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策 第一百三十章 殺人滅口,不听話的下場!

作者 ︰ 真愛未涼

夏侯音如此凌厲的指控,此刻在旁人听來,卻是諷刺,靖豐帝的臉上更是多了幾分憤怒。

淑妃?淑妃會害夏侯音?

方才在場的所有人,分明都親眼瞧見了所發生的一切,淑妃不顧自己的生死,替皇上擋刀,那反應,絲毫沒有演戲的成分,再說了,倘若是演戲,淑妃何必用得著以身犯險,若當真是淑妃陷害她,讓夏侯音刺傷了皇上豈不是罪責更深?

這個夏侯音,先是冤枉安九王妃,拿不出證據,此刻,卻又將屎盆子扣在了淑妃的身上,這分明是她急切的想要逃月兌罪責的借口罷了啊!

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了底。

淑妃蹙眉,眉宇之間的委屈,更是多了幾分驚愕,那蒼白的臉色,似乎更加白了些,「容……容妃妹妹,我……你怎能……」

淑妃吃驚于夏侯音的冤枉,看了看夏侯音,再看向靖豐帝,一臉的無助。

靖豐帝看在眼里,本就憤怒的他,臉色更是難看,朝著夏侯音怒聲喝道,「夏侯音,你怎敢污蔑淑妃!」

「污蔑?」夏侯音目光閃了閃,不斷的搖頭,急切的望著靖豐帝,「不,皇上,臣妾不是污蔑她,臣妾說的是真的,一定是淑妃,是她,皇上,你相信臣妾,臣妾是不會騙你的啊!」

不會騙他麼?

可是方才,那個向他舉刀的又是誰?

所有人都看著啊,此刻,夏侯音口中說出的這些話,更是絲毫也沒有說服力。

靖豐帝眸子眯了眯,淑妃蹙眉,蒼白的臉色越發顯得無力,「皇上,臣妾斷然不敢做出陷害容妃妹妹的事情,皇上明察,可是……可容妃妹妹,既然都這麼說了,那皇上就給她一次機會吧。」

淑妃的話,眾人皆是一愣,給夏侯音一次機會?

這夏侯音如此冤枉她,她竟還要給夏侯音機會麼?

眾人看向淑妃,那張臉雖然虛弱,可卻是無懼,沒有絲毫心虛的樣子,當下,眾人心中更是明白了許多。

淑妃娘娘她這是心里光明磊落,才會不懼怕啊!

夏侯音也是一愣,看著淑妃,一瞬間,心中似乎有一絲懷疑一閃而過,淑妃……給她機會?

這女人,心中在盤算著什麼?

可是,此刻這樣的時候,她卻是沒有心思再探尋許多,望著靖豐帝,忙不迭的點頭,「對,皇上,您給臣妾一次機會吧,臣妾真的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臣妾不知道臣妾做了什麼,皇上……」

「哼,不知道做了什麼?你傷了朕,傷了淑妃,竟用一句不知道做了什麼,來輕貓淡寫的掠過了麼?」靖豐帝冷哼一聲,心中怒氣未消,又添了幾分新怒。

夏侯音神色微閃,「皇上,你听臣妾說,這都是淑妃……」

夏侯音急切的想要月兌罪,可靖豐帝听到淑妃二字從夏侯音的口中說出來,卻是分外刺耳,竟是沒有心思再听下去,冷聲道,「淑妃,淑妃?你就說這是淑妃害了你,好,那你告訴朕,告訴在場的所有人,淑妃是如何害你?」

如何害她?

夏侯音身體微怔,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口中下意識的喃喃,「如何害我……如何害我……」

是啊,淑妃她是如何害她?

夏侯音慌了,整件事情,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被控制了的木偶,什麼也不知道,她如何知道淑妃是如何害她的?

夏侯音下意識的看向淑妃,只見淑妃臉色蒼白,肩胛處,雖然已經止了血,可染在衣服上的鮮血,卻是刺目得嚇人。

如何害她?夏侯音越是想,心中越是慌亂,小月復處,更是傳來一陣抽痛,夏侯音捂著肚子,心中更是沒了方寸。

「啊……」終于忍耐不住那劇烈的疼痛,夏侯音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她能感受到身體里流出來的東西,越發的多了,不安也越發的濃烈,望著靖豐帝,「皇上……臣妾的肚子……」

靖豐帝瞥了一眼夏侯音隆起的小月復,眸中微動,依舊是一片冰冷,這夏侯音,果然是冤枉淑妃麼?

實在是可惡!

夏侯音見淑妃沒有反應,竟是憤恨的瞪了淑妃一眼,已經在榻旁的夏侯音,伸出手,便狠狠的抓住淑妃躺在榻上的腿,咬牙切齒,「淑妃,你這賤人,你害我……我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

「啊……容妃妹妹……皇上……皇上……」淑妃倏然一驚,肩胛處的傷,更是傳來劇烈的疼痛。

不過,她的心中,卻是分外得意。

夏侯音對她的反應,越是激烈,便越是會讓眾人,乃至是皇上憤怒,不是嗎?

她要的,就是激怒夏侯音,夏侯音如此的舉動,是自尋死路啊!

果然,靖豐帝一把將夏侯音的手拉開,怒氣更濃,厲聲喝道,「你這毒婦,朕容不得你如此放肆,朕不想再看到你!」

冷冷的丟下一句,靖豐帝一甩衣袖,大步朝著柳鶯殿外走去。

「皇上……」夏侯音身體一怔,更是慌了,想要掙扎著跟上前,可是,肚子疼痛越發的劇烈,她甚至連動彈分毫,都只能是奢望。

眾人看著靖豐帝的舉動,齊齊的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那帶著怒氣的背影,走到門口,倏然一頓,夏侯音臉上一喜,眼底似有希望迸出,口中喃喃,「皇上……」

「彥兒,還不將你母妃送回宮,不,朕的承輝殿要進一些,將你母妃抱到承輝殿,太醫隨行,至于容妃和今日之事……明日,朕再做處置!」靖豐帝語氣漸漸平靜下來,可是,那平靜對夏侯音來說,卻是仿如地窖的冰冷。

夏侯音的臉色倏然一沉,好似被拉入了地獄一般。

她以為皇上停下,是改變了主意,可是,卻沒想到……承輝殿?

那是皇上的寢宮,皇上素來不喜歡妃子們在承輝殿內留宿,就連她也只是有鮮少的機會,留宿承輝殿,可今日皇上竟然……將淑妃接進承輝殿,更是有傷的淑妃!

這意味著什麼?

夏侯音緊咬著唇,甚至將唇上咬出了鮮血。

百里彥得了靖豐帝的命令,不敢做絲毫逗留,立即上前,橫抱著淑妃,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朝著柳鶯殿外走去,這大殿之內,一片血腥之氣,所有人看著夏侯音,卻是沒有人留意到淑妃窩在百里彥胸前的臉上,隱隱浮出一絲笑意。

那是勝利者的微笑,夏侯音啊夏侯音,最終,竟還是栽在了她的手上!

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夏侯音身上的鮮血,皇上對她,只怕是淡了下去了,再說了,夏侯音肚中的這個孩子,還能保得住麼?

淑妃斂眉,那得意僅僅是一瞬間,消失之後,便又是如先前一般的虛弱痛苦。

所有人都看著夏侯音,夏侯音臉上木然的表情,好似昭示著,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靖豐帝和淑妃離開了柳鶯殿,在場的其他嬪妃大臣,自然也沒有再在這柳鶯殿中多留的必要。

所有人陸續散去,偌大的宮殿之中,就只剩下夏侯儀,夏侯御淺,以及夏侯音和文姑姑。

沒了外人在,夏侯儀整個人癱軟了下去,看著夏侯音,也是怒氣甚濃,「你……你糊涂啊!你怎能刺傷皇上!」

夏侯音咬著唇,若非那唇上的鮮血,只怕那唇,便只是蒼白。

一張美麗的臉,因為痛苦,緊貼在地上,她的心中不甘啊,咬著牙,淒聲喝道,「不是我……是淑妃,淑妃害我!」

夏侯儀眉心更是皺得緊了些,「還說淑妃,證據呢!」

「父親,姐姐說的沒錯,是淑妃,除了淑妃,旁人再沒有害姐姐的動機了。」夏侯御淺淡淡的聲音響起,語氣透著說不出的無奈與荒涼。

夏侯儀微怔,蹙眉道,「御淺?」

「父親,姐姐如今正得寵,懷的龍嗣,若當真生了個皇子,姐姐必定是皇後,這對淑妃,就有了威脅了啊!」夏侯御淺冷聲開口,他早就知道,淑妃不會坐以待斃,可是卻沒有想到這麼快,更沒有想到,這淑妃竟是會有如此縝密的心思。

夏侯御淺如此一說,夏侯儀也是反應了過來,低咒一聲,「可這……這中了她的計謀,快,快去告訴皇上……」

「不,告訴不得!」夏侯御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你可知道,淑妃是用的什麼手段,控制了姐姐麼?」

夏侯儀疑惑,這也正是他心中不解的地方啊。

夏侯御淺頓了片刻,斂眉道,「蠱蟲!南境的蠱蟲!」

夏侯儀一驚,不僅僅是夏侯儀,就連無力躺在地上的夏侯音,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蠱蟲?御淺說的是真的嗎?

這東楚國,怎麼會有會操縱蠱蟲的人?

除非是南境的人,東楚國,就連熟悉蠱毒的人都少,若是他們當真去告訴皇上,他們猜出的真相,揭穿了淑妃的陰謀,那只怕伴隨的會是更加大的災難吧!

如何解釋他們是如何知曉蠱毒一事的?

除非……夏侯儀心中一怔,對上夏侯御淺的眼,「除非是找出那個操縱蠱蟲的人,才能還音兒清白了!」

不錯,也只有找出那個操控蠱蟲的人,才能還夏侯音的清白了。

可是,那操控蠱蟲的人,又是誰?

「夏侯老爺,夏侯公子,娘娘已經見紅了,現在,肚中的孩子,若是再不讓太醫救治,只怕會一尸兩命啊!」文姑姑開口,看了一眼夏侯音那狼狽的模樣,斂眉道,「縱然是要洗清娘娘的清白,那也是要在保住娘娘的命,以及肚中孩子的命才行啊!」

二人一愣,看著夏侯音,皆是面有難色。

「可皇上分明就是不管音兒和肚中孩子的死活了,太醫更是不會趟這趟渾水,如何才能……」夏侯儀頓時越發焦急了起來,眼下可該如何是好?!

夏侯御淺也是沒了主意,宮外的太醫,又無法進得宮來。

夏侯御淺斂眉,目光凝視在文姑姑的身上,眼神之間,難掩熱切,猛地上前,急切的道,「文姑姑,你一定會有辦法的,縱然是你沒有辦法,你身後那人,也必定會有辦法,我們夏侯家和你的主子合作,你家主子,定也不會見到容妃娘娘此刻的困境,損了這最重要的一顆棋子!」

夏侯御淺這一說,夏侯儀,乃至是夏侯音都意識到什麼,對,還有文姑姑身後的那個人,那個人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文姑姑……救我……快救我……」夏侯音咬著唇,強忍著疼痛,什麼清白,什麼淑妃陷害,還有那勞什子的蠱蟲,在此刻,比起肚中的孩子,比起她的命,都顯得不重要了。

她得保住這一條命,保住肚中的孩子,才能有以後,才能找淑妃報仇!

夏侯音腦中浮現出淑妃的身影,她夏侯音和她淑妃的仇,不共戴天!

可是,文姑姑卻依舊是一片平靜,看夏侯音的眼神,多了一絲冷意,斂眉,清冷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娘娘,你上次私自去鄴城,妄圖對安九王妃下手,主子很不高興!」

夏侯音一愣,安九?

是了,上一次,文姑姑一直不贊同她對付安九,這……此刻,文姑姑提及此,意味著什麼?

夏侯音看著文姑姑,細細的審視著,心中無數個猜測在腦海中成型,可是,每一個,她都不確定,卻又覺得像極了。

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夏侯音猛地伸手,抓住文姑姑的手,「姑姑,你告訴本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主子……為什麼會對安九如此在意?」

「娘娘,有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奴婢也是不知道,只是,主子交代,不可與安九王妃為難,可偏偏娘娘就是不听,這讓奴婢,更讓奴婢的主子,心中不快呢!」文姑姑斂眉,眼底平靜,語氣卻是更加冷淡了許多。

夏侯音眉心皺得更緊,「你什麼意思?」

「奴婢的意思,是娘娘不該違逆主子的意思!」文姑姑拔高了語調。

不僅僅是夏侯音,甚至是夏侯御淺和夏侯儀,都是驚愕的看著文姑姑,夏侯儀更是怒聲喝道,「文姑姑,什麼叫違逆你主子的意思?我想你怕是不明白,從頭到尾,我們夏侯家和你家的主子,就是合作的關系,誰也不存在違逆誰的情況!」

「是嗎?」。文姑姑輕笑,「那夏侯老爺就恕奴婢無禮了,今日娘娘這般模樣,奴婢也是無能為力,恐怕,也只能讓娘娘飽受那月復痛的苦楚,眼睜睜的看著月復中的胎兒胎死月復中,呵,娘娘該是知道這其中的凶險,胎死月復中,恐怕母體,也是保不住的吧!三位可以等一切都沒了,再去向淑妃娘娘討債,向皇上證明容妃娘娘的清白。」

「你……」夏侯音微怔,更是語結,啞口無言。

夏侯音卻是率先軟了下來,她無暇去猜測文姑姑身後那個主子,到底為何會那般眷顧安九,此刻,她唯一想要的,就是保命,保住肚中的孩子。

「文姑姑,我錯了,我不該不听你的話,我……」夏侯音倏然轉了態度。

文姑姑听在耳里,似夏侯音的反應,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以後,娘娘可還會違逆我家主子的意思?」

「不,不會……本宮再也不會……」夏侯音咬著牙,忙不迭的搖頭,「只要你救本宮,和本宮肚子中的孩子,本宮……」

「哎,娘娘,你真是糊涂!」文姑姑開口,瞥了一眼地上那一大灘的鮮血,「縱然是奴婢出手救你,可你肚中的孩子,奴婢怕也是保不住的!」

夏侯音三人皆是一愣,狠狠的瞪著眼前文姑姑,她分明……她分明就是故意見死不救!

「呵,大膽奴才,你……」夏侯音咬牙。

「這是主子的意思,主子說了,若是不讓容妃娘娘記住教訓,以後,還會有如此的事情發生,容妃娘娘,還要請您多擔待了!」文姑姑眸光微斂,意思再是明顯不過,就算是夏侯音想保住肚中的孩子,那也沒有辦法了。

夏侯音臉色更是沉了下去,感受著肚中傳來的疼痛,目光之中更是慌了,「可是……本宮肚中的孩子,對咱們都有很重要的作用……」

「娘娘多慮了,娘娘肚中的孩子,對我家主子來說,可有可無,甚至連你的命,對我家主子來說,也是可有可無,我家主子和夏侯家合作,從來都是她在主導著一切,似乎這一點,夏侯老爺,夏侯公子,還有娘娘你,都是不明白啊!」

文姑姑目光掃了一眼這父子三人,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夏侯音那蒼白無色的臉,以及夏侯儀和夏侯御淺那難看的表情,嘴角淺淺勾起一抹笑意,那不說話的模樣,更是多了幾分詭異。

夏侯音躺在地上,心中憤恨,可是,肚子中的疼痛卻是在提醒著她,自己好像沒有多少時間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夏侯音抓著文姑姑的衣擺,咬牙道,「我錯了,肚中的孩子,保不住,我也要保住我一條命,我不能死,不能死!」

文姑姑挑眉,「那以後,娘娘做事,可會三思而後行了?」

這就是不听話的下場!

「會,以後,我都听姑姑的,姑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夏侯音咬著牙,身子越發的虛弱,「姑姑,你再不救我,我就真的沒命了,求你……」

文姑姑俯子,將夏侯音扶起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娘娘言重了,以後,只要娘娘不要做讓我家主子不高興事情,就行了,你放心,奴婢在這後宮里,模爬滾打了幾十年,產婆會的東西,奴婢都會,曾經,奴婢還親自接生過呢!」

文姑姑的聲音,多了幾分慈愛,讓夏侯音頓時覺得恍惚,夏侯音緊緊的抓住文姑姑的手,一張臉豆大的汗珠,甚至連發絲,都凝結在臉上,甚是狼狽,可剛站起來的她,竟是支撐不住,身子一陣眩暈,隨即昏厥了過去。

「音兒……」

「姐姐……」

「娘娘……」

三個聲音齊齊響起,夏侯儀和夏侯御淺上前,撈起夏侯音的身子,便放在穿上,夏侯儀更是叫囂道,「快,快……文姑姑,一定要保住容妃娘娘……一定要啊!」

沒有了孩子,或許還有希望,可是……

若是夏侯音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他們所算計的一切,也就落空了啊!

文姑姑上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卻依舊是不緊不慢,想著主子的交代,文姑姑的眼里,更多了幾分冰冷。

文姑姑將兩個男人推了出去,房間里,只留下了她和夏侯音二人,隨即又叫來了些伺候的宮女,在一旁幫著忙。

大殿之外,夏侯御淺和夏侯儀的眉心,始終是深鎖著,二人擔心著房間里的夏侯音,腦海中,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也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那淑妃利用蠱毒陷害音兒,那操縱蠱蟲的人又是誰?

他們沒有辦法,直接告訴皇上,音兒是被蠱蟲操控,可是,卻也有其他的法子,來翻盤不是嗎?

父子二人沒有說話,可只是對視一眼,常年的默契,便明白二人心中想要表達的意思。

只要找到了那操控蠱蟲的人,一切就都好了,在東楚的皇宮里,利用巫蠱之術害人,那是操控別人刺殺皇上,這兩條罪責無論是哪一條,都能夠讓人萬劫不復。

而淑妃……淑妃是一手好棋,可是,她怕也是千算萬算,也沒有料想到,夏侯御淺是南境人,更是看得出夏侯音被蠱蟲操控的端倪。

可就是因為這個疏漏,只怕,最後會讓淑妃她自己,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父子二人心中都有盤算,此時此刻,找出那操控蠱蟲的關鍵之人,就算是保不住孩子,皇上也會因為此事對夏侯音心生愧疚。

可關鍵,那個操控蠱蟲的人,在哪里?

此刻,承輝殿中,淑妃被送來之後,太醫也跟了來,小心翼翼的處理好了傷口,靖豐帝一直在旁邊守著,後來天色晚了,為了不妨礙淑妃休息,靖豐帝竟是自己去了御書房。

靖豐帝的憐惜,讓淑妃受寵若驚,更是不後悔自己這一次的計劃。

想著夏侯音方才那淒慘的模樣,這個時候,太醫不敢去柳鶯殿,只怕,她肚中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吧!

想到此,淑妃的心中,就異常的興奮。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待靖豐帝離開,所有的宮人都退了下去之後,房間里只剩下淑妃和她的貼身侍女二人之時,那侍女才低聲開口,臉上的笑意,同樣是帶著勝利的喜悅。

自將靈兒買回來,這一切足足布局了好長的時間,如今終于收了網,扳倒了夏侯音,當這是大快人心。

可是,侍女看著淑妃肩胛處的傷口,眉心微皺,「只是苦了娘娘,娘娘方才分明可以不這樣……」

床上躺著的,原本閉著眼的女子,緩緩將眼楮睜開,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眸中的顏色,多了幾分深沉,「若是不如此,又怎會得到皇上的憐愛?」

「是啊,是啊,方才皇上走到時候,可是再三交代,要好好伺候好娘娘,皇上甚是將這承輝殿都給娘娘住了,若非他身上也有傷,一定會在這里守著娘娘不離開的。」侍女更是歡喜,「從今之後,這宮里,怕再也沒有什麼寵妃容妃娘娘了,有的只有淑妃娘娘你,或許,再過不久,奴婢就該喚娘娘皇後娘娘了!」

皇後娘娘,淑妃心中一喜,若真能如此,那她今日所受的傷,也當真是再值得不過了。

不過……想到什麼,淑妃臉上的笑容倏然一沉,神色之間,多了幾分嚴肅。

「娘娘,你怎麼了?」侍女瞧見淑妃的反應,立即關切的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東西,覺得不妥帖,那人是叫靈兒吧?」淑妃蹙眉。

侍女立即意會到什麼,忙道,「是,是喚靈兒,那靈兒看著破了相,可沒想到,她的手藝如此了得,如今在這東楚國境內,怕是沒人會如她這般會操控蠱蟲了吧,不對,甚至連南境之內,也少了!」

「手藝了得麼?只是可惜了!」淑妃斂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娘娘,你什麼意思?」侍女不解的看著淑妃,可惜了?得了這麼一個奴才,當算是一件好事啊,可為何娘娘的眼里,竟是有些殺意?!

「本宮的意思……」淑妃抬眼對上那侍女的眼,眼底一抹精光凝聚,「這麼一個知道我秘密的人,活在這在這世上,對我們來說,著實讓人連睡覺都不安穩啊,這皇宮里,太多的爾虞我詐,只要有一個把柄落在別人的手上,那總有一天,會成為被人踩在腳下的尸體,本宮,不願當那尸體,所以,唯一的辦法……」

淑妃頓了頓,侍女的神色微變,猛地跪在地上,「娘娘,奴婢……奴婢是娘娘的心月復,奴婢對娘娘忠心不二,若敢有半分背叛,必定會不得好死!」

淑妃嘴角淺淺勾起一抹笑意,柔聲道,「你這是做什麼?你起來,你跟了本宮許多年,你什麼樣的心思,本宮會不知道麼,本宮是擔心,那個叫做靈兒的,最好是讓她永遠也沒有機會說出我的秘密,永遠沒有機會,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才好啊!」

侍女身體一怔,對上的淑妃的眼,驚恐之後,亦是愕然,娘娘的意思,是要殺了靈兒滅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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