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策 一百四十九章 真相大白,定不會饒了她!

作者 ︰ 真愛未涼

「北策,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兒,方才……」安九目光閃爍著,一貫的鎮定,多了幾分急切。

便是此刻,安九也依舊沒有停止思索,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後面跟上來的淑妃,瞧見二人的異常,試探的道,「北王爺,北王妃,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停著不走了?」

那聲音,讓安九微怔,抬眼對上淑妃的視線,竟是覺得有些恍惚。

「王妃可是身子不適?」淑妃眉心微蹙,滿臉的關切,「王妃懷有身孕,可馬虎不得啊!」

話落,更是熱情的張羅了起來,「來人,去請太醫,就讓太醫隨行在王妃身側,今日賜封皇後大典,免不得要費些時候,莫要讓王妃累了,再動了胎氣!」

跟在身後的宮人,立即領命下去,淑妃看了一眼在前方走遠了的蕭太子妃,眸光微閃,意有所指的道,「本宮以為,蕭太子妃該是心思細膩的人才對,卻沒想到,竟是明知王妃懷有身孕,還讓王妃如此奔波操勞,真不知道,她究竟是真心為王爺王妃好呢,還是……呵呵,瞧我,這是在說什麼?蕭姐姐今日大喜,怕是一時疏忽,只想著自己去了!」

精明如安九和北策,這淑妃一開口,二人就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這可是赤luoluo的挑撥啊!

安九听在耳里,嘴角輕笑,挑撥他們和蕭太子妃的關系嗎?

「承蒙淑妃娘娘關懷,蕭太子妃的心思,我們又如何揣摩得到?」北策開口,一手攬著安九,那護衛的姿態,再明顯不過,「淑妃娘娘想知道,去問蕭太子妃便是。」

話到最後,北策的語氣,隱約多了幾分強硬。

言下之意,你淑妃在我們這里試探挑撥,沒用!

北策渾身散發的氣勢,讓淑妃微怔,明明那白衣勝雪的模樣,看著高貴無害,可是,卻偏偏讓人震懾得很,讓人分毫也不敢進犯。

淑妃扯了扯嘴角,「王爺說的是,王爺,王妃,蕭太子妃那邊還等著本宮,本宮就先行一步了。」

可剛邁出一步,淑妃好似想起了什麼,又頓住了腳步,「哦,對了,方才本宮離開長樂宮時,嫻妃姐姐交代,說是小皇子該睡了,她在長樂宮中陪著小皇子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宮宴,再帶小皇子面見皇上。」

說罷,便繼續朝著棲鳳宮的方向走去。

留下的安九蹙眉,方才腦中那些模糊的東西,因為這淑妃的打岔,竟是四分五裂。

「走吧,我們也去棲鳳宮。」安九本有回長樂宮中看看的打算,可這淑妃一說,他們若是折返回去了,該要打擾到嫻妃和小皇子了,索性,安九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她卻是不知道,此刻的長樂宮中,卻是已經炸開了鍋……

嫻妃親自抱著小皇子,一旁的木桃伺候著,可是,漸漸的,木桃的神色之間,隱約有了些異樣。

「木桃姑姑,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若是不舒服,讓奴婢在這里伺候娘娘和小皇子也行。」一旁的宮女留意到了木桃的異樣,忙關切的道。

嫻妃听見這話,也是注意到了木桃,「木桃,可是不舒服?」

木桃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娘娘,奴婢……」

本還想強撐,可嫻妃卻是瞧見木桃手上的緋紅,赫然起身,「木桃,你的手……」

木桃攥著繡帕,展開一看,上面的紅疹,竟是讓一旁的宮女也嚇了一跳。

「這……這是怎麼回事?」嫻妃抱著小皇子上前,「怎麼會這樣?方才還好好的,你的手怎麼會這樣?」

那上面有些地方,甚至已經被抓破了,幾乎可以想象得出,那是怎樣的奇癢無比!

「娘娘,奴婢……奴婢……」木桃似再也忍不住了,不住的抓著手上的紅疹。

嫻妃見此情形,忙道,「抓住她,別讓她抓傷了皮膚,怎麼會這樣……她方才踫過什麼?」

一直以來都是好好的,怎麼會莫名起了這些疹子?

在這宮中生活了二十多年,雖然不屑用宮中那些害人的手段,可此刻嫻妃,也是嗅到了些不尋常的氣息。

木桃也猛然意識到什麼,忙搜尋著記憶,「奴婢也就是做了些尋常的事情……」

木桃說到此,突然一頓,眼神之中,驚恐浮現,忙看向淑妃懷中抱著的小皇子,「小皇子……奴婢……奴婢方才替小皇子戴了長命鎖!」

長命鎖?

眾人立即想起了方才發生的事情,意識到什麼,嫻妃的身體一晃,一個踉蹌,迅速的將小皇子放在榻上,就要用手去取下那長命鎖。

「娘娘,別用手……定是那東西……」木桃喚道,這一驚呼,更是嚇得小皇子也跟著哭了起來。

嫻妃哪里顧得了那麼多,此刻,她的心思,全數都在兒子的身上,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她的兒子有絲毫差錯!

嫻妃小心翼翼的將那長命鎖取下,一把丟在地上,看著在襁褓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想要去抱,可又想到自己的手剛踫過那長命鎖,卻又不敢靠近分毫。

「快,找太醫,快去找太醫!」嫻妃叫囂著,瞳孔大睜著,眼里盛滿了驚恐,「來人,快將我兒抱著,他害怕……他在害怕……」

木桃看著嫻妃的情形,對聲旁的宮女吩咐道,「你,去打些水進來,讓娘娘洗手……」

「是。」那宮女立即領命而去,房間里,主僕二人,神色凝重,小皇子的哭聲,依舊在房間內回蕩,好似能將人的心,給緊緊的糾在一起。

時間在此刻,慢得讓人心里發慌,終于,太醫被找了來,嫻妃立即抓著太醫便道,「太醫,你快看看我的兒子,你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異樣?」

在太醫的印象里,嫻妃素來溫柔端莊,就連那段瘋了的日子,也不至于這般張狂,那臉上幾近猙獰。

太醫絲毫也不敢耽擱,小心翼翼的檢查了小皇子,才道,「娘娘,小皇子無礙,還是先前那般,因為不足月,所以,哭鬧倒也正常。」

嫻妃身子一晃,看了看榻上的小皇子,依舊是不安心,「太醫,你可看清楚了,小皇子他當真是無事?」

太醫眉心微皺,「娘娘,微臣在宮中當了多年太醫,確定小皇子是無事。」

「可……」嫻妃目光閃了閃,看了一眼小皇子,目光又看向木桃,更是激動了起來,「你看看本宮的宮女,你看她的手,是何至于此?」

那太醫,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木桃,瞧見那雙手已經紅腫不堪,依稀間,嫻妃的手,似也有些緋紅的跡象,頓時,那太醫便警惕了起來,立即上前查看,過了好一會兒,那太醫的神色,竟是驟變。

「太醫,可看出什麼端倪了?」嫻妃追問道。

太醫竟是倏然跪在了地上,「娘娘,木桃姑姑的手,該是民間一種毒藥所致,那毒藥,能侵蝕人的肌膚,先是起紅疹子,一旦抓撓,破了肌膚,那毒性更是會侵蝕進人的骨血,木桃姑姑的手只怕……」

嫻妃身體一個踉蹌,厲聲喝道,「本宮不要什麼只怕,太醫,本宮命令你,一定要止住木桃的傷情!」

那太醫蹙眉,一臉的為難,「娘娘,您這是為難微臣了,這樣的毒,太過惡毒,不知道這樣的毒,是如何入了宮的?」

嫻妃目光微閃,這才想到什麼,目光落在地上方才被她丟棄的那個長命鎖上,手下意識的緊握成全,那一貫溫婉的眸中,有什麼東西凝聚了起來,沉吟片刻,嫻妃才緩緩開口,聲音冷如冰霜,「勞煩太醫看看,這長命鎖上,可有你所說的這種毒!」

太醫上前,從懷中拿出錦帕,包裹著才敢將那長命鎖撿起來,經過一番探查,神色更是大變,放下那長命鎖,隨即從藥箱中取出一個盒子,遞給嫻妃,「娘娘,你方才也許是踫過這東西,不過該是洗過手,沒破皮,才會沒有大礙,娘娘用這藥膏擦擦,該會有些幫助。」

言下之意,便當真是這長命鎖有問題了!

「太醫,木桃姑姑……」嫻妃咬著牙,她的手無礙,可木桃呢?

嫻妃看向木桃,此刻的木桃,整個人虛弱的靠在椅子上,臉色慘白,雙手被旁邊的宮女按著,神色之間,掙扎著痛苦,幾乎可以想象,那身體的癢痛,對她是怎樣的折磨。

「這個微臣……」太醫蹙眉,滿臉為難。

「本宮不要听什麼無能為力的話,你是宮中最好的太醫,你定會有法子!」嫻妃厲聲打斷太醫的話。

太醫身體一怔,目光閃了閃,「這……辦法倒是有,不過……」

太醫看了木桃一眼,一雙眉峰緊皺著,眼底似有不忍,可看嫻妃的堅持,終究還是繼續道,「木桃姑姑這雙手是保不住了,若是不想讓這毒性通過血液蔓延到全身,只能舍棄這雙手……」

而那疼痛,只怕……嫻妃身體一晃,一個踉蹌,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舍棄這雙手?太醫的意思,是砍了木桃的這雙手?

這樣的痛苦……嫻妃心中隱隱抽痛,且不說木桃此刻的情況,是因為受她的皇兒所累,單是她伺候自己這麼多年,主僕二人的感情,早已經非比尋常,她怎忍心看她受斷手之苦?

可是,若不斷手,這毒性蔓延到整個身體,那……那後果,更是她無法想象的啊!

「不,太醫,可還有別的法子……」嫻妃望著太醫,似乎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太醫的身上。

太醫搖著頭,深深的嘆了口氣,他也是無能為力。

「娘娘……娘娘不用為奴婢掛懷,小皇子沒事,娘娘沒事,奴婢就已經安心了,娘娘……奴婢……奴婢好痛苦,兩者皆是痛,奴婢……奴婢以後,不能伺候在娘娘和小皇子的身側了,這後宮之中,太過危險,一切請娘娘留意旁人,好好照顧自己和小皇子……」木桃渾身顫抖著,強忍著那癢痛的侵襲,目光恍惚的看著嫻妃,眼神之中,滿是不安。

娘娘素來心思純良,不善用那些手段,以前沒有皇子,有皇上的庇佑,倒可以安居一隅,可是,如今,便是她不會別人結仇,別人怕也會打小皇子的主意啊!

可以後……她是幫不了娘娘了!

「啊……」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從木桃的口中發出,似所有的癢痛,都在這一刻爆發了一般,整個人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是掙月兌了鉗制著她的宮女,沖了出去。

「啊……木桃,快,快抓住木桃……」嫻妃意識到木桃的意圖,急切的吼道,可是,卻已經是來不及。

嫻妃的話剛落,房間里,便只听得砰地一聲,木桃重重的撞在了桌角上,下一瞬,那癱軟的身子,便滑在了地上。

所有人看著這一切,都愣在當場,嫻妃更是一個踉蹌,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木……木桃……」

嫻妃咽了一下口水,大步上前,掰過木桃的身體,看著那緊閉的雙眼,絲毫也沒了生氣,「不,木桃……不準死,本宮不準你死!」

這些年,木桃一直在她的身旁伺候,甚至是凌霄宮那段苦難的日子,也只有木桃陪在她的身旁,她怎能……

「太醫,快,救木桃……」嫻妃撕心裂肺的叫囂道,身體隱忍著顫抖。

太醫上前,一探鼻息,卻是嘆氣搖頭,「娘娘,木桃姑姑她……已經去了!」

「去了?」嫻妃口中喃喃,怎能能去了?

「本宮不許她就這麼去了!」嫻妃厲聲喝道,神色之間,依稀多了些微瘋狂,「木桃,本宮和小皇子還需要你伺候,你怎麼能就這麼去了?」

「娘娘節哀,木桃姑姑這樣,倒也少受了許多痛苦。」太醫道。

痛苦?嫻妃倏然想到什麼,目光緩緩看向那長命鎖,木桃方才的話,在她的耳邊,不停的回蕩……

「這後宮之中,太過危險……」

呵,她饒是再不願相信,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木桃……是中了人的算計,而那算計之人的目的……嫻妃想到什麼,神色更是驚駭。

這長命鎖,要殺的,是她的皇兒啊!

心中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嫻妃抓著木桃衣裳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這長命鎖……想到那送長命鎖的人,嫻妃身子一晃,依舊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會呢?

安九?安九怎麼會要殺她的皇兒呢?

皇兒的命,是她保的,若非安九,皇兒只怕連來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她容不下皇兒的存在,大可以不讓他降生,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使出這等殘忍的手段!

嫻妃無法想象,若是皇兒踫到了那長命鎖,那小小的身子,該如何抵得住這殘忍的折磨。

幸虧……饒是此刻,嫻妃的心中,依舊後怕!

可皇兒沒事,木桃卻當了這個替死鬼啊!

耳邊傳來小皇子的哭聲,嫻妃的心,好似被推入了無底的深淵,腦海中,兩個字不停的回蕩……

安九……安九……安九……

房間里,嫻妃抱著木桃的尸體,任憑小皇子的哭聲在房間里回蕩,經久不息,誰也不知道嫻妃的心中在想些什麼,只是,旁人感受得到,嫻妃娘娘身上散發的氣勢,越發的駭人。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嫻妃的聲音才再次緩緩響起,「來人,去棲鳳宮,請安九王妃來一趟,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

那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嫻妃遣退了太醫,宮女看著一旁木桃姑姑的尸體,心中更是有些膽寒。

棲鳳宮中,蕭太子妃換著封後大典的那一套衣裳,淑妃在一旁張羅著,僅僅是過了片刻,安九便稱身子不適,到了偏殿休息。

安九的心中,始終彌漫著不安,而那不安所起的地方,便是長樂宮,自長樂宮後,她才會有這不安的情緒,終究是放心不下,安九支開北策,便帶著紅翎,匆匆朝著長樂宮的方向而去。

剛到了長樂宮,便遇見了形色匆匆的宮女,宮女瞧見安九,先是一驚,隨後,那神色之間,多了一絲怨恨和駭然交織的復雜,安九微怔,怨恨?

這長樂宮中的婢女,就木桃和她的接觸多一些,她更是沒有機會得罪她們啊!

「奴婢參見北王妃,嫻妃娘娘有請。」那宮女福了福身,刻意和安九拉開了許多距離,好似避她如蛇蠍。

敏銳如安九,自然察覺出了這其中的異樣,斂眉,淡淡的應了一聲,大步走進了長樂宮中。

長樂宮的正廳內,安九一進門,就瞧見嫻妃坐在主位上,神色嚴肅,一臉陰沉。

安九上前,朝著嫻妃福了福身,「姑姑找安九可是有事?」

「你來得,倒是挺快!」嫻妃淡淡的開口,那語氣,听不出絲毫情緒,可是,這和往日的親和熱絡,卻已經是天差地別。

說話之間,嫻妃已經起身,緩緩走向安九,目光幽幽的在安九的身上打量,最後落在安九的小月復上,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聲音卻依舊冰冷,「阿九懷孕了,我這個做姑姑的,還沒有恭喜你呢!」

安九如何沒察覺出嫻妃的異樣?

心中疑惑,卻是不動聲色,斂眉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見外。」

「一家人?好一個一家人!阿九,你當真將本宮當成一家人嗎?」。嫻妃想到木桃,想到她那嬌弱的小皇子,想到方才所發生的一切,情緒有些波動。

「姑姑此話怎麼講?」安九蹙眉,對上嫻妃的眼。

嫻妃卻是輕聲一笑,「此話怎麼講?安九,本宮知道你素來聰慧,本宮對你也甚是喜歡,可沒想到,你的聰慧還這般惡毒!」

此話一出,安九更是不依了,「安九如何惡毒了?還請姑姑示下!」

「姑姑,不要叫本宮姑姑!到現在,你還在跟本宮演什麼戲?」嫻妃咬著牙,那張往日里溫婉嫻靜的臉龐,此刻,多了一抹厲色,看著安九的目光,更是凝滿了恨意。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嫻妃對自己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大?

安九還沒來得及探尋,手腕兒上一個巨大的力道,嫻妃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兒,厲聲喝道,「好,你還是要演戲嗎?非要本宮將一切都赤luoluo的攤開在你的面前,那本宮就如你所願!」

說罷,便拉著安九,朝著廳堂里面的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刺鼻的血腥味兒,伴隨著孩子的哭聲,讓安九的胸中,一股惡心涌上,安九干嘔出聲。

嫻妃看在眼里,臉色更是陰沉,「安九,你好歹也是快要做母親的人了,你看看,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的兒子,如何礙了你的眼,竟讓你如此費盡心機,不擇手段?他只是個孩子,和你無冤無仇,你便是要做什麼,便也可沖著本宮來便是!」

嫻妃話到最後,幾乎是叫囂了出來。

安九穩定了心神,迅速的看了一眼房間內,除卻那大哭著的嬰兒,地上躺著的木桃的尸體,映入她的眼簾,更是觸目驚心。

「木桃?」安九蹙眉,方才,他們離開長樂宮的時候,木桃還好好的,為什麼一轉眼……而她的手……更是慘不忍睹,「怎麼會?」

「怎麼會?看到死的是木桃,你大失所望了嗎?」。嫻妃輕笑出聲,那笑聲甚至夾著著些微瘋狂。

等等,大失所望?

安九好看的眉峰,更是擰成了一條線,腦中迅速的轉動著,消化著眼前的一切……

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不擇手段,費盡心機?

呵,她終于是明白了,嫻妃覺得這一切,是她做的?

安九斂眉,眼底一貫的平靜,對上嫻妃的眼,冷聲開口,「嫻妃娘娘,安九自進了這門來,就听見你說一些不知所雲的話,實在是讓安九不解,你對我敵意,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做到?」

「不是你,還會有誰?」嫻妃厲聲喝道。

不是她,還會有誰?安九嘴角更是浮出一絲冷笑,「那敢問娘娘,如何覺得,除了我,不會再有別人?」

嫻妃想到此,更是憤怒,指向桌子上的長命鎖,一字一句,分外凌厲,「那長命鎖,是不是你所送?」

安九順著她手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瞧見那長命鎖,眸光微斂,「是!」

「那不就成了,哼,好一個安九,你送的長命鎖,卻是來要我皇兒命的,當真是好惡毒的心思!」嫻妃咬著牙,狠狠的道,「你定是算準了本宮會因為對你的親近,讓皇兒戴上這長命鎖,本宮也確實如此,可這個舉動,卻也差點兒害了我的孩兒,呵,你怕是沒有想到,替皇兒戴長命鎖的木桃,先沾染上了那劇毒吧!」

劇毒……嫻妃的意思,是這長命鎖的劇毒了?

她更是懷疑,是自己在這長命鎖上下了毒,目的,便是沖著小皇子而來?!

安九蹙眉,這里面,一定出了什麼差錯!

「安九,你承認了嗎?承認你有心加害我的皇兒?」嫻妃厲聲追問。

安九腦中思索著,目光淡淡的看向榻上躺著的小皇子,「我為何要加害你的兒子?」

「這……這倒是要問你了!」嫻妃冷聲道。

「安九倒也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娘娘,第一,我害了娘娘的小皇子,對我有什麼好處?第二,我若是容不下小皇子,當初只要泄露了你懷孕的消息,自然有許多人,會成為我手中的刀,我如何會笨得這樣明顯的讓你抓到證據?第三,娘娘可想了,小皇子若是沒了,對誰有利?」安九不疾不徐的開口,每一個問題,都是讓嫻妃沒有反駁之力。

嫻妃神色微變,看著安九,她不得不承認,安九的三個問題,她的答案,每一個都沒有指向安九。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嫻妃的聲音,依舊冰冷,「可那長命鎖,是你送的,正是這長命鎖上沾染毒,才害死了木桃!」

「那長命鎖是我送的,就能證明那毒,是我下的嗎?」。安九對上嫻妃的眼,雲淡風輕。

腦中想到什麼,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眼底更是有將所有東西都看清楚的了然。

「那經手了長命鎖的人,也都是你的人,你是他們的主子,自然是听你的命令行事。」嫻妃依舊不甘,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討一個公道。

「娘娘,平日里,安九對你如何?」安九嘴角輕笑,淡淡的開口。

嫻妃目光閃了閃,「所以,我現在是找親自找你來談,而不是將這事稟報給皇上,讓皇上來查!」

「如此,安九倒要多謝娘娘的恩德了。」安九斂眉,頓了頓,繼續道,「那安九請娘娘想想,這長命鎖,除了經了我的人之手,可還有經過旁人的手?」

旁人的手?嫻妃蹙眉,「你難道是懷疑,我宮里的……」

嫻妃說到此,話卻是倏然頓住,目光閃爍著,好似捕捉到了什麼,看向安九,月兌口而出,「淑……淑妃?」

對,淑妃,方才那淑妃也踫過這長命鎖啊!

難道是她?

「若是嫻妃娘娘的皇兒沒了,便少了一個和宣親王爭奪皇位的人,這個理由,夠嗎?」。安九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隱約之間,夾雜著些微諷刺。

嫻妃的身體一個踉蹌,夠嗎?這個理由,足足夠了啊!

淑妃,當真是她嗎?

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是她想要自己皇兒命!

想著淑妃方才在長樂宮中的熱絡,嫻妃緊咬著牙,恨意迸發,「淑妃那賤人,若當真害我兒,我定不會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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