已經對C市周圍的植被都調查了過了,這種花粉只會出現在東部的郊區。」雪倫將一份報告遞給了施施。

施施身上面披著薄披肩,慵懶的像是一只高傲的貓。

「為什麼是東部,這種花並不特別。」

「這種花只盛開在初夏,現在夏天已經快過去了,C市是平原,地勢地平,除了東部的郊區,那邊的山上,溫度適宜,這種花還會盛開。」雪倫解釋。

「也可能是外地帶來的。」顧珊然挺著肚子,顧家人對顧諾都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

顧諾這個人從小就是心思特別多的那種,陰鷙詭譎,很少有人能夠猜到他的心思。

「我們查了這個女人車子的監控視頻,第一次出現是在東部的高速公路上,沒有經過任何收費站。」

「對C市的東部進行地毯式的搜查。」

「是!」左輪應聲下去。

「小叔,新型藥物的事情,難道真的和顧諾有關麼?」顧南笙和顧諾年紀相仿,兩個人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兩個人的性格卻是南轅北轍。

「你覺得呢。」顧北辰靠在沙發上面,眸子森然。

顧南笙卻想到小時候的一件事情,那個時候的顧家所有人都在,顧諾是住在大宅外面的,但是每個人的初一十五,他們都會回到大宅和顧老爺子一起吃飯。

顧南笙那個時候正在草地上面遛貓,小孩子總是喜歡小動物,顧南笙還清楚地記得,那只貓全身雪白,眼楮是綠色的,看起來有些詭異,不過卻十分的溫順。

「小叔,你看它,真好玩!」顧南笙正拿著一個狗尾巴草在逗弄小貓。

顧諾直接走過去,顧南笙正準備抱著貓走開,顧諾卻上前一步,「我也要玩。」

顧諾強勢霸道,顧南笙只是看了看顧北辰,顧北辰只是看著書,並不說話。

「不行,這是我的!」顧南笙說著抱著貓就走到了室內。

吃了飯之後,顧南笙回到房間,只看到了一地的白色毛發,還有一點血跡。

「顧諾——」顧南笙立刻生氣了,氣鼓鼓的沖到了樓下,卻看見一個佣人正在幫顧諾包扎傷口。

「沒大沒小的,像什麼樣子!」說話的是顧諾的父親。

「我的貓呢!我的貓……」顧老爺子有輕微的哮喘,所以家里面是禁止養寵物的,這是顧南笙好不容易求來的。

「你的貓抓傷了我的手,我把它就地正法了!」

「我的貓在哪里!」顧南笙急得要哭了。

「你把他的貓弄哪里去了。」顧北辰听到聲音從樓上下來,伸手模了模顧南笙的頭。

「北辰,你未免太慣著這個孩子了,那只野貓抓傷了小諾的手,我把它扔了。」

「是麼?抓傷小諾了,那確實該死!」顧北辰視線凌厲的盯著這個男人,那個男人只是但笑不語。

一個手下過來貼在顧北辰的耳側說了幾句,「南笙,你的貓在後院。」

顧南笙說著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小叔……」顧諾剛剛抬頭,就看見顧北辰視線帶著一種格外的凌厲森冷,顧諾那時候還小,瑟縮的抖了一子。

「北辰,你這樣會嚇壞小諾的。」

「這里是顧家大宅,我不想因為一只貓麻煩到父親,還有……」顧北辰頓了一下,「那只貓的指甲都被剪了,我倒是好奇,沒有爪子的貓是如何抓傷小諾的。」

父子兩個人的臉色都是一僵,卻不說話。

顧南笙到外面的時候,那只貓已經死了,本來通體雪白,此刻卻鮮血淋灕,有綠色的眼楮睜得很大,嘴巴微張,顧南笙走過去,「小少爺……」一邊的手下想要拉住顧南笙,顧南笙卻已經伸手模了模那只貓。

身體還是溫的,脖子被人扭斷了,身上面還有被刀子劃傷的痕跡。

顧南笙回去的時候,怒不可遏,而顧諾父子真準備離開,「顧諾,你個混蛋!」

顧南笙說著就從後面扯住了顧諾,兩個小孩子就瞬間扭打在一起。

周圍的人都不敢動手去勸架,顧諾從小比顧南笙接受更加嚴苛的訓練,身手在顧南笙之上,很快,顧諾就騎在了顧南笙的身上面。

「顧諾,你賠我的貓,你賠我——」

「一個破貓而已,誰稀罕啊!」顧諾從小就比一般的孩子更加理智,同時也更加殘忍。

「大哥,你這是準備在顧家對南笙做什麼。」顧北辰收到消息,急忙趕過去。

「不過是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罷了,好了小諾,起來,我們該回去了。」

「你賠我的貓!」顧南笙鼻青臉腫的,臉上面還掛著眼淚。

「我又沒偷你的貓,你的貓不是在那里麼,就因為你這麼沒用,你的貓才死了,以後也會是這樣,你的東西終究會是我的。」後面的幾句話,顧諾是貼在顧南笙耳邊說的。

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人的父親都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所為長子和嫡子爭奪顧家家主的位置,這場戰爭,從未停歇,顧南笙被老爺子保護得很好,不懂這些,但是顧諾已經明白。

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得到比別人更大的權利,你只能踩著被人上去,不會有人同情你,你要做的就是殺掉擋在你面前的所有人,而擋在顧諾前面的,自然就是顧南笙了。

「想什麼呢,居然在發呆。」顧珊然很少看見顧南笙這般冷冽的神色。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罷了。」

「家主,容少爺來了。」左輪走過來。

「帶他進來吧。」

容景穿著紫色的POLO衫,黑色的休閑褲,整個人顯得十分的儒雅卓然,當他看見顧珊然那突起的肚子時,微微一笑,「恭喜啊!」

「謝謝。」

「不知道你們家有這樣的喜事,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

「等到孩子出生了,記得準備禮物就成了,要雙份。」有大魚送上門,不宰白不宰。

容景頓了一下,瞬間了然,「好。」

「那個南山的案子到底怎麼回事啊?」施施有些迫切的聞。

「我們把這些孩子都送去醫院進行身體檢查了,這是其中幾個孩子檢查結果。」容景後面還跟著馬超,馬超笑著將手中的文件遞給施施,「施法醫,好久不見啊。」

「好……」施施話音未落,整個人就被顧北辰圈在懷中。

「好了,別鬧。」施施說著從馬超手中接過文件,「你們坐吧。」

容景輕輕咳嗽一聲,這顧北辰在外人眼里都是那種十分威嚴的人,此刻賴在施施的肩頭,容景看著還真是別扭。

「或許你需要和華夏的軍方接觸一下了,這個資料我可以復印一份麼?」

「沒事,本來就是影印的,給你就成了。」

「家主,找到地方了……」左輪貼在顧北辰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顧北辰嘴角微微揚起。

「通知一下洛少校吧!」顧北辰吻了一下施施的側臉,「我去布置一下,或許今晚大家都不用睡了。」

「我也要去!」顧珊然直接起身,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看的顧南笙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小心點,我的女兒啊……」顧南笙現在還是堅定顧珊然的肚子里面是個女兒。

他們並沒有向醫生詢問孩子的性別,反正男女都是一樣的,只是顧南笙就是喜歡女孩。

「干爹,算我一份吧!」

「你去拖後腿麼!」

「我怎麼可能拖後腿啊,我……」顧珊然說著就準備抬腿,這個……還真的有些不方便。

此刻的顧諾完全不知道,只是憑借著安娜衣服上面的花粉,顧北辰已經鎖定了他。

而洛陽在收到消息之後,也是顯得格外興奮,因為很多的證據都在表明,顧諾很可能就是那個幕後黑手,若是將顧諾抓了,那麼他所構建的販毒網絡,也會幾近瓦解。

「你們要抓誰……」其實容景似乎已經猜到些東西了。

「顧諾。」施施看著容景,容景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我認識顧諾的時候,他並不是這樣的。」容景幾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顧諾的性格一向如此,或許在你面前,他偽裝的很好。」顧南笙直接開口,「從小的時候,他就想要奪走屬于我的一切,不擇手段,從玩具到下人,只要是我喜歡的,若是他奪不走,他寧願毀了她。」

容景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其實顧諾也挺可憐的,從小他就沒有為自己活過,真是個可憐蟲!」顧珊然譏諷道。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顧諾的時候。

顧諾的眼楮帶著笑意,只是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寒意,「你是誰?」

顧諾居高臨下的看著顧珊然,那種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什麼物品一般。

「你是誰啊!」顧珊然不打算搭理顧諾,轉身就要走,卻被顧諾直接抓住了手腕。

「喂——你干嘛啊!」顧珊然可不是什麼好欺負人,伸手就甩開顧諾。

顧諾一笑,那種微笑,帶著一種邪肆,顧珊然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卻能夠明顯感覺到這個人的危險。

「顧諾,你做什麼。」經歷了顧家的變故之後,顧南笙顯得沉靜內斂許多,他伸手從顧諾手中將顧珊然扯過去,顧珊然自然直接躲在顧南笙的身後。

「你的人?」顧諾打量著顧珊然,那種眼神就像是在打量著什麼物品一般,十分的放肆。

「和你沒關系!」顧南笙說著就拉著顧珊然上樓。

「顧南笙,你在怕什麼,難道怕我像對付那只貓一樣弄死這個女孩麼!」顧珊然明顯感覺到顧南笙身子一僵,卻還是倔強的拉著顧珊然上樓。

而之後顧諾總是三不五時的來「調戲」顧珊然。

而顧珊然自然知道她的身份,自己總歸是寄人籬下,既然是顧家人,顧珊然只能忍了,只是人的忍耐力畢竟是有限的。

有一次顧珊然正在學習格斗,顧諾又到顧家了,顧南笙正好不在,顧珊然想著,其實顧諾就是故意的,專門挑著這種時候過來的。

「要不要和我玩玩。」顧諾自信自己的格斗術,畢竟顧珊然是初學者。

只是顧諾忽視了一點,顧珊然的力氣從小就是出奇的大。

顧珊然的動作拙劣,顧諾完全是將顧珊然當猴耍,顧珊然自然知道這點,顧諾一邊嘲笑顧珊然一邊躲避,終于還是露出了破綻。

顧珊然伸手扯住了顧諾的手肘。

「我還以為你連我的衣角都抓不到呢,啊——」

顧諾譏諷的話,沒有說完,整個手臂就被顧珊然大力的扭了過去,直接被顧珊然弄得月兌臼了。

顧諾那會兒畢竟是個孩子,而且從小嬌縱,誰不是慣著他啊,他什麼時候被人擰斷過胳膊啊,瞬間發出了殺豬般的慘烈叫聲。

當時顧北辰和顧南笙正在院中,立刻趕過去,就看見顧珊然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們。

「干爹,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太脆弱了,我就輕輕一擰,他的胳膊就斷了,我……」顧珊然顯得十分無辜。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們是死人啊,給我殺了她!」顧諾吼了一聲,伸手護著胳膊,顧諾的手下立刻掏出槍。

槍還沒有舉起來,左輪的槍已經舉起來了,「別亂動。」

「小叔!」顧諾氣急敗壞的說。

「被一個女女圭女圭擰斷胳膊,你還好意思找別人出氣,很有出息啊!」

「我……」顧諾被顧北辰一噎,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顧珊然。

顧珊然微微俯身,「對不起啊!」只是沖著顧諾眨了眨眼楮,分明是沒有一點悔意。

「我不接受!」顧諾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顧珊然彎腰,貼在顧諾的耳邊︰「顧諾,你下次再招惹我和童養夫試試看,我肯定把你的兩只胳膊都擰斷,你知道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敢!」顧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被讓你威脅。

「你可以試試看啊,反正我是不怕死的,可是你不一樣,你還是很惜命的,對吧……」顧珊然笑著。

那一刻的顧諾,在顧珊然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名為仇恨的東西。

許多年後顧諾調查了顧珊然才知道,顧珊然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自然是不怕死的。

不過當時顧諾確實是被顧珊然的架勢唬住了。

或許是天氣不好的緣故,天黑的比較早。

整個天空就像是被人遮了一塊墨布一般,黑的有些嚇人,天空看不見一點星光,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籠罩在夜空下,給人的感覺十分的沉悶壓抑。

顧家的車子緩緩的行駛在車流中,施施和顧珊然都沒有出來,顧北辰看著窗外,心中的思緒卻是千回百轉。

「小叔,已經布置好了。」顧南笙穿著黑色的西裝,整個人顯得肅殺,和平時的逗比形象差了很多。

「嗯。」顧北辰點了點頭。

顧諾此刻揉了揉太陽穴,他坐在書房,下面坐著他的手下,下午的時候,忽然有幾個運毒鏈被軍方被斬斷了,他們損失了大批的毒品。

「我不是說了,不許私自行動的麼!」顧諾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話,帶著一種煞氣,下面的人都是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說話!」顧諾將書桌上面的東西都掃落在地上面,「都是死人麼!」顧諾大吼一聲,所有人身子一僵,卻把頭埋得更低了。

「老大,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我們確實沒有……」一個人抬眼看了一眼顧諾。

顧諾慢悠悠的從懷中掏出一把槍,走到那人面前,黑黝黝的槍口直接對準他的腦袋,「老大——」那人嚇得立刻跪在地上面。

「沒有人私自行動麼?」顧諾額頭青筋乍起,那條傷疤顯得格外猙獰。

「就是……」

「砰——」那人話音未落,顧諾已經開槍,蹦出來的血漿噴濺在周圍幾個人身上,所有人都是低頭,不敢說話,顧諾伸手將臉上面的血跡噴濺到的血跡擦去。

「拖出去!」

幾個人立刻上去將那個男人拖出去。

「以後誰再敢違背我的命令,下場就是這個樣子!」

「是!」所有人沉默,顧諾覺得頭疼的厲害。

顧諾臉上面的這道傷疤,當時是傷到了太陽穴,觸及了顱骨,差點就送了他的性命,而之後到了陰雨天,就會開始偏頭痛,頭疼欲裂,而今天的這個人明顯是撞在槍口上了。

「顧少,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伺候顧諾時間長的人,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倍加小心。

「嗯。」顧諾起身就朝著書房走去。

他不自覺的朝著窗外看了一眼,怎麼覺得今夜有點奇怪,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

不得不說顧諾的直覺是很準的,只不過他此刻頭疼的厲害,那種思想不過是佔據了一個瞬間,就被他瞬間甩在腦後了。

這個別墅,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里面的陳設有種中古世紀的感覺,走廊的燈昏黃,靜謐的只能夠听見顧諾自己走路的聲音。

還有樓下鐘擺發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顧諾伸手揉了揉額角,怎麼這麼難受,特麼的!

此刻顧諾根本不知道,顧南笙已經帶著一隊人,直接潛入了別墅中,這是個獨立的別墅,周圍可以隱藏的地方很多,有利于防守,同時也有利于躲避。

顧家這次派出來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所有人都是訓練有素。

顧南笙直接潛入別墅中,鬼魅悄然靠近各個站崗的人,拿著匕首,直接割喉,一刀斃命,匕首上面都不留下絲毫血跡。

那喉嚨處的傷口,不過一線細線,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顧南笙小心翼翼的將死者放到一邊,顧家的人,慢慢的將整個別墅圍在中間,逐漸的縮小範圍。

此刻的車廂內,容景手指飛快的在電腦上面操作著。

他耳朵上面戴著對講設備,只是所有人都公用的設備,「容景,里面的情況怎麼樣?」

容景在警局的時候,就是那種全方面的天才型警察,操作電腦潛入被人的設備,更是小事。

「現在你們可以朝著門口靠近了,他們的防守盲點在西側!監控設備已經全部被入侵。」容景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會和顧家人攜手作戰,而這種實戰的感覺,讓他心潮一直很澎湃。

顧北辰只是看著窗外越來越深的墨色,今夜注定是不能安眠了。

顧諾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正被一個個的消滅,而他此刻已經是甕中之鱉了。

顧諾走到房間門口,伸手推開門,整個人都傻掉了……

正對著房門的是一扇窗戶,此刻的窗戶外面掛著一具尸體,雙眼被人挖去,血一直從眼眶中流出,流了一臉,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體左右搖擺,她的雙手被綁著吊起來,但是手指全部被斬斷,渾身上面沒有一件衣服,卻滿是血污!

忽然一道青色的閃電忽然乍起,將尸體照亮,紅的雪,白的皮膚,鮮明極致的對比。

「轟隆——」伴隨而來的是一聲響雷,顧諾整個人有點懵。

因為這個人正是安娜!

顧諾立刻意識到了危險,他直接轉身,眼楮不自覺的收縮,向後退了兩步!

「顧南笙——」

「好久不見,沒想到你真的活著!」顧南笙那張女圭女圭臉,白皙的不見一絲血色,外面的閃電又乍起,將顧南笙整個臉都照的分外明顯。

黑色的頭發散落著,五官精致,顧家的男人一向長的精致,顧南笙沒有顧諾個子高,尤其是他的身上面帶著一種病態的感覺,蒼白的臉色,白皙的不見一絲血色,不過嘴唇卻紅的像是喝了血一般,紅的有些嚇人。

顧諾長得妖孽,和顧北辰比較像,不過相比顧北辰,他的身上面更多的是一種危險的煞氣,還有一種變態般的癲狂。

有人說,顧家的男人從一出生,身上面就帶著危險的因子,成佛成魔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罷了。

「我活著你貌似很不高興!」顧諾咬著牙,強忍著頭部的劇痛。

「別亂動!」顧南笙褪去了平時的嬉笑,此刻冷冽的如同煉獄而來的魔鬼,給人的感覺,陰沉詭譎。

顧諾微微扯起了嘴角,「多年不見,不知道你的身手如何了?」

顧南笙不否認,顧諾一直都是個厲害的角色,顧北辰曾經說過,你和顧諾之間的區別,就是你還有一絲人性。

當時顧南笙嗤笑,原來保留了一絲人性,這樣也會成為自己的弱點麼?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乖乖跟我下去吧,小叔在等你!」此刻顧家的手下也已經趕來,幾個人同時拿著槍對準顧諾,顧諾此刻身子微微顫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一種莫名的興奮,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是因為要見到故人了吧!

就在所有人的防護下,顧諾從別墅走了出來。

顧北辰已經從車子走下來,此刻正在別墅的外面,夜色下,他的臉不甚清晰,但是那雙眼楮,如同死人一般的沉寂,不見絲毫波瀾,身後站著清一色的顧家人,顧諾嘴角扯起了一抹諷刺的笑。

顧北辰放在口袋中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小叔,好久不見。」

「我倒是沒想到,一向好強驕傲的你,居然會躲在監獄中,為了逃避我的追捕?」顧北辰看著顧諾,即使是被人拿槍指著腦袋,仍舊是昂首挺胸,即使他知道面對他的是死亡,他的嘴角帶著笑意,自信張揚。

這讓顧北辰想到了自己手刃自己大哥的場景。

當顧北辰得知自己的父親和二哥是被大哥害死之後,他就直接沖到了他的住所,在書房中,兩個人面對面。

「為什麼!為了顧家家主的位置?」顧北辰微眯著眸子,眸色冷凝,就像是要將眼前的男人撕碎。

「我以為掃除了眼前的所有障礙,我就能夠坐上那個位置,可是我想錯了,這個位置終究不屬于我!」顧北洋無奈的苦笑,他繞過書桌,走到了顧北辰的面前。

顧北辰直接從懷中掏出槍,直接抵在了顧北洋的胸口,顧北洋沒有退縮,也沒有絲毫的畏懼,就是臉色都不曾變過。

「這個位置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能夠讓你害死父親?」顧北辰承認,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憤怒的。

「我在賭!」顧北洋看著顧北辰,那里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愫,讓顧北辰有些疑惑。

他和顧北洋的關系一直都是很冷淡。

「你賭錯了!」顧北辰看著眼前的男人,沉靜內斂,強勢霸道,其實比起二哥,顧北洋或許更適合家主這個位置,不過先入為主吧,顧北辰覺得這個位置就是二哥的,顧北洋雖說是長子,卻從未被顧家的族人承認過。

「錯了麼?」顧北洋反問,卻又搖了搖頭,「也沒錯!」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除去了障礙是麼?」顧北辰扣動扳機,「你不怕我真的殺了你麼?」

「你不該來這里?」

「怎麼,難道你要殺了我,對了,你殺了我之後,你就可以直接坐上家主的位置了,南笙畢竟還小!」顧北辰確實是沖動了,他帶的人不多,也就是自己的幾個親信,而這個地方卻是顧北洋的地盤,顧北辰暗自惱怒,只是沉靜的臉上面卻絲毫都沒有波瀾。

「你真的覺得你可以全身而退麼?」顧北洋嘴角上揚,自信張揚,那抹笑容就是到了現在都印在顧北辰的心中。

「我既然來了,不殺了你,我如何退!」顧北辰此刻卻有些不忍下手了。

顧家的人越來越少了,而顧北辰在之前還殺了顧諾,但是顧北洋一直按兵不動,這讓顧北辰更加捉模不透。

「也是,你是顧家最年輕的家主,所有人都對你臣服,你殺了我之後,這個世上都會知道,你如何的狠辣無情,殺人如麻,六親不認!」

「我無所謂!從來都是一將功成萬骨枯,若是想要成事,誰的手上面不是粘著人血呢,更何況,你的手難道比我干淨麼?」

「你果然恨我麼?其實這麼多年,我對你一直都還不錯吧!」

顧北辰一頓,這倒是真的,顧北洋對自己一直都很好,不過自己不領情罷了,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或許是因為自己的母親吧,因為顧北洋是外室的孩子!

他的出現,無疑就像是一根刺一般,每一次都在訴說著,父親當年是如何背叛母親的,顧北辰自然是不喜歡他的。

「那又如何,不過我沒想到,父親和二哥都是你害死的,不得不說,你比我狠辣多了!」

顧北洋卻忽然伸手攥住了顧北辰的槍口,顧北辰一愣,不知道顧北洋要做什麼!

「你要干嘛!」顧北辰不明白顧北洋嘴角那意味不明的笑容代表了什麼。

「其實我也沒有賭輸了,你做家主挺好的,我這條命,你想要就拿去!」顧北洋說著,居然將槍口挪動到了自己的心髒位置。

顧北辰剛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內心是十分激動的,所以直接沖了過來,但是此刻顧北辰也顯得鎮定了許多,顧北辰的內心其實一直很渴望親情,即使這個人如何十惡不赦,但是這個人畢竟是顧家人,而且自己叫了他這麼多年的大哥。

「你以為我不敢麼!」顧北辰覺得顧北洋的笑容格外的刺眼。

「我相信顧家在你的說上面會越來越好!」顧北辰不知道,顧北洋為什麼不反抗。

「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顧北辰一直覺得顧北洋是個老狐狸,能夠煽動自己父親的親信,害死父親的人,又怎麼會是一般的角色呢,顧北辰從來沒有小看過這個男人。

顧北洋攥著槍口的手,慢慢的移動,移動到了顧北辰扣動扳機的地方,眼楮定格在了顧北辰手上面那枚幽綠色的寶石戒指。

「戒指很適合你!」

「我……」

「砰——」顧北辰話音未落,顧北洋已經扣動扳機,顧北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顧北洋的嘴角帶著笑,顧北辰只覺得一股溫熱的液體噴灑在了自己的臉上面,顧北辰的瞳孔猛地收縮。

而此刻聞風而來的顧北洋的手下,已經趕到了書房門口,所有人都沒有動,和左輪帶來的人,雙方對峙著,所有人都不敢亂動。

而顧北洋卻忽然幽幽的說了一句,「能夠死在你的手上面,也算是值得了,顧家交給你挺好的,我終究是錯怪了父親,我早就該走了!」

顧北洋說完這最後的話,整個人就向後倒去,顧北辰還是有點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北洋倒下去,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慢悠悠的閉上了眼楮。

那一槍是直接射在心髒位置,顧北洋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顧北辰是看著顧北洋咽下最後一口氣的。

這才將槍放進口袋,從口袋中拿出手帕,將臉上面的血跡擦干淨,顧北辰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在顫抖,他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顧北辰離開。

其實現在想想,當年的很多事情都有不合理的地方,比如顧北洋一直很寵愛顧諾,無論顧諾想要什麼,顧北洋都是無條件的滿足他,對他的疼愛是有目共睹的,而顧北辰殺了顧諾之後,顧北洋卻一直乜有動作。

還有顧北洋和顧北辰說的那些話,什麼叫做沒有賭輸,其實當年的謎團很多,只不過當事人都已經去世,一切都已經無從考證。

此刻顧諾的笑容,和顧北洋幾乎是如出一轍,「小叔,好久不見!你有沒有很想我!」

「我想殺了你!」

「那也算是想我了!」顧諾揚著放肆的笑容,「我可是為了再見一面,這才忍辱負重,躲到了監獄中,不然我如何躲開顧家的追兵!」

「是麼,你知道接下來我要做什麼麼?」顧北辰從口袋中拿出一把槍。

「殺了我,為名除害,同時也算是清理門戶吧!」

「大哥也是死在這把槍下面的!」

顧北辰說完,顧諾一愣,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將視線集中在顧北辰的身上面。

------題外話------

為什麼顧北洋會說自己並沒有賭輸呢,顧家當年的事情到底有什麼內幕隱情呢,大家可以猜一下……

下一章也會寫顧家的一些往事,其實大家想想,顧北洋比顧北辰大很多,在顧家的勢力不算小,為什麼會這麼輕易被顧北辰殺死呢,是他一心求死,還是有什麼隱情呢,記得一定要追文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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