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微愣,忙的從懷中拿出一個被繡帕包著的東西,小心翼翼的展開,里面是一個紙包著的東西,「娘娘,您看看……」
蓮兒將那東西,呈在淑妃的面前,淑妃拿過紙包,仔細端詳著,「你如何的來的?」
「那日娘娘吩咐奴婢之後,奴婢趁著一次機會,親自出宮,可是沒假任何人之手,奴婢尋了一個黑醫,從他那里得來。」說話之間,蓮兒瞧見淑妃正要打開紙包,忙道,「娘娘,你別動,這東西可是踫不得,這細小的白色粉末,一旦沾染到了皮膚上,可是會奇癢無比,起了疹子,疹子還會潰爛,甚至連宮中的太醫,都沒有辦法呢,娘娘,你可小心著點兒!」
淑妃眼楮一亮,看著那白色的粉末,嘴角的笑意越發多了幾分惡毒,「是嗎?這東西,當真有這麼厲害的功效?奇癢無比?呵呵,若是本宮的肌膚,尚且如此,那麼,這∼東西,對一個剛滿月的嬰兒來說……」
淑妃心中盤算著,蓮兒听在耳里,身體卻是一怔,「娘娘,這……」
嬰兒?娘娘只是吩咐她去尋這樣的東西,她身在宮中多年,自然知道,娘娘拿這東西,定是為了爭寵的事情,如今,那蕭太子妃盤踞在棲鳳宮,娘娘的心中,自然是氣憤不甘,明日便是皇上賜封蕭太子妃為後的日子,她以為娘娘讓她尋來這東西,是為了對付蕭太子妃,可沒有想到……
剛滿月的孩子?這宮中,如今就一個嬰兒,就是嫻妃娘娘生的小皇子啊!
莫非,娘娘她拿這東西,是要對付……蓮兒心中一顫,前些時日,經過長樂宮的時候,還听到嬰兒的哭聲,不知為何,一想到這東西,要用來對付一個小嬰兒,蓮兒的心里,就莫名的不安。
「娘娘……這……這怕是不妥啊!娘娘,那小皇子怕是承受不住,若這東西用在小皇子的身上,怕是會要了他的命啊!」蓮兒猛然跪在地上,身子一陣癱軟,腦海中,那嬰兒的聲音回蕩,饒是一個大人,也抵不住這東西的侵蝕,何況是一個嬰兒,「那嫻妃雖是有了兒子,可卻是越發的與世無爭,奴婢以為,現在棲鳳宮中的蕭太子妃才是娘娘的大敵啊!」
淑妃神色一怔,臉色赫然沉了下來,一抹不悅凝聚,厲聲喝道,「你知道什麼?與世無爭?她身後靠著北王府,如何能與世無爭?」
「娘娘……」蓮兒目光微閃,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淑妃卻是冷聲打斷,「好了,這里沒有你的事了,記住,本宮可沒有吩咐你做任何事情,哼,你以為是本宮容不下那孩子,容不下那孩子的,還有皇上,你若是敢壞了此事,不僅僅是本宮,就連皇上也不會饒了你。」
蓮兒身體一怔,忙誠惶誠恐的起身,終究是不敢再說什麼,默默的退了下去。
可是,一想到明日,嫻妃娘娘的小皇子……蓮兒的心里,就好似被一塊大石壓著,有些呼吸不過來。
可娘娘方才的話,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這事兒只怕是皇上授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蓮兒咬著唇,她不過是後宮里一個小小的婢女,這件事情,她如何能左右?
這宮中,本就四處都藏著這些爾虞我詐,見的多了,也就習慣了不是?
翌日一大早。
安九就和北策乘了馬車,到了宮里。
剛要去長樂宮,半路上,便遇到了同樣往長樂宮走的淑妃,瞧見安九和北策,淑妃立即迎上前,呵呵的笑道,「北王爺,北王妃,真是巧啊!」
對于這個淑妃,安九知道,也不是個好鳥,不過,表面上,卻是不適合拉下臉來。
二人朝著淑妃行了個禮,「參見淑妃娘娘……」
「哎呀,這還行什麼禮?我們又不是外人,對了,先前听聞,安九王妃懷了身孕,實在是大喜,本宮本想著親自去北王府恭賀,可這些時日,一來是忙著嫻妃的小皇子滿月之禮的事情,皇上又將賜封皇後的一些事宜,交給了本宮操持,實在是太多的事情,月兌不開身,還望二位見諒才好。」淑妃柔聲道,微蹙的眉峰,似乎隱隱有些歉意。
安九對上淑妃的眼,「娘娘言重了,娘娘所操心的都是大事,安九不過是懷了身孕,哪能讓淑妃娘娘興師動眾?」
這淑妃,崇寧公主生辰那一日,那麼大費周章的利用南宮御淺,將夏侯家給扳倒,她的目的,不就是讓夏侯音,沒有絲毫崛起的機會嗎?
如今,夏侯儀削首示眾,夏侯音被賜死,夏侯一家,流放邊境,她本該享受著勝利的果實才對,可是,突然冒出一個蕭文慧,今日要被皇上賜封皇後,這本該屬于她的東西,竟是落在了蕭文慧的手中,她還有心思為此事操勞。
是她太不了解這個淑妃,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呢?
安九斂眉,沉吟片刻,這個淑妃,又怎是甘心為別人做嫁衣裳的主?
「安九王妃,你這話,本宮可就不愛听了,本宮一直覺得,咱們兩,緣分頗深,上一次在柳鶯殿,若非是安九王妃為本宮出主意,才讓本宮逃過一劫,不然,那一日,本宮就要被那夏侯音個整死了,說到底,王妃對本宮,還是有救命之恩呢!」淑妃上前,親昵的拉住安九的手,「好了,本宮知道,這後宮的嬪妃中,唯獨嫻妃姐姐,才是王妃真正親近的,不過不急,本宮會讓王妃瞧見本宮的心意。」
安九斂眉,沒有再說什麼,淑妃看了一眼眼前這二人,目光微閃,「走吧,被在這外面吹了風,今日,嫻妃的小皇子滿月,咱們先去瞧瞧。」
安九淡淡一笑,「淑妃娘娘請。」
說著,給淑妃讓開了一條路子,那意思再是明顯不過,這淑妃言語之中,極力和自己拉進關系,可這宮中,向淑妃這樣的人,又怎會無緣無故的對人示好?
無非是懷著什麼心思,那蕭太子妃就已經讓人傷腦筋了,她可沒心思,再有個淑妃攪和進來。
安九的手,下意識的撫了撫自己依舊平坦的小月復,另一手,依舊被北策握著,感受到那大掌傳來的溫暖,安九的心中也才暖了些,轉眼對上他的眼,一抹笑意浮現。
淑妃看著二人,這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羨慕。
昨日她還說,這安九好福氣,嫁了北策這麼一個人,他對她呵護的眼神,可是她從來也不曾在皇上的眼里看到過的啊!
他們是愛,皇上所有的,充其量不過是寵罷了,這一寵一愛,差別可是大了去了。
這安九,怕是比這宮中的任何一個女子,都要幸福得多了吧!
淑妃斂眉,揮開心中的羨慕,這是安九好運,她們宮中女子,也會有宮中女子的人生啊!
而這人生……想到自己今日的盤算,淑妃攥著繡帕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有些事情在她看來,就沒有打退堂鼓的可能,再說了,她也想往前走,若是她不往前,便當真會落得如夏侯音那般的下場。
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日,夏侯音死在自己面前的場景,臨死前的叫囂,依舊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
手下意識的緊握著,強制揮開腦中的思緒,淑妃收回投注在安九和北策身上的視線,朝著長樂宮的方向而去……
到了長樂宮,那嬰兒的哭聲,分外有力,安九听到那聲音,心中好似被什麼東西牽動了一般,淑妃率先進了屋子,立即熱絡的迎了上去,「哎呀,這小皇子的哭聲,當真是洪亮得很,長大了,定是條好漢。」
淑妃說話之間,人已經到了那小皇子的身旁,那小皇子被女乃娘抱著,淑妃隔著一些距離,看著那嬰兒,滿臉的笑意,「小皇子,今日可是你的好日子,你瞧瞧,這麼多人,都是為你而來呢!」
「淑妃妹妹,小兒吵鬧,妹妹莫要見怪。」今日,嫻妃下了地,坐在榻上,而身旁坐著,正是早早就來了的蕭太子妃。
看到蕭太子妃,不僅僅是安九和北策,淑妃也是一驚,呵,這蕭太子妃和嫻妃果然是親近。
心中浮出一絲不悅,淑妃嘴角卻是揚起一抹笑意,「就是要吵鬧才好呢,以往這長樂宮,哪兒都還,就是缺了一個孩子,如今,這孩子的吵鬧,倒是給長樂宮添了幾分生氣,嫻妃姐姐,這是好事啊!」
嫻妃听淑妃這麼一說,心中也是開懷,可不是嗎?這孩子雖然吵鬧,可是,卻讓她莫名的安心。
總好過,以前那個看似輝煌,實則處處充滿了孤寂的長樂宮好得太多了。
「嫻妃姐姐,你可不要怪妹妹,前些時日,皇上將這宮中的事情交給妹妹,你也知道,這宮中的大小事情,本就繁瑣,實在是傷神,倒也疏忽了姐姐,竟是讓姐姐懷著身孕,在凌霄宮那樣的地方,受了那麼幾個月的苦,若是妹妹早些知道,姐姐懷了身孕,定會早早的就求皇上將姐姐接出來,讓小皇子在凌霄宮中降生,妹妹實在是愧疚。」淑妃皺著眉,滿臉歉意。
「淑妃妹妹,怎能如此說?你也是不知情,姐姐又怎會怪你?」嫻妃扯了扯嘴角,心中卻是諷刺,就是因為害怕這些人知道她懷孕,她才會在凌霄宮中裝瘋賣傻那麼久,不是嗎?
「姐姐不怪就好,左右皇子平安降生,皇上又將姐姐接回了長樂宮,今日小皇子滿月,一切都大圓滿了,倒是辛虧,姐姐在凌霄宮中的時候,還有蕭太子妃照料。」淑妃說著,目光看向一直沉默著的蕭太子妃,「蕭姐姐,請受妹妹一拜。」
淑妃朝著蕭太子妃福了福身,蕭文慧看著這淑妃的唱作俱佳,眼底諷刺凝聚,淡淡的開口,「淑妃娘娘,這一拜,我倒是不知道,是基于什麼了?我照顧嫻妃,那是我和嫻妃的交情。」
淑妃臉色微變,扯了扯嘴角,「呵呵,這後宮中,都是好姐妹,妹妹和嫻妃姐姐,素來交好,一道感謝你,也是應該的。」
「呵,淑妃好寬的胸懷。」蕭文慧斂眉,卻是看也沒有看淑妃一眼,徑自走到安九和北策的面前,一改方才對待淑妃的態度,柔聲道,「安九王妃,這幾日,你肚中的胎兒,可還安穩?」
安九承受著蕭文慧的視線,心中卻是防備著,扯了扯嘴角,態度分外生疏,「承蒙蕭太子妃掛懷,安九月復中胎兒,又府上大夫照料,一切安好。」
「好,安好便好。」蕭文慧看著安九的肚子,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北策,「再過幾月,北王府就該多個小世子了!」
蕭文慧的語氣,難掩期待,听在安九的耳中,卻是另外一層意思。
想到二人的約定,安九攥著繡帕的手緊了緊。
那淑妃也是上前湊熱鬧,「誰說是世子,說不定,是個郡主呢!安九王妃這樣聰穎的性子,若是生個郡主,那必定能得其真傳。」
淑妃說著,心中暗忖,蕭氏這賤人,實在是可惡,瞧她那親近北策和安九的模樣,好似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去一般,只怕真的如自己猜測的那般,蕭氏這賤人有她的算計了。
蕭文慧的眼底一抹不悅凝聚,淡淡的瞥了一眼淑妃,「淑妃娘娘,王妃肚中的孩子,豈是你說是郡主,就是郡主的?」
「那又豈是你說是世子,就是世子?」淑妃迎上蕭文慧的視線,絲毫也不相讓。
一時之間,這房間里的火藥味兒彌漫,嫻妃,安九,北策三人看在眼里,皆是眸光微斂,皆是不說話,這二人,一個正受皇上恩寵,一個正要被賜封為皇後,本就是對立著,自然是各不相讓。
突然,小皇子的哭聲響起,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嫻妃扯了扯嘴角,開口道,「阿九和策兒的孩子,無論是世子,還是郡主,都是人中龍鳳,都是我們東楚國之福。」
「這是自然!」蕭文慧嘴角一揚,眉宇之間難掩得意。
淑妃的眉心卻是微皺,人中龍鳳麼?為龍為鳳的,都是皇上的子嗣,一個北王府,果然是要爬到百里皇室的頭上來了嗎?
她可萬萬不能讓他們如了意!
不,不對,淑妃好似捕捉到了什麼,下意識的看向蕭文慧,她的神色……似乎……這女人,她對北王爺和北王妃的親近,似乎有些奇怪,她那神色,好似安九肚中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一般。
這……怎麼會這樣?
淑妃猜不透,想到今日自己來這里的目的,眸光微斂,收斂了心神,牽唇一笑,轉而走向小皇子,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那是一枚玉佩,一看就數上乘,那溫婉的聲音,隨即緩緩響起,「早在嫻妃姐姐生產之後不久,妹妹就尋了一塊上好的玉,命人打造,雕刻出了一個花神娘娘的模樣,花神娘娘是咱們東楚國信奉的神,定能保佑小皇子日日安康。」
說著,淑妃就要替小皇子掛上,嫻妃看著,身體一怔,似有防備,正要說什麼,那淑妃的手卻是一頓,扯了扯嘴角道,「你看我,實在是糊涂了,這東西,怎能隨隨便便的就掛在了孩子的身上?這玉佩雖然能保佑人,可這樣的孩子,還是戴長命鎖才好,早知道,本宮就讓人打造長命鎖了!」
淑妃說著,拿著玉佩,走到嫻妃的身旁,將那玉佩遞給嫻妃,「姐姐,不如你就替小皇子收著?」
嫻妃心中松了一口氣,自然也沒有推卻,「多謝妹妹一番好意。」
「呵呵,謝什麼,我這東西,不過是拋磚引玉罷了,我想,王妃為小皇子準備的東西,才是好東西呢!」淑妃笑道。
這一說,安九倒是微怔,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安九的身上,淑妃更是開口,「安九王妃,不介意將你準備的東西,拿出來給本宮觀賞觀賞吧?」
這淑妃……今日倒是對小孩子的東西,生了興趣了,實在是奇怪。
安九斂眉,本就準備好了東西,若是不拿出來,倒顯得藏藏掖掖了,索性,安九便柔聲開口,「紅翎,將東西,給小皇子吧!」
「是,小姐。」身後的紅翎領命,將早就準備的長命鎖拿出來,剛呈上去,就听得那淑妃的驚呼聲響起……
「呀,原來是長命鎖,安九王妃果然比本宮要用心些,瞧這長命鎖,這做工精細得,本宮還從未見過如此好的長命鎖呢,王妃對這表弟,也實在是用心了。」淑妃說著,竟是上前,從紅翎的手中拿過那長命鎖,細細的端詳,愛不釋手。
眾人看在眼里,都不免覺得奇怪。
「淑妃若是喜歡,不過是一句話,讓安九王妃也給你打造一個,只是這長命鎖本是給小孩子的東西,戴在淑妃的身上,只怕是不合適。」蕭文慧冷聲道。
淑妃眼底一抹不悅劃過,卻是瞬間斂去,轉眼看了一眼安九,扯了扯嘴角道,「實在是抱歉,今日小皇子滿月,本宮太過高興了,有些失態,蕭太子妃說的不錯,這長命鎖是小孩子的東西,本宮就算是喜歡,那也不適合不是?」
淑妃說著,再打量了那長命鎖一眼,「瞧瞧,本宮這一拿,倒是將這長命鎖給弄髒了,實在是抱歉,抱歉啊!」
淑妃扯出自己的繡帕,在那長命鎖上擦了擦,將長命鎖放回了紅翎手中的錦盒內。
「今天倒也讓安九費心了。」嫻妃上前,親自將那錦盒接了過來,「皇兒長大了,要是知道自己從小戴著的是安九王妃給他打造的長命鎖,定會十分高興。」
「可不是嗎?這北王府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呢!」淑妃臉上堆滿了笑容,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那個已經轉移到了嫻妃手中的錦盒,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郁。
知道是安九所送的東西,會十分高興嗎?
呵,那倒要看看,這小皇子有沒有機會長大呢!
想到什麼,淑妃斂眉,不知道,這嫻妃若是喪子,會是怎樣的痛苦,若是知道小皇子的死,是安九一手造成,只怕,以嫻妃對這兒子的在意,定會不惜和北王府反目吧!
反目嗎?呵呵,這樣的局面,她也是想看到呢!
「娘娘,皇上那邊來傳話,說是封後大典在一個時辰之後,娘娘是不是要先回宮準備?」門外,棲鳳宮的宮女進來,對這蕭太子妃道。
「哎呀,我也倒是忘了,今日除了是小皇子滿月,還是封後的日子,看看我,這幾日竟是忙得,老是忘東忘西的,皇上吩咐我,要伺候著蕭太子妃姐姐梳妝,幸虧姐姐也在這里,那咱們可要抓緊些時間才好啊!」淑妃對上蕭文慧的眼,那眼里滿滿的不懷好意。
只要是有眼楮的,似乎都看得出來,她眼底的算計。
這所為的伺候,只怕是有貓膩吧!
嫻妃心中也是暗忖,她和這淑妃雖然是同在宮中為妃,可說到交情,也著實一般,看來,今日這淑妃來她的長樂宮,也是為了蕭太子妃而來吧!
嫻妃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蕭太子妃,對于蕭太子妃,她的心中仍有感激,可她也知道,這蕭太子妃並非是池中之魚!
「如此,也好!」
淑妃眼里的挑釁,蕭太子妃可不怕,這女人,有什麼手段,自己素來都沒有放在眼里,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
想到今日封後,蕭文慧斂眉,目光看向北策,眸中一抹異樣一閃而過,安九察覺到什麼,朝著二人福了福身,「恭送兩位娘娘。」
這蕭太子妃又在打著什麼主意?
蕭太子妃微怔,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安九,嘴角輕笑,「安九王妃,你也去棲鳳宮陪陪本宮吧!」
安九對上蕭文慧的眼,瞬間明白她的意圖,她是想要北策陪著吧!
因為她知道,北策今日對自己,必定是形影不離,所以,喚她去,就等于是喚北策去了!
她想讓北策看著她,一步步的走向後位嗎?
安九斂眉,心中知道,若是自己拒絕,那二人上次在北王府中達成的默契,恐怕要有嫌隙了,這個時候,她不能和蕭太子妃撕破臉皮!
「如此也好。」安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今日,不就是這蕭文慧叫自己來的嗎?而自己的目的……接近她,了解她,尋找可乘之機!
蕭文慧滿意的一笑,沒有多說什麼,率先走出了房間,安九和北策,也是緊隨而去,淑妃回頭看了北似嫻一眼,柔聲道,「嫻妃姐姐,等賜封皇後的典禮一過,便是宮宴,嫻妃姐姐照顧小皇子為重,等宮宴之時,再帶小皇子來也不遲,皇上說了,小皇子還沒個名字,今日,他會當場給小皇子賜名!」
當場賜名?
嫻妃心中一喜,自自己剩下孩子,皇上便鮮少來她的長樂宮,別說是賜名,就連看也不願看孩子一眼呢!
她知道,自己生下這孩子,便是違逆了皇上的意思,她已經做好了母子二人都不受皇上待見的準備,可此刻一听皇上賜名,心中不免高興萬分。
淑妃將嫻妃的反應看在眼里,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朝著長樂宮外走去……
房間里,嫻妃依舊沉浸在方才的喜悅之中,賜名,那等會兒,皇上會看看孩子了?
想到此,嫻妃更是歡喜,忙道,「木桃,快給小皇子好好換一身衣裳,等會兒宮宴,可不能馬虎了!」
「是,娘娘。」木桃自然知道自己主子是什麼心思,也是歡喜的張羅了起來。
女乃娘們為小皇子換上了一身新衣,重新抱著到了嫻妃的面前。
「娘娘,你看,咱們小皇子穿著這身衣裳,連哭也不哭了!」木桃高興的道。
淑妃看著自己的兒子,打量了一遍,卻是眉心微蹙,木桃看在眼里,忙試探的開口,「娘娘,可是有什麼不妥?」
淑妃目光微轉,瞧見一旁桌子上的你錦盒,頓時響起了方才安九送來的長命鎖,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開來,「我就說差了些什麼,我的小皇兒,該把安九王妃送的長命鎖帶上,可要記得,安九王妃是皇兒的救命恩人,沒有安九王妃,可沒有咱們母子的今日呢!」
木桃立即意會,上前將那錦盒打開,拿了里面的長命鎖,親自掛在小皇子的脖子上,「是啊,是啊,安九王妃的恩情,咱們都不能忘,安九王妃救了小皇子的命,她送的長命鎖,也定能保小皇子長命安康!」
二人看著戴上了長命鎖的小皇子,皆是滿臉歡喜,可此刻,正和蕭文慧一行人,朝著棲鳳宮走著的安九,不知為何,身體竟是一個踉蹌。
「怎麼了?」身旁的北策,眼疾手快的穩住安九的身子,關切的道。
安九蹙眉,扯了扯嘴角,不願讓北策過于擔心,「沒什麼,方才閃了神,沒看清路。」
方才是真的沒看清路?不,她知道不是,剛剛,從長樂宮中出來,她的心中一直就有一股不安在彌漫著,腦海里,始終覺得,好似有什麼東西不對勁兒,可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兒?
安九心中狂跳不止,好似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突然,安九捕捉到什麼,忙的抓住北策的手腕兒,「北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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